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反擊的風暴（三十五）

「哦……好……」對此，那菲歐娜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再然後，既已是無話可說，眾人便也就散去了。自然，那艾倫與艾薇便是頭個離去的。而雖然也不是討厭萊昂納多，但此時與之共處一室卻又隻字不語，氣氛上自然是無比尷尬的。於是，在艾倫走後，那菲歐娜也是徑自離去了。

而另一邊，待那艾倫夫婦回到家中——其實應該說是勞倫斯家中——以後，便開始了「友好的」交流。

「所以，你對我的做法或說法，是有什麼不滿？還是疑問？」那艾倫直言不諱道。

「不滿？」那艾薇想了一想，「倒不至於吧。」

「哦？是么？」

「是的。只不過……」

「我就知道！重要的永遠在『但是』之後。」那艾倫一臉苦笑。

「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不想聽，我大可以不說。」

「算了吧！你還是說吧。你不說，你憋在心裏難受，我這兒聽話聽半句，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所以，你還是想聽？」

「其實並不想，但是你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就姑且還是說完它吧。」

「呵呵……」對於艾倫如此一副態度，艾薇亦是十分無奈，「好吧。好吧……不過，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最近做事有些太過強硬了！」

「是么？」那艾倫笑着回道，「我還以為我一直都很強硬呢！」

「你……」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的是，如今之際主動權必須牢牢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才行，斷不可受人牽制。」

「所以，你是說……？」

「我問你，你知道，為什麼越有學識的人越謙虛么？」

「因為他們有學識？」此時，那艾薇完全不明白艾倫的意思，完全猜不透艾倫到底在打着什麼算盤，故只能是試探著回道：「或者說……有修養？」

「都可以算是吧。不過，這不重要！這個問題真正重要的一面在於——為什麼越是腹中空空的草包越喜歡抖機靈？」

「為……為什麼……？」

「因為他們什麼也不懂！」

「就這？！」

「哼哼……看來，夫人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啊！」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別賣關子了。」

「你可以這麼想一想，如果你是個真正有學識的人，你會懼怕別人與你談學論道么？」

「這個……」

「或許會不願吧，但你肯定不會不敢的，因為你是真正有學識的。但是，如果你只是一個腹中空空的草包，你又該怎麼辦呢？」

「啊……我明白了……」至此，那艾薇也算是聽明白艾倫的意思了，「你是說『先發制人』？」

「更準確地說叫『虛張聲勢』。」那艾倫笑了一笑，「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現在支持者並不算是充足。但是！越是如此，我越要強硬起來，至少不能讓他們小看了我，不能讓他們覺得他們也是能夠與我有着平等的對話資格。不然，若是一旦讓他們覺得他們也能挑戰我的權威，那麼我……不！我們的行動將處處掣肘。」

「你真覺得你的這點小伎倆能行得通么？」

「看對誰吧。」那艾倫用着較為怪異的目光看着艾薇，道：「對付你這樣的人，肯定是沒用的，所以我也沒指望能用這招對付你。同樣，對於蘭登道爾卿這樣忠心耿耿的人，也沒必要用這樣的手段。」

「你是說，菲歐娜不算是忠心耿耿的人？還是說……」

「她的情況有些特別。」那艾倫扶著下巴，表情凝重地言道：「她的身份十分複雜，對於軍事情報局代局長菲歐娜，我自然是十分信任的。但是，對於綠原市市長之女菲歐娜，我自然是沒法信任的。且先不說萊茵哈特那老鬼這層關係，就說菲歐娜本人的態度也十分曖昧。當然，這我可以理解，畢竟事關綠原市嘛。但即使如此，也免不去我對她的懷疑。」

「所以……」

「所以，越是這樣，我越要讓她明白，我們並不是在同一個層次上對話。」

「呵呵……」對此，那艾薇並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冷笑了一聲。

「怎麼？你有意見？！」

「哈哈……我要說我沒有意見，你當真會信么？」

「這倒是！」

「是吧！」

「所以，你有話就說吧！就當是……」

「什麼？」

「嘖……就當是夫妻之間的閨房話也好。」

「也行吧。」那艾薇點了點頭，「其實非要說的話，我並不否認你對菲歐娜的判斷。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行事我覺得也並無不妥。但是……」

「但是？」

「但是，你這樣還是不免令人傷心。你這樣久了，會失了人心的。」

「這我當然知道。」那艾倫的神色亦十分凝重，「但說實話，目前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么？唉……」

「所以，我才說『並無不妥』啊！如果換做別的時候，這可是大問題了！」

「好吧……這倒是……」

「當然，就像你說的，目前確實沒有更好辦法的情況下，保持強硬的態度，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但是，還是那句話，這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這我當然明白。」

「而且，你最好還是去單獨安慰一下菲歐娜比較好。不得不說，她對你來說，還是很重要的，至少別讓她傷心才是。」

「你確定？！」自然，那艾倫的話中是帶着話的。

「不然呢？！我難道有那麼小氣的么！」

「呵呵……」

「你這個『呵呵』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其實，艾倫心如明鏡，那艾薇嘴上雖是那麼說着，但其性子是有多善妒，也是不言而喻的。當然，其本人倒未必這麼認為，但外人則是看得十分清楚。只不過，不同意萊昂納多的坦然，艾倫對艾薇仍是有着一份打從心底的恐懼的。所以，這話艾倫也只能是聽聽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