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怒拔劍

第六章 一怒拔劍

()告辭了伯父回家,傅飛迫不及待地拔出了雲起劍,此劍一出,猶如龍吟之聲響起,光寒耀目,玄氣一催,劍上劍芒陡作。上品玄器不愧其名,在品質和威力上可謂絕倫。傅飛可以理解傅長源以前不交給自己這把劍的行為,這樣的上品玄器,也算是重器,若無力守之,也是要被人覬覦的,傅長源在荒雲島的時候還好說,但他一年中倒有半年時間領着傅家商隊在外,因而也是怕傅飛丟了這把上品玄器。「破浪!」一聲低喝從傅飛的口中吐出,夢中演練了千百次的劍招施展了出來,劍光瀰漫,玄氣自手上噴涌而出,霎時間遍佈在了『雲起劍』的每一寸劍身上。劍光乍起,隨着劍招的施出,銳利的劍光以劍鋒為中心,四面八方鋪陳開去,化作炫目流光。逆潮劍技,講究的是一個逆字,傅飛感覺自己身體中的玄氣在這一刻被抽空,沖入雲起劍之中后,絲網一般一樣交織著,隨着破浪這一招的施展,一股沛然氣勢騰起,力達千鈞。「破!」傅飛暴喝一聲,劍招運轉自然,絲絲縷縷的玄氣乍起,化作點點劍光,這些劍光洶湧而出,轉瞬間化作一股潮流,朝前方轟去。「轟!」巨大的炸響之中,光芒散去,傅飛軟軟地坐了下來。放眼看去,只見前方的空地,被犁地三尺,形成了一個覆蓋到米許方圓的小坑。「玄氣不夠!」傅飛回味着剛才那一劍斬出的氣勢,這一劍卻是將劍意劍勢融合玄氣,化作怒潮,威力極強,可惜傅飛玄氣不足,威力不足以破開浪潮。接下來一整天,傅飛都在修鍊中度過。第二日清晨,傅飛起床之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很是有些失望,這一晚並沒有做夢,這讓他有一種期待落空的感覺。思索一番,找不出原因的傅飛,只得起來晨練。「也許是那三招還沒有練熟的原因?」傅飛奔跑着,想到了一種可能,卻又搖搖頭,這樣的猜測很難有結果,只能安心等待,想必如果那夢境真是因為冰蝴珠的緣故,只要冰蝴珠還在手,夢境肯定還會再次出現。不多時,傅飛就跑過了傅家子弟晨練的沙灘外,來到了海邊,正打算覓一處練劍,「砰......」水花濺起,三道人影跳出了水面。傅飛陡然止步,轉頭看去,只見傅春和另外兩個少年手提長劍,徐徐逼了過來。轉頭看了一眼四周,這裏離傅家子弟晨練的地方離得頗遠,那邊正看不到此地的情形。「一大早的埋伏在水裏頭,倒是有心了!」傅飛也不後退,更無逃跑之意,只是冷冷說道。「哼,傅飛,我忍你很久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族規擺在那裏,我不會去觸犯。不過呢,今天我會好好放一放你的血,打斷你的腿骨,讓你躺上兩三個月。我可沒有琅哥那麼好心!」傅春看着傅飛,就像是看着案板上的肉一樣。以傅春七級玄者的程度,在他看來欺負傅飛沒有半點問題,何況他身邊還有兩個幫手。「難道你不怕你那位琅哥發怒?」傅飛心中轉念,忽而開口問道。「哈哈,琅哥?他最多責備我一頓而已,又能如何?」傅春哈哈大笑,眼神中光芒一閃,冷笑着說道。這是不屑的表情?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傅飛還是很快地捕捉到了傅春的這一抹不屑。「不對啊,以傅琅年輕一輩第一人的掌控力,傅春沒膽子違背他的意願,不然要報復的話,傅春早在之前就來報復我了,何必等到現在?這裏頭不對勁!」傅飛心念轉動,結合著自己這兩日來的小心翼翼,已然得出了結論。「傅飛,跪下來求我。求我的話,我可以讓你少受點苦!」傅春洋洋得意地逼近著,半眯着眼,似乎已經看到了傅飛在他腳下呻吟的樣子。「長鴻叔!」眼看着雙方距離已經不足一米,傅飛忽而看着傅春三人的身後,大喊了起來。傅長鴻負責家族安全事務,對於鬥毆這種事情,自然也是管得到的,事實上,傅家的諸多子弟對傅長鴻都還熟悉,不過傅長鴻性格並不算嚴厲,因此年輕子弟對他的畏懼感不強。但在現在這個場合,這個名字還是有一定的震懾力的!傅春三人齊齊回頭,卻見身後空空如也,十七八歲的少年,經驗還是太嫩了一點。傅春知道上當,正要轉身,傅飛已經直接跳起,雙腿爆發力驚人,一拳朝傅春揮了出去。「砰......」傅飛出手狠而准,這一個月的苦功勞完全體現了出來,正正一拳打在了傅春的臉頰上,後者拋飛而起,狠狠砸在了沙灘上。居然完全沒來得及作出躲避的動作!幾道血絲從傅春的嘴角淌了出來。「白痴,一點長進也沒有,是不是被打上癮了?」傅飛揚著嘴角,譏諷了一句。「啊......」傅春爬了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怒吼了起來,「傅飛,你找死!」傅春撲了過來,也是一拳轟出。一道紫色的玄氣從傅春的拳頭上衝出,轉眼間化作了一隻巨拳,足有尺許大小,轉眼間沖至傅飛的跟前,傅飛身軀微退,一個閃避躲了過去。但更多的玄氣所化巨拳打了過來,一時間,半空中居然出現了七隻拳頭。玄氣化形,這是高級玄者所具備的手段,即便是基礎的玄技,在五級以上的玄者使來,也具有強大的破壞力。玄氣程度的差距,使得傅飛在力量上,難以彌補這種差距。「給我死!」