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回 告密者

第一百四十五回 告密者

夕陽垂落,鮮紅的晚霞映紅了嵩山;晚鳥歸林,清脆的鳥鳴聲響徹叢林。bXwX.Org筆下文學小說網墨言和趙珍雅看着晚霞美景,不由痴了。

趙珍雅喃喃道:「原來晚霞竟有這麼美。」

墨言聞言笑笑,道:「起身吧,我們該回去了。」趙珍雅依依不捨地站了起來,道:「我真的願意用我所有東西來換取這片刻的寧靜。」

「別傻了,走吧,落日夕陽每日都有得看的。」墨言笑道。說罷,找了一根樹枝,掛上捉來的野物,反手橫握著,背上趙珍雅,一個縱步往回趕去。趙珍雅坐在樹枝上面,感覺一搖一晃如坐轎子一般,甚覺有趣。忽然「啪」地一聲,樹枝竟然斷了,墨言一急,連忙鬆開樹枝,雙手反摟住趙珍雅,這一摟可好了,墨言的兩隻手正好抓在了趙珍雅兩瓣屁股上。趙珍雅只覺身子一空,再是一頓,倒是沒怎麼樣,可憐了被墨言捨棄的數只野物,摔了個粉身碎骨。但是下一刻,趙珍雅感覺到了屁股下面墨言的兩隻魔爪。

「啊。」趙珍雅頓時本能地驚叫了一聲,墨言自然也知道入手的柔軟是什麼,但是此時他放也不是,抓着也不是,連口道歉:「對不住小姐,我不是有心的。」墨言落到地上,放下趙珍雅,此時的她滿臉通紅,又羞又氣,淚眼迷濛地看着墨言。

墨言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輕薄了趙家小姐,可是一時也想不出要說什麼。僵在原地,欲言又止。

「我以後可嫁不出去了。」趙珍雅竟哭了起來。

「我,我真是無心輕薄小姐的。」墨言雖然聽說過大家閨秀如何重視自己的清白,碰一碰手臂就要斷手什麼的,但是從小不拘小節的他卻不能理解。

墨言理虧在先,現在是百口莫辯了。好在現在四處無人,不然墨言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收場。

趙珍雅嗚嗚奄奄地哭了一會,見墨言只是僵著,沒有言語,覺得無趣,就停了下來,幽怨地嘆了口氣,道:「公子為人正直,乃是君子,是珍雅多心了。」墨言見趙珍雅如此大度,心中愧疚更甚,躬身道:「在下慚愧。」

「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趙珍雅突然有些意興闌珊,道。

墨言聞言猶豫了一會,正要去找更粗壯的樹枝,趙珍雅擺擺手,冷冷道:「不用了,公子心正,不需要想這麼多虛禮,我想以我的姿色還無法打動墨公子。」墨言聽得心裏不是滋味,也不知道為什麼趙珍雅臉色變得如此之快,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墨言漲紅了臉,背起趙珍雅,急急往嵩山山頂而去,趙珍雅心中酸楚,心中暗暗道:「想不到我有一天也會變得如此蠻不講理,看來我是真的落了下等了。」

當墨言他們到時,平台上數十個家僕正在忙碌,篝火燃起,映得平台上暖暖熠熠,一隻不大的山鹿正在焙烤,各式美味擺滿一桌。扎里合正陪着他母親聊著天,見墨言他們兩人來,迎過來,道:「可算回來了。」

「路上有些耽擱了。」墨言說罷,遞上摔得變形的野物,扎里合皺皺眉頭,叫來下人領了走。

扎里合看了看趙珍雅,又看了看墨言,臉上明顯有些不快,道:「去坐吧。」

這時,扎里合的母親笑着走了過來,把墨言領到一處,道:「你別怪他,他從小跟玉兒這孩子一起長大,猶如兄妹,如今見你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他就不高興了。」

墨言剛想辯解,她繼續道:「那孩子我看着不錯,玉兒走了,你還這麼年輕,要續弦也是應該,而且我也聽說你跟玉兒是有名無實的。在我們大魏國,男子有三妻四妾並不奇怪,只是現在最好不要讓他姑看見,免得她難受。」

此一番話,墨言還能說什麼,只有無奈點頭,心中是鬱悶之極。

正說着,突然小蘭跑出屋,喊道:「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墨言聞言連忙攙扶著扎里合的母親快步走了過去,扎里合和他父親也同時圍了過去。小蘭攔住了他們,道:「夫人剛醒來,身子弱得很,大夫說,夫人要靜養。」

「我進去看看她,你們在外面等著。」扎里合的父親急道。

小蘭點了點頭,帶着扎里合的父親進了屋子。

一眾人在外面焦急等待,來喚他們吃飯的家僕見狀,不敢上來打擾,站在遠處張望着。片刻后,扎里合的父親抱着他妹妹走了出來,臉上洋溢着微笑,沖大家道:「開飯了,還愣著幹什麼。」

