第369章 狠得下手
「九歌，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菀緊緊地握著慕九歌的手，眼中儘是慈愛、溫柔，「母親以有你這樣的女兒為幸。」
女兒。
這兩個字就像是溫柔的刺，扎在慕九歌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雖然林菀還不知道她就是她的親生女兒，但現如今林菀對她如此喜歡，也把她當做是半個親生女兒了。
如此也好。
慕九歌覺得一切的勞累、付出都無比值得。
她說，「母親，我仔細的想過了，你的病情要全好還要至少兩個月的時間，這其中變故還未知有多少。所以我想待青女傷勢好一些時候，就讓她跟在你的身邊。」
「可青女是你看中的丫鬟，跟在你身邊才能幫你……」
「她選她回來，就是為了治療你的病情的。」
說着，慕九歌扭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慕盛輝，「父親，還請見諒，隱瞞了你，其實那日在廟街買青女，是我讓人提前安排好，在那裏等著的。」
慕盛輝爽朗的搖頭，「沒關係，我理解你，莞兒三日就得服用毒血丹，不服就會病發的事情，越多人知道越危險，你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莞兒，你做的很好。」
「倒是那天襲擊你的殺手，鬧出這事，現下已有不少人猜到菀兒的三日之期，才是讓莞兒陷入了危險之中。」慕盛輝拳頭握的咔咔響，「我必然要將那殺手抓出來，碎屍萬段！」
慕盛輝極愛林菀，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慕九歌猶記得，前世林菀死的時候，慕盛輝一夜白了頭，人瞬間老了二十歲，所有的精氣神全都散了。
似乎他這個人，也跟着林菀死去了。
想起前世讓人徹痛心扉的結局，再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兩人，他們的伉儷情深，讓慕九歌感到慶幸。
所幸老天仁慈，給了她、他們重來一次的機會。
「老爺，夫人，按照你們的吩咐，我們去徹查阻攔青女她們的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跑了，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回來了一個人。」
侍衛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彙報。
「有這一個也夠了。」慕盛輝沉着臉大手一揮，「把他帶進來。」
本來這些審訊的事情，是不會在林菀面前處理的，可林菀心繫此事，千叮囑萬要求她也要參與，慕盛輝才將人直接帶進來房間里。
很快，一個穿着慕家侍衛服裝的男人被壓了進來。
他跪在地上，滿臉恐懼，「噹噹當」的磕著頭。
「老爺，我冤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你饒了我吧，繞我一命吧。」
慕盛輝強大的靈力威壓驟然傾斜而出，針對跪地的侍衛，仿若一座大山般朝着他身上壓去。
侍衛手腳發軟，整個人被壓得趴在地上，渾身不住的抖。
他嘴裏泛著猩紅，恐懼的求饒，「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
「說，是誰指使的你，我念在你往昔看守慕家的份上，留你一命。」慕盛輝沉沉冷冷的道。
侍衛惶恐的嘶喊，「沒人指使我啊，我什麼都沒做，老爺，我冤枉的，我真的冤枉……」
侍衛頭惱怒的呵斥，「什麼都沒做你跑什麼？」
「我、我是害怕被牽連啊，因為盡忠盡職反而阻礙了青女的路……」
慕盛輝臉色越發的黑沉。
他的威壓猶如酷刑，壓在人的身上萬分難受，一般人堅持不住多久就會招供，骨頭硬的都堅持堅持，仍舊會招供。
但面前這個，似乎是鐵了心的，寧願死。
對這種人，大概是問不出什麼來。
「父親，讓我來試試，我或許有辦法讓他開口。」慕九歌自薦。
慕盛輝現在對慕九歌頗為欣賞，沒有猶豫，就點了頭。
慕九歌面無表情的走到侍衛面前，蹲了下來，手指間捏著一粒黑乎乎的丹藥。
「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什麼？」侍衛緊張的吞口水。
慕九歌耐心的給他解釋，「它叫寸寸斷腸丹，顧名思義，就是服下之後，你的腸子會一寸寸的在你的肚子裏斷掉，但你不會死，一直感受着它的疼，直到最後一寸腸子斷掉為止。」
侍衛嚇得臉都白了，「九小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誤會傷害了你的人，我給你磕頭道歉，你殺了我都行，你別折魔我呀……唔！」
他求饒的話還來不及說完，慕九歌就捏住他的下巴，強硬的將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裏。
「嘔，嘔！」
侍衛驚恐的想要嘔吐出來，可是丹藥入口即化，嘔不出來半絲。
丹藥以藥草和靈力煉製而成，素來都見效極快，毒丹的效果就更是明顯。
片刻之後，侍衛就捂著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尖叫，眼睛紅的要從眼眶裏禿嚕出來。
他痛苦的想自殺，但一旁侍衛早有準備，他自殺就阻止，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畫面太過殘忍，林菀素來心軟，已經看不下去，蒼白著臉靠在慕盛輝的肩頭，慕盛輝則捂着她的耳朵，讓她不看不聽。
與此同時，慕盛輝亦看着慕九歌。
她面不改色的站着，神色無波無瀾，無懼無怕，仿若面前殘酷的一幕，與她而言只是小狗在地上打滾似的普通。
她這般強橫的心性，讓慕盛輝再一次動容。
原來慕九歌並不只是乖巧懂事，還心性強大，狠的下手。
軟硬皆有，行走在外才能拿捏得當，才能走的更加長遠。
趙靜姝這女人雖然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是她生的女兒，倒真真是極好的。
一寸寸的感受着自己的腸子斷裂，那種從肚子裏發出來，還撈都不能撈，死都不能死的痛苦，即使心志再堅定的人，也受不住。
「我招、我招！」
慕九歌嘴角微勾。
她走到侍衛身前一步遠，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說，說完了我給你解藥。」
還有解藥！
侍衛忙不地的說，「是有人指使我們做的，他就是……」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窗外就飛進來一把匕首，速度極其的快准狠，一下就插近了侍衛的腦門裏。
侍衛瞬間斷氣。
慕九歌擰眉，「父親，他就是那個殺手，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