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收利用
邵延說道：「但是解開網，還是要靠錦衣衛手裏的刀，但是他們已經不可靠了。」
朱厚熜笑道：「錦衣衛里好像除了北鎮撫司，還有一個南鎮撫司吧？你有權調動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南鎮撫司的人應該很難與這種很賺錢的活動中來，所以怨氣應該是很重的。」
邵延把整個臉都皺起來了，問道：「你不是想着玩搞掉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吧。」
「雖然都是垃圾，但是也是要分好可回收的和不可回收的。」朱厚熜再次閉上眼睛，「用的時間可能會很短，但是過度階段還是要用到的。」
邵延看着裝睡的朱厚熜，過了會才笑道：「既然你是老闆，那就聽你的，讓一些有用的垃圾發揮一下他們的餘熱。走了。」
朱厚熜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不由得嘆息道：「老闆？我這個老闆的公司有點大的離譜啊。」
黃錦看到邵延出來，連忙迎了上來，問道：「邵千戶出來了？皇上現在做什麼呢？」
邵延的目光從剛才黃錦站的旁邊那個人身上收回來，說道：「皇上躺在塌上休息呢。」說着又看向那個人。
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種莫名的自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此時的他正在轉着頭打量著這金碧輝煌的皇宮。
「這個人是誰？沒見過啊。」
黃錦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個人就是皇上下旨要找的李時珍李大夫。也是不巧，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皇上在休息呢。」
邵延聽到「李時珍」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睛都開始放光了。一邊推開黃錦，往那邊走，一邊說道：「帶他去見皇上吧，我想皇上會很願意見到他的。」
邵延直愣愣的眼神，讓李時珍感到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恐懼，開始本能的往後退。可是邵延畢竟是習武之人，幾個大步就走到了面前，兩隻手抓在一起，笑的很不象自己。「李大夫的名字如雷貫耳，今日能夠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時珍無意識的把手抽出來，又退了兩步，說道：「這位大人請自重。雖然能夠得到您的賞識，李某還是高興的，但是還請大人自重。」
邵延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有些人是有好男色的癖好的。「哎呀，誤會誤會。只是久聞大名，今日終於得見，我有些興奮罷了。」看着李時珍好像不太相信自己，「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攪了。先去見皇上吧。告辭。」
李時珍莫名其妙的問道：「公公，這個人是誰？看他穿着飛魚服，難道是錦衣衛的？」
黃錦說道：「他叫邵延，是一個錦衣衛千戶，現在由於陸炳陸大人不在，暫且任代指揮使。」
「他為什麼會認識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啊，更何況我都沒有離開過家啊。」
黃錦心中雖然有些不快，但是還是陪着笑臉說道：「我不是剛跟你說了嗎？他是錦衣衛，你呢又是王爺府上的御醫，知道你的身份那不是很簡單的嗎？」
李時珍自然不認為是這樣的，錦衣衛調查王爺府里的每一個人倒是可以想像，但是那個人的眼神與舉動好像並不簡單，很是有些複雜。雖然很像再問問，但是他看的出這個然後公公好像有些不耐煩了，再說了御書房已經到了。
「皇上，李時珍李大夫到了。您是現在見見呢，還是再等一會？」黃錦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時珍的眉頭突然皺了皺，說道：「陛下，草民認為最好現在給您診治，您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黃錦聽了大驚失色，呵斥道：「放肆，皇上龍體好的很，你居然敢……」
本來朱厚熜聽到李時珍到了，興奮的立時就坐了起來了，只不過動作有些猛了，頭瞬間有些發暈。「胖子，不得無禮。李先生不愧是一代名醫，也算是語出驚人啊。來，給朕珍珍脈吧。」說着把手放到了小桌上。
李時珍一來不是很懂皇宮的禮數，二來也是醫者心切沒有往那想。當時就從包袱里拿出一個類似於小枕頭的東西放到了朱厚熜的手腕下面。
黃錦看着李時珍的手指搭在皇上的手腕上，本來想着制止來着，但是朱厚熜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嘴邊的話也就只能咽下去。
李時珍面色沉重，好半天才問道：「皇上可是長期吃着什麼慢性毒藥？」
黃錦臉色馬上就變了顏色，喝罵道：「李時珍！皇上的膳食都是咱家親自檢查過的，怎麼可能會有毒藥呢！」
朱厚熜卻從塌下拿出一個暗紅的，拇指大小的藥丸。「你看看這個。朕的膳食都有專人負責檢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應該是這個。」
李時珍接過來看看，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搖著頭問道：「這藥丸從何而來？陛下又是為何需要服用？」
「一個方士給朕的，說是可以延年益壽，甚至是長生不老的功效。」
李時珍剛才皺着的眉頭逐漸散開，但是目光換成了鄙視。雖然他馬上意識到，並低下頭，但是並沒有逃過一直在盯着他看的朱厚熜。「怎麼了，看先生的表情好像不是很認同這個葯是嗎？」
李時珍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陛下，這方士在江湖中也有不少，他們將其煉出的丹藥說的也是神乎其神。因為好奇，草民曾順過一粒，發現裏面是含有劇毒的，雖然量小，不足以瞬間致命，但是時間久了，會有很多奇怪的癥狀出現。腹痛應該是最重的，畢竟這些東西很難被排出體外。日積月累之下，真的會致命的。」
黃錦的汗都下來了，這要是以往如果有人膽敢詆毀為皇上煉製丹藥的道長，這個人必定會被千刀萬剮，而自己，作為帶他進宮的自己，也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朱厚熜卻靜靜的聽李時珍把話說完，看着他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問道：「你能證明這丹藥有毒？」
「是，這粒丹藥與草民在街道上順來的那粒，雖然用料都是好藥材，但是毒性卻別無二致。」
朱厚熜笑道：「如果你可以把毒從藥丸里弄出來，朕要看到真憑實據。不然朕這病還真沒有辦法給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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