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良夜(四)

第二百八十七章 良夜(四)

()杜懷謹低聲笑了起來。

沈紫言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輕顫,忍不住順手牽過他白皙的手,掰開一跟跟指頭,然後對準小拇指狠狠咬了下去,「不許笑!」她那點微末力氣,杜懷謹哪裏放在眼裏,吃吃直笑,雙肩抖動,最後索性伏低身子趴在她身上笑得渾身顫抖。

沈紫言大感窘迫,扯着他的黑髮,將他從自己身上挪開,怒目以對:「難不成只許你叫包子,不許我叫饅頭?」杜懷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面伸手胡亂拭了拭眼角,一面張嘴在她臉上啃了一圈,笑着哄她:「好,好,我們紫言說的,都好。」

分明就是糊弄她。

沈紫言就扯住了他垂落的頭髮,「自然是好。」杜懷謹卻突然沉默了下去。這一突然轉變,叫沈紫言微微一怔,看着他肅然的臉色,不安的問:「怎麼了?」杜懷謹微微一笑,嘴角微勾,幽幽說道:「說起來,有許久,未曾這樣笑過了呢。」

沈紫言心裏猛地一顫。

不由抬起頭,細細的凝視着眼前的人。絕美的面容上,一雙眸子,熠熠生輝,似漫天繁星,倒影在湖面上。又似那宴席上的煙火,一瞬之間綻放了光華。而後,慢慢沉寂下去。叫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沈紫言只覺得心裏有一處,驀地塌陷了下去。

杜懷謹生在王侯將相家,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不快活?

榮華宣貴,名利地位,他一樣不缺。旁人有的,他必然有」旁人沒有的,他也有。然而,他卻並不快活。或許正是在權勢的重重壓覆下,讓人原本最為簡單的情緒,漸漸變得複雜。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就忘了」什麼叫做快樂。

一瞬之間,沈紫言似乎感覺,自己觸到了杜懷崔,心底最深最深的那一處。

她伸出手臂,攬住杜懷謹的脖子」柔聲笑道:「那以後可要多笑笑才是。」杜懷謹微微領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別開頭去,望了望窗外」天還未亮,杜懷謹索性攬着她又躺了下去。沈紫言愜意的依偎在他懷裏,翻了個身,面對着他。

二人的呼吸交融,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熱燙的呼吸拂面。

杜懷謹靜靜的看着她,眼睫眨了眨。然而過了一陣」卻又慢慢轉過了頭。

沈紫言不解的問:「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就不願意正對她了?

杜懷謹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悶悶的說道:「我定力有限「」」沈紫言微微一愣。過了好一陣,才會意過來。想不到杜懷謹也有這種時候,,「

只不過,腹中正懷着六個多月的孩兒」沈紫言也不敢胡來。方才和他一番,已恐動了胎氣,此時哪裏還敢大意。杜懷謹心裏一陣陣的浪潮打來,逼得他幾近瘋狂」深深吸了一口氣,欲強自將自己心頭的燥熱壓下去。

沈紫言看着他微微顫動的背影,心裏生出一股憐惜之意。

早前她病了好幾個月,他一直忍着。後來好容易病大好了」也不過是那幾日,便有了喜信。再後來」他就上了戰場,說起來,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倒沒有多少。杜懷謹小腹微微的抽痛,而鼻間縈繞着她獨有的休香,更是撩撥得他難以忍耐。索性一股氣坐起身來,一年吸了好幾口氣,才撩開帳子欲下炕。

沈紫言看着他的模樣,暗暗嘆了口氣。腦子裏一瞬間轉過幾今年頭,想了想,叫住了他:「三郎,「」」杜懷崔並不回頭,只翻箱倒櫃的尋褻衣,「怎麼了?」沈紫言咬了咬唇,聲如蟻納:「你過來。」

杜懷謹一回頭,見着她面色紅如胭脂,大感驚奇,伸出手探她的額頭,「不燙啊。」沈紫言更是窘迫不已,面上更是浮起了一片片紅暈。在羊角宮燈下,艷如三月桃花。杜懷謹心神一漾,忙強自收斂了,又轉身欲走。

卻被沈紫言拉住了。

杜懷謹身子一僵,背對着她乾笑:「紫言,我,,「」沈紫言輕輕捏了捏他的手,「三郎,你上來。」杜懷謹轉過身,苦悶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嗡。僵持了好一會,才無奈的瞅着她:「紫言,我耐力有限,你又有身算……」,

沈紫言臉上火辣辣的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想到哪裏去了?」杜懷謹就鬱結的看着她,猶豫了半晌,還是推辭道:「橫豎天也快亮了,我早起去練會劍。」不過是借口罷了。沈紫言哪裏聽不出來,他往日可從來沒有這習慣。

