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木難圓與劉易伯

第五百九十章 木難圓與劉易伯

「獵武道,我去你大爺!」

血威侯氣得差點當場吐血,留下他一個人對付韓嶗山,這不是坑人嗎?

三個人況且打不過,他一人就更別提了!

和韓嶗山鬥了這麼久,血威侯早已知道該如何處理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如果今天面對的是喜怒無常的魔皮分身,他必定已經在劫難逃,不過這鐵甲分身倒不會一點情面都不講。

「韓兄,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

打不過就認慫,這沒毛病。

在與韓嶗山交鋒無數次之後,血威侯認輸的流程早已嫻熟無比。

從直呼其名的韓嶗山,到恭恭敬敬的兄弟相稱,其中的轉變竟然一點都不生澀。

但這一次韓嶗山卻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

「誤會?我可不這麼認為。」

無需多言,韓嶗山鐵拳出擊,再度重擊在血威侯胸口。

受此重創,血威侯頓時噴血倒退。

「韓嶗山,你別欺人太甚!」

血威侯捂著胸口,惡狠狠地看着韓嶗山,恨不得食其骨肉。

「我欺負的就是你,你能奈我何?」

韓嶗山不屑一顧,他剛才已經給過對方機會,既然對方不接,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只見他上前一步,這一步又將血威侯嚇個半死。

「你,你先別過來。」

血威侯沒有像金銅二人一樣選擇逃跑,他很清楚,在自己一個人面對韓嶗山的情況下,他是無法全身而退的。

看到身後的殘界光門,血威侯心中一動,一個閃身來到光門面前。

「你再敢靠近,我就毀了這光門,讓你的部隊永遠也出不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同歸於盡!」

韓嶗山面色陰沉,藉機除掉血威侯的確是一個誘人的選擇,但他實在放不下血煞殘界中的士兵。

韓嶗山三人之中,鐵甲分身最愛惜麾下。

血威侯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韓嶗山面無表情。

血威侯道:「放我離開,只要你們南唐軍按兵不動,我就保證絕不傷害你的人。」

「讓我們按兵不動,你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韓嶗山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血威侯一臉苦澀道:「這次戰鬥比我想像得更加艱巨,甚至超出我的預料,我這麼做只是及時止損而已。」似乎是怕對方不信,說完又苦笑一聲。「梁皇那邊我總要給一個交代吧!」

他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這是要拖一拖。

原本北梁計劃三個月內攻下臨關,現在過了一個多月,不僅毫無建樹,反而被痛揍一頓,上面得知此事大發雷霆。若非礙於他往日的功勞,腦袋都掉了一大批。

身處同一職位,韓嶗山竟然感到有些理解,聲音一沉道:「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留個面子,不過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再有下次我絕不饒你。」

說完轉身就走,終究是為被困在殘界內的上萬人做出了妥協。

呼!

謝天謝地,總算糊弄過去了!

正當血威侯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韓嶗山道:「記住,我的人不可怠慢,好酒好菜給伺候着,瘦了一個我都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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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一群階下囚還要像大爺一樣伺候着?

血威侯差點被氣死,南唐的人卻要他北梁養著,簡直沒有天理。

韓嶗山的霸氣的確是常人難以想像,而這一切都基於他的實力。

這一日,無敵鐵將之名再次成為壓在北梁心頭的一塊巨石。

不過,血威侯穩住南唐軍,使其按兵不動,真的只是想挽回一點面子嗎?

南唐軍營中,韓嶗山面對眾將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我認為這只是血威侯的緩兵之計,以我對他的了解,後面一定還隱藏着其他陰謀。」

韓嶗山看着有時被他當做半個軍師用的羅洋,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羅洋沉吟道:「大將軍說得沒錯,血威侯陰險狡詐,每走一步都算計不斷,這些年我們吃了他多少虧?也該有點長進了!」

韓嶗山嘴角一抽,冷哼道:「我在問你血威侯的目的是什麼?廢什麼話!」

撞槍口上了吧!

