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連鎖反應
宴無好宴，說得也許就是此刻的女真人和蒙古人。
幾個呼吸間，軍中兩個最高統帥先後以「詭異」的方式慘死在大帳中，徹底刷新了眾人對於武者的認知。
不對，是刺客！
這種刺客實在讓人防不勝防，直到現在他們還沒弄明白兩大統帥怎麼死的！
完顏兀朮起身，臉上帶着幾分悲傷以及濃烈的恨意！
不過他忽然反應過來，如果來的是趙無極，那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在這裏流眼淚……
趙無極曾經進過薊州城，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刺。想到種種可能，他心中不由一陣戰慄。
如果真是這樣……
後果不堪設想！
「藍玉很可能趁勢來襲營，馬上回去佈防……」
他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陣高昂的喊殺聲傳來。
完了！
他其實很希望自己這次猜的是錯的，可是耳邊的喊殺聲卻不斷提醒他……藍玉來了！
這時，帳內所有人也已經反應過來，顯然，這是趙無極和藍玉策劃好的刺殺。
「應戰，為大汗報仇！」
完顏宗翰忽然拔出彎刀，眼中儘是瘋狂之色，一副要為完顏阿骨打復仇的模樣。
「沾罕！」
完顏兀朮臉色一沉，他並不贊成這個時候應戰。倒不是他怯戰，而是主帥剛剛暴斃，其他將領也是死傷不少，再加上此刻軍營大亂，實在很難組織有效的攻勢。
「這個時候不適合與明軍交戰，我們的部署已經被打亂，父汗又被行刺，現在的我們絕不是明軍的對手！」
「你放屁！」完顏宗翰滿目猙獰道：「我們的兵力是明軍的兩倍，前不久才擊敗他們，怎麼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完顏兀朮沉聲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父汗死了，我們根本就無法調動全軍，如何戰勝明軍？」
「兀朮，你是不是怕了？不要忘了，死的人是你的父汗！」
女真其餘將領見兩人吵起來，都不敢開口。完顏阿骨打死後，兩人已是女真軍中最高將領。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趙敏忽然插嘴道：「兀朮說得沒錯，我們的部署已經被打亂，根本就無力對抗明軍！」
「你們想吵我可沒空陪你們，留下一部斷後，全軍後撤三十里……」
趙敏身為郡主，其父又是位高權重的汝陽王，倒也有發號施令的資格。不過她知道此刻軍營已經亂成一團，根本就無法組織戰鬥隊形，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準備充足的明軍決戰。
趙無極，我記住你了！
趙敏心裏恨得牙痒痒，她精心策劃許久才算計了明軍一把，結果趙無極來了個刺王行駕，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
外方，明軍蓄勢待發，胡人軍營則因為趙無極和蓋聶的攪局而亂作一團。
再加上女真和蒙古本就不同屬一部，更是難以節制。一時間，戰局已經呈一面倒的趨勢。
女真，蒙古各自為戰，甚至相互警惕，兩部將領在大帳陣亡不少，所部無人統率，士兵們找不到主心骨，很快人心惶惶。
——
「怎麼，劍聖對刀術感興趣？」
趙無極聽到蓋聶問起「刀鋒之影」的飛刀術，臉上露出笑意。說實話，他自己也十分意外。
男刀不愧是英雄聯盟爆發速度最快的刺客，必殺技「暗影突襲」使出的一瞬間，不僅木華黎死於非命，女真，蒙古兩部也有不少將領被殃及。
再加上詭異的隱身特性，更是讓趙無極殺完人之後能夠瀟灑從容的離開。在外人看來，這些技能簡直是神鬼莫測。
不過趙無極明白，這一招之所以收貨巨大是因為出其不意。要是蓋聶這種級別的武道宗師看出其中奧秘，也並非沒有應對之法。
論戰力，劍聖劍魔其實更強，而刀鋒之影則是勝在招式詭異。
蓋聶冷靜下來之後其實已經想通趙無極出招的軌跡，但他好奇的是另一點。
「我一直以為你是劍客，卻沒想到你在「刀術」一道上也有如此造詣！」
趙無極反問道：「難道刀劍不能兼容？」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每一次使用英雄卡，他腦海中都會遺留部分招式與技巧。
如果能整理出來，他甚至可以將之化為己用！
只是這樣一來，蓋聶所提出的問題就來了！
江湖中人大多專精一道，或劍，或刀……卻極少有人兼修十八般武藝。
「不是！」
蓋聶搖搖頭：「並非不能兼容，而是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很難同時兼顧。」
「貪得無厭，很可能會落得樣樣不精的結局！」
說着，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趙無極。
「你是我生平僅見的特例！」
以蓋聶沉默寡言的性格，這麼長的一番話只怕是有生之年系列，可見趙無極給了他多大的驚喜。
趙無極戲謔道：「怎麼，劍聖也想學我？」
蓋聶搖搖頭，他早已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怎麼可能再轉修其他？
「不過，盟主倒是給了蓋某很大的啟發！」
趙無極頓時有些好奇：「什麼啟發？」蓋聶如今的修為已是當世頂尖，再進一步該是何等境界？
蓋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緩緩道：「劍，也可以不只是劍！」
趙無極眉頭一皺，不太理解蓋聶這番話。但他隱隱覺得，這句話似乎隱藏着什麼至理。
蓋聶也不在意，這本就是他靈光一閃的感悟，旁人聽不懂也不足為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他人的感悟對自己未必有用。
正如獨孤求敗對劍道境界的劃分，照這麼算，難道蓋聶衛庄等絕頂劍客只是剛剛入門的利劍境？
雖然一知半解，但趙無極還是祝福道：「看來蓋兄的劍道又是更進一步了，恭喜恭喜！」
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蓋聶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對方變強對他來說興許還是好事。
蓋聶這次難得的沒有謙虛，而是回了一禮：「如果真是這樣，蓋某還要感謝盟主的提點！」
所謂「提點」，也許指的就是趙無極的暗影刀術給他的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