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衝動對決
正說着，眾人身後，忽然冒出一個身影……
「嗯？……」陳威感應到來者，遲疑一聲隨即轉身，卻見來人竟是林燕兒……
林燕兒神情嗔怒，咬牙不甘，似乎對眼前的華山派弟子眾人十分仇視。雙拳緊握彷彿恨意難消，顯然來意「不善」……
「你不是剛才那個囂張的小妹妹嗎……」陳威見到了林燕兒，又擺出不屑的神情道，「剛才你們師姐，好不容易才替你們解圍……怎麼，不服氣？還是說，又來找不痛快……」
旁邊的師弟歹笑着說道：「我看啊，怕是春心難耐寂寞，故意找我們填補空虛的……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其他的弟子也隨之放笑，言語甚是褻瀆。
林燕兒看在眼裏，心中甚是惱火，眼角的血絲隱隱而動，咬牙憤怒之下，恨不得親手殺了這些敗類……
「說吧，找我們有什麼事？」陳威看着對方明顯有來意，不禁笑問道。
「我們師姐能忍，我可不能忍……」終於，林燕兒振振咬牙道，「爾等身為名門後生，竟無禮言辱本門師尊，實是可惡！——我可不是隱忍之輩，無所顧忌，今日爾等褻瀆尊門，可別想就這麼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陳威繼續不屑問道。
「不用等到劍道大會，在這裏我就要好好教訓你們——」林燕兒不禁憤聲喊道，腰間的靈花劍都露出三分。
「你？挑戰我們大師兄……」旁邊的弟子聽了，隨即鄙夷道，「小姑娘，你可知道自己多少斤兩，就敢挑釁我們……可別怪我們沒提醒，和我們大師兄比試，小心輸得連褲子都不剩——」
「哈哈哈哈……」其他弟子聽了，也紛紛發出褻瀆的笑聲，嘴臉甚是讓人不齒。
「少廢話！——」林燕兒這次是真的怒了，直接拔劍相向道，「有本事在這裏一決勝負，徒逞口舌之快，算什麼英雄？！」
「和我決鬥，你是認真的？……」陳威冷笑一聲，眼神里儘是對林霜兒的不屑。
「那還用說？——」林燕兒繼續忿忿道，「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還怕了？」
「你說得對，我是怕……不過不是怕我輸了，而是怕小姑娘你輸不起……」陳威繼續嘲諷道，「真要決鬥的話，我可以隨時奉陪……不過，你是否承擔得起後果，我可不能保證……」
「管他什麼後果？堂堂華山派弟子，有本事就動手——」林燕兒似乎有些失去理智了，此時的她，只想狠狠教訓這些紈絝之徒，振振咬牙道。
「既然如此……行——」陳威冷冷一笑，隨即慢慢轉身，似乎另有他處可去。
「你去哪兒？」林燕兒見着陳威「莫名之舉」，不禁振聲問道。
陳威不慌不忙，言語隱喻道：「這裏太繁雜了，讓外人見了怪不好……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安靜，比武對決的話，最適合不過了……」
「嗯……」聽着陳威莫名的語氣，是人都會察覺到一絲不安與恐懼，即使是怒氣上頭的林燕兒也不例外。
「怎麼，你不敢來？」陳威覺著林燕兒遲遲未動，不禁回頭冷笑道。
「誰不敢了？哼，不就是決鬥嗎，哪裏都行——」林燕兒已經不管那麼多了，定聲一句答道，心中篤定即使這是陷阱，自己也要硬著頭皮去闖。
「好，那就跟我來吧……」陳威低聲應道，遂轉身帶着眾弟子走向街角路口而去。
林燕兒話都放出來了，自然不可能退縮，手持靈花劍緊隨而去，慢慢離開了酒樓街口……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陳威等人帶着林燕兒，來到一座陰暗的巷口——這裏路道狹窄，兩旁全是廢棄的竹樓，少有陽光透過，走進深處后更是「隱蔽」，平時根本不會有行人經過……
「就是這裏了……」陳威停下腳步，轉身望着林燕兒，冷冷說道，「這裏沒有外人，在這決鬥可謂再適合不過了……」
「這裏？好像很少有人路經……」林燕兒望着周圍詭異的環境，不禁冷顫一聲。
「是的……」陳威先是冷冷一笑，隨即莫名語氣問道，「小妹妹我問你，你有聽說過『地下決鬥』嗎？」
「地下……決鬥？那是什麼……」林燕兒忽而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不由戰兢問道。
