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黑傑拉德

夕陽映紅了天邊的晚霞，夜幕開始降臨，城市裏的燈光漸漸亮了起來。

這一片街區車流比較稀疏，難怪拉瑪他們還不到深夜就開始飆車了。要是在國內的大城市裏，那得要到後半夜才能這麼玩，傍晚時分是下班高峰期，每天堵車都堵到你懷疑人生，還想飆車？

轎車帶着趙明在空曠的街道上飛馳，偶爾跟一輛路人的車子擦肩而過，趙明感到心情十分舒暢，看樣子偶爾飈一下車還是挺爽的。

趙明轉頭看了一眼後視鏡，拉瑪的車子已經被遠遠地甩到了後面，看都看不到了，估計已經超出了對講機的範圍，畢竟這裏是城區，建築物比較密集，通話距離要大打折扣。

快了，再轉幾個彎就到終點了，趙明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感覺還沒有爽夠，看來以後一定要再來玩一玩競速。

危險總是在不經意間到來。

前方路口是綠燈，對面過來一輛路虎SUV，本來是直行的，開到路口中間的時候突然改成左轉，也不打轉向燈，一下子橫到了趙明的車子前方來了。

趙明一個激靈，猛地往右邊轉了一點方向，車子幾乎擦著路虎的車頭衝過了路口。

雖然沒有撞車，但現在趙明面對的是路邊的建築物，要是不採取措施，妥妥的衝進房子裏面去了。

關鍵時刻，世界在趙明的眼裏變慢了。

趙明猛地把方向盤往左邊一打，同時拉了一下手剎，車子一下橫了過來，速度急劇下降。

然後再把方向盤往右一打，鬆開手剎，車頭停止了繼續向左旋轉，在發動機的牽引，一邊向右轉向一邊加速。

一個漂亮的漂移躲閃就這麼完成了。

趙明以前只是在電腦上這麼玩過，想不到第一次實操居然也成功了，不由得一陣慶幸。

才剛到紐約呢，趙明可不想這麼快就躺醫院裏去。

很快，趙明率先衝過終點，把車停在了GPS指定的另一個空曠的停車場裏面，從車裏走出來，等待在後面吃土的拉瑪。

不一會，拉瑪也到了，把車子停在趙明身邊，手裏還舉著一個手機。

「可以，是啊。」拉瑪一邊接電話一邊打開車門走下來，「老兄，如果你再不收起這些廢話掛電話……F**k！」

拉瑪收起手機，一臉不爽地說道：「我的天，有些人真的很粘人。」

「喂，還好嗎？」拉瑪伸出拳頭，對趙明說道。

「我很好。」趙明點點頭，伸出拳頭跟拉瑪碰了一下。

「你想要賺點錢嗎？」拉瑪繼續問道。

果然來了……有錢不賺是王八蛋，趙明點點頭。

「我的小弟傑拉德現在正在找低調的人。作為你的最佳拍檔，我就想到了你。」拉瑪對趙明的反應很滿意。

找低調的人？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事。還最佳拍檔呢，怕不是要讓哥來背鍋？不過……這樣來錢才快，幹了吧。

「聽着，那可是一筆很大的貨物交易。威格斯幫和食球幫破除了他們之間那小小的……呃，文化差異，」拉瑪舉起雙手比了一個引號的手勢，「或是隨便那他媽的是什麼啦。總之，你何不悄悄溜去那裏，看你能不能稍稍撼動一下自由市場經濟，還有……呃……拿到這筆錢。」

嘿……果然是黑吃黑……我喜歡！

趙明點點頭表示同意。

拉瑪在趙明車子的GPS上標記了一個地點，看起來正是之前路過的那個立交橋下面。

「拿着這個。」拉瑪遞給趙明一部手機，「你拿到東西以後去找傑拉德。」

這是連作案工具都已經準備好了，看樣子是早有預謀。

「嗯，我會把我小弟G的地址發短訊給你。」拉瑪一邊說着，一邊上車準備離開，「別擔心，他很厲害，他是我的好兄弟。你知道，我們會罩着你。」

說完這些，拉瑪開車走了。

罩着我？騙鬼的吧。不過既然可以單獨行動，無需擔心暴露能力，倒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趙明想了想，決定先過去看看，見機行事。

地方很好找，就是順着一條大路一直走，大概經過五六個路口就到了。

遠遠地停好車，趙明下來，慢慢走到立交橋下面。入口處只站着一個混混，其他人不見了蹤影，估計正在裏面交易。

「站住！這裏是私人產業。」

混混擋住了趙明的去路，看樣子是個把風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趙明話說到一半突然發動，腿部發力往前沖，一個閃身繞到混混身後，一拳砸在他後腦勺上。

