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番外：一切的一切

只是，遲了。

現在悟了這一切，我卻再沒資格愛她，連守護着她的資格都沒有，我和紅彥，最終都變成了一縷青煙，連意識都是時有時無。

我們終究是輸了，輸給了無情的天道。

在那之後的無數年後……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渾渾噩噩，我忘記了更多的事情，甚至是自己，可是，模糊的意識中，我依舊記得，我想找一個人，一個很愛很愛的人。

「喲，這個魂體……倒是少見。」

在某一次的清醒中，我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四下望去，卻看不到任何影子，只是魂體？他說的是我嗎？

我是一個靈魂？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縷清風。

「連自己都不記得了，這得是過了多少年了。」

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我很肯定他是在說我了，這個人，他居然看得見我，那麼，他就一定有辦法可以幫我。

「你要我幫你？」

他似乎是聽得到我的心聲，每一次我沒有開口他，他總是能說中我心中所想。

「我想要找她，您能幫我嗎？」

「哦？你要找誰？」

「找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那麼，她是誰？」

「……」

不記得了，時間太久，我連自己都忘記了，怎麼能記得她是誰，只是……

「她是我愛的人，很愛很愛。」

是了，我愛她，很愛很愛，比愛自己還要愛。

諷刺嗎？

做人的時候，可以擁有她的時候，我察覺不到這份愛有多重，多深，錯過了她，現在變成了風，沒有擁有她的資格了，我才明白，原來我已經不能不愛了。

「倒是個痴兒。」

沉默了許久之後，那人卻突然笑了，我感覺到身體被什麼定住，然後被捲入了一個滿是黑暗的空間裏面，那裏，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

黑的，讓我害怕。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一個可以和她再續前緣的機會，只是……你需要一直呆在這黑暗中，千次輪迴之後，方能成功，你……願意嗎？」

「我願意。」

我怕了，怕在這孤獨寂寞中沉淪，怕自己的猶豫，會再一次錯失了和她在一起的機會，所以，我幾乎想也沒想的，就一口應下了。

「即便是，在沒有她的輪迴你，你永遠都會孤身一人，孤獨到死，你也願意。」

「我願意。」

如果沒有她，我寧願孤獨到死。

「既如此，我便如你所願。」

這句話之後，我便感覺到意識越來越模糊，在最後清明消失的最後一刻，我着急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就是天道。」

隱隱約約間，我聽到他的回答，只是這答案並不真切，我也不敢肯定，我是不是聽錯了。

從那以後，我真的輪迴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我都能幸運的成為一個人，也經歷很多很多時代，見識到了很多很多，我曾經沒有見過的，甚至是不能想像的文明社會。

……

只是，時間啊，真的是一個很恐怖的東西。

我輪迴的次數太多太多，時間也經歷的太久太久，每一次輪迴，我都感覺我格格不入的像是一個入侵者，直至死去，我都感覺不到一點歸屬感。

這個的感覺，漸漸的，讓我對我輪迴的世界感覺到了厭煩，厭煩的，經常回想，就這麼毀滅了算了。

可是不行。

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必須經歷這千次輪迴，才能見到我一直想要見的人，那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我開始找一些有趣的事情做，最後發現，探尋人性最是有意思，因為每次我這麼做，總會有一些模糊的碎片會從腦海中閃過。

只是，這樣的我太過於與眾不同，很容易就被人察覺。

古代那些人說我是沒有人性，是個惡鬼，現代的那些人說，我這是先天性情感缺失，也就是所謂的反社會型人格，這是一種心理病，無葯可治。

心理疾病啊，那不就是所謂的精神病，所謂的瘋子！

是啊！

我就瘋子！

無葯可治！

於是我學會了偽裝，偽裝成溫柔善良的人，這樣性格的人，周圍的人最容易信賴，也最容易我玩那些，探尋人性的遊戲。

直到……我遇到了她！

我記得，那一次轉世，我叫林西，是一個喜歡探尋人性黑暗面的惡魔，但是，這樣一個惡魔，遇到了一個當警察的天使，她叫靈芸。

靈芸……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她的笑容，只一眼我就淪陷了，徹底的淪陷。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我不是無葯可治，而是，她，才是能治我病的，唯一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