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它不是人
下午5五點四十五分，外面的光線開始暗了下來，韓飛雪拿着一疊裝訂好的A4打印紙走進趙明的辦公室。
「老闆，您要的方案，我已經做好了，請您過目。」
「啊，好的，你先放桌上，我現在有點忙，過一會我再看看。」趙明也不抬頭，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屏幕，頭上戴着耳機，右手握著滑鼠，左手按著鍵盤，看起來貌似很忙的樣子。
可是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工作啊？
韓飛雪心下嘀咕，放下手中的文件，無意中透過玻璃的反光瞟了一眼老闆的超寬屏幕，驚訝地發現他正在玩電腦遊戲！
果然是個不務正業的傢伙！
外面的所有同事都在忙，你這個當老闆的倒好，自己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裏面玩遊戲！
年紀輕輕的就開了這麼多家公司，還買得起私人飛機，一定是個超級富二代吧？
不過玩遊戲也好，至少他不會來打自己的主意，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操，又是一堆垃圾！」趙明看着副本boss掉落的戰利品，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
算了，還是看看秘書工作了大半天的成果吧。
趙明鬱悶地退出遊戲，決定在皮帶黑掉遊戲廠商的伺服器之前，再也不玩這個破遊戲了。
大致翻看了一下韓飛雪的採購方案，趙明發現內容還算合理，挑不出什麼太大毛病。當然也不是說完美無缺，硬要挑毛病的話還是能找出來的，比如字體用的是系統默認的宋體，而不是自己最喜歡看的漢儀瘦金體。
漢儀瘦金體，瘦金體……嘿嘿……
「飛雪，你過來一下。」趙明對着門口叫了一聲。
「來了。」韓飛雪聞聲連忙走進來。
趙明指著方案中一大一小兩種打印機說道：「你這個方案做得不錯，明天先把這兩種型號的3D打印機各買一台回來，咱們測試一下打印效果。」
「好的。不過我們真的要用3D打印機來生產禮品嗎？這樣成本會很高的。」
「是的。不過我們現在時間比較緊，距離預訂的路演活動很近。為了達到更好的現場互動效果，第一批禮品還是用打印的方式生產吧。」
「好的，老闆。」
「好了，現在也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今天就提前下班吧。」趙明把車鑰匙遞給韓飛雪，「這是車鑰匙，現在開車送我回家。」
回家……回他家……
韓飛雪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
不過秘書兼司機送老闆回家，這算是正常的工作範圍，這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好的，我拿一下包，馬上就好。」韓飛雪答應一聲，趁著回座位拿包的機會，偷偷的把手機上的錄音機APP打開來放在口袋裏。
萬一老闆有什麼不正經的想法，說出什麼讓人討厭的話語，這就是日後打官司的證據。
天地良心，其實趙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雖說韓飛雪的相貌長得還不錯，也算是氣質型美女，不過身材就一般般了，甚至還不如黑鐵五號。
趙明只是單純的不想自己開車，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市區擁堵的交通狀況上而已。走走停停，還要時刻提防別人胡亂加塞，實在是毫無駕駛樂趣可言。
所以上車以後，趙明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下來，便掏出平板電腦看起新聞來了，直接把韓飛雪當成了透明人。
韓飛雪見狀，暗自鬆了口氣，心裏卻又莫名有點失望的情緒。
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車子還不算特別多，車子一路順暢，很快就開到了趙明家的小區附近。
「飛雪，前面靠邊停一下，那個漢堡王那裏。」趙明突然在後面說道。
「哦，好的。」
「對了，這家漢堡王是我開的，你喜歡吃漢堡王的東西嗎？」
「呃，還行……」
「回頭我讓何麗給你辦一個內部員工卡，永久享受五折優惠。附近還有一家肯德基和一家必勝客，也是我名下的，都可以打五折。」
聽到還有必勝客，韓飛雪不禁動心了。因為怕長脂肪，漢堡和炸雞不敢多吃，但是下午茶裏面的各式甜品實在是讓她無法抗拒。
「好啊，那就先謝謝老闆了。」
車子停好，趙明拉開車門走下車，對她說道：「你先回去吧，明天不用來接我，直接去公司就行了。」
「好的，老闆。」
目送趙明下車走進漢堡王，韓飛雪掏出手機關掉了錄音app，突然覺得這個老闆似乎人品還不壞嘛。
漢堡王店裏，一個顧客都沒有，何麗正在指揮店員佈置主題餐廳。
「先生你好，不好意思，我們今天已經提前打烊了。」
看見趙明無視門口的「停止營業」牌子推門進來，一個店員迎上去說道。
何麗聽到聲音，轉頭一看，發現是趙明，連忙過來說道：「小吳，他不是顧客，他是你們的老闆。」
「也是你的老闆。」趙明哈哈一笑，「怎麼，這麼快就拿到定製的物料了？」
「是啊，我想着這事能早一天佈置好，也能早一天宣傳，下午一拿到物料就過來佈置了。怎麼樣，速度夠快吧？」
「不錯不錯，晚上給你加雞腿。」趙明敷衍道，「對了，以後三家店鋪裏面每天賣剩下的食物，全部送我家去，不要浪費了。」
「你要幹嘛？剩下的東西都不怎麼新鮮了，口感不好的。」
趙明微微一笑，「當然不是給我吃，也不是給其它人吃，實際上，不是給人吃。你要是好奇的話，今晚可以親自送過去看看。」
「我才沒這麼閑空呢，今晚要把三家店全部佈置好，明天才好營業。你要的話，回頭我跟店長吩咐一聲，每天晚上送你家去。不過問題是你家有人嗎？你也不是每天在家吧？」
「以前沒有，現在家裏有人了。呃……算是人吧。」
黑鐵五號從生理角度來講，是個女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這點無需懷疑，趙明已經親自驗證過。不過貼了奴役晶片以後，實際上身體的控制權已經被晶片接管了。
這就相當於一個人沒有了靈魂，還能算人嗎？
趙明不是倫理學家，這麼深奧的問題也懶得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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