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

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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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丞和楊一租住的地方就在學校附近,是一處高檔住宅小區,段笛和陸子研比約的時間去的早一點,在外面按了半天的門鈴都沒人來開。

深冬的天氣挺冷,段笛圍着條灰色的圍巾,雙手插在口袋裏地靠牆站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拿了他的手機給楊一打電話的陸子研。

「說等一會兒就到了。」陸子研掛了電話,發現小孩子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抬手颳了下他凍紅的鼻子,「又在想什麼呢?」

「你覺得這樣住在一起好么,兩個男生?」

「你是在提醒我,我們也能這樣嗎?」陸子研笑。

段笛偏著頭想了一下,「那樣的話,先後悔的肯定是你。「

「嗯?」陸子研假裝疑惑,引誘他繼續說下去。

段笛只是笑笑,他很了解自己的性格,淡漠任性,除了周淳和席僅,這個世界上應該沒誰能無條件地包容他,何況陸子研也就比他大兩歲,沒誰有義務照顧誰。

他們是戀人,段笛覺得自己需要記住這一點。

在門口站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候楊一才從電梯里出來,兩隻手提滿了東西,趕時間趕得急,氣喘吁吁的,再加上穿得厚,整個一災民形象。

「啊,那個對不起,路上有點堵車。」楊一吸吸鼻子,訕笑着解釋。

段笛盯着他手上拎的肉類蔬菜,表情驚訝,「你這是要做飯?」

「唔,顏丞做,顏丞會做的。」

四室兩廳的房子對兩個男生來說似乎大了一點,但是並不給人空曠的感覺,裝修的很漂亮,風格偏明亮,每個角落都乾淨異常。

段笛脫了外套只穿了件襯衣陷在柔軟的沙發里,眯着眼睛看茶几上顏丞和楊一臉貼著臉的照片,一個張揚得意,一個僵硬附和,不過顏倒是很配,賞心悅目的感覺。

楊一把買回來的東西一股腦塞進冰箱裏,然後立即打了顏丞的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

「親愛的馬上就到了,已經出公司門了。」顏丞不慌不忙,隨時不忘調戲。

「那你快點,我怕招架不住。」

楊一很了解段笛,那傢伙想要刁難人的時候簡直像是惡魔附身,能把人教訓得渣渣都不剩。他和顏丞的事,不管段笛怎麼看,走到了這一步都沒了回頭的境地,也沒覺得有捋順的必要,他只想讓段笛看到他過的很好就行。

顏丞進門的第一時間段笛幾乎沒認出來,以前每次出現,他都是一身T台模特的時尚打扮,這樣西裝革履領帶打得紋絲不亂的樣子,簡直脫胎換骨,儼然一年輕得志的社會精英,連那股玩世不恭的桀驁氣質都收斂了乾淨。

「抱歉,公司臨時有點事,久等了。」顏丞說着文縐縐酸倒人牙齒的客氣話。

「也才等了幾分鐘而已。」陸子研陪着客套。

沒過一會兒,廚房裏忽然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我進去看看,你們先坐一會兒。」楊一表情不安地扯著嘴角笑笑,很快地閃進了廚房。

廚房裏又是一陣聲響,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都出來了,顏丞手指上似乎還貼了個創可貼,掩飾地咳了一下,「食材沒有買齊,我們還是出去吃。」

楊一撫額,笑得嘴角都差點僵了。

最後開車去了就近的一家飯店,因為挺有名氣,這個時間人很多,沒有包廂,只在大廳里隨便找了個位子。段笛對食物永遠比對別的事得更熱心一點,吃的津津有味,很少說話。四個人不可能談理想談愛情,於是話題差不多都圍繞着遊戲。

「聽說你們最近在新建公會,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這邊有幾個靠得住的人,可以幫忙做早期管理什麼的。」顏丞熱心地建議。

盛世已經牢牢佔據了第一公會的位置,不管向日葵家族成立之初有着多強大的陣容,半年之內根本對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而且就他覺得,向日葵家族可以在家族中做到所向披靡,卻未必適合弄公會,一不小心反而有被拖垮的可能。

「沒事,本來就只是弄了玩而已,正常運行以後肯定也是交給聊若清風和血刃打理,他們都有過公會會長的經驗。」陸子研對建立公會其實沒太大的興趣,他玩遊戲最大的樂趣是隨性自由,在日月那裏也鮮少受限制,對管理公會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向日葵家族有最大的王牌血刃,曾經建立過空前龐大的九天之帝,只要他想,向日葵一定能開遍月華浮世的每個角落。

楊一現在倒是挺怕提起遊戲的,雖然還是玩,但是每天頂着一個會長夫人的頭銜招搖過市,壓力真的很大,那些貌似遙遠的幫戰部落站,和他這個玩了幾年依舊菜鳥得不行的祭司關係也不大。於是大快朵頤填肚子的時候最愛的就是和段笛閑扯。

可惜段笛都不怎麼理他,這個傢伙習慣投入地做一件事,看書,寫作,遊戲,連吃飯也是。

「段笛?」吃到一半的時候身邊想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真巧,剛回來就在這裏見到你了。」

