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又是一個巳時

第六百六十章:又是一個巳時

炎天之主以白霞遮面,倒是難見其是何神態,至於包括離傾影、冰之女皇以及源域四大守護神在內的所有人現在則是只有一個想法。

這兩個傢伙還是人么?

他們是誰?以源域四大守護神來說,他們能夠坐到這個位置,這一生所經歷的戰鬥何其之多,可此時感應到冷道與東皇太一電光火石的交手,他們才發生自己以往的戰鬥何其稚嫩。

以二人先前交手的三兩招為例。

東皇太一既見冷道的滅蒼鋒自胸膛位置急轉腹部,按照他們所想,東皇太一該是攜朝皇劍作壓劍之勢,可東皇太一併沒有,反倒是以長劍橫掃將冷道的殘影斬斷。

東皇太一在賭、他賭面前的冷道為殘影,他更是在賭即便冷道不是殘影,面對自己的橫掃一擊,他也不敢硬接。

果不其然,冷道虛晃一招、手握滅蒼鋒自東皇太一頭頂俯壓而下時,再次做好反應的東皇太一已經對冷道做好了腰斬之勢。

明面來說、這次算是冷道小輸半籌。

當然、他們能看到的也只是明面,真正刺激到他們的無疑是東皇太一瞬間背身反揮一劍,並且與冷道第二次凝實的本尊對碰在一起。

這是什麼?

冷道與東皇太一的近身戰經驗最不濟也高出他們三個檔次吶!

「影兒丫頭與那個小東西訓戰半載,可是從中獲得到什麼經驗?」

望着再度交鋒在一起的二人,炎天之主輕笑出聲,隨後對離傾影道。

「嗯?」

炎天之主突然發問,正在觀戰的離傾影嬌軀忍不住一激靈,隨後人兒的臉蛋兒就是羞紅起來。

她與冷道是訓戰大半載不假,可自己壓根兒不敢將武境壓制到與冷道同等級中,莫說不是同等級,就算高上一兩個層次,每當她勢弱時,最後也只能對冷道施展美人計,乞求那個傢伙會放過自己。

當然、她也不是在和臭棋簍子下棋,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對敵經驗在與冷道陪練中定然受益匪淺,可是與冷道二人現在的交手相比,她若參戰,一個照面都能被東皇太一刺出無數個血窟窿不可。

「和、和這兩個變態自然比不得。」

人兒最後還是很誠實的說道。

「哈哈、」

炎天之主聞言,當是大笑出聲。

「炎叔笑什麼嘛!」

「雖說你執掌源域,可真要是將境界壓制到和他們同樣的地步,恐怕在近身戰上你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呢。」

望着這個風輕雲淡的傢伙,離傾影最後碎碎念道。

「嗯?哈哈、」

聽聞美人兒念叨,炎天之主一怔后更是哈笑出聲。

「不過…這個小東西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嘞。」

在冷道先前道出第三道天道神通之名時,僅是在冷道隨後引動的天地氣勢上,他便明白這應該是一部戰意神通。

何為戰意神通,簡單來說、冷道先前能夠破開冰凰自爆的毀滅力量,甚至自身實力能夠從無始天品中期提升到與東皇太一同層次的地步,冷道所藉助的力量便是實質性的戰意。

以戰鬥意念化力才最是恐怖、

當然,戰意神通只是賦予了冷道與東皇太一交手的資格,可真要說說孰強孰弱則全憑二人武訣的底牌以及對於戰鬥的理解。

他見證了東皇太一的成長,自然知曉這位上古霸主走到這一步歷經了多少戰鬥。毫不客氣的說,東皇太一在上古世界達到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步之前,所投身的戰鬥真就比常人吃過的鹽巴都多。

可他這兒子才三十歲、能與東皇太一相戰的如火如荼而毫無敗勢,這同樣超脫了他的預料。

「就是心疼靈兒哩、」

炎天之主周身白霞流動,最後輕許說道。

「嗯?靈姨?」

離傾影不解。

「靈兒同樣在炎天之城觀戰,這兩個小傢伙戰鬥結束之前,她可不知道回殿休息。」

炎天之主的聲音有着濃濃的寵溺。

這尊人物話落,離傾影與冰之女皇無不是呡起嫩唇。

炎天之主也會秀恩愛?

