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3. 古老的傳說故事
在周金儒的印象里，賭源石蟲大概就和他所知道的鬥雞斗狗賽馬是一個類型，屬於有錢人的項目。
當然，他本人並未參與過類似的娛樂項目。
小刻對此相當有興趣，指著一條賽道里的源石蟲：「我們就選它好不好？！」
「好。」
佩洛人立即下了一注，也就是兩塊源石錠。
開賽后，她選的源石蟲動是動了，但沒能獲得名次，根據比賽規則，可以返還一塊源石錠。
「下一個選什麼？」
「這個吧。」
源石錠-2。
……
「然後呢？」
「這個。」
源石錠-1。
……
「選什麼？」
「你自己選。」
「好，就它了。」
幾分鐘后。
「哇，第一名！這是我的獎品！」
獲得一盒維多利亞軍糧。
……
-2。
-2。
-2。
獲得薩卡茲監工的哨子。
……
小刻正要下注，身邊的博士一把按住她的手：「好了，別玩了。」
「好。」
此刻她已經贏了三件獎品，最後一樣獎品名字叫銹刃，是一本書。
佩洛人沒有集中精神看書的習慣，這一點還需要用心培養，不過屬於她的東西，周金儒沒有去碰。
「博士，我們去看看那個巨大骸骨吧。」
「你有興趣嗎？」
「我想看！」
「走着。」
大手牽小手，兩個人來到挖掘到一半的巨大骸骨前。
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讓人覺得心驚，這片大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生物。
夜色漸濃，此時挖掘現場也沒有白天時的熱鬧，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駐足觀看。
小刻驚嘆道：「好大啊。」
那個人感慨道：「確實很大，距離它存在的時代已經過去很久了，以至於這片大地再也沒有它的傳說。」
刻俄柏驚奇道：「你知道很多傳說嗎？」
「有很多，你想聽什麼？」
少女抓緊身邊博士的手：「我想聽關於英雄的。」
「這樣啊。
在極北的薩米冰原上，擁有溫迪戈古老血脈的戰士為了祖國對抗扭曲的邪魔，他們奮戰到精疲力竭，只為守護身後的國土，區別在於戰士效忠的是皇帝，而英雄效忠的是人民。
在萊塔尼亞宏偉的高塔之下，光與影的雙子公主擊敗邪惡的巫王，割下他的雙角，當巫王從高塔墜落時，連他的人民也不敢相信面前扭曲的怪物就是昔日保護他們的英雄，令他們感到畏懼的巫王。
在這片大地的南方，黃金之城陷入可怖的大靜謐時，一切失去意義，秉持信仰的人挺身而出，化身光明，驅散陰影。
在一個渺無人煙的火山口，住着一個錫人，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呆在那裏，誰也不知道他在守護什麼。
小姑娘，不管是溫迪戈還是雙子公主，亦或者被她們殺死的巫王，化身光明的勇士，這些傳奇故事都是英雄傳說，但是在塵埃之下，還有數不盡的英雄史詩，可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講故事的人搖著頭離開，消失在夜色里。
小刻牽着博士的手，疑惑道：「難道當英雄不好嗎？」
「英雄也是人啊，承擔的責任遠比普通人要沉重，有時候擊垮他們的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來自背後的尖刀，或者……」
佩洛人罕見的追問道：「或者什麼？」
「盲目的信任和狂熱的崇拜，只要是人，就有力盡時，為了回應信任與崇拜，為了堅守的信仰，英雄最後只有一個下場。」
「會死嗎？」
「精神崩潰，肉體死亡，也許兩者都有。」
刻俄柏搖搖頭：「博士是小刻的英雄，但如果有一天出現這樣的情況，小刻希望博士不要當英雄。」
在回去的路上，一名來自哥倫比亞的扎拉克人站在一堆箱子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矮小的身軀從人群里突出一截。
「這裏都是鄙人從哥倫比亞的特殊渠道弄來的稀有好貨，走過的路過的千萬不要錯過，五塊源石錠就能買走一個盒子，說不定就能開出你想要的東西！」
周金儒看着扎拉克人髒兮兮的正裝，心想這不就是盲盒么，能抽出什麼好東西，多半是招搖撞騙的蹩腳騙子。
小刻搖著尾巴：「博士！我們試試吧！」
「真的嗎？」
「嗯！」
周金儒數了數源石錠，夠他們抽四次的，便讓小刻去抽盲盒。
第一個盒子裏只有一些可疑的試劑，第二個盒子裏都是毫無用處的機械零件，第三個盒子裏裝着一袋食用鹽。
看來這傢伙確實是個騙子。
扎拉克人笑容可掬，彷彿他賣的盒子都裝着非常值錢的寶貝。
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
小刻慎重地在兩個盒子之間挑選著，少女緊閉雙眼，思索再三后，選擇另外一邊的盒子。
在一瞬間，周金儒捕捉到攤主異樣的情緒，心中驚異，難道真的開出好東西了？
小刻打開盒子，裏面是一隻小瓶子，貼著危險的標籤，周金儒拿起來仔細一開，品名為活性粉塵，屬於危險程度很高的工業垃圾，它也可以作為武器，唯一的作用是讓普通人變成感染者。
突發情況下的急性感染有一定概率造成感染者當場死亡。
這瓶活性粉塵，似乎還是某個哥倫比亞大型軍工承包商的出產的，也就是說這個扎拉克人正如他的種族一樣，是一隻走私軍工器材的老鼠？
「今天就到此為止，收攤了，各位再見！」
扎拉克人半刻也不願意停留，飛快收拾了攤點和剩餘的盒子，逃跑似的消失在夜色里。
小刻好奇道：「博士？」
「沒事，這瓶活性粉塵回去后交給Pith，她知道該怎麼處理。」
「好。」
看來哥倫比亞人對薩爾貢的滲透遠沒有明面上這麼簡單，哪怕在佩洛人的夢裏，也有他們胡作非為的身影。
兩個人回到駐紮地時，發現幹員們正圍在一起，中間擺着一個頗為巨大的保險箱，似乎正在商議怎麼開箱。
「博士和小刻回來了？」
「嗯，你們在看什麼？」
Outcast指著保險箱：「壞傢伙號給我們帶來一批補給，但是飛行器之前損壞過，保險箱的密碼鎖出問題了，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