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集體婚禮

第359章 集體婚禮

「小虞才沒有騙我們!人家孩子都把實際情況說明白了,他只是一時糊塗!他以後會改的!他要娶的是我家楠楠!」

連着三個他說完,田橙有點呆住了,這話,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姨姥姥,你的意思是?」

「田橙啊,你說你就算嫉妒你表姨找了個好對象,也不能這麼做啊,現在可好,人家小虞都決定要痛改前非了,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可你表姨倒好,她不找了,不跟人家處對象了!你說這好端端的,算是個什麼事啊!」

那梅說着,伸手抓住田橙的衣服,扯着她就往醫院外面走:「正好,你惹出來的禍你收拾,跟我去勸勸你表姨,讓她安分點,趕緊嫁了!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田橙想掙開,奈何那梅的手勁極大,扯着她的衣服不放,嘴裏還叨叨著:「你要不走,我就回去找醫院領導!我看他們是怎麼管理的,怎麼能讓你到處到亂說!」

田成一時氣結,說起來,這事確實有違犯紀律的嫌疑,醫院有明文規定,要保護病人的私隱,可她如果不這麼做,表姨萬一被那姓虞的騙了怎麼辦?

現在反倒被那梅拿這事來威脅她,田橙又氣又急,卻沒什麼後悔的情緒:「姨姥姥,你放開我,我跟你去見表姨!」

那梅心裏惱極了,決心要給這黑心的死孩子一個教訓,裝着沒聽見,板着臉抓着她不放,周圍人紛紛看過來,還有人出言詢問。

兩人在大廳當中相持不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怎麼回事?」

田橙一眼就看見了喻蘭川,也顧不得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裏,急忙說:「蘭川,發生了一些事,姨姥姥讓我跟她去見小姨。」

喻蘭川轉向那梅:「姨姥姥,有話好說,先放開田橙。」

他雖然年輕,身上卻有一種沉穩懾人的氣質,那梅不由自主地鬆開田橙,訕訕道:「橙子這事做得太過份了,必須跟我去見楠楠!」

喻蘭川沒問具體是什麼事情:「姨姥姥,您看這樣行不,橙子這會兒正上班著呢,等她下了班,我陪她一起去。」

家醜不可外揚,那梅心裏念叨著這話,連連擺手:「不用你跟着去,讓她自己去就行了!」

說着話投給田橙一個警告的眼神:「家醜不可外揚,橙子,你可別跟小喻同志亂說!」

田橙哭笑不得,這算哪門子的家醜,合著那梅這是把提前把虞功偉當成自家人了!

好容易擺脫了那梅,兩人離開大廳,到外面的樹蔭下,喻蘭川沒問別的,只問要不要他跟着去。

田橙搖頭,孫楠楠性格內向,肯定不願意別人知道這事:「我自己能解決,你一個男同志,還是別攙和了。」

剛才還被人扯著動不了,這剛剛脫困呢,就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喻蘭川忍不住笑了,摸摸她的頭:「行,那我就不攙和了,田橙同志,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吃飯?」

這傢伙學會油嘴滑舌了,田橙看看錶,這才驚覺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得先回婦科那邊一趟,你等等我,事情辦完了就來找你。」

婦科門診。

主任已經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正要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田橙急急地從外邊走了進來。

「對不起,主任,我給咱們科里添麻煩了,請科里給我處分。」田橙開門見山地向主任承認錯誤,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低着頭等著主任裁決。

主任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笑了笑:「算了,暫時沒造成什麼太大的後果,下次注意吧。」

旁邊的助理醫師倒是很驚訝,看着田橙的目光意味深長,這姑娘倒是個敢作敢為的,她若不說的話,誰也不知道這事是她做的。

主任已經出了診室,田橙呆了幾秒鐘,正準備出去,助理醫師把她叫住了:「田橙同學,你剛才說,你是病人的對象的未婚妻的親戚?」

這關係實在錯綜複雜,助理說着也覺得拗口,田橙點點頭:「是,她是我表姨,挺老實善良的一個女孩兒,所以我覺得不能讓她被蒙在鼓裏……」

「停停,不用跟我解釋,」助理醫師擺擺手:「這事我管不著,不過你知道不,剛才病人來取化驗單了。」

說着話,年輕的助理醫師手指有意無意地點了點桌面上的一疊單子:「而且因為急着去找她對象算賬,把化驗單落下了。」

說着話她已經出了診室:「田橙同學,走時候記得鎖門。」

田橙下意識地拿起那疊化驗單,入目所見的內容讓她蹙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

就算再次違反紀律,這事也必須告訴孫楠楠,不能讓她被禍害了!

回到樓下,喻蘭川還在原地等着她。

今天註定是個多事之秋,兩人去食堂的路上,被小孫攔住了。

「小喻同志你也在啊,」小孫現在和喻蘭川也算熟人了,先和喻蘭川打過招呼,開門見山地對田橙說:「小田同志,有件事兒,我覺得不太對勁兒。」

明天小孫的妻子就要出院了,就在剛才,有一個姑娘找到他,讓他在辦完出院手續之後,向醫院領導投訴田橙。

「投訴我,為什麼?」田橙簡直服了,這些天怎麼這麼不太平呢,事兒一波一波的,還有完沒完了?

