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1. 沖着人家去的
如果仔細的觀察雪雉的女僕裝,就會發現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和周金儒所見過的那些有很大不同,其風格類似於維多利亞家政人員的傳統服飾,雖然也是黑白配色,但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漏,沒有若有若無的漏,但是穿在她身上,就會讓人覺得好看。
在周金儒還在上學的那個時代,女僕裝幾乎變成另外一種意思,能多少就多少,省布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柏喙的設計確實不錯,不知道阿米婭穿上會是什麼樣子。」
感受到男人的視線,雪雉忍不住哆嗦一下,這個人可是羅德島相當有權勢的人,上次能把自己從哥倫比亞官方手中保下來,還沒有機會報恩,要是……
還是拒絕吧,老老實實還錢就好了,而且,羅德島有這麼多漂亮女孩子,再怎麼說也輪不到自己。
「雪雉小姐,在羅德島的生活怎麼樣?」
「挺、挺好的,有東西吃,能吃飽,有電,還不用交電費。」
周金儒聽到過某種傳聞,傑西卡似乎和雪雉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別緊張,我就隨便問問,你看這些人,他們都不怕我,甚至敢把我的頭像貼在酒吧門口……」
周金儒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卡通頭像貼在牆上,畫着一道紅色斜杠,但除此以外,還有一隻佩洛的頭像貼在自己旁邊,享受同樣的待遇。
「小刻怎麼也不允許進入酒吧?」
雪雉鼓起勇氣問道:「博士是說那位佩洛幹員嗎?」
「你知道?」
「嗯,那位小姐,她上一次喝了很多酒,吃了很多東西,然後就睡著了,後來就不讓她再進酒吧了。」
雪雉的描述相當模糊,周金猜測應該少了一些細節,小刻喝醉了那還得了……
他將一勺刨冰塞進嘴裏,起身就走,雪雉茫然的看着博士,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周金儒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問道:「后廚在哪裏?」
「后廚?」
……
「今天的客人很多啊,臨近周末的原因嗎?」
「不知道,也許是天氣炎熱,再加上我們就快去新汐斯塔了。」
霜葉費力的將一盆切碎的時令水果搬上來,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盆,材料用完,他們就下班。
「霜葉小姐,外面有人找。」
后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就算要找人,也只能通過他人帶話傳達。
「我去看看。」
不遠處正在忙碌的那道身影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霜葉帶着疑惑走到門口,只見穿着羅德島博士制服的男人正靠在門邊,吃着刨冰等人。
「博士,有什麼事?」
他前兩天才被掛過甲板,這件事早就傳遍羅德島,至於為了什麼,眾說紛紜,但核心內容避不開兩點,花心,以及更花心。
「我找做刨冰的師傅。」
好了,已經開始生氣了。
說什麼找做刨冰的師傅,分明就是沖着人家來的!
霜葉鼓著臉:「我就是!」
「你做得很好吃,」周金儒往嘴裏送了一大勺,「我請你吃飯。」
「我們羅德島有食堂。」
「我親自做菜,地地道道的炎國手藝。」
霜葉本來想拒絕,但一想到食堂那位李師傅的手藝真不錯,博士向來多才多藝,理應旗鼓相當,現在就拒絕,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周金儒見霜葉猶豫,立即拍板:「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是周六,晚上我等你。」
好險,他差點把「你們」說出口。
請霜葉吃飯沒有問題,霜葉和霜星關係不錯,當然不會扔下霜星獨自赴宴,這樣一來……
計劃通。
趁著霜星在羅德島,趕緊多刷好感度,把人家留下多半是沒機會,人家老爹也不會同意,周金儒還沒大膽到想硬吃愛國者的四連擊。
回到休息大廳時,阿米婭湊過來,好奇道:「博士去幹什麼了?」
「請做刨冰的師傅吃飯。」
小兔子心裏咯噔一下,她早就知道做冷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整合運動的幹部霜星,博士轉臉就去請人家吃飯,分明就是沖着人家去的。
周金儒又說道:「做刨冰的師傅是霜葉。」
那也不成啊,誰都知道霜葉和霜星幾乎黏在一起,她倆源石技藝相近,相互吸引再正常不過,請霜葉,霜星肯定也得跟着來。
「博士,我也想參加。」
周金儒看着阿米婭,小兔子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非常可愛,他倒不忍心拒絕。
他也琢磨,自己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萬一再被掛甲板就不太妙,帶一個阿米婭正好合適,反正都是兔子嘛。
「沒問題,阿米婭你陪我就好了。」
……
「還沒忙完?」
華法琳躡手躡腳地鑽進凱爾希的辦公室,結果被正在整理桌面的當事人抓個正著。
凱爾希收回視線,淡淡道:「你有什麼事?」
「就是,你知道的,他答應我,說,那個……」
華法琳越說越語無倫次,最後聲音低到連自己都聽不清。
凱爾希將一份文件放進柜子裏,毫無波瀾道:「他答應你的,你就去找他,這是你們之間的交易,我又沒攔着你們。」
「哇,凱爾希,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戴着戒指的手停了下來,淡綠色的瞳孔里映出血魔的身影,她嘆了口氣:「能不能不要來煩我,你沒有自己的工作么,就算下班了,也請回去休息,好不好?」
華法琳更意外了,驚疑道:「你已經不恨他了?」
「我無法不恨他,但是恨歸恨,該做的事情還要做,不能讓情緒左右理智。」
「其實,凱爾希,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作為老朋友,凱爾希很清楚華法琳的意思,淡然道:「先把門關上。」
華法琳站着沒動,她身後的辦公室門自動閉合,房間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血魔走向凱爾希,抓起她的手,神情嚴肅:「別動,讓我看看你的手腕。」
慢慢撥開腕錶,她的眼中出現了一條猙獰的血痕,正隨着脈搏起跳。
「我的時間不多了。」
平淡的一句話猶如重鎚落進血魔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