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邊塞城 斥候

七月是什麼季節？那是瓜果飄香的季節。

七月是什麼季節？那是喜獲豐收的季節。

七月是什麼季節？那是一年最熱，花紅柳綠的季節。

然而在草原上有人在說：''那他媽的是個殺人的季節。''

一個青年，坐在草原一個土丘上，沖着不遠處的一條河裏吼道：「老軍，你他媽的完沒有？」

河裏冒出了個腦袋，沖着這個坐着的青年也吼道：''你他媽的又不是不知道，那幾個孫子就是吃貨，你要不吃就滾，別他媽的跟我擺一副長官的樣子，''說完就又扎到河裏去了。

青年抓起了一塊土向後扔去；''不長苗，你他媽的在我背後偷偷摸摸的幹什麼，老子收拾不了老軍，難道收拾不了你了？''

''哈哈哈，我說頭，別沖我發那麼大的火嗎，我本還想偷襲一下你，誰知道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斥候營第一高手的帽子你真是戴的穩穩的。''

青年聽完以後，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躺在了土丘的草地上：''那當然了，老子第一是打出來的，你也長點臉，每次都被老軍罵，多跟達爾汗學學。''

那個叫不長苗的也坐在了土丘上，嘆了口氣：''我的運氣真他媽的不好，一來就分到了老軍的伙里，遇見的都是猛人，老天不長眼啊，還讓不讓我活了。''

那個青年鄙視的看了看坐在旁邊的不長苗：''你拉倒吧，要不是分到老軍的伙里，你早成馬糞了。''

''是啊，老軍就嘴臭點，還是很照顧兄弟們的，老軍，給我抓條大魚，斥候這活就他媽的不是人乾的，老天開眼吧，多時候把我調回去啊！''

''滾，滾遠點點火準備烤魚吃，想調回去門都沒有，準備死在這個大草原上。''

不長苗起來拍了拍屁股，放了個屁就向遠處跑去。

''不長苗，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你這是犯了哪條罪嗎？''青年坐起來沖着不長苗憤怒的吼道。

不長苗一邊跑一邊大聲說：''我犯了不該在長官頭頂放屁的罪，你如果能拿出相關的條文來，那就砍我的腦袋，你要拿不出來，你就聞聞我的屁是香的還是臭的，哈哈哈……''

張鵬，邊塞城斥候營的營正，也就是大隊長，今年二十三歲，一米八的個頭，據說還沒有婆娘，如果把自己收拾一下，那可以算美男子了，從軍八年，在斥候營有第一高手之稱。

不長苗，邊塞城斥候營一個斥候，一米八的個頭，二十二歲，長的也不難看，六年前從軍，具體名字可能只有軍冊上有，從第一天進入軍營，就被他的伙長叫成苗不長，後來又被叫做不長苗。

老軍，邊塞城斥候營一個資深斥候，今年三十五歲，看上去絕對有四十多歲，滿臉的風霜，有一米七五，二十年前從軍，他是個伙長，十人一夥。

鐵不打，又叫不打鐵，也是第一天進軍營時老軍給起的，他和不長苗是同一天進的軍營，一米七五，要比不長苗粗壯一點，今年二十二歲，他不喜歡多言。

達爾汗，邊塞城斥候營斥候，三十歲，一米七，渾身有股爆發力，他是整個斥候營的神射手，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大楚帝國的人，其實他也不知道是哪族的。

他算是混血兒，從小在邊塞城吃百家飯長大，十五歲進入軍營，一干就是十五年，他們這五個里只有他一個成了家，此時他們五個坐在一堆篝火邊在烤魚吃。

''我說長官，是不是應該考慮把我們伙的人員補齊了，在這麼下去真就能死完了，''老軍一邊吃魚，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看最好別補，現在就剩我們四個，我覺得是最好不過的，不往遠處跑不說，任務還不算危險，''不長苗不等張鵬開口先說了一句。