「我也是這麼問她的,那姑娘說你是實習生,沒有權利單獨處置病人,她還說如果我投訴了你,等我們出院時,就送給我們一些我媳婦需要的藥物。」

小孫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葯袋遞給田橙,說:「小田同志你看,這就是她給我的葯,看着確實是大夫開給我媳婦的那種葯,可私人手裏拿的葯,誰敢吃啊,而且小田同志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再怎麼不講究,也不能投訴你,別說她給我葯了,就算給我錢,我也不會聽她的。」

田橙去看葯袋,見正是本院自製的葯袋,裏面裝着幾十粒白色的小藥片,葯袋上面還寫着藥名和用法用量。

喻蘭川那邊正在詢問小孫,那姑娘的長相身材,有什麼特徵,說話的口音等等,小孫儘力回想着,一五一十地答了。

臨近中午,小孫還忙着給媳婦打飯,說完了就急匆匆地走了,喻蘭川走過來,見田橙還在研究藥片,笑了:「別研究了,直接去問郝敏不就成了?」

田橙抬頭望着他,目光中有點驚愕:「你的意思是,這事又是郝敏做的?」

……

「你找了孫楊飛同志?」找到郝敏,田橙直接了當地問。

郝敏沒有想到,這兩人又能找到自己頭上,她白著臉囁嚅著:「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田橙笑了笑:「武曉霞同志還沒出院呢,要不要讓她和孫楊飛同志過來認一下人?」

武曉霞是小孫媳婦的名字,郝敏一聽登時慌了:「你別聽她瞎說,我沒有叫她去投訴你!」

「我又沒說投訴的事,你怎麼知道她投訴我?」

「你沒說?你說了吧?」郝敏登時懵了,仔細回想,似乎田橙還真沒說過投訴的事。

情知抵賴無效,她白著臉低着頭不說話,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

田橙看着她,回想着剛開始實習時郝敏的樣子,那時她也是話很少,卻很愛笑,總是抿著嘴笑,一有病人來,就鑽到帶教老師身邊去,千方百計想辦法上手。

是她變了,還是自己眼瞎,竟認不清這姑娘是這樣一個人?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投訴的事,我只想問你,這葯,你是從哪裏來的?」

田橙亮出小孫給她的葯袋,看到葯袋,郝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不是,我沒有……」

「別瞎說?」又是這熟悉的三連不,田橙聽得都膩了,能不能來點兒新花樣:「還是那句話,武曉霞同志還沒出院呢,要不要他們兩口子來跟你對質?」

郝敏忽然哭了起來,低聲哀求:「求求你田橙,千萬別說出去,我考大學不容易……」

女孩子哀哀婉婉的邊哭邊說,這些葯都是她自己掏錢買的,就是為了那幾個本院的分配名額。

至於為什麼選擇田橙的原因,是因為其它幾個同學都是本地人,她得罪不起,使些小手段也未必能撼得動人家,唯一合適的也只有田橙了,田橙多出一些事,郝敏就有更多的把握留在醫院。

「嗚嗚嗚,田橙我錯了,可我也是沒辦法,我想着你反正有實驗室那邊的工作,就算不留在本院,也有工作等着你,不像我,如果不能留下的話,就只能回那個小縣城了。」郝敏這一次的態度十分誠懇,哭得很是傷心,涕淚橫流。

兩人的對話是在臨時休息區進行的,郝敏這麼一哭,登時有人看過來,田橙卻是渾然不在意這些目光,再次搖了搖手中的葯袋,她說:「可是這些葯,都已經過期了,拿給病人吃,你就不怕出人命嗎?」

「我不是,我……」說了一半,看到田橙冷然的目光,郝敏蹲下去捂住了臉,聲音從她指縫裏傳出來:「剛過期沒多久的葯,我以為……我以為沒事。」

「你自己去找院領導說清楚,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田橙說完,把葯袋收起來,示意喻蘭川走吧。

全程沒有說話的喻蘭川跟在她身後,突然覺得自家小媳婦好威風好煞氣。

沒錯,就是他的小媳婦,現在兩人訂婚了,田橙已經是他的小媳婦啦,他還主動吻了她呢。

威風煞氣的田橙見到孫楠楠的時候,就變得理智而溫柔。

因為不願意繼續和虞功偉處對象,孫楠楠被那蘭關在屋裏不許出門,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才能出門。

那梅見了田橙,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田橙,你還真敢來啊,你看看你搞的事,害得楠楠連對象都不處了,人家小虞家裏父母可都是大幹部,這條件打着燈籠也難找,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貪圖人家家庭條件好,就硬生生把女兒往火坑裏推?

