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五章 與名將鬥智,與虎將斗勇,你能應付得來?

五百四十五章 與名將鬥智,與虎將斗勇,你能應付得來?

許州治下,東南面臨近蔡州的舞陽縣郊野。已有大批梁軍士兵驚恐地望向天空,無數的箭簇就倒映在他們的瞳孔當中,密密麻麻們的並且迅速放大,知道密如驟雨的箭簇將前列的士兵徹底覆蓋。

不動則穩如泰山,動則勢若猛火驚雷。符存審情知反攻的時機已到,揮軍發動攻勢也是格外果斷。先聲奪人的情況下,遭受打擊的梁軍倉促組織反擊,而幾輪對射過後,大批的馬步軍眾便立刻涌殺上前,立刻就要進入短兵相接的白刃戰。

而廝殺最為激烈的戰團當中,一員魏軍小將手中使得那長槍突突亂搠,親自統領着麾下銳士奮勇衝殺,如如削皮剔骨一般力圖儘快面前敵軍的幾層陣列。

按說身為殿前司副點檢使符存審的長子,也是勛臣衙內的身份,符彥超效力于軍中后的起點也註定要比其他人更高。然而符存審訓誡子嗣決計不可沾染尋常紈絝奢侈糜爛的習氣,督責他們還是要憑真本事為國家所用,而符彥超做為符存審的長子,也不會因高官子弟的身份便坐享他父親的福蔭。

這邊符彥超清喝一聲,挺槍狠狠地刺進眼前一名敵將的咽喉,鋒利的槍尖登時從後頸探出,濺起一抹殷紅的血泉。然而斜側另有一名步將紅著雙眼,趁著符彥超還未收槍自己咆哮著衝殺過來。忽然嗖的一聲破空之聲驟然襲至,那名撲向砸符彥超的梁軍步將面門上赫然插著一直羽箭,哼也不哼一聲,便仰天栽倒了下去。

「兄長小心!我以弓箭策應,咱們穩住陣列,梁賊終究也不能一直扛下去!」

後方湧來的陣列當中,還有符存審的次子符彥饒策馬綽弓,眼睛也不斷的在他親兄長周圍來回尋覓著。畢竟按史載評述,符彥饒雖然統軍御將的本事,比起他老子還相差的太遠,但好歹他「少驍勇、能騎射」,如今做為一員騎將,協同兄長符彥超率部不斷的向敵軍施壓,也能夠一展所長。

而遠處魏軍本陣當中,符存審策馬雄踞於一處高坡上,戎裝勁甲披掛,神采飛揚,渾身也透出一股雄壯的威嚴氣概。在他周圍的行伍中樹立起諸般旗號,壓陣的將士昂首肅立,但見兵甲整齊、戟戈森寒,也交織成一片片密集的鐵戈叢林,就等着他們所推崇的主帥一聲令下,便將陸續上前,對敵軍構成持續且猛攻的攻勢。

「王重師王節帥的仇還不曾報了,而你們這幾路梁賊掠城屠戮,造孽太過,實則到底也只得兵行險著...朱溫賊子既然退了,你們也註定不能再逃回梁國,淄青軍將士以及諸處無辜百姓的血債,也是時候算個清楚了!」

符存審沉聲說着,眼中也已迸射出一股銳氣殺意。楊師厚等敵將兵分三路的用意,符存審當然也能預料得到,而他更清楚的是,只要自己用兵穩妥不犯錯,

自家主公李天衢與李克用兩軍聯手,擒殺亦或迫退朱溫的概率當然更高,那麼隨着戰局的演變,也正可以趁著敵軍分兵之際,先集中軍力猛攻其一路。

而符存審也很清楚,如今與其對決的張存敬也絕非是庸才。可是如今突然對他統領的敵眾發動全力猛攻,張存敬慌忙應對,在排兵佈陣上已是受制於人,眺望對面戰陣,現在他也不得不親自上前督戰搏殺。相反的,符存審卻留有餘地,而還有另一手殺招也正要使出來。

諸部同僚軍旅,現在也都能抽出身來,向鄧州、許州方面集結。而即便我集中兵力截擊張存敬這一路敵軍,現在如果楊師厚還打算趁機往汴京侵攻,那他便是自尋死路。在我國治下疆土多耽擱一日,也是多一分的兇險......

