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1)直方不諱的實話

七(21)直方不諱的實話

孟逸辰一隻手死死地握住袁遠的手腕,讓她停在當場一下也動不了:「你真的要逼我在這裏動你嗎?」

孟逸辰的眸子裏全是挑釁,袁遠骨子裏的反骨驀地被激起,直直地回瞪回去:「孟逸辰,別忘了,你以一身軍裝示人的形象,如果我此刻死在你懷裏,不知道你面對機場這麼多來來往往的人,應該怎樣交待。」懶

袁遠的話說得不溫不火,一絲怒恨的跡象也沒有,卻頓時讓孟逸辰的心就象灌進了一銅鉛般的下沉了一截,放開她纖柔的手腕,雙手握成了拳:「你敢。」

卻沒想到,袁遠笑了,笑得一臉坦然的嘲諷:「你說,我一個人來去孑然一身,有什麼不敢的。」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一直鬆散地垂在一旁的手,突然腕子一個調轉,沒有看清動作,只看到她的手中,多了一把發着銀光的手術刀。

孟逸辰手疾眼快,一把伸手過去搶,袁遠順勢躲開,刀尖的慣性卻不偏不斜,劃在孟逸辰的的手背上……血,頓時順着孟逸辰的手背往下滴。

袁遠傻眼了,她只是想用這種辦法讓自己脫身,卻沒想到孟逸辰會撲過來搶……

雖然袁遠是外科醫生,雖然她從不懼血,可是此刻看到血從自己最親近的人身上流下來,她的心還是扎紮實實的痛了!

「逸辰……」驀然,她握住他流着血的手,眼淚唰一下流下來,一咬辰,聲音都帶着顫音。蟲

孟逸辰卻笑了:「這樣,別人就不會再詫異了吧。」他笑得有些痞,但看在袁遠眼裏,怎麼都象是在嘲笑她的愚笨。

「你還說,如果你好好兒的,如果你這臭脾氣可以改一改……」孟逸辰手背上的血流個不止,袁遠說不下去了,也不管孟逸辰願意還是不願意,一伸手,將他常服裏面的領帶扯下來,三下兩下扎住了他手腕以上的部位。

孟逸辰習慣在身上帶手絹,這時候,正好可好用來止血。還不等孟逸辰自己動手,袁遠的手已伸進了他的褲子口袋裏。

地上,已經流了不大不小的一淌血,正好走出候機大廳的阮佳媚臉色頓時就變了,也不再顧忌應有的矜持,象一隻護雛的老鷹般撲過來,一把將袁遠推開:「他怎麼了,你怎麼他了,啊?」

看着阮佳媚連碰都不忍心碰一下那隻慘白的手背的樣子,袁遠又慚愧又心疼。

「媽媽,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孟逸辰抬起另一隻手,將袁遠絞在一起的雙手一同握住,「我們回家吧。」

阮佳眉看着掉在地上的銀色手術刀,一道好看的柳眉倏地就蹙起來,扭頭,厲眉對上一臉慚愧的袁遠:「你還護着她,逸兒,心腸這麼狠的女人,也值得你護她?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連聽到一次你感冒的消息都要不安上好幾天,現在,她竟然能當着我的面傷你。你不覺得痛,可我心疼。我的兒子,我放棄了一生的幸福得來的兒子我自己都不忍心傷他一根頭髮,你讓我怎麼忍得下心看着別人傷害你。」

阮佳媚一臉的悲痛傷心,孟逸辰還想替袁遠說句什麼,可看到媽媽盡乎崩潰的表情,一狠心,鬆開了袁遠的手:「媽媽,她不是想傷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阮佳媚一聽這話,差點跳起來:「你還想護着她?她空間有什麼好的,這樣的女人也值得你護她。」

「媽媽……」孟逸辰也惱了,臉色頓時就陰下來,可一碰上袁遠的眸光,又瞬間忍住了。

袁遠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跟媽媽發生衝突。

孟逸辰的手受了傷,阮佳媚對浦寧的跑況不熟,只好由袁遠來開車。

一路上,阮佳媚象護著一不珍寶似的雙手死死地抱着孟逸辰的胳膊,瞅着他那隻受傷的手垂了一路的淚。車子到秀水的時候,袁遠沒有跟他們一起進去。

孟逸辰的這個親媽不喜歡她,也正好,她有了可以堂而皇之離開的理由。在從別墅出來的時候,袁遠鬆了一口氣,回頭,看着這個讓她每晚都做噩夢的地方,用深沉的德語,鄭重地道了聲「再見」。

讓她慶幸的是,victor的電話還通著,與舅舅的衛星電話也通著,更讓她慶幸的是,除了舅舅暗暗派在她身邊的那一大堆保鏢和辦事人員,華豐的人,全都安然無恙。

聽平姐說,舅舅來過電話,叮囑她不要營救杜川,以免把事情搞得越來越複雜。但是讓她一萬個沒想到的是,阮佳媚竟然是華豐集團的副總,也是華豐的股東?此次回國,是以環球影視大陸執行主席的身份來坐陣指揮的。

袁遠很少跟袁紹交流,猜不般此次他派阮佳媚過來的真實意圖。必竟,曹姍娜是他的女人,現在正以孟逸辰女友的身份住在孟家,這事情袁紹不會不知道。可問題上,在這種敏感時期,他把孟逸辰最親近的人放回來坐陣,用意很難猜度。

袁遠在自己那間特殊的辦公室里,按照victor發過來的資料處理完了華豐的事務之後,已經是後半夜了。心裏裝着事,一個人睡不着,索性下樓,找平姨聊天。

似乎早已預料到她會來一樣,平姨也沒睡,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織毛衣。

「大小姐,其實你不必為杜川擔心,他不會有事的。跟着他風風雨雨十幾年了,該見的都見識過了,該經歷的也都經歷了。倒是你自己……大小姐,你跟孟家兩位少爺的事情……雖然他們兩個人都很優秀,可大陸這裏不比國外,所以呀,適當的時候,也該訂下來一位了。

我來的時候,大哥再三的叮囑我,一定不要讓你再走你媽媽的老路,別再讓你被感情傷了。可是我看着孟家的那兩位少爺,哪位都對你挺上心的。

昨天大哥還專門問過我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我也就直言不諱地說了實話。」

袁遠聽平姨這話,心裏忐忑不安:「你說什麼了?」

「我替你選了孟家的二少爺。」

「啊?」袁遠簡直無語到了家,「平姨,什麼跟什麼嘛,我跟欣辰壓根就不是你想的那層關係。」

不管袁遠心裏對孟欣辰有沒有那層感情,但人一個人肯定是認了真了,而且,還極其的認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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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思漫過遠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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