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的訪客

第二章 意外的訪客

,奮鬥在沙俄

「要不去求求那個該死的尼古拉一世,求他給調出普列奧布拉任斯基近衛團,至少得換個不喝西北風的崗位。」

李驍暗自叨咕著,不過對此他並不抱太大的指望,因為根據前身的記憶,他那位親叔叔可不是什麼好鳥,表面上看像正人君子但實際上是老陰逼一個。不重視他也就算了,還暗地裏老陰他。

比如他便宜老子康斯坦丁大公留下的萬貫家產,這位叔叔就毫不客氣地給代為保管了。名義上說是防止他亂花錢揮霍家產,等他成年之後就盡數歸還,但實際上是掐斷了他的經濟收入,每個月就只撥給那麼一點點生活費,別說吃香的喝辣的,維持基本生活都勉強,否則前身能十六七歲了還瘦瘦小小像十三四歲一樣?

甚至這位古板專制的沙皇還故意給前身丟軍隊里鍛煉,說得好聽是要把他培養成真正的男子漢,但實際上卻是故意整他,最艱苦最苦逼的崗位都留給他這個侄子了,而那貨的親兒子則輕輕鬆鬆地在鍍金而已。每當前身稍有怨言的時候,那貨竟然還敢大義凌然地說什麼是一視同仁,還嫌棄前身只知道怨天尤人毫無男子氣概。

李驍只要一想起來都想踹那王八蛋兩腳,忒么的站着說話不腰疼,有種也讓你兒子冰天雪地里站一天崗,也讓你兒子吃糠咽菜,也讓你兒子成天被人找麻煩,什麼東西!

反正李驍對那位所謂的叔叔是一肚子的怨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真不想低三下四地去求那個老陰逼,那貨指不定還有什麼氣人的話等着他呢!

可這日子實在是難熬,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前景。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驍和前身都被命運壓彎了腰桿,苦逼如此不低頭還能怎麼辦呢?

他咬了咬牙,決定站完這班崗就去求見那位老陰逼叔叔,哪怕是抱大腿跪求也得讓他給換個崗位,真心是撐不住了。

三個鐘頭后。李驍感覺雙腿已經完全麻木,全身更是沒有一點溫熱的地方,肩上的滑膛槍彷彿有千鈞重,壓得他搖搖欲墜。而那位早已應該前來交班的戰友卻仍不見蹤跡。

當然,李驍已經習慣了,根據前身的記憶,只要是他站崗,接班的人總會遲到,好點的時候半個鐘頭,差的時候一個鐘頭也是家常便飯,反正就是欺負他沒人疼沒人愛唄。

可李驍還不能撂挑子走人,這裏是冬宮,是俄羅斯帝國的核心,只要他不等交班就撂挑子,那位老陰逼叔叔絕對會借口他犯錯處罰他,輕則罰俸,重則削爵,反正便宜老子留下的產業就不止一次被削掉過了。

又足足等了四十分鐘,接班的那貨才姍姍來遲,看着那傢伙不緊不慢磨洋工的樣子,李驍恨不得一槍托砸他個滿臉開花。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因為真心是打不過。瞧瞧人家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再看看自己豆芽菜一般的身板,別找死了吧!

扛着沉重的滑膛槍,李驍幾乎是用最後一點力氣挪回了營房,等沉重的橡木門在身後怦然關上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虛脫了,真想就那麼躺下一覺睡過去。

不過不能這麼做,因為任務還沒有結束,他要是就這麼躺下來,等待他的不是暖和的被窩,而是劈頭蓋臉的處罰,作為軍人他首先得將武器交還軍火庫,然後才能下班休息。

李驍一步一挨的走回了軍火庫,哆嗦著交還了滑膛槍,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是解脫了!」

「安德烈.康斯坦丁洛維奇,連長吩咐了,明早你負責清理衛生間!」

李驍無語地看了一眼軍火庫管理員一眼,不用想這又是故意整他,幾乎每天都是他負責清掃衛生間,這是吃定他不敢抵抗了是吧。不過他還真不敢抵抗。在心底又嘆了口氣,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反正他現在又冷又餓,只想趕緊暖和一下。

李驍剛想走,軍火庫管理員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剛才列昂尼德.亞歷山大洛維奇少校來找你,已經等你半個鐘頭了!」

李驍在心中又哀嘆了一聲:「咋個今天破事沒完了!」

不過他還真不能避而不見,因為列昂尼德.亞歷山大洛維他還真惹不起,這傢伙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亞歷山大.米哈伊洛維奇.戈爾恰科夫公爵,未來俄羅斯帝國的首相和外交大臣,跺跺腳就能讓聖彼得堡抖三抖的實權巨頭。

「這個傢伙想幹什麼?難道是來補刀的?」

前面說了,李驍能李代桃僵的重要原因就是前身參加聖安德烈騎士團的試煉被整死了,而聖安德烈騎士團的負責人之一就正好是列昂尼德.亞歷山大洛維,而正是這位突然提高入會試煉的難度,才導致了前身身亡。可以說李驍如此苦逼的幕後黑手正是他,反正李驍對這位公爵之子是恨意滿滿,真想給他千刀萬剮。

列昂尼德.亞歷山大洛維身材高大挺拔,相貌就如古羅馬的雕塑一般稜角分明充滿了陽剛之美,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孕育著爆炸性的力量,舉手抬足之間氣勢雄渾,和李驍這個豆芽菜站在一起,就好比是高大威猛的武松遇上了落魄賣炊餅的武大郎。

玉樹臨風的列昂尼德讓李驍有點自慚形穢,尤其是他必須抬頭仰視列昂尼德的時候。當然這種情緒僅僅是一瞬間,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眼前這傢伙似乎是自己的仇人,他來幹什麼?

瞬間,李驍就警惕起來。這傢伙該不會是看着自己沒死過來補刀的吧?黃鼠狼給雞拜年必然是不安好心。

李驍默默地注視着列昂尼德,打定主意只要有任何不對立刻扭頭就跑,保命第一!

不過奇怪的是,列昂尼德也一言不發默默地注視着他,眼神有些飄忽,閃爍著一些奇怪的情緒。

這種沉默在持續,兩人都沒有主動打破僵局的意思,就是那麼默默地對視,就像一對含情脈脈的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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