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

妥協

「我要回宮。」子衿低聲說着,對上祁陽眸子的一瞬,目光倏地變得堅定無比。不容任何人反抗。彷彿立馬就要跳出馬車的架勢。

最後,祁陽還是妥協。

回到中宮的時候。夜幕已經將將要拉起,子衿徒步走了進去,路上聽聞宮女稟報,說是皇后今夜宿在了中宮。

是嗎?她在被人凌辱的時候,他原來在和別人歡愉。

子衿繼續走着,這條路有點遠。太陽都露了頭,很快地攀升再攀升,半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完全露出了原形。讓地上的人無處可躲。

中宮裏的人還在睡着懶覺,除了值班的人還在迷迷瞪瞪着靠着柱子。

子衿遠遠看去顧凌雲的屋子,朦朧之中她似乎看見了裏面的狀況。兩個人如膠似漆地抱在一處,儘管床很大卻還要貼在一起。

顧凌雲會不會也喜歡縮在秋雪琴的懷裏?會不會也會很愛哭?自己手重了會哭。事後也會哭,滴滴淚水非要落在她身上才心滿意足?他是不是對其他人也都這樣?

若是早起睜開眼時,眼前被遮下一方陰影。一睜眼就能看見他跪在自己身邊。為自己屈膝遮著光影。是多麼的滿足?

可這份滿足再也不會有了。

愣神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子衿見自己一直盯的地方突然有了動靜,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隨即便瞧見裏面走出了一人來。

雍容華貴的妝容想必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身上垂滑的衣衫佈滿了金絲,在熙光下泛著瑩瑩的光。周身像是鍍了層彩霞一樣,光鮮亮麗。

子衿遠遠地看去,抓緊了單薄的衣袖,自己這身衣服還是那位少年的外衣,祁陽本打算讓她換下,但她卻想穿回宮裏好好珍藏起來,這個夜晚她要永遠銘記着,她從秋雪琴這裏忍受過的屈辱,她不想忘。

可卻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自行慚愧過,卑微似乎透過骨髓蔓延全身,沿着血脈進入五臟六腑的深處,碾壓着她的心臟,讓她不得喘息絲毫。

自己像是個乞丐一樣,搖尾乞憐著渴求一絲溫暖與公平,但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子衿開始不明白,為什麼秋雪琴會害怕自己,就像她所說的,秋雪琴都已經牢牢握在了手裏,又何必還要來怕她會奪回。

有什麼資格。

微薄的光照在二人之間,讓子衿無處遁形,頭一回出了想要逃離的念頭,這幅樣子她不該出來丟人現眼的。

可骨子裏的硬氣不允許她輕易低頭,直直地盯着秋雪琴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子衿憋住滿滿心頭的委屈,強作鎮定。

「今日有早朝,你也該伺候皇上起了,快去吧。」

微不足道的一句話,讓子衿連反嘴的力氣都沒有。強撐著盡了禮數,子衿抬步緩緩朝前走去,每一步都用盡了力氣。

周身強挺的氣勢在關了門后盡數被抽離開,從她體內抽絲剝繭般疼痛。望着床上衣衫不整的顧凌雲,子衿已經沒了思考,貼著門一點點蹲下,不敢再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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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來橫禍:邪王很寵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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