若是我與楊師厚身處的境況相仿,殺陣上遇到這等敵手,固然要萬般小心的應對。可是我軍反攻的時機既然已經成熟,而揮軍各個擊破,先行要擊潰張存敬這一路的敵軍...那楊師厚身陷我朝境內,已是無所遁形,那麼他是要急於要與張存敬、王檀這兩路梁軍會師,還是說會另有打算?

符存審心中思索著,很快又把手一舉,高聲下令。中軍大陣當中,頓時又有激蕩的戰鼓聲響起,嘹亮的號角聲隨即衝破雲霄。而位於鄧州此處郊野東側的一處山坳當中,先是有輕微的蹄聲漸漸響起,隨着勁響聲音越大,很快便有一隊隊銳騎甲士驅使戰馬,奔行如雷,而從那邊山坳中疾馳殺出!

當先立刻形成衝鋒陣型的甲騎奔速迅速被提到了極處,揚蹄長嘶,而迅速繞過了前方兩軍前陣廝殺正酣的戰團,直朝着梁軍后陣的側翼衝殺了過去。位於騎陣最前面的那員騎將挺起鐵塔般的身軀,圓睜的雙眼當中,滿滿的也儘是要痛快廝殺的亢奮之色,他卻正是按李天衢旨意協同符存審率部南下禦敵,而身為殿前司馬軍虎將的夏魯奇!

按符存審先前部署,立刻出兵向張存敬所部梁軍發動猛烈攻勢。對方也固然是善於統兵治軍的將才,然而倉促應戰之時,也勢必要盡量維持麾下各部兵馬軍陣嚴整...知道彼此戰事膠着之際,夏魯奇便做為一路奇兵驟然殺出,直搗敵軍中陣。

張存敬既要與符存審比拼排兵佈陣、隨機應變的指揮統御能力,又要應付夏魯奇這個論摧鋒破陣、斬將奪旗本事一等一的驍勇虎將...在同一時間與智將鬥智,與勇將斗勇...張存敬雖有膽略,可又能在這等形勢下死撐下去?

而夏魯奇大喝一聲,本來便處於高速沖馳的狀態下,他催馬如離弦之箭一般又暴躥了出去,直撞入措手不及的梁軍側翼陣列當中,便如猛虎撲入羊群,他手中那桿頗有份量的大槍揮動起來,捲起飆風斗陣,梁軍將兵擋者披糜,一時間就如秋收的莊稼那般紛紛栽倒,而但凡被夏魯奇大槍掃中的,非是被砸得個頭裂腰折,便是被搠得個腸穿肚爛...也無人能夠攔擋住他片刻!

金鐵交鳴的勁響聲,以及骨骼碎裂的脆響聲幾乎在同一時刻響起,夏魯奇雙手發力,掄圓了手中大槍就照着面前一名剛回過神來,旋即倉促的策馬殺來的壓陣騎將頭頂狠狠砸落下去。當即砸得他頭盔凹陷,腦袋瓜整個也都碎裂開來,鮮紅的血液混雜着白色的腦漿朝着四下濺射。

而夏魯奇策馬衝殺時,還瞪眼來回張望的,他目光很快的便鎖定住前方涌動的敵陣中豎起的將旗,在他身後大批騎兵遂急催坐騎,狂舞兵器,狂亂的滾滾其中挾裹着摧枯拉朽的沖勢席捲過去,繼續衝撞著前方敵軍。在夏魯奇的統領之下,這些銳騎甲都化作一柄柄鋒利的剔骨尖刀刀,瘋狂的剖開擋在身前的列陣,正攪起一片血肉翻騰時,夏魯奇忽的又嘶聲高吼道:

「張存敬!你這廝既然敢來興兵冒犯我朝疆土,夏魯奇在此,你又可敢與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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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大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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