''不好，一個斥候小隊十個人，大家可以互相照應一下，現在就我們四個，在說斥候就應該在第一線上，所以不好，''平時不太愛說話的不打鐵悶聲說了一句。

''你倆懂個屁，遲遲不給我們補人進來，一種可能就是又要干危險的活了，那就做好死的打算，在一種可能是這次分來的人，讓上面下不了決心，這種人最麻煩，出任務時會害死大家的，不信問問你們的長官，''老軍說道。

張鵬看着這幾個人看向他的眼光，無奈的點點頭。

''我靠，真他媽被我猜中了，你他媽的是營正，以權謀私還他媽的用我教嗎？''老軍把吃剩的魚骨頭扔進火里，不滿的對張鵬說道。

張鵬也把魚骨頭扔到火里，狠狠瞪了老軍一眼：''這事是我他媽說了算的嗎，我早就想給你們小隊補人了，上面說先不給你們補人，在有老軍，對我客氣點。''

''張頭張頭，這次來的是什麼人，先給我們兄弟說說嗎，''不長苗湊到張鵬身邊問到。

張鵬的臉不太好看：''具體我不太清楚，好像來自京城，為這事城主很是頭疼。''

不長苗摸了摸沒長鬍子的下巴：''京城，能讓城主都頭疼的那就多了，到現在咱們斥候營缺額達到五十多，不會這些人都來自京城吧？''

張鵬搖了搖頭：''這依然不知道，我估計最少有一半來自京城，很可能這次回去就能看見。''

不長苗看了看在那吃魚的不打鐵：''老鐵，來的人歸你了。''

不打鐵抬頭看了眼老軍：''你沒聽說是京城來的嗎，老軍想當官都想瘋了，剛好京城來人了，可以抱大腿了，他心裏早樂瘋了。''

老軍拔了一把地下的草向不打鐵扔了過去：''你他媽的不說話能死啊，這活讓達爾汗干。''

達爾汗點了點頭：''沒問題，不過我先說好，出任務時我可說什麼是什麼，我可不管他是京城的還是天上的，不聽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哈，達爾汗，你這話明顯就是要害死張頭和老軍，張頭，走點門路，為了你不死，弄點沒有背景的來我們伙，不長苗看着張鵬說道。''

張鵬的臉更黑了：''現在說這些屁話一點用沒有，媽的，我們大鳴大放出來十天了，怎麼一次也沒被襲擊，對方的斥候跑哪去了，這個情況不太正常啊。''

''這有什麼不好，時間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達爾汗，把這收拾一下，''說完老軍站了起來，沖遠處樹林喊到：''小子，我們要回了，岸邊有幾條魚拿回去吃。''

遠比樹林衝出了五匹馬，等到馬到了近前，他們五個跳上了戰馬，向遠處的邊塞城而去......

在邊塞城快關城門時，一個少年左手拎着兩隻野兔，右手拎着四條魚，走進了城門，這個少年一米五高，瘦瘦的，兩個眼睛非常明亮，笑嘻嘻的和守城門的士兵打着招呼。

''小子，又去打獵去了，收穫還可以嗎。''

''是啊，一會到我家來吃，大丫做飯很好吃的，''少年舉了舉手裏的野兔說道。

''不了，你快回去吧，小丫都問過我兩次了，在不回去她就急了。''

少年提着野兔和魚向城南而去，邊塞城的城南住的都不是富裕人家，而少年的家在一個衚衕的最裏面。

少年名叫王滅生，但這個名字沒有幾個人知道，大家都叫他小子，他也只有十三歲，家裏有三個妹妹，大妹妹叫大丫，今年十一歲，二妹妹就叫二妹，今年九歲，三妹妹叫小丫，今年只有六歲，沒人知道她們的名字，一直都這麼叫。

''哥，''小子一進門，一個小女孩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小女孩圓圓的臉蛋，扎著兩個小辮，看上去很可愛，這就是王滅生的小妹，小丫。

''哥回來了，''在院子裏洗衣服的一個女孩見王滅生進了門，把手上的水甩了甩，在身上檫了檫，走了上來，她是王滅生的大妹妹，看上去有點瘦弱。

王滅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洗衣盆旁邊堆的一堆衣服：''你怎麼又洗這麼多衣服，我不是不讓你干這種活了嗎？''

