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9. 訓練場
兩天後，周金儒拿到了這批物資，填補本艦所消耗的物資空缺，至少在半個月里沒有後顧之憂。
「煌，你輸了。」
周金儒拿掉煌面前的一枚棋子，贏得戰局的勝利，他的手指捏著棋子的頂端，得意洋洋地看着煌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跳了一段舞。
也是幸虧現在是工作時間，員工休息室里除了他們倆沒有別人，否則煌說什麼也不會當眾跳舞。
「博士，你之前不是說讓着我嗎？我是初學者，哪裏比得上你這樣的老手。」
周金儒將棋子重新放在棋盤上，微笑道：「每一個高手都是從初學者開始的。」
煌的眼神不善：「你真的不是盯上了我說的賭注？」
周金儒矢口否認：「沒有，哪裏的事，我看上去像那種人么？」
他們之間的遊戲很簡單，誰贏了就可以要求輸掉的那一方做一件事情，不可以太困難，也不可以強迫對方做不願意的事情。
既然送上門來，周金儒哪有會拒絕這樣的好事，於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將黑白二色的棋子擺好，新的一局還沒有開始，周金儒的雙手放在膝蓋上，若有所思道：「現在杜賓應該在操練新晉的幹員，還有預備組幹員也都是她在管，我們去看看吧。」
煌撇了撇嘴，推着他往訓練場的方向走去，說起杜賓，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之前說放風箏的杜賓是什麼意思？杜賓教官不明白，我們也都弄不明白。」
周金儒一愣，原來是他之前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竟然被他們都記住了，看來以後要謹言慎行，對於煌的問題，他解釋道：「羅德島曾經做過一份人物關係表，你看過吧？」
煌點點頭，等著進一步的說明。
「杜賓教官連着幾條線，分別是幾個預備組，你看他們幾個頭像名字排列的樣子像不像風箏？」
煌恍然，還以為其中有什麼深意，其實不過是某人的一句玩笑話罷了。
「博士，你這樣的話會引起別人胡亂猜測的。」
面對煌的嗔怪，周金儒也很無奈，他就隨便說說，怎麼到幹員那裏就變成閱讀理解了？
「那我以後會注意的。」
訓練場上除了杜賓和她的預備組之外，還有幾名新加入的幹員，他們似乎在說着什麼。
周金儒掃了一眼，在人群里發現了霜葉，小狐狸正拎着雙手戰斧仔細的聽着。
「博士這段時間很關注霜葉？」
煌敏銳的發現了周金儒的小動作，一言道破他心中的想法。
「霜葉是一名不錯的幹員，很有潛力，理論上，在擅長遠程攻擊的近衛幹員里她並沒有前輩。」
拉普蘭德發揮很不穩定，自從她上島以後就是雪藏狀態，周金儒想過了，在解決她經常發病的問題之前，不允許她擅自出戰。
銀灰自然不用說，周金儒有些怕他，主要是初雪現在改畫百合花風格的漫畫，若是被大軍閥知道了……
還有眼前的煌，嚴格意義上來說，煌是靠裝備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並非源石技藝。
「我希望霜葉能更好控制自己的力量，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方向，你去和她打一場，試試她的底子，你有加熱的源石技藝，不怕她的霜凍，別人挨不了兩下就會被凍住。」
煌這下算是聽明白了，周金儒今天找她下棋的目的落在這裏，拿她來給霜葉試水。
「我要加班費，本來我今天就休息。」
周金儒拍拍她的手背：「好啦好啦，去吧，我知道你今天休息，反正今天還有很長時間，你就當陪我吧。」
今天本來就是陪你的。
煌嘟囔了一句，聲音很低，周金儒沒聽清，只當她在抱怨。
當煌走過去說出要求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周金儒的身上，當然，也沒有人反對，畢竟博士在工作方面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無的放矢。
「煌小姐，那我就放開手腳攻擊你了？」
霜葉舉著戰斧，確認煌有沒有準備好。
然而煌卻沒有拿着慣用的鏈鋸，換上了一面羅德島制式盾牌。
這也是周金儒的要求。
「來吧，大膽地向我進攻！」
煌的雙腳分開，腰部下沉，左臂架著大盾，右手握住盾牌的拉環。
霜葉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戰斧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晶瑩剔透的寒氣飛向煌的盾牌。
煌不避不讓，抬起大盾，硬是用盾面接下霜葉的攻擊，當弧形的寒氣撞在她身上時，一絲寒意滲透到盾牌後面，短短一秒內，她的身上就覆蓋着一層淺色冰霜。
「很強，至少比霜葉離開羅德島之前強多了，可能也和她更加嚴重的感染程度有關。」
杜賓站在周金儒的身邊解說着，她雖然只是新人的教官，但戰鬥經驗卻是無比豐富，尤其是大規模集團軍作戰的閱歷，更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她是羅德島幹員中極少數直面過戰爭的幹員之一。
周金儒聽着杜賓說話，她前一句是誇獎，但后一句便是指出破綻。
「霜葉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她起手控制敵人的行動沒錯，但她忘了自己面對的是精英幹員。」
下一秒，煌直接破冰而出，手中大盾飛了出去，筆直的撞向霜葉，速度之快讓她只能用戰斧將其劈開。
「勝負已分。」
戰斧盪開大盾的瞬間，煌的一隻手已經握住了霜葉的肩膀，霜葉全身都麻木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連武器也被奪走。
但周金儒的臉色卻不太好看，霜葉更是神情低落，雙方的差距太大了，大到煌不用任何源石技藝，僅靠戰鬥技巧就能壓制她。
然而周金儒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感到困惑。
「煌，你的作戰方式有問題。」
煌疑惑地看過來，她並不在意這場勝利，更想知道博士到底想說什麼。
「汗水以及沸騰的血液可以融化冰霜，但歸根結底，那些也只是液體，我知道你很擅長近身戰鬥，但現在你必須考慮一種敵人，你在無法接近對方的情況下，怎麼才能擊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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