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野心勃勃
朱厚熜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自己完全掌控談判桌的時候，果然還是更有實力的一方更加有優勢。「弱國無外交」也算是一個恆古不變的真理。「好吧，用這裏不太合適，畢竟都是喝着黃河水長大的人。」他也突然想到了一句不可反駁的開場白。
「吐蕃人，蒙古人，中原人，都是喝着黃河水長大的，為什麼一定要打來打去的，為什麼不能互通有無，互幫互助呢？一條大河養育所有人，而如此的緣分卻不能讓大家共享盛世，也實在令人遺憾。朕希望你們和吐蕃人能夠放下以往的恩怨，與大明王朝同甘苦共患難，像一家人一樣，一起喝着黃河水，共同讓每一個人都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格日達央愣了，帳篷里所有人都愣了，怎麼就把黃河也扯進來了？而且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共同？這句也太假了吧？
格日達央輕輕的嘆口氣說道：「你也不要說的如此好聽，我想現在什麼情況你也很清楚。韃靼，瓦剌，吐蕃經過一番大戰都消耗了大量的兵力，在短時間內已經無法與明朝抗衡了。只是韃靼人還是黃金血脈的繼承人，即便是遠遠的離開也一樣可以生存下去，守在你鞭長莫及的地方慢慢的恢復，只要時機成熟，韃靼一定會捲土重來。你不過是擔心後世子孫擋不住那個時候的戰事，所以才想拉攏住韃靼，這樣才可以完全控制住。說點實際的，你以後打算怎麼做？韃靼和大明之間的恩怨，韃靼和瓦剌之間情仇，你要如何化解？總不能你僅僅憑藉一道所謂的聖旨就會消失吧。瓦剌恢復元氣后，韃靼絕對是他們第一個目標。」
朱厚熜當然清楚不能單純的依靠一套飄渺虛無的黃河水就接觸雙方之間的恩恩怨怨，這個關係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去鞏固，去加深。
「朕知道，幾百年來大明王朝與你們得仇怨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化解，但是中原有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咱們可以先做朋友，互通有無，等大家都習慣了，把恩怨忘記了，也就成了一家人了。」
朋友？家人？這種事格日達央也不會去奢求，畢竟雙方的恩怨糾葛實在是太深了，她無法想像要如何才能忘記。不過有一點她還是聽到心裏。「互通有無？你是打算重開邊市？」
「從來都沒有關過，又從何談起重開一事？你們會飼養牛羊，皮毛，還有肉都是中原需要的，而你們缺少的東西中原都有。大家在邊市互相交換，買賣不是很好嗎？如果你們覺得邊市的貨物有些匱乏，你們也可以組織商隊來中原進行交易。就像中原的商隊在草原進行交易一樣，甚至你們在交易當中還會有很多優惠。另外你們還有很多習俗是與中原不一樣的，到時候可以提出來，也許可以商量出一個相互包容的法子。」
格日達央沉默了許久，問道：「好像對韃靼很有好處，而且還很多。但是我沒有聽到這裏面會對你有什麼好處。」
馮保終於忍不住大聲說了一句，「放肆，居然敢對皇上無禮！說話怎麼……」
「馮保，朕和這個女人現在還是敵對關係，所以她沒有動手打人，就已經很好了。」朱厚熜並沒有讓馮保把話說完，因為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格日達央沒有叫自己狗皇帝，就很客氣了。「你剛才也說了，吐蕃，蒙古，經過一番大戰之後都需要休養生息，只不過你們韃靼所需要的時間可能會更長一些，所以瓦剌人很有可能會來報復。為了保障你們的安全，朕打算派一支部隊過來。這支部隊的所有開銷，要由你們收上來得稅費承擔。」
稅？駐紮部隊？「你什麼意思？從此以後韃靼就直接划進明朝的版圖了？」
朱厚熜笑道：「當然不是，大明王朝難道差你這麼點地方？朕需要的是整個蒙古和整個吐蕃。」
收下韃靼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事情，所有人都很清楚，格日達央也明白，只是朱厚熜把話說的如此露白還是她沒有想到的。直到最後朱厚熜說出最終的目的時，整個帳篷里的人都張大嘴巴，吃驚的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整個蒙古你都想要？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是這麼做，瓦剌難道不會反抗你嗎？那個時候我們大蒙古帝國一定……」
「你們已經沒有那個實力來反對這件事了。」朱厚熜笑着說道，「其實削弱你們，只需要提供物資給瓦剌就好了，到時候瓦剌，韃靼一場大戰下來絕對互有輸贏，實力大為削減，只不過還是需要朕出兵征討才能最終將蒙古劃去版圖。只是吐蕃會不會趁機而入，就不得而知了。一旦吐蕃有所行動，朕也是很難有精力去管他，加上瓦剌實力稍顯不足，很難有效的削減韃靼的實力，這才有了促成了吐蕃瓦剌聯軍的計劃。很值得慶幸的是，過程和結果都跟令人滿意。今天朕要做的只剩下解除你們所有的武裝，並派駐大明的軍隊進駐了。」
朱厚熜欣賞著格日達央有些發黑的臉色，繼續說道：「本來這些事交給武官去做就可以了，但是納蘭的出現，又讓朕有了新的想法，百姓嘛，只要吃的飽，穿的暖，才不會在乎誰來做官。實際上不管是蒙古也好，吐蕃也罷，這幾年來已經很少有與明朝邊境有衝突了，有矛盾也是我們之間的高層有而已。朕想着，如果可以用聯姻來緩解一下，是不是可以更快的解決問題。朕當然要以身作則，只要格日達央做了朕的妃子，朕的兩個兒子再分別納瓦剌和吐蕃的兩個女人……」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我怎麼可能會……」格日達央突然想到納蘭辛娜，說話突然也變得有些不利索起來。「納蘭辛娜可以替代我？」
「你有兩個替身，兩個替身都進入了京師來執行刺殺任務。可是到目前為止，只出現了納蘭辛娜，另外一個去了哪裏？」朱厚熜的語氣變得陰冷起來，「格日達央只有一個，她有替身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一點對於朕的聯姻計劃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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