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潛修
半年之內，李信接了大小任務十幾個，整個花紅榜排名被他掃了一小截。特別是殺了排名第十的費彪后，許多江湖大盜都收斂了起來，使得六扇門最近接到的報案都少了不少。
「人榜第一，快槍李信」的名頭一時間成為江湖傳奇。
這一日滄州大通錢莊的一間密室之內，一個年輕男子背槍挎劍，正在和錢莊掌柜說着什麼。此人正是李信。
他來此是為了兌換練氣散。這段時間輾轉三州之地，他分批兌換了大量練氣散。總量達到驚人的三百瓶，足以把他的蓄氣推到大成。
而大通錢莊居然是六扇門的秘密據點，這也是他升了金令捕頭之後才知道的秘密。大通錢莊背後最大的東家便是大靖皇帝。
「還麻煩前輩替我給皇甫神捕帶句話，就說我準備回老家一趟。大概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李信練氣散到手后對錢莊掌柜說道。
「李兄弟家居何地？回趟家要這麼久？」掌柜的疑惑道。
李信用手隨便指了個方向：「是挺遠的來回就得大半年，好久沒回家了。今年準備在家過個年。所以要久一點時間。」
「既然如此，話我幫你帶到，假批不批還得看皇甫神捕的意思。」掌柜的見此也不再多問。
李信起身施了一禮：「話幫忙帶到就行，我這就告辭了。」他才不管皇甫莫言批不批准呢，打聲招呼算是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這世界他算看明白了，武力至上。等自己突破蓄氣，只會更加得到六扇門重用。
離開錢莊，李信想了一下便一路南下。到此世界也有兩年了，能讓他留戀的除了遇到江影雪的塞外草原，便只有當初江州療傷的小漁村了。
他又不是修仙的，閉關修鍊也要吃喝不是。到了大漁村，好歹還有個徒弟伺候。想到可愛乖巧的小漁兒，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
一年之後大漁村新建的一間茅屋裏，李信吞下了最後一瓶練氣散，默默運轉《碧海潮生決》。此時他體內真氣已經如大河般奔騰不息，和以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體內小鼎吞吐他修鍊出的真氣絲毫不爽。一天之後，他感覺自己丹田內已經蓄氣圓滿。心念一動，按照《碧海潮生》功的凝竅篇運轉起真氣，沖向了第一個穴竅右手三陽穴。
李信意念之中放佛聽見一聲輕響，在體內異種真氣的衝擊下，三陽穴應聲而開。
這麼容易？功法上可不是這麼介紹的。難道是真氣堪比先天的緣故？念頭一閃而過，繼續運轉真氣。手部三個穴竅片刻功夫便全部打開。
他活動了下右手感覺跟之前有了點不一樣，似乎靈活了許多倍。手上的力量也變得大了許多。
難怪蓄氣期武者不是凝竅高手對手。他只是剛剛打通了手部三個穴竅便感覺手上功夫大增，這世界好像還有專門運用這種凝竅優勢的武功，被稱作凝竅武學。
就好像《碧海潮生功》上記載的疊加真氣的功法，不凝竅便沒法修鍊。
此時李信心中銳氣正盛，運轉體內真氣一鼓作氣沖向其餘穴竅。半個月後身體一百三十八竅，已經有被他打通一百二十處之多。剩下的十八處便在人體天地二橋之上。
隱隱約約之中他感覺到了皇甫莫言他們口中的天地二橋，卻不得其門而入。
李信清楚自己厚積薄發，潛力到此已經差不多了。想要打通天地二橋進入先天還需要磨鍊和積累。穴竅打開之後後邊就是水磨功夫，不斷凝練壯大。
所以凝竅高手之間差距也是不小，剛打開穴竅的跟凝練大成的凝竅高手不是一個等級。
不過像煉體期一樣，凝竅只是為了增加修為，最後的目的便是打通天地二橋達到先天。
據《碧海潮生功》上記載，天地二橋上的十八處穴竅和其餘一百二十處有對應聯繫。
其餘穴竅凝練的越強，越能清楚找到這十八處穴竅的位置。
聽說有天才武者打通其餘一百二十處穴竅沒多久便能清楚感知天地二橋的準確位置。所以才會出現許多年紀輕輕的先天武者。
李信此時想到了施美菲、皇甫莫言，還有實力明顯更誇張的江影雪。
貨比貨得扔，人氣人得死。想到自己在小鼎的幫助下，體內已經有了先天真氣卻不能感知天地二橋的位置，他之前一鼓作氣打通一百二十竅的得意便被打擊得精光。
收斂下心情，他起身拿起得自花紅榜第十的費彪的雪梨槍，隨手耍了兩下。
一種古怪的感覺湧起。他打通穴竅太快，對自己的身體力量、靈活度等變強太多有些不適應。此時走路都有點彆扭。他只能多活動下好儘快適應。
「師傅，你練功怎麼練的不會走路了？」不大一會小漁兒推門而入，手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魚湯。
「我這不走的好好的么？」李信一瘸一拐地扶著牆走到她的面前，準備伸手接過魚湯，隨即又想到什麼，「為師最近功力大增，控制不住力道。今天你喂飯。」
小漁兒眼睛瞪大了道：「長這麼大，我只餵過貓。」
「你要學習啊，你想想你爺爺以後老了，你也得喂啊。師傅不光要教你武功，其他的事也得給你操心。你今天先學喂飯。」李信說完回到床邊躺了下去。
小漁兒眼珠轉了轉，走了過來。邊喂邊道：「師傅，我已經開始蓄氣了，可你自從回來，就沒教過我武功。洗衣服、做飯、掃地、打雜我倒是學會了不少。」
「這個...，明天教你劍法。」李信老臉一紅，想起來自己還有門《狂風快劍》連忙說道。
第二天好不容易適應了身體變化的李信開始一招一式教起小漁兒劍法來。
天才就是不一般，教了一遍小漁兒便能耍得有某有樣。
李信看了一會，讓其多練習幾遍，自己拿起梨花槍耍了起來。一套槍法下來，他感覺自己原來有些不通暢的地方此時已經全部圓轉如意，真氣、力量運用隨心。這已經是功達化勁。
一遍一遍地演練槍法，他感覺意識漸漸進入空冥。出槍隨心所欲，再無招式。真氣、力量收發由心。
直到天色漸晚，他才收了雪梨槍，緊接着一聲長嘯，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