「為老不尊的混蛋,給丫頭們說些幹什麼嘛?」

炎天之城水晶大殿門庭上,雙手托腮望着面前能量鏡的九彩人兒俏面微紅,沒好氣的嬌罵了炎天之主一聲。

自巳時開啟的近身戰鬥足是持續到了申時即出、

饒是東海天穹浮起的漫天冰石已經被東皇太一與冷道戰成一處再無它物的純凈世界,可顯然、電光火石對轟於一處又淺嘗輒止分開的一對戰者並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不愧是幼將成名的天道者、」

天穹中央,望着對面陰陽武源瘋狂注入滅蒼鋒中的冷道,手握朝皇劍的東皇太一早已將內心的凝重提升到極致。

世人只知道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此地鮮少有人知道他在達到至強境界之前有着太一九破的稱呼。

何為太一九破?

他若開啟近身戰,天底下沒有任何人能在他的手下堅持九招。甚至武學境界臻至化境以後,他每日也會在腦海中模擬無數次與人近身交手的各種反應。

可冷道才只是而立之年吶!

冷道的年歲還沒有他以往戰鬥時間加起來的的多,怎麼戰鬥至此,他就連丁點兒的勝利優勢都無法奠定?

「擔心么?」

咧著一口森冷的大白牙,白袍天道者旋轉着手中滅蒼鋒,那白袍甚至未曾被東皇太一留下一道腳印。當然、他同樣沒有在東皇太一的金甲上留下一道劍痕。

「擔心?天道者是在對自己說?」

東皇太一撇嘴一笑。

「那麼…本公子再下個戰約,酉時結束之前,本公子必讓你嘗一嘗滅蒼鋒的滋味兒。」

冷道話落,心神一動便是出現在東皇太一背後,可接下來冷道又是握着手中滅蒼鋒背划而出。冷道轉身之途,面門距離東皇太一轟砸而來的金荒氣拳勁不過十公分。

轟、

冷道殘影霧散而去,東皇太一笑望着十米之前的冷道。

「或許、天道者的身軀會被本皇的朝皇劍刺出一個窟窿。」

朝皇劍尖指下,金荒氣與風荒氣流轉其上,東皇太一的淡

笑聲與劍吟聲同時傳出。

「求之不得、」

冷道鼻息微哆、眼眶微眯時,此次這位年輕的天道者心神轉動,東皇太一周身竟是瞬間出現四位冷道殘影。

「想要迷惑本皇的感知力,那也要看天道者有沒有這等能耐?」

只見東皇太一手腕翻轉,同一時刻亦是分化出四道殘影出現在冷道身後。然而這位至強者接下來卻沒有向著十米開外的冷道衝來,青金相間的雙眸眯起,最後直接沖向南側的冷道殘影之前。

「不錯喲、」

冷道嘴角勾起,東皇太一見之、驀然轉身對着冷道劃去,可就在東皇太一轉身一瞬,背後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傳來。

「不好、」

登時猜測出冷道的本尊根本就沒有變化,此時他面前的冷道才是一道殘影,東皇太一心神運轉,忙是閃身十數米開外堪堪躲過冷道的背刺之力。

「可惜了、不過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沒想到這等出其不意的一招也會被東皇太一躲開,冷道俊朗臉龐難免有些失望。

