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軍

''不打鐵，是我，''遠處傳來達爾汗的聲音。

''時間過的真快，達爾汗，我和瘦子去睡覺了。''

''你倆去吧，''達爾汗和傻子又趴在了鐵不打和瘦子的地方。

傻子看了達爾汗一會，見他沒說話的意思，只好開口：''達爾汗，你不覺得這個任務有點不對嗎？''

達爾汗回過了頭，認真看了看傻子：''傻子，你們來到軍營這幾天，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打聽我們伙的事，我知道我不是漢人，你們三個人對我有提防之心。

老軍在第一天就把你叫傻子，可咱們伙的人都比我聰明，斥候營我呆了十五年，明白很多事，張頭特意給我講過你們三個，我這人直，沒那麼多彎彎繞，有話你直接問。''

''那好，先說這次的任務，到底什麼任務？''

''殺人。''

''我認為沒這麼簡單，殺人沒必要派我們這麼多人來，派個刺客就行了。''

達爾汗又認真的看了看傻子：''你要是讓我說實話，那麼實話可就不好聽了。''

傻子點了點頭，『』你說，我想聽實話。''

''殺人，不光是把他殺了，這種深入敵境的活不好乾，你能不能成功不說，無論你能不能成功，敵人都會追殺你，那麼怎麼撤回來就是個大問題。

我們不是死士，我們是軍人，就要想後路，所以得有接應，一個人二個人是完不成的，既然我們是一夥的，那麼就要一起來，如果老軍把你們腿打斷了，我們又是完成這麼危險的任務，那麼你們就在斥候營在也呆不下去了，以至於整個邊塞城你們三個人也別想呆了，想想你們有什麼後果。

我.張頭.苗不長.不打鐵都不是軍情司的，但這次張頭是要去取一份情報的，你既然知道要去取情報，那麼真要是你陷進敵人的手裏，在被抓住前，我會一箭射死你，當然，如果我和你一樣，那麼也有人會殺了我，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傻子臉上沒有流露出沮喪，反而兩眼發亮：''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可你沒說老軍是不是軍情司的。''

''我認為那毫無意義，老軍這輩子就是個伙長，在無可能往上去的意思，你認為他是不是軍情司有意義嗎？''

''我沒來之前就知道要到這個伙，我查過老軍這個人，他是現在斥候營最老的人了，可以說戰功無數，咱們大楚帝國最起碼對下面是比較公平的，對軍功查的也嚴，不說他能當營正吧，最起碼副營正沒問題。

咱們現在的營正好像也在他手下干過，好像有伍長也在他手下干過，他為什麼還是個伙長？''

達爾汗聽傻子這麼問，臉上露出了傷心的表情：''他十五歲在邊塞城當兵，十七歲到了斥候營，二十歲那年有次和他們伙去做任務，他受傷了，他們伙為了他，死的就剩他和他們伙長回來了。

他們伙長重傷，回來死在了他的懷裏，死前說把他們伙交給他了，他發誓不離開他們伙，從此他就做伙長，他的軍功早就可以坐到伍長了，每次他都會犯點小錯，既不想脫軍裝，也不想升上去。

咱們一夥十個人，一伍五十一個人，有一個伍長，斥候營五百多人，十個伍長，有六個伍長都在他手下干過，張頭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張頭每次讓他當伍長，他都會跟張頭翻臉，所以咱們伙在斥候營是最特殊的，也同樣是最厲害的。''

傻子聽的兩眼的光更亮：''那苗哥和鐵哥都當兵六年了，又有不少軍功，為什麼也是個小兵？''

『』這兩個才是傻子，來的時候和你一樣怕死，好不容易被老軍和張頭帶出來了，可死活不當伙長和伍長，說軍功攢起來換銀子好回家過日子。

他媽的，他們兩家聽說都不缺銀子，老軍說他們都是家中的長子，父母年級都大了，想讓他們回家接班，我看他媽的還是怕死。''

傻子捂著嘴在笑：''他們以前也怕死啊？''

''怎麼不怕，他們今年一個二十二歲，一個二十三歲，當兵六年了，你算算，來的時候是不是比你小，你人高馬大的，他倆來時可是瘦瘦小小的，比胖子還怕死。''

''不對啊達爾汗，斥候營不是從老兵里挑人嗎，為什麼他倆一來就到斥候營？''

''張頭也是一當兵就在斥候營，你們三個人不也一樣嗎？''

''我們三個人，不對，胖子和瘦子那叫倒霉，我是心甘情願，可苗哥和鐵哥為什麼也是一當兵就進斥候營？''

''邊塞城的斥候營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當兵就進斥候營的有不少，就我所知，兩個副營正也是一當兵就進斥候營，老軍說還有不少，但不是死了就是受不了這的苦調走了。

我聽說苗不長和鐵不打的家人認識京城的人，既然要當兵，就託人花了點銀子弄到這來了，你不是調查過我們了嗎，這兩個是哪個家族的？''

傻子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我就查了老軍，別的沒時間查。''

''也是，我們就是小兵，你沒必要廢那事。''

''達爾汗，你別這麼說，我在京城聽多了斥候怎麼怎麼的，可就這一天下來我就受不了，你要多給我講講。''

''那當然了，之前那是先看看你們，其實你們三個人算不錯的了，有些剛來斥候營的所謂老兵還不如你們，可見你們三個身體素質不錯，張頭說你們三個人是這批里最好的，我現在給你講講值哨應該注意什麼……''

''老軍他們現在集合了，''達爾汗說到。

傻子吃驚的問道：''這又看不到，我也沒聽到什麼聲音，你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是順風，我鼻子靈，聞到的，你個傻子在那偷笑什麼，向我這樣的少之又少，關鍵時刻能救命，走了。''

傻子憋著笑，跟在達爾汗後面向老軍他們集合地方走去。

老軍看他們來齊了，就開始佈置了：''在往前就真正進入了敵人的地盤了，把你們的皮皮塌塌收起來，還有二個多時辰天就亮了，前方五十里是平原，二個多時辰也跑五十里了，可是天黑不好跑，多注意腳下，五十裏外有一片樹林，帶好他們三個。

小子已經把這片摸了一下，放牧的少，我們取的這條路基本沒人，我在前面，半刻鐘你們在出發，不能大意了，我走了。''

二個多時辰跑五十里，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在天亮前他們到了五十裏外的一片樹林，依然是大老鼠肉當早餐。

這片樹林並沒有前面的一片大，只一個時辰就到樹林的邊緣了，這裏是個比較高的山丘，現在這能看到遠處放牧的了，在遠處就是山了，從他們這到山區直線距離大概在一百五十里，而他們要走直線會被放牧的看見，這時張鵬也出現了。

''你們聽着，這次張鵬在前面帶路，不長苗和胖子在張鵬的後面，能看見他的距離就行了，不打鐵和瘦子在不長苗的後面，也是能看見的距離就行了，在後面是達爾汗和傻子。

我在這要說一下胖子，現在不是昨天，基本沒什麼人，你這麼胖，很容易被發現，把身子伏下來，不行手腳並用，不長苗一定要注意，如果被發現，這次的任務就失敗了，在這失敗了，回去我會收拾你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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