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們

兒子們

()碩王爺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整整一個月,把碩王府的所有情況又捋了一遍,徹底把王府里的情況都弄清楚了,確認了兩個混蛋兒子的名字是前任的混蛋碩王爺起的,現在還沒有上玉蝶。碩王爺也沒有什麼親戚族長宗老管着,雖然碩王爺是姓富察的,但因為這一支是王爺,所以不屬於富察家族管,再加上碩王府這一支一直都是只有一個嫡子留下來,才造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宗人府雖然是管着碩王府的,但一般來說,王府只要不出什麼奇奇怪怪違背禮法,且沒有人在朝堂上參碩王府一本的話,宗人府也不會理會碩王府的。所以,碩王府可以說是碩王爺一個人說得算了。

考慮了一陣,碩王爺覺得,現在只要不是跟以前的皇親國戚用同樣的字,名字的音相近也是不要緊的,便將皓禎改為了皓箏,皓祥改為了皓薔,上報給宗人府登記到玉蝶上。又在府里宣佈了兩個兒子的新名字,讓下人們改口。

「王爺,皓禎的名字怎麼了?為何突然要改呢?」福晉可不願意兒子的名字改了,她找碩王爺說,「能跟聖祖爺同名,皇上也同意了的,這是我們皓禎天大的福氣啊!」

「哼,無知婦人。」碩王爺鄙視的說,「皇上同意了,我們就能用了?你是嫌碩王府垮得不夠快?還天大的福氣,什麼時候皇上厭棄了碩王府的時候,把聖祖的名字給自己兒子用,這就是第一條大罪,管你什麼解釋都沒用了。」

「可這,是皇上親口同意的啊!」福晉可不死心,仍這麼說。

「皇上同意?」碩王爺仔細看着福晉那張漂亮的臉蛋,諷刺的說,「福晉你是拿到了聖旨還是加了玉璽印跡的批示?我告訴你,從今開始,我只有一個叫皓箏的兒子,別的東西,你不要再想了。」

「我,」福晉委屈極了,但也不敢硬頂碩王,只得低頭認了,「臣妾記住了。」

碩王爺看着福晉那個樣子就不爽,讓她趕緊走了,末了不忘吩咐一句,說:「你不要想着做陽奉陰違的事情,要是讓我知道你園子裏的那些人不改口,或者是讓我知道皓箏還記得原來的名字,你就給我小心些。我聽說很多人家裏的福晉,都被送到佛堂里去了。」

自己的打算被碩王爺揭穿了,還被威脅了一通,福晉臉紅了又青,最後還是不得已,對碩王爺行了禮答應了下來。

送走了福晉,碩王爺便開始制定對兩個兒子的教育問題。兩個小男孩現在明顯是被他們的母親給寵壞了,再不趁著年紀小的時候糾正過來,碩王爺擔心,以後再糾正也改不過來了。碩王爺打算,日後兩個孩子都自己帶好了。

那些個女僕什麼的都給換掉,換成聽話懂事的太監,從基因上來說太監也還算是個男性,再配上小廝,這樣應該可以避免男孩長於婦人之手。特別是皓箏,這孩子太寵著了,竟然4歲了還有奶嬤嬤給餵奶,碩王爺聽到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很擔心,將來這孩子要跟那個什麼皇帝一樣,娶自己的奶嬤嬤當老婆可怎麼辦?

碩王爺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兩個兒子的房間也挪到前院來,避免跟親娘過多的接觸,特別是皓箏。翩翩側福晉還好,頂多就是膽小了一些,可那個雪如福晉,碩王爺算看清楚了,這貨根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黑寡婦。

碩王爺自從威脅了雪如之後,就時刻擔心着自己被雪如下毒幹掉,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可他從下人的口中,可是問出了,王府自從老福晉老王爺去世福晉掌家之後,府里下人的死亡率可是突然高了很多,而且死的多是些長得漂亮又年輕的小姑娘,死因全是暴病。

碩王爺真的很想對雪如說,暴病你妹啊,太平盛世的,難道就是碩王府裏面突然有急性傳染病嗎?打死那麼多下人,就不怕日後被上面發現了,又作為一個借口把碩王府解決了么?