「當真是巧妙,那接下來可要看誰的心思更勝一籌了。」

雖然在萬分緊急中躲過冷道一記攻擊,可東皇太一要說心跳未涼一下也都是騙人的。忙是壓下心頭驚駭,這位上古至強者為了避免戰鬥心境受滯,當是再度對冷道衝去。

……

「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酉時可就要結束咯。」

冰石世界中,冷道與東皇太一猶如兩尊高速衝刺的炮彈狠狠撞擊在一起,每一次撞擊都足以引數千丈方圓的冰石徹底震化成一縷冰屑歸入東海。

見到東皇太一併未受傷,替丈夫擔心的冰之女皇忍不住得意的挑起柳眉。

「嗯?」

冰美人兒話落,離傾影先是一怔,緊接着就是冷不忍嘲弄出聲。

「是哦、可現在出戰的也是東皇太一,而不是某些在這裏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女人。」

離傾影當是反擊回去。

當初冷道千雨沙漠一戰結束、在道靈山休養恢復時冰之女皇倒也曾前來與她聊過天,要說那一次的聊天氛圍也算不錯。

奈何女人之間的『不錯』可實在是大有說法。

如若冷道與東皇太一這兩位當家做主的只是有心戰勝對方,可此時未曾戰鬥,離傾影與冰之女皇大抵也沒有誰看誰不順眼的說法。

但是一經交手…那點兒所謂的『不錯』可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唉~小女子實力尚淺、真要說幫不上丈夫什麼忙也在情理之中,可不像有些人,一身實力不凡,卻還要眼睜睜看着自家丈夫開啟天道神通。這要是擱在小女子身上,可哪有那份兒狠心呢?」

面對離傾影的回諷,冰之女皇自然不甘示弱。

「嘖嘖、這你也好意思說,如果不是顧及你,東皇太一會率先與冷公子開啟道心約定不讓我二人出手?」

冰之女皇笑了,離傾影同樣笑了。

「咳咳、」

九天之上,正看的津津有味的炎天之主可沒想到這二女會突然對峙起來,再說這那裏是對峙?分明就和街頭市井上兩家男人打架,各家女人在一起罵街一樣嘛!

「兩個丫頭好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要是讓外人聽見,他們會怎麼認為太一小子和那個小東西?要讓他們說太一小子和他那個小東西有眼無珠,娶的媳婦兒只知道吵架?」

炎天之主頭疼說道。

「炎叔分明是睜眼說胡話嘛,先前不知道是誰不顧身份的。」

炎天之主這一說,心煩意亂的離傾影當是冷笑瞥了一眼冰之女皇。

「嘖嘖、最開始說要給東皇一劍的也不知是誰。」

冰之女皇亦是冷冷一笑。

奈何恰在二女冷嘲熱諷的空檔、夕陽之下,自爆炸能量圈中出現的東皇太一與冷道卻齊是抽身退去。

二人手臂、鮮血殷紅而刺眼。

「亦是如約而至、」

退身的冷道先是瞥了東皇太一右臂上破裂的金甲,金甲之下,那是一道足有十公分之長的傷口。冷道話落後則是垂目在自己右臂上差不多大小的血口上。

「不虧、」

體內金荒氣迅速將金甲上的裂縫彌補,東皇太一鼻息一哆,眼神中對於冷道的忌憚已然凝結成實質。

兩個辰時前冷道的打法變得更詭異后,他同樣謹慎許多。按說只要等到酉時結束,如若冷道沒有對他造成傷害,這對冷道的交戰心境將會是一次挫傷。

可沒有想到他已經足夠謹慎,然而冷道一手移花接木的手段還是讓他負傷在先。

此次冷道在對他衝來時以四方陣位凝聚四道本尊殘影,出奇的是冷道位於正東方位的殘影左臂突然抬起驚現弩矢。

他知曉冷道左臂還架固着一件名為破天弩的神器,因此本能性的以為那便是冷道的本尊。

倘若那真是冷道本尊,又是否算得上是近身戰偷襲?

