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 我的女兒很可愛
周金儒堅持道:「我希望能多一些功能,機械手再怎麼說也要搭載相應的插件。」
「這項手術要回到本艦才能做,我會儘快安排,至於想要什麼功能,建議你之後去找可露希爾,她會給你恰當的建議。」
今天的凱爾希看起來比平時溫和許多,說話也沒有那麼冰冷。
周金儒覺得再聊下去,他們又要回到之前尷尬的氣氛了,便主動轉移話題:「新汐斯塔現在怎麼樣?」
知道這個男人關心的其實是大空洞,凱爾希淡淡道:「昨天下午,大空洞就已經完全閉合,沒有任何怪物,往後幾天還會再進行幾次大清剿,徹底確認成果。」
「這倒是個好消息,凱爾希,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大空洞是怎麼形成的,現在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看……」
凱爾希嘆了口氣:「大空洞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種,過於繁雜的我也沒必要多說,就說我們碰見的這一次,你知道新汐斯塔的海面是怎麼形成的么?」
「隕石撞擊地面?」
「……差不多,也差很多。」
女人輕輕撩起耳畔的頭髮,手肘撐在床邊,托著側臉:「據說,人間之神在這裏爆發過一次神力,時至今日,這片地區仍然殘留着神的痕迹,我認為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銀狐身上攜帶的神力發生了共鳴,再加上前一天舊城區劇烈的源石波動,這是一個意外,炸開大空洞。」
「那還是真是一個意外……」
周金儒嘀咕一句,看着凱爾希:「你們身上好像都有人間之神的神力。」
「上次就告訴過你,我們都被人間之神的神力正面照射過,對於普通生物來說,無異於是一次高強度輻射,以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低聲道:「你上次說要給我一點獎勵……」
大猞猁橫了他一眼:「你現在這樣能做什麼?」
周金儒怦然心動,凱爾希打算怎麼獎勵他?
她活了那麼久,走過那麼遠的路,一定會很多花樣吧?
「希望這一次的遭遇不會讓你對女性產生恐懼,但有時候確實需要做好防護準備。」
又被老女人反覆鞭屍,周金儒苦笑道:「就那一次,我怎麼知道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你沒發現我從來都沒和女幹員亂來么,我真要有心思,早就多點開花了好么!我已經很小心了,結果……」
「我沒有責怪你,博士,你的健康指數都是我親自負責,有問題要及時跟我說。」
「你不是恨我嗎?」
「恨你,和怎麼與你相處,是兩回事。」
凱爾希起身離開,在門口碰見正好回來的絮雨,周金儒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只看見阿戈爾人紅著臉走進來。
博士好奇道:「凱爾希醫生說什麼了?」
絮雨支支吾吾半天,低着頭小聲道:「她問我們有沒有做過。」
周金儒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沒想到凱爾希竟然如此直白。
「……先生。」
「我知道了。」
絮雨還想問什麼,但看周金儒的表情,最後將問題咽了回去。
……
整合運動臨時營地。
愛國者望着那片已經變成廢墟的舊城區,身邊站着同樣感慨萬千的赫拉格。
「將軍,能重逢,我很高興。」
「博卓卡斯替,我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切爾諾伯格,一轉眼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是的,時間,很快。」
清涼的海風吹起赫拉格的頭髮,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我見過你的女兒了,是個好孩子。」
愛國者背影更加挺拔:「是的,將軍,葉蓮娜,很可愛。」
「習慣了北方寒冷氣候的戰士們,還能適應南方的溫暖潮濕么?」
溫迪戈難得開玩笑道:「他們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雪,十分想念。」
赫拉格也跟着笑了起來:「哈哈,那還是不要見了,博卓卡斯替,聽說帝國現在處境十分微妙。」
「我知道,今年是晚春,北方的氣溫,比往年,都要低。」
氣候的變化會讓原本就很艱難的日子雪上加霜,多年以來都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人,會更加渴望溫暖的季節,然而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都要大,也更冷,以至於許多地方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災害。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將軍,我們在南方,有一塊地,也有很多人,足夠自給自足。」
赫拉格明白愛國者的意思,緩緩搖頭:「阿撒茲勒診所得到羅德島的資助,孩子們將會和新汐斯塔一同遷徙,我會前往羅德島。」
「將軍,保重。」
「有一件事你要格外留意。」
赫拉格神情嚴肅:「感染者觀察團,你應該還沒有和他們接觸,或許你會覺得這是一群理想主義者,過於天真,但是,不要傷害他們,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他們,這對你們很重要。
急轉彎不能抹去過去的所作所為,但是不能什麼都不做,博卓卡斯替,你是堅定的戰士,可你身後還有許多孩子,戰鬥到底和爭取自身的利益並不衝突。」
「將軍,你覺得,他們能做到什麼?」
「我不知道,但試一試總不會有什麼損失。」
愛國者還想再說些什麼,他注意到霜星引著龍女從遠處走來,便終止了話題。
「將軍,很高興能和你談論往事。」
赫拉格也看見了那兩個人,點點頭,轉身離去,未有半點遲疑。
龍女刻意放緩腳步,等到徹底看不見赫拉格的身影,才來到愛國者身邊,問候道:「先生,好久不見。」
寒暄兩句后,塔露拉進入正題:「先生,那天消滅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樣的?」
「很強,所有人,竭盡全力,才殺死它。」
愛國者回憶著當時的畫面,當怪物在空中炸開時,整片大地都被火光照亮了,可想而知它的體內到底有多麼可怕的能量。
如果直接在地面爆炸,他們距離最近,能倖存下來的人只在極少數。
塔露拉又問道:「先生曾經見過嗎?」
「見過,很弱,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