混混悶哼一聲往前倒去，趙明探手抓住混混的身體，悄無聲息地把他放在地上。

搜了搜混混的身，趙明獲得一把手槍和幾個彈匣，還有幾張小面額的鈔票，看來今天的飯錢有着落了。

扔下混混，趙明繼續往裏探去，發現裏面兩撥人正在做交易。

兩輛車面對面停著，中間的空地上站着幾個人，似乎在驗貨，其餘的人分別站在車子附近，警惕地看着對方。

兩邊加起來有十幾個人，以趙明目前的身手，要全部解決掉恐怕不是太輕鬆，得智取。

趙明悄悄靠過去，趁著中間的人驗完了貨準備交錢的時候，大喊一聲：「殺了他們！」，然後舉起手槍對着對面那撥人就是兩槍。

砰——砰——

看起來雙方是第一次交易，彼此都不信任對方，現在有人率先開火，哪裏還會猶豫，紛紛掏槍還擊。

砰砰砰……狹小的空間裏面瞬間槍聲大作。

始作俑者趙明並沒有參與對射，而是躲在掩體後面，看見哪邊的人快不行了，就「幫襯」一下，確保雙方始終保持一個大致上勢均力敵的局面。

等槍聲停歇下來的時候，裏面已經沒有人能站着了。

趙明從暗處走出來，開始搜刮戰利品……順便給地上沒死的人補一槍，用的是之前從門口那個混混身上「回收」的手槍。

撿起裝錢的箱子，打開看了看，裏面有不少現金，果然是黑幫交易。趙明沒動箱子，把現金都收入隨身空間里，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生活費解決了。

接下來就是地上的這包看起來像麵粉的東西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拿在手裏還挺重的。

這東西自己可沒法處理，也用不上，暫時拿給傑拉德去處理吧。

地上掉落的武器以手槍為主，還有幾把烏茲微型衝鋒槍，大大小小彈匣搜羅了幾十個，趙明全部回收到隨身空間里了。

這把可真是大豐收了啊！

趙明拿出手機，找出拉瑪發過來的短訊，在GPS上輸入地址，開車揚長而去。至於門口那個被打暈了的背鍋俠，是立即逃亡還是回幫派去自首，就不在趙明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狹窄的巷道、低矮的建築物、監獄式鐵條大門，這就是拉瑪口中的小弟——傑拉德·G——的住處。

趙明進入小院，看到拉瑪已經在這裏等候了。

「嘿，G，過來這裏，小子。我朋友來了。」拉瑪在院子裏朝一扇門裏面嚷嚷道。

G還沒出來，拉瑪走過來跟趙明打招呼：「朋友，你還好嗎？」

「還行。」

一個穿着圓領T恤，戴着一頂寬邊帽子，脖子上還掛着一根粗得離譜的鏈子的黑人從門裏面走出來，看樣子就是拉瑪口中的小弟傑拉德了。

傑拉德一言不發，上下打量著趙明，慢慢走了過來。

「喂，他媽的，你這個反社會的王八蛋，你要說話嗎？」拉瑪對傑拉德的表現十分不滿。

傑拉德開口對趙明說道：「喂。」

「看，我就說吧，你們會相處得很好的。」拉瑪轉頭對趙明說道，「你們馬上就是同一條道上的人了。你們可以繼續用腹語交談，也許你還能把手塞到他的**里……」

看着趙明的臉色不對，拉瑪停止了滿口跑火車，說道：「把貨給他。」

趙明抬手遞過那包「麵粉」。

「耶！」傑拉德看了看包裹，遞給趙明一疊鈔票，說道：「好，拿去。」

趙明接過鈔票，捏了捏，剛在想要不要點點看，傑拉德就說：「是對的，不用數了。」

趙明一頭黑線，擦，哪有給錢不讓點數的？咱們中國人講誠信，都會主動提醒一句：你點點看。黑人……果然素質不行啊。

傑拉德沒有理會趙明的感受，繼續說道：「如果你找到什麼有趣的玩意，就帶來給我吧。」

「看吧，我說什麼來着？我說什麼來着？他喜歡你。」拉瑪強行解釋一波，把趙明雷得不行。

拉瑪繼續說道：「現在你已經賺到錢啦，該去為自己弄點什麼行頭。因為你真的窮酸到不行。你穿成這樣怎麼能跟着我到處跑。你需要提升一下形象啦。」

擦，誰要跟你混了？跟你混，早晚被你賣掉，或者被坑死。

傑拉德翻了翻白眼，轉身回屋。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看見趙明沒吭聲，拉瑪又問。

「知道（才怪），那我先走了。」

拉瑪這才發現傑拉德進去了，趕快跟過去說道：「喂，G？別走啊，笨蛋。快點，老兄。把錢分一分吧。」

傑拉德沒有反應。

「我需要我的傭金，G！小子你聽到我的話沒有？我要我的傭金，黑鬼！」

傑拉德繼續不理「大哥」拉瑪。

拉瑪拉開門進去，說道：「你簡直是個小氣的王八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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