「所謂的『地下決鬥』，就是江湖中以錢財或名譽等為賭注，但又見不得光，暗自在不見人的地方進行的比武對決……」陳威繼續說道，「這些對決之人，大多來自朝廷的通緝犯，背叛師門的罪徒，或是江湖十惡不赦之人……因為不能輕易露面於外人，所以他們以參與這種非法危險的『地下決鬥』為生，用性命賺取錢財，謀求生計……」
「你說……什麼？」沒見過世面的林燕兒，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傳聞，不禁有些冷顫。
「沒錯……」陳威繼續狡黠說道，「而在『地下決鬥』的背後，是操控這一切的主手——『地下決鬥』往往以性命為賭注，所以對決過程血腥殘酷，加上決鬥之人在江湖中又多為惡徒，殺人不眨眼，決鬥過程自然是以命相拼，這樣的對決，自然也會吸引許多有錢『看客』的目光……而操控『地下決鬥』之人，也正是通過這種手段，牟取暴利，賺得錢財無數……」
「江湖中……居然會有這樣的存在……」沒見過世面的林燕兒，第一次聽到如此殘酷的世聞，神情不由一怔。
「今天的決鬥也是如此，只不過沒有看客，也沒有金錢的賭局……」陳威繼續冷笑道，「不過殘酷是不會少的……既然小妹妹你今日誇下海口要與我對決，那自然也是要拼上身家性命……」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賭注？」林燕兒慢慢聽明白了，不禁冷問一聲，「你要賭什麼？」
「還挺聰明嘛，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陳威狡黠一笑道，「如果你贏了，我可以任你處置，即使是殺了我也無所謂；可如果我贏了，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以身家性命為賭注，包括你這輩子的自由，甚至是……貞潔……」
「嘿嘿嘿嘿……」說到這裏，旁邊的其他弟子，也紛紛露出邪惡的笑容。
林燕兒聽到這裏，腦子頓時一抽——她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殘酷的決鬥，昔日師姐口中的江湖險惡，如今親眼所見，卻是無比的黑暗，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怎麼，現在害怕了？……」看着林燕兒略顯驚恐的眼神，陳威繼續冷笑道，「當然，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只不過……你得給我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並咒罵你們掌門人十遍，我才能同意……」
聽到這裏，林燕兒又一次氣衝上頭，想到這些紈絝之輩言辱師門，林燕兒恨不得親手將他們碎屍萬段。沖昏頭腦的怒氣下，林燕兒什麼也不顧了，不管輸掉決鬥的後果如何，自己也決計不會屈服半步……
「誰害怕了……」林燕兒咬了咬牙，振振忿聲道，「來就來，輸的人交出性命——」
「噌——」靈花劍再次出鞘，林燕兒篤定滿腔的怒火，誓要將對方打倒。
「很好，小小年紀，還算有些骨氣……」陳威見林燕兒不再猶豫，擺手示意自己的師弟稍微退後，自己上前幾步，冷聲笑道，「當然，『地下決鬥』的殘酷，誰都不會讓着你，既然你執意和我對決，那就做好身死的準備吧……」
「呼——」一陣陰風掠起，狹長的巷道霎時驚涼，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冰冷的窒迫感……
「受死吧你——」林燕兒先攻而上，舉劍飛身就朝陳威刺去。
劍光恍如刺花一般，破梭一瞬洞穿迷霧——林燕兒出招便使全身之力，這場賭上性命的對決，自己定然不會懈怠。
「哼，古墓派的劍法，我還從未見識，今日算是有機會了……」陳威看着林燕兒的劍招，似乎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裏，冷笑一句后，驅身微微一撇……
