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痴人說夢
這姑娘太美了，而且那麼有氣質，一看就像是天上的仙女，這樣的仙女，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這裏是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這裏居住的都是城市最底層的人一群人。
他們都是苦苦掙扎，生活都非常困難的那些人，這樣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仙女一般的姑娘，這個姑娘還是來找小山的，真是讓人羨慕呀！
那些男人甚至希望，也有這樣漂亮好看的姑娘來找自己就好了？
他們怎麼就沒這樣的福氣？
「出去吧，有人找你！」
花月影喊了小山一句，並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這裏太潮濕太陰暗味道太大了，誰待在這裏都會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小山獃獃的看着花月影，他不認識這姑娘，似乎還有很多話想問她，可此時只能跟着花月影出來了。
很快，在陽光下看到了張凡。
小山站在張凡面前的時候，有些不安。
眼前的張凡哪怕穿着休閑服，但是一雙眼睛很亮，隨便看一眼，就像是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小山在他面前似乎一點秘密都沒有了，他心裏有些害怕。
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去那邊吧……」
張凡看着眼前的小山的模樣，雖然和自己在天地當鋪的牆上看到一樣，但是很瘦，眼神畏畏縮縮的，一副看什麼都很害怕的樣子。
而且眼神遊離，一副很沒有自信的模樣，這人有種明顯的自卑。
而且小山很瘦，一米七八的個頭，看起來只有一百來斤。
瘦的整個臉頰上都沒有肉，自看起來似乎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吹走，而且他的臉有飢色，應該是過的很苦，至少肚子都是沒吃飽的狀態。
所有張凡指著附近一家餐廳，示意花月影在那邊點一個包廂，他們在那邊吃飯。
小山臉上有些猶豫，他身上沒有錢，也不認識眼前這二個人，他們是誰，想找自己幹什麼？
這些小山統統都不知道，但是當張凡點上一大桌子酒菜后，小山的眼睛就亮起來了。
那誘人的香味讓他什麼都不想，他只想報餐一頓。
步行街垃圾桶撿到的麵包實在是太少了，還有那半杯奶茶，雖然兌水了，但是對於他一個壯小伙來說，真的不夠吃，他好餓，好餓！
張凡看着眼前的小山，什麼都顧不得，只是低着頭猛吃。
他點了八個菜，雖然分量不是特別多，但是這八個菜他只是看了看，連筷子都沒怎麼動，就看到小山像風卷殘月一般，把那八個菜一下子幹掉一大半后，這才摸著肚子，打着嗝，有些卑微的問了一句。
「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在這裏過的並不好，你母親一直盼望着你回家，為什麼不回家看看他，你出來都十幾年了，一直沒有回家，為什麼？」
張凡看着眼前的小山，說話語氣很平淡，似乎聽不到情緒波動。
但是他的話語，卻是讓小山渾身發抖，嚇了一挑，看向張凡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你們騙人，我父母怎麼會認識你們？而且你們怎麼知道，我有十幾年沒有回家？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想幹嘛？」
小山一臉的戒備，父母在那小山村，幾乎就是與世隔絕的地方，他們怎麼可能有機會認識像眼前這樣的人，不可能。
張凡看着小山的這表情，啞然失笑。
「你戒備心倒是很強，但是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們圖謀的？我們確實認識你母親，也確實受她委託，想來讓你回去看看，你媽媽王菊想你了……」
張凡提到小山母親的名字，讓他愣了愣，再疑惑的看了一下張凡，似乎在辨認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
可是看着張凡那真誠的眼神，再看桌子上自己幾乎吃光的酒菜，他終於垂下頭，聲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在嗡嗡的響。
「我，我沒錢，一直沒找到工作，連房租都是拖欠著的，我現在倒是有時間了，可我沒錢了，有錢的時候我上班，又沒時間，等我攢夠錢，有了房子，我會接父母來這邊住的……」
小山喃喃自語的說着話。
張凡從他身上看到自卑懦弱和強烈的不自信，這樣的人雖然走出了大山，但是他的性格並不是很討人喜歡。
這樣的人哪怕在城市裏生活，想混好，也是一件特別不容易的事情，找不到工作，住在地下室，想來也是正常的。
張凡一直在聽小山說話，他的目光卻是讓小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說的話能不能實現。
現在的他連地下室的房租都給不起了，很快就要被房東趕出去，連吃喝都在垃圾箱裏面撿。
可他還想着有朝一日，能在這個城市裏有自己住的地方。
能把父母借過來住。
眼前的人會不會笑話他自不量力，痴人說夢話？
「我相信你以後是可以的，在這城市裏有自己的房子，但是你也得抽時間去看一下你父母，如果你沒錢，我可以送你回去一趟……」
不知道為什麼，張凡突然也想去看一看小山住的地方，那個大山到底在哪裏，居然會那麼遠那麼窮？
以至於讓小山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張凡其實也是從山裏走出來的，但是他還是無法想像，小山的老家是什麼模樣？
如果他把小山送回去后，天地當鋪和王菊之間的契約就算是完成了，按照契約，他可以從王菊身上拿一件他想要的東西。
可到現在，張凡也想不明白，在王菊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值得出手？
值得天地當鋪看中，所有張凡很想知道。
這也是他想跟着小山走一趟的原因。
「啊，你能送我回家？你有車？我家很遠很遠的，我沒錢，一路上油錢過路過橋費非常高，高的超出你的想像，還是算了吧……」
小山苦笑一聲，他和眼前的人非親非故，老家那麼遠怎麼好意思讓人家送他？
「沒事，我反正閑得慌，正好出去旅遊一番，順便看看你父母，也看看你的老家有什麼好東西，對了，你可以叫我張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