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自由、希望、愛（終章）
?「潔塞塔，你勸勸達恩啊，達恩他，他，他最愛你，一向最聽你的話………我很害怕，潔塞塔，你一定要說服達恩啊！」
艾歐莉婭憂心忡忡地看着潔塞塔，雖然一直不喜歡面前的女孩，從內心深處排斥這個分走了自己愛情的女孩，但是此時此刻艾歐莉婭卻只能把希望放在墮落天使身上。八一?中?文網???．?８?１?ｚ?．?ｃｏｍ
自從聽到達恩轉自愛比克泰德的話后，艾歐莉婭就一直處於極度的驚恐中，忽然現最值得信賴的諸神原來也是危險源頭之一，這讓艾歐莉婭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止如何是好，直到艾歐莉婭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恢復了一些理智與智慧，才從自己的角度得出了判斷。
既然連諸神都不能信任，達恩又怎麼可以相信一個不過是因為神力種子才留存於伊利西亞大6，留在達恩意識海中的鬼魂呢，天知道那個亡國皇子是不是只想藉機重生！
現自己被諸神欺騙的艾歐莉婭變得多疑起來，完全不能再相信其他人，不過面對嚴峻的局面，雖然艾歐莉婭絲毫不相信布蘭度爾皇子，也對潔塞塔有着深深地疑慮，但也只能選擇和墮落天使合作了。
只是，一直支持艾歐莉婭提出的，冒險讓達恩嘗試點燃神火的潔塞塔，此時卻深深地皺着眉頭，半晌不一語，如果不是確定潔塞塔也深愛着達恩，希望達恩能夠安然無恙，艾歐莉婭恐怕會認為潔塞塔別有目的了。
「勸說恐怕是沒有用的，艾歐莉婭，你沒有感覺到嗎，達恩的眼神，達恩的神情，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是誰勸說，即使是我，這一次也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的！」
「為什麼！達恩不是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嗎？他連生命都願意…………」艾歐莉婭失態的大叫道，承認自己在達恩心中的地位沒有面前這個女孩重的艾歐莉婭，此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我只要看着你幸福的活下去啊，為了這個我寧可用我的幸福做代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潔塞塔沉默了，和艾歐莉婭一樣，潔塞塔也願意為了自己深愛的男人付出一切，可是潔塞塔知道，這一次是不同的，自己的付出並不能解決問題，而達恩的堅持則讓潔塞塔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達恩到底想做什麼呢？說什麼藉助我們所有人的力量，可以把神力種子轉移給布蘭度爾皇子，布蘭度爾皇子則會遠遠地離開伊利西亞，躲到多元宇宙的深處去，會吸引神魔目光，讓神魔不再關注伊西利亞大6和我們。
哈，難道達恩認為，我真的會相信他的話嗎？先不說布蘭度爾皇子能夠順利逃離，沒有身軀，靈魂只能寄居在達恩意識海里的布蘭度爾皇子，不可能用靈魂帶着神力種子逃亡吧！
潔塞塔很困惑，眼前像是矇著一層迷霧，迷霧的背後隱藏着潔塞塔已經預感到的危險，可是潔塞塔卻看不清楚那危險到底是什麼。
「艾歐莉婭，仔細聽我說………」思考了很久之後，潔塞塔終於打破了沉默，而在墮落天使的心裏，一個堅定的信念被豎立起來。
「達恩並沒有告訴我們所有的事情，他對我們隱瞞了一些重要的東西，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沒有辦法給出更好的辦法，但是也不能完全按照達恩說得做，我們，必須有自己的計劃！」
日升日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時每刻，伊利西亞大6都生著巨大的改變，無數來自異界的軍隊源源不斷地出現，但是應該處於絕對對立的軍隊互相之間卻沒有開戰，不管是血戰死敵的惡魔和魔鬼，還是天生就無法共存的生者與亡者，都只是保持對峙，而沒有任何開戰的意思。
不過，這種詭異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當藍色的天空突然黯淡下去，群星璀璨地出現在人們的頭頂時，戰爭毫無徵兆的爆了。
這是一場規模越任何人想像的混戰，各方勢力如同蝗蟲一般向彼此撲去，轉瞬間湧起了無數血色浪潮，而這血色不斷地在伊西利亞的土地上蔓延、蔓延…………
