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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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遷篇

白清靈推開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屋子裏來人了。

只是千想萬想都未曾想過會是她來了。

我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頂着雞窩頭與她辯論,與她分析。

可我心裏也是慌得要死。

這可是咱們海門的格格啊!

我知道她攤上事了,卻未曾想,她攤上了這麼大的事情。

她要殺人。

還是要殺那位爺的。

連我都查不到底細的人,怎麼可能是普普通通的人。

我有些擔心了。

*

她果真要去報仇了。

夏小姐死了,她這番不管不顧的去送死,我認為她是不會成功的。

一個顏樓就已是豺狼虎豹,又多一個夏至弦護著蘇懷瑾。

她一定不會成功的。

我很擔心她。

我,

我甚至有些害怕她去送死了。

我還是不能看着她去送死的。

趕到時,我看到了視死如歸般的她。

她的眼神讓我害怕。

她好像不想活了。

*

我想如果我不是瘋了,就是離不開她了。

我竟然拋下一切帶着她離開了海門。

海門什麼地方,那是有租界的安全地方,是我流亡以來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和她逃了。

當我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時候,我感覺我快要窒息,要死掉了。

她不能死!她絕不可以死!

我背着渾身是血的她出了站台,黃包車都肯拉我們去醫院。

我背着她瘋了一般跑向醫院,在她進入手術室里的那一刻,我癱坐在手術室的門口,手裏緊緊握著兩個牛皮箱子。

腦子是空的。

牛皮箱子裏是支票,是錢。

我承認我是個愛錢貪財嗜錢如命的人。

如果我當時把箱子扔了,是不是跑的會更快一些?

想到這裏,我鬆開箱子,狠狠抽著自己的嘴巴。

直到血腥味道在口腔里瀰漫,抽得臉蛋腫了,手術才結束。

萬幸。

她活着。

我閉了閉眼,爬了起來。

醫生說,她流產了,要好好靜養,讓我在她靜養期間,絕不可以與她同房,做,

我聽着聽着,耳朵臉蛋子都紅了。

醫生嘆氣搖頭,說你們這些年輕男女學生,就是不知道輕重。

我什麼都沒說,拿起兩個牛皮箱子,同她一起回了病房。

我還是捨不得錢財。

我真是個混蛋。

陪她養身子的日子裏,她什麼都不愛說。

我就逗她笑,把偵探社見過的那些離奇案子講給她聽。

半個月過去了,在她開始問我,那些明明大海撈針般也查不到的線索是怎麼查明白的時候,我放心了。

寧城是不能久待的,太危險了。

她好了,我們一同去了奉天。

奉天最危險了,也是最安全的。

奉天有大和人,可沒有顏樓夏至弦的人。

在奉天的每一天,我都是幸福的。

她開始同我一同查案,同我一同找線索,也同我打鬧玩笑。

她做噩夢了。

我可以抱着她,安慰她,安撫她。

可我沒辦法幫她從噩夢裏逃出來,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我害怕。

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她,也害怕她一直沉浸在噩夢裏不肯醒來。

醫生說了。

她這叫做心理病。

海門可以治療,外灘可以治療。

那,就去外灘吧。

今天。

她又做噩夢了。

我抱着她的時候,心裏很是難過,也很是心疼。

可我,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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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中不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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