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

混亂

「我說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你何苦如此糾纏?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不是么?例如那個關之行就挺好的,不是么?」

譚之宇緊繃着臉,不讓自己流露出真實的情緒,繼續嘴硬的口是心非。

「但凡你還要點臉,就立刻離開我的別墅,我不歡迎你。」譚之宇說着傷人的話,不僅僅傷害著寧洛,也在傷害著自己的心。

寧洛沒想到譚之宇為了逼她離開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她不要臉?

氣憤之下,她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巴掌扇過去。

譚之宇本來不想躲也不想阻止寧洛打他。他本身就該打。

但,為了讓自己的戲足,他生生接住了寧洛的手腕,無比絕情道。「滾出我家,不要在我家放肆!」

他已經是沒有給自己留下後路了。

哪怕以後醫生再信誓旦旦說他痊癒了,他也不會再回頭了。

他已經失望過複發過一次,還怎麼能再相信那些醫生的鬼話!

「好,這是你說的!你別後悔!」寧洛握緊拳頭,眼珠子因為憤怒變得通紅一片。

寧洛要抽走自己的手,離開譚之宇家。

就如同譚之宇說的,她今天厚著臉皮闖進譚之宇家質問是她不要臉。她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

譚之宇下意識收緊了拳頭。

他腦海里閃過一句話,只要今天讓寧洛離開了,他和寧洛就永遠都是路人了,

他捨不得放開。

可是,他又不得不放。

他的糾結僅僅只持續了兩秒鐘,還是被敏感的寧洛察覺到了。

她能感覺到譚之宇無形中的挽留,而後忽然想到什麼。

在譚之宇放手后,沒有反應過來時,寧洛忽然環住譚之宇的脖頸,墊腳吻上他的唇。

嘴巴可以說謊身體,不會!

寧洛鮮少主動吻譚之宇,譚之宇被這麼突如其來的吻驚到了。

這溫軟的唇瓣,甜美的味道,讓他的思維短暫混亂了。

自從和寧洛分開后,他就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永遠都不能再吻她,享受她所有美好的一切。

現在這種幻想又成為現實他怎麼能冷靜?

寧洛察覺到譚之宇沒有要推開她的意思,主動學着他的樣子伸出舌頭,試圖撬開譚之宇的牙關,加深這個吻。

她這種生澀的行為對男人無疑是一種致命的挑逗。

譚之宇的理智一片混亂,氣息濃重,下意識反手環抱住寧洛的身子,將寧洛緊緊鎖在懷裏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譚之宇的吻霸道。充滿了佔有慾,很快寧洛完全陷入了被動,任由譚之宇索取。

譚之宇越吻越深入,越吻越覺著不夠,攸的抬手一把撕了寧洛的衣服。

他想要她!很想很想!

寧洛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涼,隨後被譚之宇橫抱起來一路帶回他的房間。

他果然還是在意她的吧,哪怕不知道為什麼嘴巴上要說着傷害她的話刺激她離開他身邊,身體也是無比誠實。

「只是一個吻就讓你失控成這樣,你還敢說已經不愛我了?」她忽然開口。

寧洛躺在譚之宇的大床上,與譚之宇幾乎已經算是坦誠相見了。

她能感覺到,譚之宇對她是有反應的,那個東西現在就戳在她的大腿上。觸感很明顯。

就差最後一步,她就要成為譚之宇真正的女人,譚之宇也準備進行這最後一步。

譚之宇衝動又混亂的意識中忽然飄入這麼一句話,令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意識忽然清明起來。

他看到自己此刻正壓着寧洛的身子,兩人衣服已經所剩無幾。

而寧洛的身上更是被他留下了不少強勢的吻痕,詮釋着他剛才到底失控的做了什麼瘋狂的事。

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

他剛才竟然對自己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譚之宇瞬間從寧洛的身上爬起來,逃也似的跑到衛生間里。

他這幾天一直在研究他以前的病情,他想要治好自己的病。

就算不能和寧洛在一起,也不想忘記寧洛。

就算在背後默默地守護,他也願意。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這種完全失控的行為。就是完全複發的前兆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得容易憤怒,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手上力度的輕重,甚至可能因為一件一毛蒜皮的小事就對任何人動手,包括寧洛。

他不能和寧洛繼續發展下去,不能毀了寧洛的未來。

他將自己反鎖在衛生間里,不斷在腦海中強調這句話。

他不能再失控了,否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做出最後一步之前清醒過來。

譚之宇又跑了,把寧洛一個人留在這別墅的房間里。令她覺著自己真是賤透了。

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譚之宇要這麼倉皇而逃,總之是不願意和她發生實質性關係就對了。

寧洛覺著,她今天來這裏真是來錯了,她本來就不該來,以後也不會再來找人羞辱了。

她這麼自嘲的想着,回頭去找自己來時穿的衣服,發現已經被破壞的不能穿了,只能去譚之宇的衣櫃隨便找一件襯衫將就著穿回去。

找到襯衫后,譚之宇還在衛生間里躲著沒出來。

寧洛穿好了襯衫就要走,視線忽然落到旁邊書桌上的一個牛皮紙袋上。

這裏面裝的是什麼?