「唰——」劍花刺破，卻並未擊中目標，陳威身法沉穩十分，僅憑簡單的出招使劍，根本沒辦法傷及陳威半分。
「小妹妹，你的劍術未免太稀碎了……」只憑一回合的劍招，陳威似乎就已經摸清了林燕兒的實力，不由輕蔑一笑。
「少啰嗦！——」林燕兒憤恨一聲，轉劍一揮，斷光之刃便朝陳威頸部抹去。
「切……」陳威不屑一聲，抬手一掌驚濤之力，霎時恍如震懾之威，一道渾然氣力頂持住了林燕兒的劍鋒，讓其動彈不得。
「額……」林燕兒明顯感覺到吃力，自己的劍氣連對方的掌擊都無法穿透，一時心裏焦急。
「該輪到我了……」陳威冷冷一笑，聚掌一式驚破開來——
「混元掌」擎威霹靂，一瞬間彷彿震雷驚開，掌心一招貫穿雄鳴，強勁內力一道震響，直接將林燕兒連人帶劍擊飛。
「啊——」林燕兒半空中沒把持住，被震飛后大叫一聲，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實力差距似乎很明顯，林燕兒這樣的初生之輩，完全不是陳威的對手……
「呵呵，就這點實力嗎……」「古墓派弟子，不過如此嘛……」「小妹妹，別打了，乖乖成為哥哥們的『陪玩』吧……」後面的華山派眾徒見了，紛紛嘲諷笑道，語氣甚是褻瀆。
「咳……」林燕兒不甘一聲，堅忍從地上爬起，雖然剛才那一回合是自己大意，但內力上的差距懸殊，彷彿預示著這場決鬥必敗的結果……
「就這點本事，也想替你們師門出頭？丫頭就是丫頭，果然還是太天真了……」陳威更是故意輕褻道，「老實說，你這種能耐真要到了『地下決鬥』，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你以為現實中的江湖對決，是那種比武會上點到為止的過家家嗎？我告訴你，真正在江湖中混的，每一次決鬥，可都是擔負着身家性命——輸了，命就沒了，不會有人可憐你，甚至連給你收屍都不會……」
林燕兒也是第一次體驗到了江湖的殘酷，這種賭上性命的窒息感，是自己在古墓派時，從未嘗受過的。
但既然接下了賭局，那硬著頭皮也要打完，更別說自己是瞞着眾師姐跑出來的，沒有人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更不會有人來救自己……
「還沒完呢……」林燕兒忍聲一句，繼續持劍說道，「你別得意太早，侮辱我古墓宗門，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那就接着來啊，看你的骨頭有多硬……」陳威繼續不屑道。
「呀啊——」林燕兒憤恨一聲，繼續出劍飛刺而去，這一次自己不再大意，每一招每一劍都必使全力。
陳威依舊和剛才一樣，始終輕蔑的表情，完全不把林燕兒放在眼裏……
「噌——」劍光一瞬，斷殺而出——「星月劍法」驚鴻聚現，疾風斷月的劍氣，呼鳴驟殺而來，比之剛才數倍的威力，清風揮使全朝陳威胸前而去。
「哼……」陳威繼續冷笑一聲，雙掌合一聚於身前——
「混元二式」驚發而出，雙掌驚威恍如巨浪，一道排山之氣自周身迸發而出，就在林燕兒趨劍近身的一刻，「砰——」的一聲巨響，震海濤天之力，全然洶湧朝林燕兒衝去。
「額啊——」林燕兒完全抵禦不住混元掌強威的衝擊，即使自己斷使全力的劍招，在陳威面前，也如薄紙一般，不堪一擊，慘叫一聲后飛身吐血，最終連劍都握不住，凄慘落倒在地……
是人都看得出來，這場決鬥還未開始，就要「草草」結束了。陳威望着倒地不起的林燕兒，也是露出蔑視的眼光，猙獰笑道：「真是的，連當我的開胃菜都不配……真是個蠢姑娘，就這樣送上門兒，不說給你們古墓派丟臉了，連我自己都覺得髒了手……」
陳威的話句句刺耳，在林燕兒聽來，可謂是莫大的羞辱。但實力的差距擺在那兒，林燕兒幾乎毫無還手出招之力，如今重傷落倒，只能任人宰割……
「嘿嘿嘿嘿，這架也打完了，該讓哥哥們好好撫慰撫慰你了，小妹妹……」勝負已分，陳威身後的華山派眾徒，皆覬覦林燕兒的美色，紛紛朝倒地不起的林燕兒，投去歹毒的目光。
「可惡……」林燕兒心有餘而力不足，趴在地上咬牙憤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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