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技驚四座

第26章 技驚四座

中間擺着箜篌,琵琶,古琴,還有書畫用的筆墨紙硯,方便表演所用。

賀敏玥在那些器具面前走過,沒在任何一樣面前停留。

已經有人開始發笑,預料到她什麼都不會。

溫瓊麟一直看着她。

他跟別人不同,他期待她的大放異彩。

「殿下,可否為我拿一些絲線上來。」

拿絲線?

是要表演做女工嗎?

雖然女工是女子必須會的一項技能,但是在這樣的場合,終究是難登大雅之堂。

畢竟,會不會是一回事兒,自己動不動手又是一回事兒。在場的,沒有哪家的小姐需要親自做衣服穿,自有綉娘去做這些活兒。

而才藝才是入高門的通行證。

賀明硯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還是讓人呈上了絲線。

她拿着五彩繽紛絲線,轉頭望向溫瓊麟:「不知侯爺能以琴與我合奏一曲?」

溫瓊麟眼中流轉着淡淡地笑意,起身:「好,要合奏什麼曲子?」

「就剛剛阮小姐所奏的那一曲《邊塞曲》。」

阮繯咬了咬唇,望着站在台上的的二人,心中瘋狂地叫囂著嫉妒。

溫瓊麟琴技高超,但從來不在人前彈奏,更別提跟人合奏。

為什麼那些不可能的事兒,到了賀敏玥那裏,全都破了例。

同樣嫉妒的不止阮繯,眼神全都盯着場中的二人,恨不能站在那裏的女子是自己。

「好,」

溫瓊麟在琴案前坐定,雙手輕抬搭在琴弦上,眼睛看着賀敏玥。

「呼啦~~」

賀敏玥雙手一揚,手中五彩斑斕的絲線便洋洋洒洒飛向了那架箜篌和琵琶,發出不同卻完美契合而清脆的音。

與溫瓊麟手下的琴音相和。

怎們可能?

用絲線也能彈奏樂器?關鍵還是相隔那麼遠。

魏明硯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第看着場中通過絲線演繹兩種不同樂器的人。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演。

女人的嫉妒變成了驚訝,不解。

賀敏玥的身影被溫瓊麟眼底濃濃的笑意所包裹。

隨着腳步輕移,她跳了一支不算完全意義上的舞蹈。

其實是她為了配合手上的動作而隨便現場發揮的,相比起剛剛有人表演的舞蹈,她這實在不夠專業。

但這只是她自己的看法。

一段舞蹈好不好,不是看她舞姿有多柔美,而要看能不能將自己所要表達的意境完美第呈現出來。

她的舞姿柔中帶剛,有時候像戰士,有時候又只是一個女子。

大概是因為喝了一壺酒的原因,她的眼神凌厲而張揚,眼角卻又染了一層淡淡的嫵媚。

就如她的人。

將張揚冷清與嫵媚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人心馳神往!

魏明陵痴痴地看着場中之人,忘了自己唇邊還端著一杯酒。

賀敏珊看着對面魏紹彬看賀敏玥那着迷的眼神,心中怒火中燒。

這個賤人竟然一會藏着掖着,勾搭一個定北侯還不夠,這是想要全場的男人都為她傾倒嗎?

可是剛才明明是她自己提議非要讓賀敏玥表演的。

眼神一轉,她看到對面魏水月手中拿着什麼東西,恨恨地盯着賀敏玥。

兩人視線交匯,瞬間達成了默契。

「嘩啦,」一聲響,賀敏珊手邊的果盤摔在了地上,水果在她跟前散了一地。

下意識地,眾人的眼神往她那兒看去。

就在這個間隙,魏水月將一個小石子兒丟盡了中間。

賀敏玥全身關注於手上的絲線及地面的樂器,沒有注意到腳下突然多出來的東西,一下踩了上去。

因為這一下,中間斷了幾個音。

溫瓊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眸中寒光頓現。

不過幸虧是有溫瓊麟的合奏,而就在她斷開的瞬間,他的琴音突然引向高亢,彌補了她的斷音。

雖然這是戶外廣場,路面都是用石子兒鋪就的。

但這麼重要的場合,一定是經過很多遍的檢查,確保地面乾淨沒有一點雜雜物。

況且前面已經有人跳過舞,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而現在突然跑出來的石子兒,定不是意外。

剛剛賀敏珊打翻果盤,也就不是意外了。

賀敏玥眼眸一轉,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墨汁。

敢暗中害她,她總得收點兒利息回來。

手中絲線一收。

她一個后腰下去,那隻踩到石子兒的腳在那墨缸里一蘸,將一張長兩米寬一米的宣紙在地上一鋪。

雙腿時而快走,時而飛旋。

一張洋洋洒洒的大字便成了。

就在她站定的時候,溫瓊麟最後一個音符收止。

「賀敏玥,你是故意害我!」

賀敏珊站起來指著賀敏玥大吼。

賀敏珊精心選的衣裙上,星星點點濺的全是墨漬,臉上也沒能倖免。

「哈哈哈……」

魏明陵沒忍住,笑了出來。

因為賀敏珊的樣子,實在是太滑稽了。

賀敏玥冷笑一下,看着賀敏珊驚異道:「哎呀,真是對不起三姐,我力道把握不好,不小心濺到了你的身上。要不我幫你擦擦?」

賀敏珊看着賀敏玥那分明幸災樂禍的眼神,氣的直跳腳。

「殿下,娘娘,賀敏玥一定是故意的,為什麼,為什麼就只有的身上有?」

是啊,大夫人跟賀敏珊坐在一起,大夫人身上乾乾淨淨,她卻滿臉滿身都是。

「那是因為你面前的果盤打翻在了地上,沒有了遮擋,所以就全濺在你的身上了呀。」

賀敏珊不信,繞到前面一看,還真是,大夫人面前的果盤邊緣有一血墨點。

賀敏舒看了一眼賀敏玥,說道:「好了,敏珊,敏玥也不是故意的。來人,帶三小姐下去洗漱。」

賀敏舒都這麼說了,賀敏珊還能如何。

不甘心地跟着宮女離開了。

魏明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吃着葡萄,眼神地上那張紙上劃過,露出一抹淺笑。

力道把握不好?

呵呵呵……

在堅硬的石板上用腳蘸墨行雲流水於薄如蟬翼的宣紙上,卻沒有一點破損的地方。

這也叫力道把握不好?

恐怕是太會把握力道了,才能「恰好」把墨濺在賀敏珊的身上。

其實從一開始用絲線彈奏樂器到後面的用腳書寫。

她所呈現出來的,都是一種對力量的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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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花令之謀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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