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互有利好
李章和徐毅本來已經佔據了很大的優勢，但是朝廷大隊人馬的到來，還是讓魯飛，左立明迅速得抽身而去，只留下了一些小魚小蝦。
朱厚熜看看狼藉的現場，他終於可以不用蹲在人群中和人說話了。「你們這些人是多久沒有洗澡換衣服了！以後朕身邊的護衛至少兩天洗一次澡，換一次衣服。熏死老子了。」說完捂著鼻子對洪信說道，「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朱厚熜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可以在臭呼呼的男人包圍中待了將近半個多時辰，說實話，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群武夫居然可以堅持這麼不洗澡。
洪信將李氏帶到門口后就沒有進來，想關門離開。朱厚熜看他有些奇怪，以前這個胖子有這種機會一定往前湊的，今天怎麼會想着要跑呢？「胖子，過來。」
洪信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門，但是沒有再往前一步。「皇上有何吩咐？」
朱厚熜問道：「你站那麼遠幹嗎？朕說話你聽得到嗎？」
洪信猛點頭說道：「皇上的教誨小的在哪裏都聽得到。」
「過來！」
「小的一個月沒洗澡了，小的不能太靠近皇上。」
洪信身邊的李氏往旁邊挪了一步。朱厚熜眨眨眼睛問道：「你是說李想他們都是因為這個而沒有過來？」
洪信點點頭，又突然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李章大人和徐毅大人怎麼可能長時間不洗澡呢。他們只是有公務要忙。」
朱厚熜沒好氣的說道：「都走了？萬一朕被這個女人吃了怎麼辦？」
洪信一邊奸笑着，一邊退了出去。「皇上不吃她就已經很好了。小的先告退了。」洪信一臉「皇上慢慢享受」的表情走了。
李氏雖然竭力想保持鎮定，但是兩個男人最後的對話還是讓她有些窘迫。
朱厚熜倒是很坦然，畢竟女人自己還是有不少的。「臭小子，自己大臣的女人朕也要搶嗎？朕是那麼沒品的人嗎？」這句話說完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看看李氏極其尷尬的表情，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剛才說的兩個條件是什麼意思？」
李氏捂著嘴也咳嗽了一聲，說道：「都是交換條件，你想知道我的身份，無非就是想打聽白蓮教的秘密，好去削弱白蓮教的實力，而我作為叛教者一定會再次遭遇今天的事情，所以我總是要想辦法保護好自己。」
朱厚熜笑着問道：「可是朕為什麼要保護你？你可是什麼好處都沒有給朕啊，平白無故的就認了你，朕是不是太吃虧了。」
李氏說道：「白蓮教好像認定我已經出賣了教會，所以他們才會派人來殺我，當然也許只是為了防止最壞的結果出現才來殺我。不管怎樣，他們都是要殺我。那麼你是想答應我的條件保護我，然後得到你想要的？還是讓人認為，白蓮教刺殺了一位朝廷命官的夫人，然後給自己造勢呢？」
朱厚熜的笑容慢慢的收起來，說道：「果然是闖江湖的女人，嘴巴到底還是不一樣，只是朕如何能夠相信你呢？倘若大張旗鼓的認了親，你卻沒有給朕有價值的情報，到時候朕要殺你豈不是還要費些力氣呢？」
「所以才有了第二個條件，這個條件就是讓你知道我沒有撒謊，畢竟讓你幫我找孩子，還是要我給你提供線索，這樣你所需要的，我想找的就都有了。」李氏說道。
朱厚熜笑了，說道：「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只是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李氏的拳頭下意識的緊緊的攥了起來，牙都快要咬碎了。「本來教里派我過來是打聽朝廷得消息的，我想着這樣也不錯，過着舒服的小日子，還可以完成任務，也算兩全其美。」
「半年前，我生下一個孩子，給我接生的是本教里的穩婆，原以為她會以奶媽的身份留下來或者怎麼樣。」說到這裏李氏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將孩子交給另外一個人，然後把事前準備好的…拿…出來，跟我講孩子憋死了。」
李氏怒眼圓睜，眼淚象斷了線珠子順着臉頰掉下來。「當着我面將剛出生的孩子從窗戶遞了出去。我到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這半年來，沒有一時半刻我不想着要回孩子，但是那群王八蛋居然說要我先完成任務。」
朱厚熜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任務？」
「殺了你，或者坐擁半壁江山。」
朱厚熜不由得笑了，說道：「順利的話，估計也得兩三年以後了。那個時候孩子都開始認人了，能不能回到你身邊都很難講。對了，王岩可是吏部侍郎，權利大的很，你沒有找他幫忙嗎？告訴他實情，朕不覺得他會拒絕。單說剷除白蓮教一事，就可以帶給他不小的好處。」
李氏冷笑着，鬆開拳頭。「王岩找我，或者說我之所以找王岩，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幾個孩子非常的失望，打算再生一個男娃繼承家業。我估計他根本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如果我把事情告訴他，難保事後他不會搶走孩子，然後殺我滅口。」
朱厚熜聽了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真是厲害，先讓朕認下你這個干閨女，然後再將你正式許配給王岩，到時候不管他願不願意，你至少都可以帶着孩子好好的活下去。而且還可以給孩子謀一個好的出身。」朱厚熜站起來繞着李氏轉了起來，「你是不是狐狸修成正果后所化的人形呢？」
李氏笑了，說道：「皇上說笑了，小女闖蕩江湖十餘年什麼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鬼神。」
朱厚熜無意識的伸手擦掉李氏臉上的淚水，順勢抓住她的下巴，若不是李氏輕輕的「嗯」了一聲，都不知道後邊會發生什麼。「你難道沒有聽說朕剛剛渡劫成功了嗎？朕現在就是位列仙班的神仙。」
李氏往後退了半步，笑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只是不知道皇上對小女子的提議，作何想法？」
朱厚熜直直的看着李氏的眼睛，說道：「很誘人，只是朕還是需要做些必要的調查，然後才可以下結論。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再叫皇上就有些不合適了。」
李氏聽了心中大喜，跪倒在地，輕聲說道：「孩兒見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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