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賞 回憶最痛

第一百零二賞 回憶最痛

()月楓抱着身體,躲在被子裏,嘴唇已經被咬出血來了,她的身體一直在發抖,腦子裏亂糟糟的,幾欲崩潰,倒底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夢境?

明明,她記得,那個夢境裏,她也會痛,會流血,會心痛,有眼淚,一切都跟真的一樣,不是說夢裏就不會痛了嗎?

為什麼一樣會痛,一樣那麼真實,那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

她好像人格分裂一樣,不停的問著自己,她想停留在哪種意境裏呢?若是現代社會,有爸媽有向揚有警局的老師,有朋友,有生活,但是為什麼一直感覺很憂傷,在向揚的背後一直能看見一張擔憂的臉,一雙滿是憂傷的眼神。

若是在修真界,有小七,有即墨,有雲琪,但是沒有爸媽,爸媽和向揚都不知身在何方,為什麼要選擇,為什麼要面對?

就在她頭疼欲烈的時候,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樂聲隱隱飄進了耳朵里,她掀開被子,想要聽的更真切一點,只見她的房間里桌子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一個穿着淺銀色衣服,頭髮亦是銀色的少年,抱着一張豎琴,頭低垂著,頭髮像銀色的月光一下泄了半邊,擋住了那俊美的容顏,纖細的手指在豎琴上輕輕的彈撥著,動聽的音樂聲就這樣送了過來,她煩躁不安的心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那琴聲讓她想起了那美麗的沙灘風景,鳳棲梧的溫暖微笑,靈鷺調皮的行徑,哀求着討好着她讓她叫一稱舅舅的可憐兮兮,淮音的堅持,一定要和她比試樂器的執拗。

那琴聲讓她的思緒逐漸安寧了下來,就像身體和靈魂逐漸歸融在一起,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腦子裏空明一片,很舒服,很舒服,舒服的想要飄起來,像一片羽毛一樣的輕柔。

從天而降下了兩道虹光,一道是七彩的艷麗,一道是淡藍色的透明,是鳳棲梧和靈鷺,他們站在淮音的身旁,鳳棲梧滿臉沉重,走到床邊,輕輕的替月楓理了理亂髮,「孩子,好好睡一覺,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七彩、銀色、藍色三道虹光像流星的慧尾一樣,在屋子裏盤旋幾圈后,便消失不見了,門被人拍響,拍了許久,后又靜了下去。

月楓睜開眼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桌子旁邊的空椅子,她好像感覺到了,剛才鳳棲梧他們有來過,淮音抱着豎琴彈了一曲什麼,她就感覺腦袋裏頓時想清楚了,記憶好起來了,出現在杜向揚背後的那張憂傷的臉是皎雲琪。

胸口頓時又有些窒窒的,悶悶的,她突然嘲笑起自己來,自己真是病糊塗了,怎麼連這種想法都有,向揚和雲琪怎麼會同時出現呢?

向揚和爸媽一起被黑衣人綁走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呢,而她在慢慢的歷事中,也發現,自己好像是愛上了皎雲琪。

隱約對皎雲琪有些愧疚,但是感情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她握緊拳頭,她想好了,等以後找到向揚,她會和皎雲琪一起向他賠罪,讓他原諒他們。

外面好像有些吵,她穿好衣服,整理了下儀容,打開房門的一剎那,卻是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她倒退了幾步,像見到鬼一樣的把門從裏面關好,喘著粗氣,她剛才好像看見杜向揚了,他也穿着古人的袍子,不再是英氣勃發的警服,而是古人的袍子,他拿着一把劍,手裏還抱着一個紅衣女子。

胸口開始隱隱的疼了起來,門口被人拍的啪啪響是小七的聲音,「月楓,你出來下,這個人自稱是杜向揚,由你來辯認是最好不過了,如果他是冒充的,我絕不會放過他,居然敢偷窺」

月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打開門,她一步一步的,像腳上戴了萬公斤的鐐銬,慢慢走到了杜向揚的面前,她在杜向揚的眼眸里看見了驚艷,看見了驚訝還有冷漠,沒有驚喜,更沒有親人相見的喜悅感覺,就像突然看見一個陌生的驚艷的美人一樣的眼神。

她站在他面前,就這樣直直的盯着他,從他失蹤的那一天起,她不顧任何人的阻擋,一定要查案子,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化,當她被車子撞的飛起來的時候,她一直在想他,在想他們的過往。

但是現在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低下頭去看懷裏的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嘴角掛着一絲血漬,似是受傷了,臉色青白青白的,容貌也只是中上等,他不再瞧她一眼。

她覺得嘴像被粘了皎水一樣的抖不開,旁邊三個人看見她淚快要湧出來的樣子,都同時沉默了,月楓這副表情說明了一切,這個人,就是她夢裏一直喊的那個人,但是為什麼他懷裏抱着別人,為什麼他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向向向揚,是你嗎?是是是你對不對?」月楓緊緊的咬住嘴唇,一絲粉色的血線自唇角流了下來,她伸出手想要觸摸下這是否真實,杜向揚眼裏滿是警惕的朝後面連退了幾步,眼裏滿是冰冷的陌生,「姑娘,我不認識你。」

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不認識她?

「我是月楓,含月楓,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你的同事不准我去查你失蹤的案子,把我關在屋子裏,我把他們都打暈了,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不想等,不想你和我爸媽一樣,最後等來一個下落不明。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卻說你不認識我,你怎麼可以不認識我,我是月楓,我是月楓啊」含月楓有些失去理智的揪住杜向揚的衣服,撕扯着他,杜向揚掙扎了好幾次,他被月楓眼裏那種炙熱和瘋狂震驚了,她講的話,他竟然全都能聽的懂,但是他的腦海里並沒有她所說的那些記憶。

他的腦子甚至主動翻譯出,同事就是一起工作的人,案子,爸媽,這些辭彙於他而言一點都不陌生,但是她說的話,他真的聽不懂。

「姑娘,你冷靜點,我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雖然我的確是叫杜向揚,但可能不是你認識的那位。」杜向揚不知道月楓哪裏來的那麼強大的氣場,掙扎不開,只好解釋起來。

「不,就是你,就是你,我怎麼可能認錯人,我不會認錯人,你的足心有七顆紅痣排成北斗七星狀對不對?那時候我們一起看電視,我還開玩笑說,你是天上的星宿降世呢,你記得嗎?」

杜向揚滿臉震驚的看着月楓,他真真切切的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這個女孩子,但是自己足心有痣的事情只有親近的師父和父母知道,連小師妹都不知道,她是從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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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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