人類敲碎亡靈的頭顱，亡靈撕碎惡魔的身軀，惡魔把魔鬼看成肉醬，魔鬼讓人類陷入絕望的火海，戰鬥充斥了大地與天空，每時每刻都有成千上萬的士兵哀嚎著死去，戰火彷彿成了伊西利亞大6的唯一，而末日似乎就要降臨！
戰爭巨獸不停地肆虐著，但是戰火燃燒最熾烈的地方，在數方軍隊混戰的核心區域，卻奇迹般的沒有爆戰鬥，加查亞城似乎成了這場可怕戰火唯一的避風港，僅僅隔了不到百米，但是各個種族的軍隊卻都沒有起過一次針對加查亞城的攻擊。
這一定是諸神的恩賜，全知全能的神明聽到了我們的祈禱，它們保護了加查亞城，保護了我們！
無數人虔誠地祈禱著，為加查亞城沒有捲入戰火慶幸萬分，望着城外殘酷激烈的戰鬥，人們的信仰更加真誠，更加純潔，只是卻很少有人現，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變得漆黑一片，無數恆星、行星彷彿就壓在頭頂的天空，正一點點壓向大地。
「似乎太陽變大了，月亮和星星好像也變大了。」有人無意間看了一眼天空，然後隨意地說道。
「真的啊，唔，這種感覺好奇怪，不，是好神聖，我感覺自己好像離神明越來越近了！」
並不是特意針對天空異象的言論很快就隨風而去，說話的人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沒有說錯，只不過逼近加查亞城的並不僅僅是神明。
抬頭仰望着天空，達恩的神情十分緊張，和普通人不同，已經涉足神明領域，掌握了一星半點神力法則的達恩，能夠清楚感知到天空生的變化，而透過對星空無形力量波動的感知，達恩知道，諸神正謹慎小心地降臨到伊利西亞大6上。
諸神之所以要小心翼翼，是因為伊利西亞大6無法容納它們的力量，想要降臨到伊利西亞，諸神只能把自己的力量減弱到一個危險的地步，而對於眾多抱有相同目的的神魔們來說，自然要多加小心，多加戒備。
這也是伊西利亞大6上戰火慘烈的原因，為了讓自己的降臨更安全，神魔們的信徒才如此拚死戰鬥，只為了開闢一個唯一信仰的領域，在這個領域中，降臨的諸神能夠得到最完善的保護。
有時候，越是卑微的，越不在乎生死，而越是高高在上者，反而越膽小甚微。
理論上擁有無盡生命的神魔們正是如此，即使是為了一個強大神明的神力與神國，它們也不會冒風險，而這則正好讓達恩得到了唯一的機會。
就是這個時候！感覺到幾股強大意志的波動從不同的方向傳來，達恩突然行動起來，一座由愛比克泰德佈置的魔法陣散出點點光芒，那光芒匯同站在魔法陣各個頂點的女孩們散出來的力量，擁有了各自不同的屬性。
風土水火，各系元素歡呼著，在魔法陣中形成一個個元素領域，這些元素領域不斷擴大，最終彼此接觸，而在各系元素交融的中心，達恩的身軀，漸漸散出不同於任何一種元素力量的光芒。
瑰麗而奇異的光芒緩緩流轉，一道道波紋湧向四面八方，遠遠看去，似乎看到了一個微縮版的多元宇宙，微縮宇宙中閃動着如同繁星一般的光點，這些光點越來越亮，越來越多，最後好像變成了一輪太陽！
我能夠感覺到，好像無所不能的力量，無所不在的力量，一切盡在掌握的力量，這種感覺就是點燃神火的感覺嗎？唔，布蘭度爾，你準備好了嗎！
努力保持着體內體外無數能量元素的平衡，達恩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出詢問，早已等待多時的布蘭度爾皇子立刻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於是達恩開始緩緩收縮自己的精神，一點一點把身體的控制權交出去。
計劃就要完成了啊，真是好遺憾，不能最後擁抱潔塞塔，還有艾歐莉婭她們一次，真是遺憾啊…………
最後看了幾個還在努力凝聚魔法元素的女孩一眼，達恩的意識徹底收縮到了意識海中，在廣闊的意識海里，光明**師望着剛剛到來的達恩，眼神里多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敬佩。
「準備好了嗎？我的朋友？」
點了點頭，達恩露出堅毅之色，也露出留戀之色，下一秒一股不屬於達恩的力量傳來，這股力量是如此奇特，竟然讓達恩的靈魂脫離了意識海，向意識依附的軀殼外衝去。
甘願和我一起離開的愛比克泰德應該會進入神國吧？不，不對，他的做法分明已經背叛了赫利烏斯，神國肯定不會接納他！唔，失去了身體，我的靈魂又將飛向何方？我們兩個的命運會不會相同？
迷茫地想着，達恩開始最後的祈禱，祈禱接管了自己身軀的布蘭度爾皇子能夠完成點燃神火的最後一步，能夠趁著諸神最虛弱，並且彼此防範時順利逃脫，從而讓伊利西亞和達恩深愛的人們得到安全。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至少目前很順利，順着詭異的通道飛向前滑行，前方隱約看到一片白光，達恩知道，那是自己身體與外界相交接的地方，是瞳孔所在之處。
