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赴庄

第六十五章 赴庄

()宿醉醒來,雲初並沒有什麼不適,倒是心中生出幾分懶散之意,就想浮生偷得幾日閑,放鬆放鬆。

「春曉,今日就不去店裏了。你收拾些常用的東西,咱們到莊子上看看吧!」雲初用胳膊支著腦袋,長發灑滿素麵軟枕,語氣慵懶的像一隻曬著太陽的貓。

春曉拿出找好的衣服,來到雲初身邊。「好啊,可要先問問福晉和老太太,看她們可要去,也好先做做準備。」

「嗯,你看着辦吧。」雲初雖嘴裏說着要去莊上,但是一點也不着急,躺在床上沒有一絲要起身的意思。

春曉到了屋外,喊了個機靈的小丫鬟讓到疊翠院和青松院傳話兒。返身又回到屋裏,試了試水溫,才將雲初叫起來。「小姐,先來洗洗臉吧!」

雲初披了件衣服從床上下來,隨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條素紅錦帶將頭髮從腦後繫緊,自顧自的挽起袖子。先凈了手採用水拍濕臉頰,從旁邊白瓷盒裏挖出一些淡粉色的膏狀物,在手上輕輕一搓便生出一些細細的泡沫,之後才在臉上揉搓開來。雲初洗臉很有意思,她總是讓丫鬟們準備兩三個盆子,洗凈臉上的泡沫時,她會從一個盆里捧出水再打另一個盆子前洗。洗過臉,她有拿出一個透明的梨形玻璃瓶子,將其中淡粉色的水倒入手中,然後在臉上拍打起來。第一次見雲初這樣擦臉時,服侍的丫鬟可別嚇了一跳。最後又食指在另一個白瓷盒裏挖出一些淡粉色的脂膏塗在臉上,細細抹勻才作罷。

這些東西就是雲初按著書上的做法,利用空間里的材料做成的護膚品。由於還在試驗期,她只敢自己用用。幾天下來,效果真的不錯,雖然自己的皮膚本身就很好,但是用了這些東西后,臉每天都是水嘟嘟的,讓人愛不釋手。雲初想,下一步要利用莊子上的材料,試試大批量生產。等成功了,就和服飾類一起推出,到那時雲妝才是自己預想中的雲妝呢。

春曉看着雲初臉羨慕不已,於是說:「小姐,你什麼時候也賞些給奴婢們用用,每到秋天,這臉啊總是乾乾的難受。」

「別着急嗎,好東西哪兒有那麼容易得到的。等從莊上回來,咱們就着手做,等做成了咱們既可以自己用又可以拿到雲妝賣,到時賺了錢,就留出一份給你們攢嫁妝。」雲初對着春曉亂說一通,可把春曉的臉羞紅了。

「小姐,你才多大啊,就整天把嫁人什麼的掛在嘴邊,也不羞?」春曉為雲初換上衣裙,有扶她坐在椅子上,為她換上一雙舒服的繡鞋。

雲初卻不以為意的說:「嫁人是遲早而且必須的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春曉我看你今年也十五了,也該找婆家了。」

「小姐越說越離譜了,奴婢下去看看早飯。」春曉用手帕遮著臉跑了下去,卻忘了如今早飯的事早就不歸她管了。

雲初看着春曉的身影,心裏不禁一樂,沒想到還有比自己臉皮更薄的,自己也算是練出來了嗎?她來到梳妝台前,調皮的用手捏捏自己的臉,心裏自言自語道:還是又薄又嫩嘛。不過自己把春曉氣跑了,這頭髮怎麼辦啊?

正在雲初為着頭髮糾結的時候,冬晴領着月環提着食盒從外邊走了進來。「這算是有人來了,冬晴,快來幫我梳梳頭。」

冬晴聞言,放下食盒走了過去。「小姐您怎麼有這樣扯自己的頭髮啊,奴婢看着都頭皮發麻。」忙接過小姐手中的紫檀木梳,冬晴一臉心疼,這麼好頭髮在小姐手裏遲早得壞了。知道小姐不愛用頭油,冬晴用小姐才得的杏仁兒鮮汁灑在梳子上,之後慢慢將小姐的頭髮疏通。「小姐下次梳頭還是等著奴婢來吧!您可有想梳的樣式?」

雲初其實並不喜歡時下常梳的如意頭,她喜歡雲鬢高聳或者簡簡單單。為了配合今天的衣服,雲初示意冬晴為自己梳了個偏花髻,有點類似現代的花苞頭但卻更為繁複。

等梳完頭用過飯,那邊小丫頭回來告之老太太推說不想來回跑了不想出去,福晉推說不想來回顛簸,讓雲初自己去看看。

「那好吧,冬晴,一會兒你和春曉把東西整整,等我從額娘那兒回來咱們就出發。」雲初說完便抬腳出了門。

來到疊翠院,雲初見喜塔臘氏正在院子裏剪玫瑰。「額娘,這一大早你好有興緻啊,你真的不和初兒去嗎?莊子上的花可是更多更好哦?」

喜塔臘氏無視雲初的引誘,看了她一眼繼續剪花。「初兒,你這次就自己去吧。去看看莊子到底收拾的怎麼樣了,也好回來跟我和你瑪姆說道說道,順便把我們的住處安排好,下次我們一準兒去。」

「原來是這樣啊,先讓初兒去打頭陣。行啊,初兒回來就順道給您帶些花。」辭了喜塔臘氏,雲初坐上馬車便向雲袖山莊駛去。

雲初走後,喜塔臘氏放下手中的剪刀,回到屋裏將剪好的花插入瓶中。她邊插花邊想昨晚老太太對她說的話:你太過放縱初丫頭了。女孩終歸是要嫁個好人家的,經常往外跑對她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當初自己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結果怎麼樣。嫁了人、失了心、受了傷,愛過痛過怨過最後不過還是妥協。初兒是自己傷痛時的唯一寄託,也許因為她目睹了自己的傷痛,所以不願被緊緊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走出去也好,這樣才能開闊心胸。

等喜塔臘氏將花插好,她叫來香荷,讓她把花送到老太太那兒,順便讓她帶了句話過去:花只有長在最高處,才會開得燦爛。

出了城門,雲初感覺馬車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盼著看到莊子的急切心情才緩了不少。她靠着厚厚的抱枕,拿起旁邊春曉剝好的橘子,真是愜意不已。

「也不知道秋夕現在到哪兒了?」一旁的夏暉閑不住的腦袋突然想到這樣一個問題。

「這才幾天啊,就惦記上了。她們現在肯定坐上船了吧,不知道秋夕暈不暈船?」雲初說道。雲初雖是無意說的,但還真被她說中了。秋夕自打上船,就一直吐啊吐啊,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坐船。

夏暉從小几上拿了一個橘子,麻利的剝了皮,拿了一瓣塞到嘴裏。口齒含糊的說:「肯定不會吧,我聽秋夕姐姐說她家原是在河邊住的。」

河跟大海能比嗎?雲初沒再接夏暉的話,而是轉頭看向窗外,就在快要睡着的時候。夏暉一聲大喊就被嚇醒了。

「天啊,這個橘子怎麼這麼酸,牙都快酸掉了!」

雲初看著錶情怪異的夏暉,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只要有夏暉跟着就永遠不會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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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小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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