聲音里有些掩飾不住的驚喜。

陸子研抬頭,看着旁邊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目光隱含打量。

段笛啊了一聲,看着男人的表情很茫然,認真地想了幾秒鐘才道,「抱歉,我忘記在哪裏見過你了。」

楊一一口湯差點噴出來。

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尷尬,「我是鍾逑。」

臉盲症的段笛同學依舊沒想起對方是誰,意義不明地哦一聲。

男人尷尬地笑笑,留下一張名片,幾乎是落荒而逃。

段笛咬着筷子想了半天,最後問楊一,「這個人我認識?」

楊一為男人默哀,無力地解釋,「鍾逑師兄啊,你忘了?剛進校的時候他還瘋了似的追你呢,後來出國了。」

「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記得。」

楊一不說話了,拿目光去瞟陸子研,語重心長,「陸子研,我該提前為你默哀么?」

段笛拿眼睛瞪他。

顏丞非常邪惡地笑而不語。

回去之後的段笛心情總是很不錯,喝了酒有點醉,剛進門就主動含着陸子研的唇吮吻了起來,一邊解開衣服,把赤|裸的胸膛貼上去沒磨蹭。

「這是又醉了?」陸子研摟着他的腰笑,低了頭親吻他的鎖骨和胸膛。

段笛摟着他的脖子,有點不耐煩地惡聲惡氣,「到底要不要做?」

陸子研喊著寶貝乖,把人帶到床上,慢條斯理地地脫衣服,赤|裸著貼上去,從頭到腳地吻了個遍,連下|身最禁忌的地反都用舌尖反覆舔舐頂弄。前戲做得挑逗十足,段笛被刺激得全身發紅,忍不住揪著埋首胯間的腦袋往脹得發痛的地方湊。

陸子研如他所願地含住那裏,抵在喉嚨深處,用舌尖舔弄根部。

段笛受不了這種原始直接的快|感,身體像躺在海岸上被海浪沖刷,感覺完全沒有力氣動彈,手指卻狠狠揪着陸子研的頭髮,幾乎生生扯下來。

陸子研被他扯得頭皮生疼,鬆開嘴裏臨近釋放邊緣的東西,掰開揪著頭髮的手指,湊上去啃咬腰側的細肉。段笛從**的天堂墜落到煎熬的地獄,直接破口大罵,「陸子研你個混蛋!」

這個時間學生還沒休息,甚至聽得見走廊上有人說話走動的聲音。陸子研怕他再弄出更大的動靜,把人圈在懷裏,連嘴巴一起堵住。

段笛亂咬一氣,抓着陸子研的背折騰,滿腦子只想着紓解**,挺著下|身和陸子研的貼在一起胡亂磨蹭,感覺對方抵在股間的灼熱硬挺,莫名的有種想被進入的感覺,於是雙腿纏上陸子研的腰,小腿交疊在一起,低低地喊,「進來。」

陸子研笑着親了一下他的鼻尖。

雖然**高漲,還是忍着擴張了幾下才緩緩插入,雙手繞到腰下托著臀部,隨着抽|動的節奏一下一下地按向自己的下|身。脊背緊繃,凹陷的脊椎和兩側的肌肉形成漂亮的弧度,擺動腰肢的動作是克制的激烈,急促喘息的同時胸膛上滲出濕熱的汗水。

段笛對上陸子研溫柔性感的眼神,瞥過頭把臉埋在枕頭裏,咬住自己的手背,腸壁被反覆撐開的感覺脹痛酥麻,其間半隨的是無法言喻的快感,拚命壓抑還是一聲一聲地呻吟出來。

陸子研把他的手指拉過來放在唇邊親吻,過了想要狂暴衝撞的慾念之後動作就變得溫柔起來,下|身濕滑的□方便了動作,只要輕輕搖晃腰,就能順利地進出。

他喜歡這種能眼睛裏只有對方的姿勢,本能的**變成單純的佔有和親昵,這樣更像是做|愛而不是背德的性|交。

就是這樣不夠激烈的性|愛,段笛還是在一記深重的撞擊下射了出來,液體濺在陸子研小腹和胸膛上,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聽見頭頂細微的笑聲才惱羞成怒地甩了個耳光過去。陸子研抓住他的手壓在頭頂,俯下|身開始下一輪進攻。

段笛倒抽一口氣,仰著臉咬陸子研的下巴。

陸子研讓他泄憤地咬了幾下才捏開他的嘴巴,舌尖鑽進去盡情掃蕩。

段笛被吻得幾乎窒息,掙開陸子研的手拚命掐他的手臂,最後不得不妥協地乖順下來,任陸子研動作。

「上次不是答應讓我在上面么?」段笛咬陸子研的脖子,聲音虛弱地問。

陸子研停下來,摟着他翻了個身,讓他跨坐在自己腰上,「好寶貝,讓你自己動。」

姿勢變換后插得更深,段笛咬着唇撐在陸子研胸口上起伏,每次戳到敏感點都呻吟出聲,這種自己刺激腺體的獲得快感的方式有點特別淫|亂的感覺,段笛耳尖發紅地伸手擋住陸子研灼熱的視線,身體戰慄一樣地顫動。

陸子研舔他的手心,一隻手在大腿上來回撫摸,握着重新硬起來的東西在指間玩弄。

段笛釋放了兩次后陸子研才親吻着他的唇角射在身體里。段笛□后疲累不堪,趴在陸子研懷裏不想動。

床單和下|身濕濡狼藉一片,但是誰都沒有起來的意思,舒服地抱在一起回味這場合拍異常的歡愛。陸子研怕他像往常一樣立馬睡過去,摸着他的背逗他說話。

段笛摟着陸子研的脖子撐起頭來看他,忽然插話道,「我們住一起怎麼樣?」

陸子研捏他的臉,「寶貝,你確定自己頭腦清醒?」

段笛認真地點點頭,「或許我能為你改變呢,我想試試。」

陸子研眉開眼笑地吻他,「怎麼辦,我被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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