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莫笑仙的記憶

呼呼呼！

昏暗的洞窟里，不知何時起，空間開始微微蕩漾，一條條柔和的波紋中，緩緩地散發出一種氤氳氣息，灰濛濛的、無色無味，但是那威壓卻震蕩靈魂，瞬間便讓李少陽的笑聲戛然而止。

李少陽驚駭地看着那灰濛濛的氤氳氣息，他能感受到，那種氣息與混沌獸碎片的氣息完全一致。

他猛的想起，當初莫笑仙在發現混沌獸碎片時，無比震驚脫口喊出的「混沌氣息」。

「難道，這就是混沌之氣？」

李少陽簡直不敢相信，混沌元珠竟能穿透無盡時空，從浩瀚寰宇之中吸來混沌之氣嗎？

「就是混沌之氣。小子，你走大運了。」莫笑仙的聲音悠然響起。

李少陽訝然地回過頭，只見莫笑仙的虛影變得凝實的許多，比以往更多出了一分莊重的威嚴，聲音也更加滄桑。

「莫笑仙，你成功了，找回多少記憶了？」

「先別管我找回多少記憶，你先把混沌元珠收回試試。」

「嗯？」

李少陽皺着眉頭，對莫笑仙的意思開始有些琢磨不透了。但相信莫知仙也不會害自己，便照着做了。

讓李少陽震驚的是，混沌元珠剛回到檀中穴內，四方空間波紋里，散發出來的混沌之氣，竟也跟着進入檀中穴，在檀中穴內緩緩地聚集，由少變多，幾乎是呈勻速地增長，極為穩定。

正當李少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時。

莫笑仙已經回到了腦海中，並淡淡地說道：「運轉你所有功法，吸收混沌之氣。」

「嗯？所有功法，吸收混沌之氣？」莫笑仙的話讓李少陽一陣觸動。

難道，混沌之氣可以供任何一種功法吸收嗎？

震驚之餘，李少陽隱隱有着一股難掩的激動。

然而，修鍊需要平心靜氣，不容多餘的雜念困擾。

李少陽迅速調整了狀態，拋出雜念，同時運轉逍遙佛經、古鬼真經、荒古佛典、荒古仙典、古魔訣、荒古陰冥訣、聖龍訣、古妖訣八大功法。

奇妙的事情，真的出現了。

檀中穴中的混沌之氣，竟被各種功法運轉時，所產生的吸力，吸扯出來，融入功法運轉之中。

各種功法居然都不排斥，反而比吸收相對應的靈氣，更加具有活力。

狂喜！

李少陽瞬間停止功法運轉，驚呼道：「莫笑仙，這是怎麼回事？混沌之氣不是混沌獸獨有的嗎？怎麼會被各種功法吸收？」

由不得李少陽不狂喜，換做任何一個人，處在李少陽這種狀況下，都會喜出望外。

要知道，李少陽的荒古血脈，本身就能駕馭各種功法運行。這在修鍊初期，大覺悟之前，絕對是特例。

理論上，李少陽能修鍊三千大千世界任何一個世界的功法，所差的只不過是靈氣問題。

然而，隨着混沌之氣的出現，將意味着李少陽從此百無禁忌。

同時，修鍊各種功法無須擔心靈氣問題。

或許，同時修鍊各種功法，成長速度要慢於專門修鍊一種功法的奇才。可是厚積薄發，當李少陽各種功法齊修，又同樣達到大成地步時，進入元嬰境的身體，不知將何等強大。

將來，進入大覺悟時，必也將成為第一人。

誰能不驚！誰能不喜！

「小子，你真的走了大運，天大的運。如果，聖靈大陸那些大覺悟的高手，知道你現在的狀況，非蜂擁而來，徹底將你剖開吞噬不可。」莫笑仙沉聲道。

「到底怎麼回事？莫笑仙，你恢復多少記憶了？」李少陽問道。

「先不說我的記憶問題，我來告訴你，在浩瀚寰宇之中，幾種無比潔凈的氣息。最著名的，當屬鴻蒙之氣。鴻蒙之氣，大部分聚集在仙界，仙界也因為含有最多的鴻蒙之氣，才位列三千大千世界之首，並擁有天下最多的強者。」

「所謂仙，其實只是一種境界，並非仙界獨有。各界皆有仙，那是跨越了通仙秘境九大境界，又渡過九九天劫成就的境界。就如書界，就有天書仙王。因為擁有仙境高手最多，所以仙界才號稱仙界，其本來名字應該是天界。」

「傳聞仙界富含仙氣，仙人以仙氣為食，那是個錯誤的傳聞。實際上，仙境高手是以鴻蒙之氣為食的，鴻蒙之氣煉化在體內，才變成了仙氣。因為仙境高手太多太多，所以仙界中才有了浩瀚的仙氣。」

「通仙秘境高手以強大的覺悟道魂，強行撕開空間，在靠近仙界的地方，吸收從仙界散發出來的仙氣，修鍊各種界元法。說好聽了是竊取，說不好聽了，那是在吃仙人的排泄物。所以仙界高手，個個眼高於頂，在他們眼裏，什麼通仙秘境高手，簡直比奴隸還不如。」