也許我還能最後看潔塞塔她們一眼！達恩想着，集中起注意力，準備抓住最後的機會，給自己留下最後的回憶，不過，奇怪的事情生了，原本應該衝出瞳孔，飛離身軀的靈魂沒有能夠完成最後一段路途，白茫茫的光似乎變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牆，牢牢地擋住了達恩的去路！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達恩大吃一驚，變故生的太突然，達恩完全沒有料到，在計劃即將成功的時候，會突然出現不可預知的干擾。
那是什麼？不管它是什麼，我必須衝出去！我的時間不多了！
焦躁地凝聚力量，想要衝破阻礙，可是白光好像流沙一樣，使達恩泥足深陷，無法動彈，同樣的情況也生在光明**師的身上，兩個想要脫離軀殼的靈魂都被擋在了裏外界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僅僅過了幾秒鐘，達恩卻覺得像過了很多年，始終無法擺脫阻礙不說，達恩的心頭很快又籠罩上了新的陰霾，達恩驚訝地現，原本應該已經掌握了自己身體的布蘭度爾皇子並沒有成功，一股外來的意志控制了這具身軀！
驚愕僅僅維持了一秒鐘，達恩就突然知道生什麼事了，感知著那熟悉的氣息，達恩已經確定致使這一切生的人是誰，雖然無法看到潔塞塔，但是達恩依舊惱火地咆哮起來。
停下來！住手！潔塞塔，你想幹什麼！你想………不！
一股無可抵抗的力量傳來，達恩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身軀，不過達恩一點也沒有感到喜悅，因為離開軀殼的靈魂並沒有得到自由，而是直接進入了一具鋼鐵製作的構裝體內！
「放我出去！潔塞塔，放我出去！」
前一刻還被隱藏在一堆雜物下的構裝體轟隆隆地站了起來，咆哮著沖向魔法陣，可是早有準備的女孩們立刻做出了反應，一道法力結界毫不留情地擋在了構裝體面前，任憑構裝體如何衝撞，都在無法前進一步。
「不，求求你，潔塞塔，停下來，不要做傻事！」
出幾下最具威力的攻擊，卻對法力結界沒有造成絲毫破壞后，構裝體放棄了無用的攻擊，轉而哀求起來，可是就像之前潔塞塔、艾歐莉婭她們沒有說服達恩一樣，達恩此時也無法說服正同時控制兩具身軀的墮落天使。
潔塞塔想把自己得到的空間之神的神國和我的神力種子融合到一起，她想犧牲她自己，強行幫助我點燃神火！
看到墮落天使溫柔地抱住自己的身軀，緩緩低下頭，兩片紅唇壓在已經沒有了主人的臉龐上，即使自己的靈魂現在存在於構裝體里，達恩依舊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力量正在快流失，神力種子正向墮落天使的檀口靠近，而在兩片紅唇之間，達恩已經看到了空間之神神國的光輝！
不！決不能讓潔塞塔成功！否則失去了神國力量的潔塞塔一定會永遠離開我！
萬分驚恐中，達恩突然冒出了一個瘋狂的主意，隨後一個微弱之極的呼喚從達恩的靈魂深處出，傳播向多元宇宙的深處，幾乎是在呼喚出的瞬間，一個強大的意志便做出了回應，隨即魔法陣上正在生的一切便突然停止了。
失去靈魂主宰的達恩突然睜開了眼睛，狠狠推開了溫柔擁抱着自己的墮落天使，在潔塞塔驚訝蒼白的注視下，手臂一伸，郝格尼之劍離鞘而出，劍光一閃，以魔法陣為中心，方圓百米的景物便突然消失了。
四周是無盡的虛空，星辰似乎觸手可及，
「拉米斯，或者郝格尼，不管你是誰，我願意向你獻上我的靈魂，只要你能夠阻止潔塞塔，拯救她，拯救這裏所有人，拯救伊西利亞，你就可以拿走我的一切！」
沒有絲毫猶豫，達恩直接拿出了自己最大的籌碼，把自己擁有的神力種子交給郝格尼，讓郝格尼順利恢復它的力量！
這樣的條件並不能完全讓郝格尼滿意，不過這位還沒有恢復神力的准神明還是點頭同意了，這和正在極力想要找來，阻止郝格尼重新成為空間之神的神明有很大的關係，衡量了一下利弊，郝格尼最終還是接受了達恩的要求。
當然，一位神明不可能全盤接受一個凡人的條件，必定要加上許多的條件，郝格尼雖然不在乎伊利西亞大6的存亡，也不在乎一群凡人的死活，可是卻不能不在乎曾經掌握了自己神力法則和神國秘密的靈魂。
「我要取走你和這個女孩獲得的所有力量，還要抹去刻印在你們靈魂上的記憶烙印！」郝格尼說道，用不容商量的口氣。
「沒問題。」達恩沒有猶豫。
「我們舊有的靈魂契約必須解除！」
「沒問題。」
「你的靈魂不能再轉生在這個世界，永遠！」
「…………好。」
「那麼，讓我們重新簽訂一份靈魂契約吧，呵呵，我並不想奴役你，只是有必要給予你適當的監控。」
達恩點了點頭，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一股更加沉重地東西壓上了心頭。
