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風驟雨

第10章 暴風驟雨

朱厚熜簡單的和陸炳交代了幾句,畢竟這種事還是要陸炳臨場做決斷。朱厚熜能給的只有最大程度的把權力下放,給陸炳足夠的空間去操作。「老陸啊,倭寇禍亂江山多年,百姓苦不堪言,你此行能否成功事關大明江山。」

陸炳說道:「臣定當竭盡全力,辦好差事。」

朱厚熜嘆口氣說道:「陸炳啊,我這說吧,這樣也許可以讓你更有些動力。平定寇亂后,大明方可以長久不衰,你自己還有陸家才可以繼續享用大明朝提供的福祉。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炳好像依然沒有明白朱厚熜真正的意圖,正要象平常那樣表決心的時候,邵延突然說道:「皇上的意思是,事成之後,大明王朝存在一天就會有陸家一天的富貴。」

陸炳慢慢的回過頭來看着邵延,卻發現邵延居然在直勾勾的看着皇上。

朱厚熜也看着邵延,笑道:「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你。」

陸炳暈暈乎乎的離開了御書房,因為皇上的承諾,更因為邵延居然敢在皇上面前搶話,胡亂說話,而皇上居然沒有處罰。

在御書房裏朱厚熜和邵延兩個人四目相對,直勾勾的看着對方。邵延突然問道:「你好像不是我印象當中的嘉靖帝。」

朱厚熜坐下來笑道:「我還以為碰到了一個絕世天才呢,看來並不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跟你強調什麼這件事的主要性了,對嗎?」

邵延看着眼前這個皇上,不由得說道:「不得不說,你的命真好,不像我,只是投胎做了一個千戶。」

朱厚熜苦笑道:「最是無情帝王家,難道沒有聽說嗎?這幾個月我是深有體會。那幾個互相爭鬥的皇子可是有親兄弟啊。」說着搖搖頭,「算了現在應該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總是現在開始西苑的事不能太早讓人知道,這有多重要你清楚吧。」

邵延說道:「我當然很清楚,只要你全力配……支持,我一定會做到盡善盡美。」

朱厚熜笑了笑,把眼睛閉上,沒有再說什麼。

邵延看他這個樣子,轉身離開了。在打開房門時,回頭看了看側卧在塌上的朱厚熜,猶豫了一下,還是邁開大步走了。

朱厚熜聽到關門聲,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希望你能守好自己的本份,莫要跨界。」

嘉靖三十三,五月一場腥風血雨突然席捲京城。起因是坊間再次謠傳皇上恩准陸炳回鄉養傷實際上是罷官,並已經恩賜給陸炳葯。

錦衣衛代指揮使邵延二話沒說,直接帶人闖進東廠,將許多人抓走,並且打傷多名東廠番子。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黃錦,本想着到皇上告上一狀,但是人還沒有西苑,錦衣衛指揮同知,卻帶着人在半路上把黃錦給攔了下來。「姜峰,你想幹什麼?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敢擋着我!」

姜峰冷笑道:「黃公公,這熊心豹子膽,可是金貴的緊,我一個同知怎麼會吃的起。」說着舉起手中的聖旨,「聖上通知我等將東廠查封,並將您帶到聖駕前訓話。來人,帶黃公公面聖!」

東廠的番子看到錦衣衛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下意識的就像拔刀。姜峰看了,大喝一聲:「放肆,你們這是違抗聖旨嗎?」

所有的番子都嚇了一激靈,手握在刀柄,眼睛卻看向了黃錦。「咱家能看看聖旨嗎?」

姜峰對黃錦還是很客氣的,畢竟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在沒有砍頭之前,誰也不知道這胖子會怎麼樣,如果現在得罪的恨了,以後自己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那是自然,皇上的聖旨本就給您的。」說着從馬上下來,很恭敬的雙手把聖旨遞給了黃錦。

黃錦看了看聖旨,皺着眉頭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跟他們走就是了,不用管了。」

姜峰冷冷的看着黃錦說話,心裏罵道:「死胖子,讓你的狗腿子們走了,你的轎子讓我們給抬着啊?老子晃死你!!」

事情可以這麼想,但是如果真的把黃錦晃出一個好歹來,自己也得吃不完兜著走。

黃錦也算是平平穩穩的到了西苑,不過今天卻沒有去御書房,而是到了皇上常呆的地兒,煉丹室。黃錦雖然在朱厚熜面前什麼話都敢說,但是煉丹的事,卻是黃錦最忌諱的,真不敢擰著。

坐在蒲團上的朱厚熜,穿着華麗的道服,坐在那裏聆聽着老道士嘟囔着什麼。

本來皇上修道,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不會允許有人打擾,但是姜峰得到的明令是,第一時間帶黃錦過來面聖,所以姜峰仗着膽子推開煉丹室的門,像蚊子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黃錦到了。」

朱厚熜睜開眼睛,對道士說道:「道長先休息吧,朕有些事要處理一下。」

道士雖然驚訝於皇上破天荒的終止修行,但是他還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干政過,所以老老實實的施禮,退出了煉丹室。

黃錦自然也是很詫異,難道自己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嗎?沒有啊。心裏這麼想着,身體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奴才黃錦給皇上……」

「其餘人都下去吧,朕沒有出聲讓你們過來,誰也不許靠近。全都出去。」朱厚熜狠狠的瞪着黃錦,使得黃錦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胖子,我問你,外面是怎麼知道我要給陸炳葯的?這句話倭只給你一人說過,所以這話是怎麼傳到外面去的?」

「奴才該死,奴才……」

「回答我的問題,蠢貨!」

「是是。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皇上要給陸大人葯啊。」

朱厚熜突然蹦起來,一巴掌打在他左臉上,當時就把黃錦打翻在地,二話不說直接對着他的後背和屁股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只是身子過於虛弱,打了十幾下便氣喘吁吁的坐到了塌上。「你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東廠的廠督,你告訴我不知道?你是不想幹了,是嗎?」說着端起茶杯很沒有形象的喝完了。「你一個東廠廠督居然連自己身邊有什麼人都不知道,我要你這種廢物幹嗎?你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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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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