「狗屁！」

李少陽瞳孔急促地收縮，莫笑仙的話，簡直是驚天秘聞。

那些通仙秘境強者，平時個個牛叉得半死，原來吸收的仙氣竟然是這麼來由。難怪沒進入通仙秘境的修鍊者，根本不知道這些個秘辛。原來，是通仙秘境者羞於啟齒啊。

「通仙秘境者，靠竊取仙氣成長，那麼靈氣呢？修仙十三境靠吸收靈氣成長，那豈不是更加不堪？」

「既然知道何必追問？不過這是天道規則。不吸靈氣，不參悟靈氣無法大覺悟，不吸收仙氣無法成仙。天底下，每個人不都是這麼成長起來的嗎？」

「好吧！那混沌之氣呢？你說了這麼多秘聞，又與混沌之氣有什麼關係？」李少陽道。

「不管是靈氣，還是仙氣，都不是潔凈的東西。真正潔凈的，是鴻蒙之氣。而混沌之氣與鴻蒙之氣一樣潔凈，堪稱平級。小子，你說混沌元珠如此成長，每天替你吸來大量的混沌之氣，供你修鍊，你是不是走了天大的運？那些通仙秘境高手，要是知道你能吸來混沌之氣，還不將你活剝了？」

聽到此言，李少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錯，不錯！

通仙秘境吸人仙氣，本就迫不得已。若是知道混沌之氣，確實拚死也會搶奪的。

這，可比什麼仙府、寶庫強大得太多了。

「三千大千世界，並非界界有人。有一些大千世界，是極為神秘的，人跡罕至。混沌大世界，就是其中之一。混沌大世界，就是混沌之氣的發源地，也是混沌獸的誕生地。傳聞，混沌之氣的背後，直通混沌法則。乃是許多仙界高手，夢寐以求的法則。威力宏大，從混沌獸威震寰宇就可見一斑了。」

「法則？那是什麼？」李少陽問道。

「修仙十三境，修功法、掌訣、劍訣等等，這些都是極其粗淺的奧義。在這些功法的背後，就是靈氣蘊含的元術，從離識境開始可以參悟。但是，到大覺悟之後，參悟的就是界元法，那是比元術更高級的奧義，而界元法又只是法則顯露出來的外在氣息。」

「打個比方吧。你眼前擺了個無形的靈果，你看不見，摸不著，卻能聞到靈果散發出來的味道與香氣。這味道與香氣，就是界元法，靈果就是法則。修鍊法則，那是仙人做的事，對你來說，還太過遙遠了。」

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莫笑仙記憶復甦了一截，卻讓李少陽知道了種種平時無法知道的秘聞。

這些秘聞的出現，無形中拓寬了李少陽的視野，增長了李少陽的見識。所謂修鍊的本質，便也豁然開朗的出現在眼前了。

一時之間，李少陽不知不覺陷入一個空靈的境界中。

在這個境界裏，他體內靈力分毫未動，只有檀中穴內的混沌之氣，不斷地積蓄。

此刻，李少陽的意識徹底地平靜下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對於自身所學，開始一點點地梳理。

過了一段時間后，李少陽醒來。

赫然睜開雙眼，兩眼露出平靜的眼神，比以往更加的清亮。

此番，對自身的梳理，讓他受益匪淺。

李少陽道：「莫笑仙，我決定了，我雖兼修數種功法，但畢竟精力有限，無法再一一領悟各種功法配套的攻擊戰訣。所以，我決定把各種戰訣參悟后，變成文字，寫在無字天書上。」

「這正是我要說的。既然你自己參悟到了，我就給你補充吧。」莫笑仙笑着道。

「噢。」李少陽點點頭，靜心聆聽。

「功法你可以兼修，不僅要修，還要盡量去修。在丹身徹底九轉大成之前，你能修鍊多少功法，便修多少功法。力爭每一種功法都達到淬鍊丹身的地步，這樣你的肉身將前所未有的強大，將來生出純陽血，將讓你蘊養出最強大的元神。元神強大，將來的法魂，乃至道魂都將無比強大，為將來參悟法則做鋪墊。」

莫笑仙的意思，李少陽當然聽懂了。咱有這個先決條件，目光當然不能短淺，風宜長物放眼量，要向成仙看齊。

甚至是，仙中之王。

「我復甦的記憶里，已經有一段天書仙王寫下的篇章，只可惜是殘篇。我從殘篇中，替你分解出三十部功法。分別是出自石界、沙界、花界、星界、獸界、器界、丹界等等三十界功法。你藉助混沌之氣，閉關修鍊一段時間，必能有巨大收穫。」李少陽本已經修了八種功法，涵蓋鬼、佛、妖、魔、仙、龍、佛氣七界，即將要再修三十界功法，總共就得三十七界，外加荒古陰冥訣總共三十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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