一切就要結束了嗎？我要離開潔塞塔她們了，永遠，不會留下任何記憶、任何痕迹………
心中有着說不出的傷感，但是達恩卻堅定地走向一張金色的契約書，並且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砰的一聲，金色契約消散在空中，沒有多看一眼，達恩扭頭站到了潔塞塔面前，失去了全部力量的墮落天使瞪着達恩，目光里露出濃濃的抗拒之色，可是被郝格尼的力量完全壓制的女孩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達恩俯下身，兩片唇瓣輕輕地壓上自己的紅唇。
原本想要主動送上的神國，一枚小小的、已經到了潔塞塔嘴邊的晶體，被達恩輕易地吸走了，那枚包含着無數秘密與力量的晶體被達恩吞到肚子裏的同時，達恩的身體突然燃燒起來，推開了潔塞塔，被烈火包裹的達恩沒有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反而微笑起來。
那是眷戀的微笑，不舍的微笑，但也是幸福的微笑，因為達恩確定，和自己簽訂了一份新靈魂契約的郝格尼會履行他的諾言，自己希望保護的一切能夠繼續存在下去。
別了，美麗的潔塞塔、艾歐莉婭、莉莉絲、葉琳娜，西爾瓦莉雅，別了，我的愛…………
轟的一聲，神力燃耗形成的火焰猛地一漲，隨後快收縮，只剩下一點的星光直直地飛向站立在虛空中的郝格尼，並被郝格尼一口吞了下去。
「終於取回了我所有的力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在漆黑的多元宇宙中回蕩著，無數空間隨着這笑聲扭曲崩潰，又有無數空間因這笑聲誕生，與此同時，伊利西亞大6上的幾個強大意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即飛向天空，片刻之後，伊利西亞的天空恢復了正常，而前一刻還打生打死的億萬士兵突然放棄了戰鬥，轉身奔向一座座空間門。
戰爭在許多人莫名其妙的注視中結束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許多人把戰爭的終結歸結於神明的恩賜，只有區區幾個女子知道，結束這場戰爭的代價。
這是對絕大多數人都微乎其微的代價，一個生命換取一個位面的安全，無疑非常值得，可是在幾個女子看來，卻完全相反。
不，並不是所有剛剛返回伊西利亞大6，直接出現在加查亞皇宮裏的女孩都這麼認為，至少其中的一個並無絲毫悲傷的表情，那是剛剛失去了所有力量，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的潔塞塔。
真想像潔塞塔一樣，忘記所有痛苦的記憶啊！艾歐莉婭想到，扭頭望向其他幾個被神明忽視了的同伴，然後從同伴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基於靈魂契約的承諾，郝格尼沒有毀滅伊利西亞大6，這個孕育了無數生命的大6得以繼續存在於多元宇宙之中，並且有幸被單獨分割開來，除了少數強大的存在，沒有人能夠再來到伊西利亞。
和平安寧終於降臨了，生命的頑強立刻得到了證明，被戰火燒成荒原的大地重新披上了綠裝，人們走出高高的城牆，重建自己的家園，而劫後餘生的人們很快就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但是拜林斯帝國的女皇葉琳娜陛下，宰相艾歐莉婭，監察大臣莉莉絲，以及銀月王國常駐拜林斯帝國大使西爾瓦莉雅，卻一直冷若冰霜，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一點生命復甦的快樂。
幾個女孩總是一臉冰霜，永遠不會露出笑容，甚至於不願意看到別人臉上露出笑容。
「女皇陛下一定是因為她的新婚丈夫——達恩公爵的死，才會變得如此陰沉，宰相大人、監察大臣和那位精靈大使，也肯定因為同樣的原因，才總是冷若冰霜，真是可惜啊，都是百里挑一，不，千里挑一，不，萬里挑一的美人兒，真是太浪費了！」
少數知道內情的人嘆息著，對某個成為英雄廣場上最高大的雕像的靈魂表示出了羨慕嫉妒恨，不過當他們看到另外一個女孩時，羨慕嫉妒恨就又變成了同情。
「嘖嘖嘖，真是不值啊，付出了那麼大的犧牲，可是那個女人好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就好像不記得了一樣，就連禁衛軍統領塞希婭都為曾經的敵人，達恩公爵付出的偉大犧牲哀痛不已，可那個女人還笑得那麼燦爛，真是太惡劣了！」