大丫接過了王滅生手裏的野兔和魚：''這有什麼，家裏不能光靠你一個人，我又不像二妹，在說也不累，你去洗洗手，等一會吃飯，''說完轉身向廚房走去。

王滅生摸了摸小丫的頭，笑着說：''小丫，聽姐姐的話了嗎？''

小丫點了點頭：''我很乖的，從不亂跑的。''

王滅生在小丫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不亂跑還到城門那，小心蠻子把你抓走，以後不許去了。''

''又是守城的人跟你說的，我和二姐去的，只不過是二姐讓我上去問的，要是有蠻子，二姐會把他們打跑的，是不是二姐?''小丫回頭對着不遠處站在房門口的一個女孩說道。

那個女孩瞪了一眼小丫：''哥，你下次打獵該叫上我了，''女孩看上去很精神，小小年紀就有美女的樣子了。

王滅生搖了搖頭：''你年級太小，在說家裏還要你照顧，我答應你十三歲，少一天都不行，穆老夫子還沒回來嗎？''

還沒等二妹說話，小丫搶著說：''沒有沒有，穆老夫子還沒回來，哥，我能不能去打獵去？''

''你在這搗什麼亂，''二妹可能因為王滅生拒絕了她的要求，生氣的對小丫說道。

''怎麼了，你能去打獵我為什麼不能，''小丫一點不怕她二姐，也瞪着一雙大眼睛不服的說道。

''好了，哥一回家你倆就吵，哥，來給我收拾一下野兔和魚，二妹去洗衣服，小丫去收拾一下，我估計飯好了，穆老夫子也該回來了，''大丫在廚房裏探出了頭，對在院裏的三個人說道。

''看，你們大姐派活了，二妹去洗衣服去，''王滅生說完就向廚房走去，小丫高高興興的跟在王滅生身後，二妹一臉不願意的走向了洗衣盆。

這個院子不算小，東面有三間住人的房子，青磚瓦房，只不過在外面看有些破舊了，王滅生一間，大丫.二妹.小丫一間，還有一間住着穆老夫子。

穆老夫子不算這家人，他在城裏一個學堂教學，算租住在這的，穆老夫子三年前來到的邊塞城，一直以教學為生，每天早上和晚上吃飯，而王滅生和他妹妹們的字也是穆老夫子教的，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家人。

在大丫把飯做好后，穆老夫子也進了門，穆老夫子看上去有六十多了，高高瘦瘦，衣服也穿的乾淨整潔，一看就是讀書人。

''小子回來了，我算你今天也該回來了，哈哈，有魚有肉啊，今天有口福了，我回房去洗洗去，''穆老夫子看着院裏桌子上擺的飯菜很高興，笑呵呵的回房去了。

野兔肉，魚，還有幾樣青菜，在座的老老少少五個，穆老夫子拿出了一小瓶酒，在一小杯一小杯的喝：''小子，這次打了多少獵物？''

王滅生在把一塊魚肉里的刺弄乾凈，放在了小丫的碗裏，對穆老夫子說：''二隻野兔還有四條魚，這不，你正在吃。''

穆老夫子正在夾起的一塊兔肉，手停了一下：''這次沒打回來大傢伙？''

王滅生搖了搖頭：''沒有，出去十天就沒碰到一個。''

穆老夫子把那塊兔肉放進了嘴裏：''奇怪啊，你每次出去都能弄點大傢伙，這次怎麼沒有，不應該啊。''

王滅生點了點頭：''是啊，我也在奇怪。''

''你沒跑遠一點？''

王滅生又搖了搖頭：''我這次最遠離城五十里，還是沒碰見，在說家裏也夠吃的了，我就在沒往遠去。''

大丫夾了塊魚放在了穆老夫子的碗裏：''夫子，你嘗嘗我今天做的魚好吃嗎？''

''噢，大丫做的飯菜一向好吃，你看小丫吃的多香，''穆老夫子說完看了王滅生一眼，看他在低頭吃飯，也開始喝起了自己的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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