一眾人不敢多話,連忙走到了飯桌旁邊,玉兒的母親親切地叫墨言在她旁邊坐下。墨言垂首而坐,心中有些緊張。玉兒母親微微笑了笑,道:「孩子,多吃。」

大夥都注意著玉兒母親,心中忐忑。倒是扎里合的父親大口大口吃喝,彷彿完全沒有在意。扎里合小聲問道:「父親,姑姑她沒事吧。」

扎里合的父親灌下一碗酒,道:「你姑姑已經答應回大魏了,明日就起程。」

「真的?」扎里合和他母親具是不敢相信。

「那還有假!」

「那實在太好了。」扎里合一拍手道。

眾人聞言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場面一時熱鬧了起來。酒席上,趙珍雅溫文爾雅;扎里合一家人大氣豪邁;墨言被玉兒母親殷勤照顧,一時極盡祥和。

酒到三旬,扎里合的父親大聲問墨言道:「孩子,你現在在幹些什麼活計?」

墨言聞言,臉色發紅,道:「小子到現在一事無成。」

「恩。」扎里合的父親聞言沉吟了一會,道:「你可願意隨我們回大魏國?」

「這個?」墨言為難道。

「我們家族在大魏國也算有頭有臉的,你隨我們回去,我給你安排個差事,也比你終日渾渾噩噩過日子好。」看着墨言的行頭,扎里合的父親顯然認為墨言混得不咋樣。

墨言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扎里合的父親繼續道:「你若是不願意從商,那我弟弟,就是你小舅舅是大魏國的先鋒將軍,叫他給你在營中安排個職位,也不是什麼問題。我看你武藝不錯,定能在軍營中闖出番事業。」

墨言聞言心中苦笑不得,想:若是自己成了大魏國的將軍,那自己的父親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眾人具是放下手中碗筷,等着墨言答覆。

見到眾人看着自己,墨言緩緩站起身來,一躬身,道:「各位長輩的好意我墨言心領了,只是我生在百華,長於百華,有許多親人朋友不能捨棄,斷是不能去大魏國謀生。」

眾人聞言具是一陣沉默,最後,玉兒的母親笑了笑,道:「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強求了,我也有些積蓄,幫你在這裏開個生意應該是夠的。」

「此事萬萬不可,我已經很愧對玉兒了,怎麼能要岳母大人的銀兩,岳母大人要是再提,那我墨言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這時,扎里合把酒杯重重扣在桌子上,道:「那就由你在這裏跟着吃軟飯嗎?」說罷,眼睛瞟了一眼默默坐在下首的趙珍雅。

扎里合這般一說,場面頓時靜了下來,落針可聞。墨言依然站着,看了一眼趙珍雅,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最後眼睛定在他丈母娘上,墨言誠摯道:「我沒有經過各位長輩的允許,甚至沒有得到玉兒的允許,就擅自把她當做我墨言的妻子,我自知虧待了玉兒。最後玉兒無辜枉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為了保護我,沒有說出真相,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愧對她。是我墨言該死,我對不起你們。」墨言說罷,跪倒在丈母娘面前,他丈母娘目中含淚,手顫抖著撫摸着墨言的頭。

「小姐是真心喜歡墨公子的,是墨公子背着小姐上的嵩山。」小蘭急道。

眾人聞言,頓時不再言語,他們自然知道玉兒肯上墨言的背,就是一心想託付給這個男人。

「言兒,起來,我們並沒有怪你。」扎里合的父親上來扶起墨言,道:「那你可查出了是誰害死了玉兒?」

墨言問言,腦中浮現出一個麗影,還有那晚的荒唐事,聲音有些顫抖,回道:「侮辱玉兒的那些人已經被我盡數誅殺,至於出賣玉兒的那個人。」

「你知道他是誰了?你告訴我們,我們定會給玉兒報仇雪恨。」

「那人武藝高強,是個胡人女子,身邊還帶着數個護衛,那晚我在嵩山見過,還對了幾招。」墨言說道「胡人」與「女子」時,聲音明顯有些不一樣。

「難道是她。」扎里合剛想說,他父親打斷了他,此時他看上去目光有些凝重,道:「言兒,你何以肯定是那大魏國女子?」

「我看過給嵩山報密的信札,後來我還得到那女子的手信,字跡一樣,所以我才敢斷定。」

「恩。」扎里合的父親沉吟了一會,道:「此事,我們會查的。」

這時,扎里合等人具是沉默著,甚至連玉兒的母親都垂下了頭,臉上儘是無奈,他們的心中已有定論。

墨言見狀,問道:「難道說你們知道那女子是誰?」

扎里合剛想說,他父親道:「我們哪會知道,言兒你就莫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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