如此這般的言論，指的是成了女皇貼身女官的潔塞塔，公允地說，這樣的評論並沒有說錯，事實上潔塞塔確實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曾經讓她刻骨銘心的愛情，也正因如此，這位重新過上普通人生活的女孩才會重新露出喜樂安寧的笑容，才會得到一直想要的寧靜生活。
只是沒有人知道，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潔塞塔總會一個人獃獃地坐在屋檐下，仰望着蒼茫的星空，苦苦思索一個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
總覺得我似乎心裏少了些什麼，似乎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它是什麼呢？
這樣的疑惑維持了一夜又一夜，潔塞塔始終沒有對別人提起過，直到有一天，潔塞塔突然湧上一種莫名的焦躁，一種必須通過某種渠道泄的焦躁。
「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力量隱藏在你的身體里，等待覺醒嗎？讓我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麼…………」
「真想不到，潔塞塔，你居然有術士的天賦，唔，雖然現在開始學習魔法晚了些，不過只要努力，應該能夠召喚出服從命令的魔物吧！」
早就對潔塞塔寧和笑容心懷不滿，或者說深深嫉妒的葉琳娜女皇隨意檢查了一下，給出了結論，並客串起了老師。
一位女皇政務繁忙，自然不可能有太多閑工夫，更何況葉琳娜女皇並不是以召喚魔界力量聞名的術士，所以大多數時候，潔塞塔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學習、修鍊。
聽說塞希婭就要生育了，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真奇怪，塞希婭明明沒有結婚，也沒聽說她和那個女人走得特別近，等等，我好想聽塞希婭總是恨恨地詛咒一個名字，是什麼來着？達恩，對，就是達恩，唔，難道說，這個叫達恩的男人始亂終棄！？
苦思亂想着，潔塞塔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集中精神，保持平和的心態了，潔塞塔把這歸咎於自己越來越多的魔法力量，而當又一個月圓之夜到來后，潔塞塔終於下定決心，用自己的力量做點什麼。
五芒星被刻印在地板上，古老的咒語被喃喃念誦出來，一股股魔力流動着，流向未知的位面。
不知道會召喚出什麼來？希望不是出我能力範圍外的魔物，不過也不要緊，葉琳娜、艾歐莉婭她們就在旁邊，就算召喚出來一個弗洛魔，也能輕鬆地消滅它！
潔塞塔放心地想着，念誦出了最後一句咒語，隨着魔力的釋放，五芒星中央的空間突然扭曲起來，隨即一個充滿邪意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起來。
「嘎嘎嘎，這是哪裏？唔，太好了，這裏是主位面，太好了，居然還有這麼多美女！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一個身高只有一米的劣魔大叫着，又細又短的手臂抓向最靠近自己的召喚者，不過下一秒，這個明顯剛剛誕生不久，還絲毫不懂得察言觀色、趨利避害的劣魔就痛苦地叫了起來。
「鬆開！鬆開我的耳朵！否則我就………別揪啦，我投降，不要再扯啦…………」
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不斷扭動的劣魔，潔塞塔心裏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望着劣魔沮喪、恐懼的臉，潔塞塔想了一下，開口了。
「記住，我是你的主人，以後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
強迫可憐的劣魔簽訂不平等條約的潔塞塔非常專註，以至於沒有現身後幾個女孩不可置信，隨即露出期盼、狂喜的眼神，想了好一會，一份一看就是非專業人士制訂的、充滿了漏洞的靈魂契約出現了，潔塞塔隨即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哈，這些條款，主物質位面的人類果然都很蠢，不過我喜歡！以魔鬼天生的狡猾目光仔細地看了幾遍，弱得連一個普通女孩都能輕易制服的劣魔心裏又生出了剛剛熄滅的野望，不過在簽名時卻遇到了難題。
我叫什麼呢？撓著頭，劣魔很苦惱，這時不耐煩的女主人開口了。
「達恩！你以後就叫達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