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83. 大傻帶小笨
「一頭牛？你對豐蹄族有什麼誤會么？羅德島的博士是一個種族偏見的人？」
「停停停。」
周金儒將手裏的熱可可又塞給了莫斯提馬，他的嘴裏彌散著香醇的甜味，但胃裏卻沒有流進哪怕一滴液體，毫無疑問，這杯熱可可是假的。
他對豐蹄族沒有任何偏見，莫斯提馬不能理解他說的話，完全是因為文化差異，這是一個CV梗，遊戲里為墮天使小姐配音的聲優叫水樹奈奈，一個擁有強壯肱二頭肌的女人，壯的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莫斯提馬再怎麼閱歷豐富也不可能明白周金儒話里的調侃意味，總算扳回一城，突然現身想嚇唬他，這怎麼可能……
「我們得好好聊聊。」
周金儒揉着臉，努力讓面部肌肉柔和一些，他轉過身，看着正在搭建營地的眾人，輕聲道：「找個機會從別處走進來，不要突然出來嚇人，另外說明一下，我對豐蹄族沒有誤解，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跟能天使口中描述的那樣，是一個……嗯，孔武有力的人。」
阿能對不起……
「呵呵，原來阿能是這麼形容我的么？」
周金儒的內疚只持續了一秒鐘，他再回過頭時，莫斯提馬已經不見了，連情緒感知都找不到。
他席地而坐，仰起頭看着空曠的天空，無人機群並未到達到這裏，他選擇了一條向南的道路，整合運動的勢力無法輻射到的地方。
龍門在1145號衛星城的幾座基地剛好成品字形，突出的一塊正是推進部隊所在的位置，護衛兩翼的次級基地覆蓋了一片經過粗略探索的地區，很可能有漏網之魚，但不會有太多危險。
周金儒現在的位置正好處於整合運動和龍門中間的未探索區域，屁股後面就是整合運動，正前方和兩側都是危險地帶，只要穿過危險地帶就能抵達龍門的次級基地。
詩懷雅給他的地圖上標註了無人機群的偵測時間與範圍，這只是一張簡單的無人機測繪圖紙，更精密的東西她也拿不出來。
不多時，暗索和安德切爾回來了，與他們一起回來的人還有一位墮天使，正是莫斯提馬，她的出現讓營地出現了些許騷動。
暗索指著身邊的墮天使，還未開口，周金儒就說道：「我認得她，莫斯提馬，能天使的姐姐或者別的什麼親戚朋友，可以放心，是自己人。」
說到這裏，他看着莫斯提馬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心中哀嘆一句除了安德切爾外，羅德島就沒幾個正常的拉特蘭人。
支開了暗索和安德切爾，周金儒嘆息道：「我們開門見山，魏彥吾讓你來的吧？」
莫斯提馬摘下背後的法杖，隨手丟在一邊：「想聽故事也要有點心和茶水才行吧？」
「他給了你多少？」
莫斯提馬盯着周金儒持續了能有半分鐘，精緻的臉頰上露出一絲笑意：「很多，多到我無法拒絕。」
「你應該笑的真誠一些，這樣比較有說服力。」
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莫斯提馬是一個禮貌、孤僻且不易交往的怪人，她的禮貌是拒絕別人的工具，孤僻是保護別人的防禦手段，她在能天使的人生歷程中佔據極為重要的位置，她自己知道，能天使也知道，因此能天使不會忘記她，她也情願與能天使的命運糾纏在一起。
她的源石技藝與時間有關，泰拉世界的人很難想像如果時間被拉伸的近乎於無限長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但經過各種文學影視作品熏陶的周金儒卻有着一套成熟的理論來支撐他的看法。
莫斯提馬作為人的那部分已經快要被無情的時間所磨滅，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所以才會在一定的時間后與能天使見面，加深兩人之間的感情，建立更加緊密的聯繫。
換言之，能天使就是莫斯提馬的錨，銘記，惦念，甚至是熱戀，強烈的感情讓她不至於被漫長的時間變成毫無感情的怪物。
周金儒甚至在拉普蘭德的身上也看到了同樣的痕迹，他需要一些證據來佐證自身的觀點。
「錢對你來說毫無意義。」
莫斯提馬的雙手握著一隻紙杯，滋溜一口：「但是有人很缺錢，我需要支援她一點，要不然她那糟糕的財政狀況早就崩潰了。」
「你是說能天使？我的確在龍門聽說過她最近在送外賣，真的很缺錢么？她是為了買新的槍？」
莫斯提馬眯起眼睛：「跟她的搭檔有關係，總結一下就是大傻帶小笨，幾個蠢蛋湊一起了。」
周金儒揶揄道：「你不也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不否認自己也是一個笨蛋，不過較為複雜感情糾葛，你不覺得很有意思么？」
「咳咳咳。」
周金儒劇烈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震驚，沒想到莫斯提馬是如此看待企鵝物流那幾位的。
……
W神色複雜的看着被炸成一片廢墟的街道，她一開始沒想到會是羅德島的博士，那個人明明已經失蹤了，羅德島再一次由盛轉衰，甚至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默默無聞的就跟一家真的製藥公司似的。
現在怎麼那個博士又突然冒出來了？
拆樓掀地板的戰術，的確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還有讓一部分幹員突圍，用自身作為誘餌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這套戰術在當年薩卡茲內戰里他用過無數次了，別人就算要模仿也未必模仿的像。
還有那種胡說八道一樣的言辭，比如放下武器換雙筷子吃餃子，聽都沒聽說過的台詞，又是豎白旗又是搞突然襲擊，怎麼無厘頭怎麼來，是本人沒錯了。
W可以確定就是羅德島的博士回來了。
「現在人已經跑到南邊未探索的區域？」
「是的，領袖，我們未能成功阻擊，實在慚愧。」
「不用如此，你們真的能把他攔下來我才會覺得奇怪，回去了，已經沒有意義了，人都跑了就不可能再找到，他的本事我很清楚，咱們情報不足不能算輸，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等他見見這片沉默廢墟里到底都藏着怎樣的瘋狂，他就該明白整合運動並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