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溫

升溫

雖然理繪說不用,時吟還是先把理繪送去了醫院,順便監督理繪給真田弦一郎打了電話,之後回手冢家了。

時吟到家的時候,發現手冢一家都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吟好奇地走到手冢國光旁邊坐下:「你們都在看什麼?」

「嚇。」手冢彩菜正看得入神,突然聽見近在咫尺的聲音,被嚇了一跳,忙拍撫著胸口壓驚,「時吟,拜託你不要突然出聲,我老了,不經嚇的。」

「……我已經把腳步聲放響了,國光都聽到了。」雖然在她坐下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看電視,但好歹也能說明手冢國光注意到她了,她甚感欣慰。

時吟看向電視:「你們到底都在……」

後面的聲音消失在嘴邊。

電視里在放新聞,內容就是今天下午銀行被搶劫事件。因為是銀行里的攝像頭拍攝的內容,所以畫面有些模糊,旁邊主持人還在快速解說:「……警察終於到達,在詢問周圍的觀眾后,發現情景不容樂觀——銀行里有兩個歹徒,歹徒手裏有四把槍,而據我們初步估算,圍困人員約有46人……」

隨着攝像頭的移動,畫面也從蹲在地上的人群中一一掃過,然後停在躺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在從這名男子轉向站在大門前的六個人組成的人牆上:「其中有一名男子腿部中槍,倒在地上。特警部隊雖然快速站好位置,但是由於搶匪讓這六個人組成人牆,擋住射擊目標,使得特警部隊失去作用。情況陷入了僵局之中。」

時吟笑:「你們要是想知道這個,還不如讓我給你們解說。」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看向時吟。手冢彩菜問道:「難道你當時在裏面?你去取錢?難道你不怕別人發現把你當怪物?」

「才不是我要取錢。」時吟此時慶幸大家看不到她,也就沒察覺出她蹩腳的謊言,「我是陪一個人來的。」她看向手冢,「你也認識,就是那天我們見到的彌永理繪。」

手冢彩菜興緻來了:「那你給我們講講唄。」

「好啊。」時吟應得爽快。實際上她就是為了在手冢面前炫耀==

手冢國晴拿起遙控板,把電視的聲音調到無,由時吟看着畫面講解。

時吟詳細地分析著當時的情形。比如當時銀行里出現搶匪時,一開始大家是有慌亂尖叫,但很快就安靜下來,聽話地根據搶匪所說的做,畢竟這種時候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比如被搶匪指著搶時,她看到女員工在塞錢時,微傾身,擋住搶匪視線,之後再退開。就在這個女員工退開的時候,時吟視線里的四個攝像頭,一個對着兩個搶匪,一個對着大門,還有兩個非別對向兩邊的群眾,方便讓警察看到全局,在第一時間裏做出更合適的安排。

「咦,這個男人不錯,居然替他身邊的女人擋着搶口。」

手冢彩菜指的正是日奈森川澤為川瀨擋槍口的那一出。

時吟雖然不屑一顧,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這種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越說越亂,還不如不說。

大家再看下去,看到一個女人忽然衝進來時,手冢彩菜不由緊張地問:「這個女人是誰?」

時吟的眼神一暖,她勾起唇角,溫柔至極:「她是一位母親。」

手冢彩菜反應很快:「她的女兒在裏面?」

「沒有。她以為在。」

手冢彩菜嘆了一口氣:「真佩服。」

「是啊。」時吟由衷地讚歎,「每個母親都是偉大,令人敬佩的。」她輕笑出聲,「伯母您也是啊……畢竟時時刻刻對着自己兒子那張面癱臉還能耍寶,你真是太辛苦了。」

話落,她收到了手冢國光的冷眼,和手冢彩菜的狂笑:「哈哈,時吟,你真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

「這怎麼行呢,我會被伯父了斷的。」

「噗……他敢了斷你,我就去了斷了他。」

躺着也能中槍地手冢國晴很無奈:「我們還是繼續聽時吟講解。」

「呃,也是。時吟,你繼續。」

「恩,好。」

就在她們聊天的時候,畫面已經進展到今井美惠子被人往前一推,大門莫名關上,裏面搶匪開始他們痛苦的結局。

「哇,這女生是誰?這麼厲害?」

「她就是彌永理繪,她是真田弦一郎的師姐,我猜測她應該也是跟着真田伯父學習劍道。」其實時吟更想說,如果理繪穿的是高跟鞋……估計那個矮個搶匪的兩隻手就此廢了。

手冢彩菜若有所思:「誒,那剛才我們看到那個女人突然被推了下,大門有莫名其妙地關上,是不是你的傑作啊?」

時吟很得意,特意瞄了眼手冢國光,鬱悶地發現後者面無表情:「是啊。」

手冢彩菜還想問什麼,突然看到時鐘上的時間,低呼:「呀,都快6點了,我馬上去做飯。」說罷,匆匆起身。

晚餐簡單但是很有營養,而且顏色搭配漂亮。

吃完晚餐,手冢彩菜謝絕時吟幫忙,利落整理桌面,手冢國晴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手冢國一叫來手冢國光下棋,時吟就去一旁湊熱鬧。