看到羅洋吃癟,眾人忍俊不禁。

羅洋搖頭苦笑道:「血威侯讓我等按兵不動,看似是在為他緩解上面的壓力,則是想將我等牽制於此,其目的自然是我們後面的三座城關。」

「我的推斷和你相差無幾。」韓嶗山點點頭道:「在我看來他的主要目標應該是旬關和齊關。」

攻打臨關代價太大,甚至有可能面臨腹背受敵的危險,以他對血威侯的了解,後者絕不會承擔這個風險。

相比之下,攻打旬齊二關更加可行。

「血威侯果然卑鄙,大將軍,末將願帶兵回援。」蔣玉主動請纓。

韓嶗山揮了揮手。「忘了我們和血威侯的約定了嗎,我可不想做言而無信之人。」

「可是,韓將軍和馮將軍那裏……」蔣玉欲言又止,十分擔憂。

韓嶗山冷哼道:「哼!我既然敢答應血威侯,就不怕他耍手段。」

羅洋眼前一亮道:「大人可是想到了應敵之法?」

韓嶗山哈哈一笑道:「我被困在這裏,又能有什麼辦法?只是對自己的人有信心罷了!」

眾人莞爾,不過軍營內的氛圍倒是因他這一句話而輕鬆不少。

羅洋心領神會道:「末將這就去準備書信,將血威侯的意圖傳遞迴去。」

片刻之後,有四隻紫羽石鷹從軍中飛起,飛往三關以及邊疆城。

「不破鐵城邊疆城,據說二十年前韓嶗山坐鎮此地之後,北梁即便取得再大的攻勢,也未能攻破此城,易伯師叔,韓嶗山究竟有多強?」

邊疆城城門下,有兩人走了進來。

這二人一個是身披黃袍的光頭,一個是一身青衫的儒雅男子,正是從易天城遠道而來的木難圓和劉易伯。

劉易伯看向木難圓,搖頭輕笑道:「當今世上,能夠達到武道巔峰的少之又少,韓嶗山就是其中之一,想當初逆命宗一門三傑,不知羨煞多少人。現在逆命老祖和伏背老人都已不在,活着的武道巔峰就只剩下一個韓嶗山。」

木難圓驚訝道:「韓嶗山也是武道巔峰,我以為他要比燕前輩低一個境界。」

劉易伯笑道:「韓嶗山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達到塑命三劫,只是秘而不宣,所以才少有人知。」

木難圓好奇道:「那他和燕前輩相比誰更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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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易伯不假思索道:「他們兩個師從一脈,實力相差無幾,唯一的差距就在各自的本武之靈上,韓嶗山的本武之靈是眷物化身,能夠分離出兩個與本體相差無幾的獨立分身,這個能力已經非常無敵,但伏背老人的引界門卻更加神秘莫測,恰好克制韓嶗山的眷物化身,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自從伏背老人死在北地仙主手中,這世上便只剩下一個武道巔峰。」

木難圓遲疑道:「師叔,那北地仙主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能殺死伏背老人,豈不也是武道巔峰?」

劉易伯面色一沉道:「北地仙主不是武道巔峰,他的境界早已超脫巔峰,到達凡俗之上,縱觀古今只有逆命老祖達到過這個境界。」

「那北地仙主……」

木難圓還要再問,卻被劉易伯抬手打斷,只見後者表情嚴肅。

「北地仙主是比逆命宗更加禁忌的存在,不論誰沾上都會難逃一劫,以後你不可以提起。」

「哦,弟子知道了!」木難圓嘴巴一噘,有點委屈。

當初伏背老人出事,作為吳高低的弟子,他在自家師父身上明顯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後來旁敲側擊,才發覺到這世上還有北地仙宮這麼一個龐然大物。

可就為了這麼一個消息,他足足被關了半年的緊閉,並被他師父再三警告,以後不得在人前討論北地仙主有關的任何事情。

事後在一次查探時空長河的過程中,木難圓偶然發現北地仙主的線索,他有一種預感,此人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整個江湖的心腹大患。

劉易伯收回目光,打量著邊疆城內的環境。

「你這小子,一路上神神秘秘,現在應該告訴我為什麼要來這裏了吧?」

之前在易天學宮,他有一些事情要外出一趟,沒想到木難圓竟從後面悄悄跟上,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不過他也很好奇,這小子吵著鬧着要到邊疆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木難圓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道:「弟子到這裏來是為了救一個人。」

「哦?這裏有你認識的人嗎?」

這個回答倒是讓劉易伯感到意外,「是你之前外出遇到的朋友?」

「也是也不是。」木難圓撓了撓頭道:「這個人師叔也曾見過。」

「我見過?」劉易伯更加意外。

木難圓點頭道:「是燕前輩上次帶來的那個年輕人。」

「原來是他!」劉易伯腦海閃動,浮現出一張年輕的面龐。

上次伏背老人到易天學宮打探十武道的消息,他對當時的情景記憶猶新。

伏背老人身邊的那個年輕人,自然也記下了。

「他出什麼事了?」劉易伯好奇道。

若是伏背老人的後生,他倒不介意在能力範圍之內伸一把援手。

木難圓神色一沉道:「如果我的預感沒錯,他現在已經被困在一座殘界中。」

「殘界?」

劉易伯眉頭一皺,看了眼懷裏的諸天玉盤,恍然大悟。

「我說你小子怎麼非要跟着我,原來實在打玉盤的注意。」

木難圓鄭重一拜道:「還請師叔成全。」

劉易伯微微一笑,捻著自己那半灰半白三寸鬍鬚道:「也罷,來都來了,就聽你的安排吧!」

「多謝師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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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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