自然不算,畢竟他已經對冷道的底細了解頗多,真要是在近身戰中無法防住破天弩,也只能是自己技不如人。

可就在他的朝皇劍罡將那支弩矢破碎后才發現那竟然是由陰陽武源所凝。

一擊失算,自知身處危險之中的他立時將本尊轉移開來。孰料他本尊再次出現時,冷道的本尊竟是一化為三向他夾擊而來。

面對齊齊衝來的冷道,朝皇劍罡延四方而散倒也避開了冷道的攻擊。可此次冷道卻在這三道殘影之中遺留了三道暴動之力。

以冷道現如今的狀態,就算是殘影自爆都足以將一位源域守護神震的魂軀分離,不敢大意的他只能倉促在周身凝聚一道防護屏障。

然而他千思萬慮都沒有想到,冷道亦是拼着在毀滅能量中受創的結局出現在爆炸範圍中,趁着他的心思由攻擊轉為防禦之途,手中滅蒼鋒直接對着他手臂衝來。

剎那光陰、自知無法完全躲避的他同是反轉手中朝皇劍朝冷道手臂刺去。

這一次、他所預料冷道該是率先退去的局面並未出現,縱然二人已經將傷勢壓制到最低,但依舊是以傷換傷。

那麼要說在冷道三道殘影爆裂出毀滅之力的一瞬間,他能否脫身離去?

自然可以,甚至他在瞬息光陰已經在二人周身

百丈凝聚出十數道殘影用來迷惑冷道。可他心底所想的卻是將自身歸於最危險境地中,只要他防護得當,無法遇見他本尊的冷道就會出現短暫的思緒空檔。

他需要的就是這一點兒空檔,如若自己能夠佔據思維先手,冷道不僅無法對他造成傷勢,甚至自己還可以先下一城。

可是他失誤在於自己對冷道的心性之狠還是預判稍淺,以至於讓冷道率先抓住了他的思維轉換的空檔。

冷道果真是天生的戰者吶!

「喏、兩個小傢伙誰都沒有失約。」

見冷道與東皇太一是這般局面,炎天之主哈哈一笑隨後周身白霞流轉,似在左顧右盼著離傾影和冰之女皇。

「這下兩個丫頭該消停點兒了吧。」

「炎叔能不能別說話啊?」

「前輩看着就好了嘛!」

炎天之主取笑聲剛落,離傾影與冰之女皇便是惡狠狠轉頭望向中間這團白霞。

「呃~」

此刻炎天之主大抵是一頭黑線來得多吧。

「是不虧、不過本公子之前已經說過了,只要本公子能突破一次,即可突破第二次。」

「而且…」

黃昏的餘韻籠罩着天際懸浮着的冰石,冰石的棱面折射著眩目的光芒將冷道與東皇太一圍簇在戰場中央。

只見冷道詭笑望着東皇太一,下一刻冷道左手抻展,一股陽武源流轉在右臂,由朝皇劍劃開的血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凝睇著冷道如此變態的恢復能力,東皇太一劍眉於在交戰之後首次皺成川字。

冷道無疑是在給自己釋放一道訊息,長時間交戰下去,最終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只是、這好像也只是明面而見吶!

「原本是沒打算用這些小玩意兒的,可要是不用,好像本皇以往的閑余心思就白費了。」

東皇太一詭笑望着冷道,下一刻這位上古至強者手腕翻轉,只見東皇太一身後忽有一尊虛幻葯鼎緩緩浮現。

此鼎周身呈翠綠色光芒、鼎有四足、雙耳、巨鼎兩側壁雕有口含一日一月龍首之形,鼎口處瀰漫着沁人心脾的丹藥清香之霧。

「神、龍、鼎、」

盯着那虛幻葯鼎三兩息,冷道略帶壓抑的聲音緩緩響起,東皇太一竟然還擁有上古十大神器排名第七位的神龍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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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鼎煉藥之法不應該是火屬性或是木屬性的煉丹師才有的能耐嗎?