雖然碩王爺暫時還沒有辦法弄到雪如濫殺下人的證據,不過大概的真相他還是能夠推測道的,不就是福晉解決王爺身邊的女人罷了,也因此,他對雪如提起了防備。碩王爺不想變成被黑寡婦吃掉的那隻公蜘蛛。

所以,碩王爺從知道這事開始,就再沒有在雪如的房裏過過夜,有需要的時候,也只會去找翩翩。碩王爺前世也不是個處男,DIY啊找小姐啊419啊,他都試過,不過因為工作的關係,需要的時候很少而已,一個月也就3、4回而已。饒是這樣,雪如那一回不去,翩翩那去了4回,也讓雪如氣得寢食難安了。

碩王爺暫時還沒想到雪如的妒忌,只是想吩咐人將兩個兒子的園子下人準備好,等到過完年兩人5歲的時候,就將兩個孩子移到前院住。至於那三個女兒,碩王爺暫時還沒有想到該怎麼辦好,畢竟古代的女兒還是歸媽媽養在深宅里的,碩王爺不好插手,而且他也不懂該怎麼養出個大家閨秀來,暫時也只能先這樣了。

時間過得飛快,在碩王爺不能插手兩個兒子教養問題的日子裏,碩王爺給自己找了個樂子,去鑒賞各種古董古玩,認識了一堆八旗同好這個的八旗貴族,甚至還約好了,來年開春,一同去探尋古迹。

這是多麼讓碩王爺高興的一件事啊!這是除了讓他見識到清朝乾隆年間的生活外,最讓他高興的事情。現在這年頭,元明清的東西都不算古董,只是舊貨,古董是指唐宋東西,還有更早的春秋三國,甚至這之前的東西。這就跟餓壞了的狼掉進了羊圈裏一樣,讓碩王爺如何能不熱血沸騰?

碩王爺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乾隆十年的春節,直到過完了正月,吩咐給兩個孩子移園子的時候。

對於這件事,翩翩是一點怨言都沒有,反而是感恩戴德的將皓薔送了出來,估計這母子倆無法反抗認命的感覺更多一些。而雪如和皓箏那邊,是真的鬧翻了天,用上了拚命的架勢要跟碩王爺反抗的。

翩翩先帶着皓祥回去準備東西了,大廳里就還剩碩王爺和雪如母子,還有一干下人,三個小格格在雪如嚷起來的時候,就被嬤嬤們送走了。

雪如將皓箏護在懷裏,跌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王爺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我都已經依了王爺,皓箏已經明白自己叫皓箏了,王爺為什麼還要將皓箏從我的身邊帶走。」

碩王爺深感頭疼,但當着小孩子的面,他覺得父母是不應該吵架的,便好言好語的勸雪如,說:「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雪如又一通亂喊,「王爺你想分開我們母子就是在割我的肉,放我的血!」

碩王爺見皓箏一副被嚇傻的樣子,也有些擔心,便想着讓下人將皓箏送出去,自己繼續勸雪如,說:「我沒有分開你們母子,只是讓皓箏住到我那裏去,他們也到時間開蒙了,住內院不方便。」

下人才過去,就被雪如推開,雪如抱着皓箏轉了一個圈,躲在一旁,繼續喊:「皓箏開蒙跟住在哪裏沒有關係,王爺你不要騙我了,你把皓箏帶到你那裏,你那裏是哪裏,是那個賤|人住的地方,還有那個賤|人的兒子。」

再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雪如的死纏爛打,何況碩王爺本身也不算是個好脾氣的人,頂多就是多點耐心罷了,現在被這麼鬧,又聽見這半年比較親近的翩翩被罵,他忍不住也火大了起來,一聲怒喝:「住口!」

雪如被嚇得愣了,但很快又喊起來了,說:「王爺你罵我,你還想怎麼樣?要和離嗎?我這就請族裏的老人評評理,我為王爺生兒育女,為碩王府操勞,你不能休我!」

皓箏被雪如猙獰的樣子嚇得整個人臉色都發青了,碩王爺看那樣子知道他不好,先不理會雪如,就罵下人說:「還不趕快把皓箏送走,難道要本王親自動手不成?」

僕人們趕緊過去,把皓箏從雪如懷裏扯了出來,雪如如何肯放,這麼一爭一搶的,倒把皓箏嚇得哭了起來,還尿在了褲子上。不過這麼一哭,倒讓皓箏的臉色不那麼青了,小孩子被嚇壞的時候,能哭出來倒比哭不出來的好。

