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刺殺

第二天開始，老軍他們開始翻山了，山到不算高，可一座連着一座，有些地方還要繞路走，同樣要防著山裏放牧的發現他們，現在張鵬不在了，老軍在前面，最後是達爾汗和傻子，走的到並不快，偶爾也能弄點吃的。

三天後，他們到了山的邊緣，往下望去，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胖子的臉又白了，這個草原上放牧的更多，這要還像上一個草原一樣，他就不是脫一層皮了，而是脫肉了。

老軍看出來了胖子的擔心：''我們不去草原，沿着山邊大概走兩天的時間，然後在進山，在一處地方等目標人物，二天的行軍時間，等三天，能不能得手也不能從來的地方回去了，山的邊緣牧民更多，所以更要小心，這二天還是要吃生的，休息半個時辰出發。''

胖子他們知道，這個山區其實並不算大，它是小青山的一個支脈，如果往回撤，應該進入小青山，然後沿着小青山的邊緣，繞路回邊塞城。

他們來到這有三天了，選的地方是一條不算長的溝里，往左五里之外是一片樹林，右面是山坡，前面三里出去有片小平原，在往裏走就算森林邊緣，這種地方算很普通的，溝的兩邊也不陡，樹並不多，有大小不一的石頭，草也不多，不太適合打埋伏。

他們來這的當天晚上，老軍他們就選了一個地方開始挖坑，這個坑只能一個人在裏面，洞的上面蓋了草皮，讓胖子他們吃驚的是，這個坑離溝底只有二十米，只不過把洞上面的偽裝做好以後，只要不踩上去，很難發現這有個坑，而他們躲在五里之外的樹林里了。

''來了，和情報上的差不多，''苗不長從遠處跑了過來對老軍說。

''不打鐵，去幫達爾汗，胖子你們三個人去學一下，苗不長，去干你的活，''老軍吩咐完，達爾汗和鐵不打就向那個他們挖好的坑而去，達爾汗跳進了坑裏，不打鐵細心的把坑上的偽裝弄好，而苗不長向林子裏奔去。

胖子他們問過要殺誰，苗不長給他們說是殺一個漢人，這個漢人五年前去的乃蠻國，今天五十三歲，在乃蠻國右賢王賬下做事，根據軍情司的情報，這個漢人做的是收集情報的工作，每年他都會跟右賢王的大兒子來這裏打獵，就是這個時候，如果他們在這三天還沒來，他們就要撤回去了。

胖子問苗不長，為什麼不殺右賢王的大兒子，苗不長說，右賢王的大兒子脾氣暴烈，不能服眾，在說他大兒子本身就是高手，又有護衛，所以不好殺。

這個漢人是個文弱書生，年級也大，右賢王的大兒子聽說不太喜歡他，而每次打獵，這個漢人總是在最後，就二個護衛，所以好殺，這裏是個山溝，右賢王的大兒子必然帶人先過去，殺完這個漢人以後，他們就要跑路了。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有一隊五十多人的騎兵打馬衝過了溝里，後面不是沒有人馬，只不過三三兩兩，速度也不快，而且還有女人，最後有三個人，一看有二個就是護衛，中間的一個就是個老頭。

''不長苗，該你上了。''

苗不長從後面跑了上來，胖子他們三個這時發現，苗不長此時一身牧民的打扮，懷裏抱着一隻野兔，把野兔往樹林外一扔，拿出了弓箭向野兔射去，弓箭也不是他們自己的弓箭，可見軍情司為了這次刺殺也做了不少工作。

野兔受驚，往山坡下跑去，苗不長也跟了下去，山溝里的人也發現了苗不長，馬速緩了下來，苗不長又射了一箭，還是沒射上野兔，山溝里的人可能認為是牧民在涉獵，不過還是很警覺，可他們現在全在向苗不長看。

在野兔離那些人還有四百米時，苗不長終於一箭射死了野兔，收起了弓箭，向野兔跑去，抓起了野兔的耳朵，高高舉起，沖溝里的人晃了晃，又把腰低下去了點，向下面跑去，看樣子向要和這些人說些什麼。

這時的苗不長也就是背後有弓箭，連刀子也沒有，那些人不認為一個牧民會對他們有威脅，身體明顯也鬆懈下來了，想看看這個牧民過來要說什麼。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五十米處，達爾汗彎弓搭箭，從坑裏一下跳了起來，那個漢人只距離達爾汗五十多米，被達爾汗一箭從脖子射了進去，一頭栽下了馬。

達爾汗腳沒落地又一箭射出，最前面的那個護衛也一頭栽了下來，達爾汗雙腳落地時第三箭又射了出來，最後那個護衛也死於非命，然後達爾汗向那個漢人的馬奔去。

前面離這三個人一百米遠還有四個人，不過只有二個男的，這時才反應過來，而這時達爾汗第四箭到了，一箭射中一個男人的胸前，這個男人向後栽下了馬，而這時達爾汗以到了馬前，上馬向山坡上衝去。

這時只要看到這一幕的人全反應了過來，有調轉馬頭的，有取出弓箭的，而達爾汗跳上馬以後，掏出刀子就在馬屁股後面插了一刀，馬發狂的往山坡上跑，苗不長在成功的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后也在往樹林里退，只不過是面對着敵人在往後退，但退的可不慢。

能看見這一幕的也才不過二十多人，最近的離達爾汗也在一百米，又讓他射翻了一個，他上馬又插了馬屁股一刀，所以現在箭基本射不上他，而他後面追來了二十多人，五百米的距離不遠，可樹林里還有沒有人就不好說了，所以追的並不算快。