看起來好像有些年份了,她看看牛皮紙袋,又看看緊閉着的衛生間門。抬手將紙袋拿起來。

上面用紅色水筆寫着絕密兩個字。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裏面也許有她想知道的,譚之宇為什麼會忽然這麼奇怪的真相!

反正如果這東西和譚之宇的異常無關,是公司機密。她看了也不會透露出去造成譚之宇什麼損失,她問心無愧。

於是寧洛毫無顧忌的就把袋子打開了,將裏面的一疊文件直接拿出來。

文件首頁只有四個大字,治療報告。

寧洛倒抽一口涼氣。

只看這一頁就知道這裏面不可能是公司的文件。而是私人的東西。

是誰的治療報告?譚之宇的么?

寧洛迫不及待的翻開第二頁,就看到一份個人資料表名字一欄上,清清楚楚的寫着譚之宇三個字。

這果然是譚之宇的治療報告?

看這個年份……十年前……

也就是說譚之宇在十年前得過什麼嚴重的病,曾經被治療過?

寧洛偷看着這個秘密文件,生怕譚之宇忽然從衛生間里出來,於是決定將文件帶到隔壁書房反鎖上門去看。

她倒要看看譚之宇曾經得過什麼病,好分析他最近異常的行為是否因為這個病。

不然他沒必要把一個沒用的治療報告再拿出來看,對吧。

寧洛離開的時候注意到床頭柜上譚之宇的手機。

她之前有問過譚之宇手機的密碼,偶爾找不到自己手機會用譚之宇手機打電話找手機,於是她乾脆把譚之宇手機也帶走了。

她沒有關門,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她要讓譚之宇以為她還在這個房間里,好有足夠的時間搞清楚最近譚之宇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去隔壁書房的時候,寧洛也是小心翼翼儘可能讓自己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等反鎖上書房的門,寧洛終於鬆了半口氣,開始看自己手裏這份文件。

第一頁。第二頁,第三頁……

寧洛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她怎麼感覺這個治療報告有點眼熟,裏面的病症有些似曾相似?

寧洛絞盡腦汁去想之前在哪裏看過,一下就想起來關之行的那本自傳。

似乎他寫的第一個故事就是在影射這個病!

難道關之行曾經參與過對譚之宇的治療?

譚之宇會對關之行這麼抵觸也是因為這個?

寧洛繼續往下看,她要看看這個病是不是已經被治癒了,譚之宇為什麼又把這份塵封了十年的文件拿出來看。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的譚之宇,忽然想起來自己放在書桌上的治療報告。

糟了!

他立刻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寧洛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而再看書桌上的治療報告,已經不見了!

那個不能讓寧洛看到!

譚之宇火速追出去。

他想寧洛拿到了那個東西以後一定會回家去慢慢看。

他要把東西搶回來,不能讓寧洛看到,否則寧洛那麼聰明一定會猜到他忽然轉變態度是和他身體的病有關。

寧洛躲在書房裏,聽到譚之宇大步跑下樓的聲音。

譚之宇已經發現她拿了這個文件?

還好他沒有猜想到她會在他的書房看這個文件。

她不能再浪費時間,乾脆直接解鎖了譚之宇的手機,想要看看手機里是不是會有什麼關於他這個病情的線索。

她只是隨手戳開了通話記錄,就看到有好幾個熟悉的昵稱。

傑森、安迪、斯密斯、麗娜……

她馬上翻開治療報告第一頁,這些備註的英文名全都在治療團隊醫生名單裏面寫着。

原來這些人都是譚之宇之前治療隊的醫生。

所以那天她看到的麗娜的電話也不是譚之宇的什麼新歡,而是打電話來通知譚之宇的病情出了什麼變故了對把?

所以譚之宇才會在接了她的電話以後忽然說分手。

真是個混蛋!竟然不告訴她!

他以為他自己是在演電視劇么?裝什麼不願意拖累自己女朋友所以要分手的大聖人?

他有沒有問過她是不是不願意和他一起面對這一切,陪他度過這個劫?

寧洛咬牙切齒的打開短訊。

如果說通話記錄幾個熟悉的名字不能說明什麼,譚之宇和麗娜互相發送的短訊給了寧洛所有肯定答案。

她記得譚之宇說分手的那一天,大概就是這個女人發確定譚之宇是複發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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