碩王爺對皓箏稍稍放心了些,吩咐人趕緊把皓箏送到前院去,請了府里的大夫看看,吩咐完了才對雪如說:「我將皓箏放在前院,是打算自己教導他,並不是要把兒子從你身邊奪走什麼的。難道前院和後院的,兒子就不能去看你,你就不能召兒子來看?你看看你,現在鬧這麼一出是想幹嘛?把兒子嚇壞不說,還把自己的臉面都丟掉了?我就不明白了,別人家裏的兒子,都是要開蒙要搬到前院去住的,怎麼我家的就不行了?」

「王爺何必說這些大道理,你以為臣妾就不明白么?」雪如被下人扶起按在了凳子上,不那麼歇斯底里但仍是一臉的猙獰,她說,「王爺你這是在給那個賤人鋪路,好讓那個賤人掌權管家,別以為臣妾都不懂,我懂,我懂!」

雖然不明白雪如從哪得來的這個理論,碩王爺倒是被她提醒著,想到了可以讓翩翩管家剝了雪如在王府里的權利這一條,點點頭,一副瞭然的說:「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福泉,你記着,一會去福晉那裏拿鑰匙賬本印章那些東西,送到側福晉那去,就說我說的,以後府里側福晉管家,福晉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雪如聽見碩王爺這麼一說,臉都綠了,不知道心裏是不是在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還有,不要讓我總是提醒你,碩王府的特殊地位,」碩王爺湊到雪如的耳邊,小聲說,「只要行差踏錯這麼一步,哪怕只是家裏吵鬧了一些,上面都會將我碩王爺的頭摘下來,不知道到時候雪如福晉你會怎麼樣呢?」

雪如這下綠臉瞬間變得慘白,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簌簌發抖嚇得夠嗆。碩王爺也不管這麼多,只跟雪如說讓她好好想清楚,就讓下人將她送回自己的院子裏靜養了。

送走了雪如,碩王爺就趕去前院,去看看那兩個剛搬了新家的孩子怎麼樣。本來就擔心孩子換了新地方會睡不着,碩王爺已經讓奶嬤嬤也跟着來適應一段生活了,但今晚皓箏受了驚嚇,恐怕奶嬤嬤也不頂用了,碩王爺決定親自看着這孩子。

到了前院,碩王爺先去看了皓薔,這孩子沒有被胡亂嚇一通,精神倒還好,在看到碩王爺之前還院子裏瘋跑着,看到了碩王爺才唯唯諾諾的停了下來,低着頭不敢說話。

看到皓薔等著挨罵的樣子,碩王爺不禁失笑,過去摸了摸孩子的頭,問:「院子屋子,都看過了?喜不喜歡?」

皓薔見碩王爺不是要罵自己,抬起頭又見碩王爺對着自己笑,便也放鬆了一點,小聲的問:「阿瑪你不罵我?」

「阿瑪為什麼要罵你?」碩王爺無奈了,看來這孩子真是被前任給嚇壞了,小孩子,特別是小男孩活潑一點並不為過,也不知道以前的碩王爺為什麼總是看見皓薔就罵。

「因為,」皓薔歪著腦袋想了一陣,眨了眨眼睛,又說:「我跑了。」

「跑了就跑了唄,你又沒碰壞東西也沒有撞到什麼,阿瑪為什麼要罵你?」碩王爺笑着,一把將皓薔抱了起來,往屋子裏走,「來,告訴阿瑪,你喜不喜歡這個院子?」

「喜歡!」皓薔的情緒立刻高漲了起來,嘰嘰喳喳的說,「這個院子比側福晉的那個大,也沒有那麼多香噴噴的味道,不會讓皓薔打噴嚏,所以皓薔喜歡。」

「那就好,」碩王爺又問,「那你想不想側福晉?天黑了,一個人睡會不會害怕?」

皓薔又歪著頭想了一會,才說:「皓薔想側福晉,很想很想,一會吹蠟燭了,黑乎乎的,皓薔害怕。可是,側福晉跟皓薔說,皓薔是男子漢,雖然現在還不像阿瑪那樣是大男子漢,可是小男子漢也不應該縮在老母雞的翅膀下,所以,皓薔要一個人睡,之前在側福晉屋子裏的時候,皓薔已經一個人睡了的。」

聽見皓薔的話,屋子裏的人都忍不住笑了,碩王爺先前的壞心情也被趕走了,父子又說了一會話,最後還是皓薔說「阿瑪,天黑了,你該回屋歇息了」,把碩王爺給趕了出來。碩王爺心情很好,沒有發脾氣,況且他還要趕着去看另外一個兒子,自然就順着從皓薔的屋子裏出來了,臨走,囑咐了屋子裏伺候的人,不要讓皓薔鬧得太晚不按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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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女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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