「天道者眼界倒是不淺、本皇本尊所運轉之力的確不是火荒氣或是木荒氣,不過想要暫且掌控那兩種力量煉製丹藥卻是不難。」

似是知道冷道在想什麼,東皇太一話落後手腕再次翻轉,一枚丹香縈繞的碧綠色療傷丹藥當即入喉。

丹藥入體一瞬,冷道赫然見到這傢伙右臂甲口的鮮血已不在流淌。

實則來說,東皇太一還真是沒打算在與冷道相戰時動用丹藥,這要是放在外界戰鬥,已經屬於作弊之舉。奈何冷道身懷陰陽武源,那陽武源變態的恢復效果無疑會讓他與冷道的負傷差距逐漸拉大。

當然、冷道要是悄摸動用陽武源恢復,他還真是說不得什麼,畢竟那也是冷道自己的武源力量。可偏偏冷道以此打算挫傷他的交戰心境。

既然直接擺出丹藥有些下乘,那麼將神龍鼎這尊神器先行擺出來,冷道自當沒有了說法。

「可真是給你匹夫找了個好借口。」

東皇太一在想什麼,冷道同樣一清二楚。

「與人交戰、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所以…天道者的戰意還能支撐多久?」

二人近身戰稍有滯緩,趁著這點兒空檔,東皇太一又是撇嘴一笑。

他不說朝皇劍是何來由,乃是因為朝皇劍會牽扯到戰局之外的人。然而對於戰局本身、亦或是對於他二人,他可絲毫不會放過挫傷冷道交戰心境的法子。

事實上、冷道亦是如此想法。

可不得不說,東皇太一算是問了一個連炎天之主都在思慮的問題。

冷道的戰神降臨神通還能持續多久?

「三天、」

面對東皇太一所問,冷道誠實答道。

「所以、你還有兩天多的時間選擇認輸。」冷道又說。

「三天吶、那麼…三日之後,天道者也該帶着離小姐返回婚地礁島休息休息了。」

東皇太一話落、右臂傷勢已經恢復的至強者再次攜著朝皇劍出現在冷道周身。

「大言不慚、既然你東皇太一是跟着那個老混蛋修鍊的,那本公子就讓他知道何為教人無方。」

年輕天道者白袍獵獵作響,下一刻、已經交手近五個時辰的二人再度對轟於一處。

冷道話落、九天之巔,離傾影與冰之女皇先後瞥了一眼站在中央的炎天之主。

二女心思實則不同、可相同在於她們皆是看到炎天之主周身白霞先是流轉些許時間,隨後又趨於平靜。

一位是炎天之主的執行者、另一位是忤逆炎天之主的天道者、

高下難判啊!

夜深、亥時過半、交手六個時辰的冷道被東皇太一搶先半分心思,冷道右臂受創一劍、劍口二十公分。

翌日丑時即落、冷道以傷換傷,滅蒼鋒刺穿東皇太一左臂,而東皇太一手握朝皇劍刺穿冷道左手掌心。

寅時落、冷道巧佔半分先機,破天弩洞穿東皇太一左肩。

卯時過半、東皇太一攜朝皇劍洞穿冷道右肩。

時間在深夜變得清冷而麻木,更加麻木的還有除了炎天之主以外的所有人。

望着每一次受傷的丈夫,離傾影與冰之女皇的嬌軀便忍不住狠狠一顫,而那十萬丈之外的源域四大守護神以及東海邊緣嘴巴張大的諸多武學強者同樣發現了一件事實。

冷道與東皇太一近身交戰越久,二人的交手便越狠且二人所受創傷也越重。以此來看,恐怕用不了三日,戰鬥成魔的二人就得相互耗死。

那麼、此刻眼中只有對方的冷道與東皇太一又在作何想?

漫長的一夜裹攜著黎明與辰時恍惚而去、

又是一個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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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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