田橙懶得跟這種人廢話:「我表姨呢?」

「在裏屋,」那梅警惕地說:「咱們可說好了,你好好勸勸你姨,別讓她再犯糊塗了,不然的話,我可真要去你們醫院告你!」

裏屋的門從外面掛着鎖子,田橙沒理那梅,徑自打開門走了進去。

孫楠楠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許是聽見了外面的說話聲,她轉頭向田橙看過來。

除了臉色有點兒白,孫楠楠的精神狀態倒是還好,她對田橙露出苦澀的笑容:「我媽去找你了?沒事,別理她!」

那梅恰好進來,當時就火了,大著嗓門罵起來:「說你目光短淺你還不服氣,人家小虞都說了,婚前就是玩一玩,結婚以後一定會改,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他肯改就還是個好孩子,可你看看你這樣子,你還矯情上了!」

孫楠楠緊抿著嘴一言不發,顯然是打算對抗到底。

那梅就怕她這副悶葫蘆的樣子,沖着田橙嚷嚷:「看見了吧,都是你乾的好事!不要告訴她,等結了婚小虞自然就收心了!還不是好好過日子?」

「萬一那個虞功偉結了婚還不改呢?」

那梅氣結,隨即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田橙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你安安心心地守着他,等他老了爬不動了,自然就改了!」

感情這位抱着這種想法啊,田橙問:「姨姥姥,您就沒有想過,萬一他有病,我小姨跟他結了婚,他把病傳染給我小姨怎麼辦?您要知道,有的病是會連累到下一代的!」

「嗨,哪有那麼倒霉!」那梅說,看着田橙的表情,再想到她的職業,忽然啞了口。

她是從舊社會過來的,當然知道有一種病不僅會經由丈夫傳給妻子,還會傳給母親腹中的胎兒,只是……

「你說的是哪種病?」

田橙知道她想明白了,肯定地點頭:「對,就是那種病!」

這種事情田橙肯定不敢做假,那梅怔了一會兒,忽然就咬牙切齒地哭起來了:「真是命苦啊,好容易遇到個條件好的……」

儘管萬分不舍,可知道這病的麻煩,那梅再也不提讓孫楠楠去找虞功偉的事,拍著大腿哭了一會兒,瞪了田橙一眼就出去了。

這一眼裏包含的意思很多,有氣惱也有幾分感激,田橙笑了笑,孫楠楠有點疑惑地看看她媽出去的門,再看看田橙:「你倆什麼意思,虞功偉他得了什麼病?」

田橙笑了笑:「表姨,既然你不打算和他處對象,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對了……」

田橙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沒跟他那個,那個,就是那個,沒在一起吧?」

孫楠楠白她一眼,臉紅了:「胡說什麼呢,當我跟那個女的一樣?」

「那就好!」田橙如釋重負:「我還有事,先走了。」

醫院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不過明天是周日,估計要等周一才知道具體情況。

也許是這段日子把壞運氣都用完了,周一一大早,田橙就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其實也算不上啥好消息,就是分配方案下來了,她被留在附院心外科。

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之前田橙就在附院內定的招人名單內,只是這段時間經過這麼多事,院領導還沒嫌棄她,並把她安排在心外科,也真的讓人很欣慰了。

同時被留在附院的還有杜南,蘇小梨和另外幾個同學,令人意外的是郝敏也在其中,不過田橙可沒打算以德抱怨,直接就把她送給病人過期藥品的事,捅到了院領導那裏。

這事關乎醫院的聲譽和病人的安危健康,院領導很是重視,經過調查才知道,前段時間郝敏在藥房幫忙,當時有一批藥品過期,按規定要備案然後銷毀處理的,可膽大包天的郝敏竟然偷偷藏了一部分,之後拿給小孫的妻子,引誘她去舉報田橙。

出了這種事,郝敏留院自然是沒指望了,至於她後續如何,田橙已經不關心了。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沒時間跟一個小人較勁兒。

新葯通過了臨床試驗審核,在謝彥的運作下,跟幾個國營大藥廠合作,正式開始大批量的生產,投入市場。

她和喻蘭川的婚期定在國慶節,同時結婚的還有蘇小梨和安文,杜南和董小松,沒錯,毒奶和烏鴉嘴,這倆貨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對眼,悄悄地談起了戀愛,聽說田橙和蘇小梨要在國慶節結婚,兩人也來湊個熱鬧。

還有一對眾所周知的情侶,賀武俠和她的「一塊錢大俠」楊斌,結束了五年的戀愛長跑,同樣定在國慶節結婚。

國慶節當天,一場盛大的集體婚禮在京都某飯店舉行。

音樂聲中,喻蘭川凝視着他的小妻子,眼底盈滿了笑意。

田橙笑靨如花,伸出雪白修長的手,由喻蘭川為她戴上婚戒,她認真地打量它:「今天過後,我會好好珍藏它的。」

喻蘭川有點摸不著頭腦,安文在旁邊為他解釋:「醫務工作者不允許戴首飾。」

幾個女孩子都笑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會好好好珍藏的!」

包括你們,包括你們給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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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我成了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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