「你上不上來?」沈紫言一咬牙,索性橫了心,瞪着他:「我可惱了啊。」杜懷謹無奈的套拉下頭,濤廚了片刻,暗暗嘆了口氣,轉身尋了件趕緊褻衣胡亂套上了。這才上了炕,卻盡量拉開了與沈紫言的距離。

雙手老老實實的擱在胸前,身子直挺挺的,顯得十分僵硬。

沈紫言抿著嘴,細細看了他幾眼,才拉上薄被,將二人蓋上了。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杜懷謹只覺得身子綳得有些酸疼,然而卻也不敢鬆懈下來,只偷偷瞅了眼沈紫言。卻見沈紫言笑吟吟的,正支著下巴,半個身子側着,正靜靜的看着他。杜懷謹也不知為何,竟如同初見一般,心裏沒來由的亂跳。

沉默了片刻,才顫聲問:「作甚?。」沈紫言從止到下將他打量了一眼,濤笑的問:「難不成我是鬼怪?這才叫你如此害怕我。」」杜懷謹更是苦悶的看着她,心照不宣的說道:「你可比鬼怪可怕得多。」」看得上摸得着卻偏生不能動,這可真是生生的煎熬。

沈紫言微微笑了笑,咬了咬下唇,留下了一個小月牙。

伸出手去,慢慢靠近了他的身子。杜懷謹本就僵直的身子這下更是一動不敢動,沈紫言見他如此,卻越發放肆起來。伸出小手在他胸前一陣亂揉,見他微微一顫,才慢慢停下了。偷眼瞧他,只見他半閉着雙眼,雙睫輕輕顫抖。

沈紫言咬唇一笑,手下動作更是放肆,為所欲為的在他胸前亂捏,然後慢慢下滑至腰間。杜懷謹哪裏忍得,喉間一陣乾澀,忙按住了她的手,帶着幾分哀求:「紫言,別…,。」沈紫言嘴角高高揚起,帶着幾分狡黠的笑意,「三郎,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什麼都答應我?」」

杜懷謹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咽了咽口水,才緩緩說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什麼都答應你……」說罷,又加了句:「只是別說叫我做不習能的事情,我不想對你失信。」」沈紫言不過是一句笑語,卻沒有想到,他竟如此認真。

尤其是聽着他說,不想對她失信時,心裏更是混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春水。

沈紫言輕聲笑了笑,低語道:「你不哄我?」,杜懷謹身上火燒火燎的,忍得十分難受,然而心裏還是清明的,點了點頭,「絕不哄你……」沈紫言點了點頭,戲笑道:「那我現在就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好……」杜懷謹沒有片刻猶豫,「要做什麼?。」沈紫言挑眉看他,「待會我做什麼,你都別動。除非我許可,否則,你不許動。」。杜懷崔愣住,過了好一陣,才鬱結的看着她:「紫言,你……」」

沈紫言一挑眉,「怎麼,不答應?」」杜懷謹哪裏有不答應的,只得無奈的應道:「好。」」沈紫言促狹的笑,指尖在他小腹上,慢慢畫了個圈。杜懷謹正是青春年少,又是才從戰場回來,相思入骨,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忍得幾乎欲死。但答應過她不會亂動,只得硬生生忍着。

只覺得在火烤上一般,比往日那些傷痛,不知難忍了多少。

沈紫言見得分明,眼見着他雙靨微紅,額頭豆大的汗順着鬢角滑落,已知他忍得難受,也不再戲弄他。慢慢拉開他的褻褲,猶豫了片刻,慢慢握住了他的硬挺。杜懷謹身子猛地一顫,啞聲問:「紫言,你要做什麼?」。

沈紫言輕輕捏了捏,只覺那硬挺,隨着她手上的動作,慢慢脹大,到最後,已是不能一握。沈紫言微微吃了一驚,見着他雙目緊閉,雙手緊緊攥住,青筋暴起,更是驚詫不已。握住的手,慢慢鬆了松,又緊了緊。

杜懷謹咬牙,痛苦的低吟了一聲。

沈紫言方才本是有主意的,可見着他如此模樣,倒有些慌亂起來,也就胡亂握著,套弄了幾下,垂下頭,尷尬的問:「可覺好此了?」」她的手暖暖的,細膩豐潤,杜懷謹在她動作之下,方才的痛苦稍有緩解。也就鬆開了手,輕聲說道:「別停…」,。

聲音已經有些嘶啞。

沈紫言暗暗鬆了一口氣,照着方才的樣子,一連套弄了好幾下,又問:「可好?」」「很好。」」杜懷謹粗粗的喘了幾口氣,面上的紅潮更深,「繼續。」」

沈紫言的手不住活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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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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