看着手冢國光一次次被手冢國一打壓,時吟表示看得很爽。

手冢一家一向都是早睡早起,尤其手冢國光還會一大早起來跑步,所以在下完第三盤后,收工上。

時吟其實很想騷擾手冢國光的,奈何現在盯着的人太多,只能用暴力按壓心中的小螞蟻。

結果,三更半夜的時候,時吟又醒了。時吟比較希望自己是因為欲/求不滿而醒的,這樣她就有借口騷擾手冢國光了,可惜肚子的疼痛督促她快點上廁所。

時吟對自己的這個癥狀又愛又恨。愛是因為每次這樣隱疼都可以預測到大姨媽即將來臨,恨是因為在大姨媽來臨之前她總要先痛了兩三天。

從廁所里出來,艱難地挪回到床上,還沒躺幾分鐘,肚子又疼了,時吟只能繼續拖着殘軀往廁所跑。呆了十來分鐘才出來。

又像昨天一樣,時吟剛打開廁所門,就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手冢,一下子臉紅起來:「國……國光,你怎麼在這?」

手冢國光的視線滑到時吟左手按著的腹部:「又肚子疼?」

「恩。」時吟羞澀地點頭,低頭支支吾吾半天,終於喊道,「國光。」

手冢國光靜靜地等著時吟繼續。

「三更半夜正是約會偷情的好時光,如此良辰美景花田月下,國光我們不如……**一刻?」感受手冢國光牌製冷機打開,時吟忙補充道,「正所謂『**一刻值千金』,我不是不希望我們浪費那麼多錢嗎?」

手冢國光覺得自從遇到宋時吟之後,自己的忍耐力就被不斷挑戰:「有閑情說笑,看來你肚子是不疼了。」

「怎麼可能……」一說到這個,時吟就哭喪著表情,可憐兮兮看着手冢國光,「我肚子還是好疼啊。」

說完,她發現手冢國光頭也不回地走了,連忙跟上去:「國光國光,你該不會是打算拋棄我了?」

「我是去燒開水。」

時吟立刻歡笑了:「國光你果然是關心我的,其實只要你跟我說幾句情話,我就肚子不疼,腿也不酸了。」

手冢國光自動屏蔽時吟的話語:「小點聲。」

「哦。」時吟應聲縮了縮脖子,閉上嘴巴。她抬頭看着走在前面的少年,捂著嘴巴偷偷笑着。被國光關心的感覺真美好。

將餐廳里的燈打開,時吟坐在餐桌前等著,時不時伸長脖子往廚房裏探。等了一會,手冢國光端著一杯開水出來,將開水放到時吟面前。

「先暖暖胃。」

「恩。」時吟笑彎眉眼,伸手接過杯子,「哇,好燙,是剛燒的。」她小小啜了一口,立刻,滾熱的開水從咽喉一路流下,流過四經八脈,一直傳到胃裏。胃頓時暖了起來,連帶着疼痛的感覺都減輕不少。

時吟開心地又喝了幾口,「嘩」了口熱氣出來。在時吟喝完半杯開水后,手冢又去了趟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紗袋。

「這是什麼?」時吟接過,「好燙啊。」

「裏面放了熱茶葉,你把它放到肚子上就會感覺暖和了。」

時吟將紗袋放到胃上,熱量從外面滲透皮膚傳遞進來,時吟打了個寒顫,冷氣被驅散了。這回不止是胃暖,全身都暖起來了。時吟淚眼汪汪:「國光,如此大恩,無以回報,不如我以身相許?」

手冢面無表情地給時吟再倒了一杯開水:「喝。」

時吟厚臉皮地嘿笑:「國光,你看我雙手都在捧著紗袋,沒有手可以端杯子,不如你喂我?」

手冢看了她一眼,就在時吟以為手冢會投降的時候,只聽手冢道:「可以先把紗袋放下。」

時吟攥近紗袋:「不放不放,一輩子都不放。」

手冢忽然覺得不自在。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時吟這句話明裏指紗袋,暗裏指自己。

手冢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和時吟呆久了,他果然被傳染了,連這樣的話都能想成亂七八糟。

雖然如此,手冢國光還是一直坐着陪時吟,聽着時吟胡言亂語調戲不斷。

一直到時吟感覺手裏的沙袋變溫了,手冢才站起來,從廚房裏又拿出一袋紗袋遞給時吟:「睡覺的時候捂着它。」

時吟講手裏溫的紗袋遞給手冢,結果滾熱的紗袋。

那麼熱的紗袋,彷彿把心都灼熱了。

時吟捧著紗袋,幸福地低低笑着:「誒誒,國光,你還是收下我的以身相許。」

她見手冢走出餐廳,忙關上燈跟上去:「我說真的,你就收了我。」

屋裏,熱鬧溫馨,屋外,繁星閃爍。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三更了三更了!!閑妻兩更,大爺一更,崛起的滋味真玄幻==

結果今天就軟了【喂!

一個兩個都要和我比誰先完結,恨你們TAT

差點忘了我家大爺了:

看在我如此勤奮的份上,包養我=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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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閑妻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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