在達爾汗成功射殺了那個目標時，老軍就讓鐵不打帶着胖子他們三個人先跑了，在苗不長和達爾汗進了樹林時，老軍和他們兩個頭一扭也往樹林深處奔去。

他們來這兩天多了，退路早看好了，從這個林子橫穿出去，一個時辰后就到林子邊緣了，出林子是一片小平原，在跑半個時辰又會進一片林子，這片林子就比較大了，然後就是在林子裏穿行和翻山了。

他們最主要的是要到那片大林子去，後面追他們的到問題並不大，這林子雖然不算密，但騎馬是不可能的了，又被殺了四個人，看樣子追他們也有顧忌。

現在是前面過去的馬隊，要不傻的話會繞道，他們這一路是個慢上坡，如果繞過來，坡度會大的多，老軍算過，如果敵人的反應夠快，也才剛能抓住他們的尾巴，而他們對這也做了佈置，關鍵是老軍不認為敵人能反應過來。

老軍本想讓胖子他們三個在大樹林里，這個任務由老軍他們四個來完成，可傻子求老軍讓他們在旁邊看一看，老軍也認為沒什麼問題，也就答應了。

他們出了樹林半刻種，就聽見了馬蹄聲，這說明敵人反應相當快，半刻鐘后，他們已經看到了敵人，大概有二十幾匹馬，只有十幾個人，就是說敵人一人二匹馬追上來的，怪不得這麼快，後面肯定有。

胖子瘦子傻子，你們三個人別管我們，只管跑，達爾汗，你跟着他們，作為我們遠程攻擊，不長苗和不打鐵在達爾汗後面，我來斷後，快走。

噗通，噗通……

後面傳來人仰馬翻的聲音，在離他們一里左右，他們挖了上百個碗口大小的坑，坑的上面鋪上原來的草皮，就是到跟前了也不一定發現，那是老軍以防萬一的佈置，這種坑只要馬腿踩上去就會斷的。

這時追在後面的敵人有八個，別的敵人不是摔暈了可能就是被馬壓住了，他們跑了一個多時辰，敵人是騎馬追的，現在距離近，在被咬上那就不好了，所以老軍帶着苗不長和鐵不打迎頭沖了上去，這仗必須速戰速決。

他們算從上往下沖，敵人可能剛摔了一下，又急着追趕他們，所以有弓箭的也才一個人，而這個有弓箭的這一箭是射向老軍的，而後面達爾汗的箭是射向這個人的。

一百米，老軍檔下了這人射的一箭，達爾汗一箭射死了這個人，有二個敵人向達爾汗撲來，弓箭對他們傷害太大，他們要先解決達爾汗，而達爾汗第二箭射在一個向他撲來敵人的腿上，那人慘叫的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三支箭從達爾汗身後射來，撲向達爾汗的那個敵人也被射翻在了地下，胖子瘦子和傻子在達爾汗身後也射出了手裏的箭。

如果真要是二十多個敵人撲來，他們還會逃走，就十幾個，又中了他們的陷馬坑，現在也才八個人，有弓箭的也才一個，有便宜不佔就不是他們了，這不，三個折在這了。

他們之中，也就是老軍沒有射箭，苗不長和鐵不打射的兩箭，被敵人擋了下來，可也讓敵人步子緩了下來。

當的一刀，老軍和敵人最前面的一個人硬拼一刀，老軍攻，敵人擋，老軍在上面，敵人在下面，被老軍一刀劈的站力不穩，向下滾去。

噹噹，苗不長和鐵不打也是攻的一方，兩個敵人擋下來了，但沒被劈的滾下去，噹噹，苗不長和鐵不打又連劈兩刀，老軍一甩手，一把匕首扎在一個想砍鐵不打的敵人肋下，那人慘叫一聲向後滾去。

嗖，達爾汗一箭射死了另一個撲向苗不長的敵人，老軍撲向了被鐵不打攻擊的敵人，兩人合力兩招殺了那人，這時最後一個敵人也被達爾汗射死了。

''走，''聽這話胖子他們轉頭就向樹林跑去，而敵人的後續人馬已經在他們二里之外了，只不過一里之外有陷馬坑，敵人要繞一下道，可以為他們爭取點時間。

第二批的敵人馬是一人一騎，有三十多人，他們從山外來，又是繞路，又是一路上坡，本指望前面的人能拖一下老軍他們，誰知道中了陷馬坑，沒拖住老軍他們還死傷了這麼多，到這了，馬的體力也不支了。

''全體下馬，追上他們，纏住他們，他們跑了這麼久，又打了一仗，跑不了多遠，能抓活的抓活的，不行殺了，''一個粗壯的漢子吩咐道。

老軍他們一頭扎進了林子裏，散開，他們在外面都布了陷馬坑，樹林里怎麼可能沒陷阱，敵人等吃了虧就不會猛追了，果然沒多久，後面就傳來了慘叫聲，他們繞過了自己布的陷阱，向林子深處而去。

''天黑了，休息一個時辰，達爾汗，看看能不能打點什麼，不長苗和不打鐵去看看能不能挖點東西吃。''

不一會，達爾汗弄回來一隻山雞，毛拔了把肉切了切，苗不長和鐵不打也弄來了點野菜和根莖類吃的，大家把這些分了吃了。

''一會達爾汗在前面，我來斷後，先按我們確定的路線走，注意腳下，現在我到不怕後面的，我怕前面有攔路的，一路能看見吃的弄一點，準備出發……''

一個精瘦的漢子站在一處斷崖上，眼睛看着遠處，問後面的手下：''能確定他們來自哪嗎？''

後面一個漢子恭敬的說：''十有八九是邊塞城裏斥候營的，我們追不追了？''

精瘦漢子搖一搖頭：''追不上了，他們深入我國這麼遠，沿途的斥候幹什麼吃的？右賢王為此發了大脾氣，他的大兒子也被打了，通知我們晚了，收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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