傅春怒吼著,被傅飛偷襲兩次,他覺得實在是太丟臉了。「砰砰......」傅飛躲避得快,也只躲過了四隻巨拳,另外三隻打在他身上,發出了砰然炸響,但在這一刻,傅飛身上的每一處都動了起來,細微的動作使得這些打中自己的拳頭在沒落實之前就爆了開來。每天面對着海潮的洶湧,能夠在海底穩穩站立,傅飛自然是有學到一些技巧的。玄氣爆散,傅春已衝到傅飛的面前,眼底有驚訝之意,不過他一臉恨色,也顧不得這麼多,拳上玄氣充沛,一拳拳打得空氣噼啪作響。傅飛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一個多月傅飛雖然修鍊刻苦,但要真正說起來,他練的只是技巧而已,作為基礎的力量進步不多。不過,此刻也無法可避,傅飛深吸了一口氣,拳頭迎了上去。「砰......」巨響聲中,兩個拳頭打在了一起,傅飛胳膊抖動着,微微一揚,身軀同時而進,手上劇烈的疼痛感傳來,就想要折斷了一樣,但他並未有絲毫停頓,一個前沖,身軀交錯而過的瞬間,一腳踢在了傅春的脛骨上。傅春身軀一晃,神色一變,向前的勢頭控制不住,一頭撲到了地上去。大好機會,傅飛豈會錯過,不管拳頭上傳來的劇痛,身軀一旋,一個箭步靠近滾落的傅春,一腳狠狠踏下。「戰鬥意識太差了,居然被修為低了三級的傅飛打倒,這個傅春很差勁!」與此同時,在離這裏數里之外,一個年輕人看到這一幕,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有不屑之意,說道:「長天叔,為什麼要選他?」「太強的對手,一招就拿下了傅飛,完全不出傅飛的實力和底牌,傅春算是年輕一輩中比較差的,正好可以表現出傅飛的實力和手段!從目前的戰鬥來看,如果那顆八百葉之上的冰蝴珠確實在傅飛手裏,傅春落敗得並沒有懸念!」站在年輕人身邊的冷峻男子目光深邃,注視着傅飛那邊的戰鬥,淡淡說道。「也就是說,如果傅飛落敗,被傅春一頓狠揍,反而說明那顆珍貴的冰蝴珠,在傅飛手上的可能性不大?」那個年輕人順着話題說下去。「是的,傅唐。八百葉以上的冰蝴珠,足以帶來一些難以言說的氣運。雖然虛無縹緲,但真實地存在着。如果是傅琅那樣的高手,傅飛沒有機會,但是傅春他們三個,反而是最好的磨刀石!」「現在看來,那枚冰蝴珠,八成在傅飛手中!」傅唐注視場中,喃喃說道。此刻的傅飛,卻是又陷入了險境之中,和傅春一起的另兩個少年已經出手,迫得傅飛不得不停止毆擊傅春,傅春暴怒之下起身,三人圍攻傅飛一人。傅飛的出手可謂是進退儼然,但也架不住力量遠超出自己的三人圍攻,左支右絀。「砰砰砰......」一個少年雙爪探出,身作虎形,居然以玄氣打出了一道青色虎影,朝傅飛撲至,傅飛根本無法躲閃,硬抗了一下,身上衣衫盡碎,已然難以支撐下去。「虎咆拳,雖然只有三分威力,但也夠我喝一壺了!」傅飛苦笑,雖然他在海中練技,拳術精妙異常,但也擋不下三個玄氣化形高手的圍攻,而且在對方施展中級玄技的情況下。「只有拼了!」傅飛本來不願意出劍,畢竟只是嫡系子弟間的鬥毆而已,若是沒傷到人,一切好說,若是造成傷亡,絕對會被家族方面嚴懲。抽空拔劍,劍光一瀉,猶如匹練般的寒光立刻就迫退了傅春三人。傅春臉上和身上都有斑駁的血跡,此刻神色一變,止住了步子,「傅飛,你敢拔劍?」「怎麼不敢?你們三個人,修為都比我高,居然圍攻我一個。我不拔劍等著被你們打殘嗎?」傅飛冷冷說道:「拼着被家族懲罰,我也必定不讓你們好過!」「你......」傅春咬牙切齒,剛才他被傅飛教訓得很慘,若不是邊上他兩個兄弟出手,他都估計起不來了。三人圍攻之下,傅飛雖然狼狽,也挨了好幾下,但每每在要倒下的時候支撐了下來,這讓傅春心裏實在不爽。也就是說,傅飛看起來撐得很狼狽,但實際上卻沒吃大虧,明白這一點的傅春心裏無論如何也不能平衡,現在這小子居然拔劍了,居然敢拔劍?「傅飛,你可知道,你一拔劍,即使是我們先圍攻於你,你也逃脫不了家族重責!」陰沉着臉,傅春嘶聲說了起來,想起家族的懲罰,他也覺得心悸。傅飛冷笑着,身上破開的傷口已然作痛,鮮血染紅了衣衫,「我不管。不管什麼人,想要欺到我頭上,哪怕是拼着死,我也要咬下他一口肉來。傅春,我不是軟柿子,什麼人都可以捏兩下的。傅琅我是奈何不了他,但你,還差得遠!」「你.......錚......」傅春聞言神色略略一白,在他的心底,已有了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了,不過他的眼神轉動着,也反手拔劍在手,「不止你有兵器,傅飛,你現在退讓還來得及。我最多揍你一頓出氣而已,沒必要弄個你死我活!」「你膽怯了!」傅飛嘿嘿一笑,眼神不屑,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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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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