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衛秦
此女進屋后對着李信施了一禮道：「敢問可是人榜第一，快槍李信李少俠當面？」
李信稍微一愣：「姑娘如何認出在下？」
「小女子姓余名瑤，跟心劍宗的余敏是堂姐妹。這醉月樓便是我的產業。」此女眼中露出喜色開口道。
李信露出恍然之色，接着問道：「不知姑娘有何事找在下？」
「確實有事想請李少俠幫忙，不過之前還得給李少俠賠個不是。」余瑤看了一眼身後的夥計道，「剛才李少俠可是點了一百兩銀子的酒席？」
李信聽見此女的話，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他這幾年也沒吃過幾頓像樣的酒席。這其中的貓膩他還真沒察覺得到。
余瑤自然不會認為李信這種老江湖沒有發現不對，心裏慶幸自己向小二打聽包廂里情況的時候見此人神情不對，逼問了一句。
「我們醉月樓一向童叟無欺，發生這種事實在對不住，還望李少俠包涵，這頓酒席算作賠禮了。」說着余瑤從懷裏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雙手遞向李信。
李信沒有接，而是看着對方道：「姑娘還是先說一下有什麼事找我幫忙的好。這頓飯的事稍後再說。」
余瑤眼皮跳了一下收回了銀票道：「是這樣的，我們醉月樓生意一直不錯，錢賺得多了自然有人惦記。堂姐是心劍宗弟子，以前一直是她關照。可是最近六扇門新來的捕頭不知道怎麼盯上了這裏。堂姐又要回師門，所以託人給我指點找你幫忙。」
「六扇門會做這種事？」李信疑惑問道，隨即他又想起了在遂州碰到的找江家鏢局麻煩的那位王捕頭。天下烏鴉果然一般黑。
「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位新來的衛捕頭，一開口就要五成紅利。還望李少俠幫忙說說，少一點便成。事後絕對少不了少俠好處。」余瑤有些無奈道。
我當初在餚城怎麼就沒想起來收保護費。李信有些懊惱，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余姑娘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了。只不過今天這頓飯要先算清楚。」
「好說。」余瑤見李信答應下來從身上又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來，「這是給李少俠賠罪的，事後另有大禮奉上。」
李信接過來一看面額一千兩，抵上自己半年俸祿了。這醉月樓還真是日進斗金，難怪被人盯上。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準備先不回大漁村了，明天一早去衙門看看。
「小漁兒、吳老爹你們先回去，我有事要辦。」李信對着吳老頭祖孫兩道。
二人點頭答應，隨即離去。
「附近可有客棧？」李信問向余瑤。
就在這時，樓下掌柜的跑了上來在此女耳邊說了些什麼。
李信耳竅早開，自然聽得到。原來是那個衛捕頭親自找上門來了。
余瑤聽完掌柜的話后望向李信。
「是那衛捕頭來了？你只管帶我去見他便行。」李信不等對方開口便道。
「正是，還望李少俠看在堂姐的面子上盡量幫忙。」余瑤此時只能寄望於李信了。
一樓大堂之中，衛秦帶着三個銅令捕頭正坐在那喝茶，明顯是在等着什麼人。
「這醉月樓生意真不錯啊。」衛秦臉上露出笑容。
「那是，這醉月樓是我們淋榆城內最好的酒樓。菜好、酒好，價格也不算特別貴。所以一直生意爆滿。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旁邊一個馬臉捕頭說道。
「呵呵，這次要他五成利潤，大家都有份。」衛秦笑着說道，「這醉月樓後台沒什麼硬茬吧？」
「有一個心劍宗弟子好像跟老闆娘是什麼親戚，所以這麼多年也沒淋榆城裏的幫派敢打他主意。不過衛捕頭有靠山，自然不怕。」另一位捕頭在一旁說道。
「記住，不是我衛秦有多了不起，也不是我有靠山，而是我們六扇門不用怕他心劍宗。」衛秦臉色一正說道。
「那是，那是屬下記住了。」另外三人接連稱是。
「六扇門捕頭什麼時候成了地痞流氓了？」就在此時二樓飄來一句，離得不近衛秦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幾位銅令捕頭臉色大變，有一位隨身腰刀都抽了出來。
「閣下是什麼人？莫非想架這個梁子？」衛秦攔住蠢蠢欲動的幾位手下道。
不一會，就見從二樓下來三個人。領頭的是酒樓掌柜，這個衛秦認識。另外一名女子應當便是老闆娘了。最後一位年輕男子衛秦卻猜不到，不過剛才那句話應該是此人說的。
年輕男子自然是李信，他看了看幾位捕頭隨即走了上前。
「六扇門銀令捕頭職責里有收保護費這條？」他故作不解道。
「哈哈，這位小兄弟說笑了。敢問高姓大名？」衛秦哈哈一笑，眼裏卻是一片冰冷。
李信也不搭話，從懷裏掏出一枚金色令牌遞到對方面前。
衛秦看了看令牌花紋，又看了看上邊的字。這次恐怕踢到鐵板了。這是六扇門金令捕頭的令牌無疑，上邊寫着個信子字。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一個人來。
「職下拜見李捕頭。」衛秦當先施了一禮。手下三位銅令捕頭見此也連忙見禮。
「既然你認識我這事就好辦了，這醉月樓的老闆娘跟我有些交情。我看這樣，醉月樓以後收益分一成給衛捕頭，此事到此為止你看如何？」李信一副高深模樣道。
「不敢，不敢！既然李總捕跟老闆娘有交情。此事就當沒發生過。明天我請李總捕吃飯賠禮。」說完衛秦便告罪一聲帶着三位手下離開了。
李信看了看對方，回頭對余瑤道：「這個衛捕頭恐怕有些來頭，明日你最好分一點紅利給他，也省得以後麻煩。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以後有什麼事或許還能用到他。」
衛秦帶着三位手下出了醉月樓便往回走。
此時馬臉男子不解道：「衛捕頭，這李總捕什麼來頭？雖說他是金令總捕，以您的關係也不至於怕了他吧。您可是衛家的子弟。」
「你可聽說過人榜第一，快槍李信？」衛秦邊走邊說道。
「就是一槍挑了花紅榜第十的那位？」馬臉男子也有些吃驚道。
「不錯，這位可不是什麼善茬。聽說此人極得皇甫莫言的信任。這事他既然插手，我們絕對撈不到好處，既然如此便沒必要得罪此人。」衛秦想了想接着道，「此人消失了一年多，今日一見明顯已經是凝竅高手，估計下一屆地榜變動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