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韓若雪的抉擇

天海城東，龍泉別墅26棟。

一層不染的客廳內，韓若雪慌張的立在一旁，好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那委屈的小嘴巴嘟囔著，壓根就不敢抬頭看不遠處的林凡。

而此刻的林凡正在替不省人事的張雲遙療傷。

手掌輕抬，一道溫潤的力量輕描淡寫的注入到了張雲遙的體內，滋養著這位內衛府司座已經受損的五臟六腑。

半響之後，林凡這才悠悠然撤回了自己的掌力，然後朝着滿目緊張的韓若雪笑了一聲道：「放心，這小子命硬得很，只是肺腑受創，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晚上就可以了。」

聽着林凡的話，韓若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她墊着腳尖，小心翼翼的來到林凡和張雲遙跟前，低着頭嘟囔道。

「領事大人，對不起，都是我們辦事不力，連一個小小的雲青山都抓不住，還請領事大人責罰。」

見韓若雪這麼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林凡到噗嗤一口笑出聲來。

「責罰？我為什麼要責罰你們？」

說話，林凡慢慢的轉過身形，從沙發下來，就這般站在韓若雪跟前，繼續笑意妍妍道：「咱們誰都沒料到雲飛揚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不是？」

「再說了，以你一個半步宗師的境界去和一名武道大宗師周旋，也確實是為難你了。」

「如果早知道他會趕在這個檔口回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兩個去冒險的。畢竟這種沒有勝算的仗，打了也是白打。」

見這位高深莫測的領事大人此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韓若雪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惑。

「武道大宗師？難道這個雲飛揚真的是天縱奇才，看他的年歲也不過才三十齣頭而已，居然就已經突破到了常人無法踏足的領域，日後他若是成長起來，豈不是更加可怕？」

對於韓若雪的憂慮，林凡卻只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成長？呵呵，他已經沒有什麼可成長的空間了。」

韓若雪一愣，追問道：「領事大人，您這話何意？」

「他的天資只能算一般，說實在的，還不如雲遙那小子。比起你來，更差的不止是一星半點。武道大宗師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就算摩天崖那幾個小傢伙將整個摩天崖積攢的天材地寶都餵給他，他將來的成就充其量也就是個先天宗師而已，再無可能向前半步。」

「先，先天大宗師？」

對於先天大宗師這個傳說中才有的境界，韓若雪到也曾經聽聞過。

但做了這麼些年的內衛，韓若雪卻從未見過先天大宗師的存在。而這樣一個神話級別，掙脫了人類枷鎖和束縛的恐怖境界似乎在眼前的林凡眼中壓根就不算個事。

這讓韓若雪不得不重新估測這位領事大人究竟已經高到何種程度了。

止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韓若雪這才鼓起勇氣，小意詢問道：「領，領事大人，先天大宗師在一般武者眼中已經是頂天的存在了。之前我也曾聽到過您和飛鷹門孫天震的談話，難道說，難道說先天之上真的還有境界，那您，您又是什麼境界呢？」

見眼前的小丫頭還是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對此林凡也只是無奈的長吁了一聲。

「若雪丫頭，你真想知道嗎？」

韓若雪不明白林凡此刻的糾結是從何而來，想了想，她依舊重重點頭。

「有好奇心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那就不能再回頭了。你自己再好好忖度忖度，畢竟當一個快樂的普通人可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林凡的話讓韓若雪更加迷茫不解了起來。

她低着頭，不住咀嚼道：「快樂的普通人？領事大人，我，我有些不能理解。難道我們現在還能算是普通人嗎？」

「也許在你們自己看來，你們是武者，已經不屬於普通人的範疇了。但在我眼中，你們依舊和普通人無異。因為你們就算是修為再高，那怕你們有一天可以問鼎先天大宗師的境界，那依舊會和凡人一樣生老病死。」

「只不過先天大宗師的壽元會比普通人更久一些，如果保養得好的話，他們這類人活到五百歲應該不成問題。」

「五，五百歲？」

聽着林凡的話，韓如雪悚然了。

一直以來，韓若雪都只是聽聞過有先天大宗師的存在，也知道先天大宗師在武力方面是極其恐怖的，他們的肉身甚至可以硬抗普通飛彈。

但內衛府中誰也沒有真的見過先天大宗師，更沒人告訴過他們先天大宗師居然可以活到五百歲。

「很驚訝嗎？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驚訝。一入先天本身就已經脫離了人道枷鎖，不受壽元束縛了。」

「當然了，先天這種稱呼只不過是對武者而言的。而在我們這類人眼中，所謂的先天大宗師不過就是剛剛進入築基的菜鳥而已。」

「築，築基？」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韓若雪還算是見過豬跑的，一聽林凡說起築基這兩個字，這小丫頭心中立刻浮現起來一個和其有着緊密關聯的詞語，叫做修真。

「領事大人，築基那不是，不是神話故事中的修真者才，才有的境界嗎？」

「修真？呵呵，這是後來世俗界的說法，你也可以這麼去理解。」

見林凡如是說着，韓若雪則更加興奮了起來。

「領事大人，那，那您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修真者，活神仙？」

看着眼前這小丫頭一臉崇拜的表情，林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活神仙到不見得，只不過是活得比普通人更長一些，經歷的事情比普通人更多一些而已。」

一聽林凡這麼說，韓若雪那小妮子的八卦之心再次被調動了起來。

此刻，她那雙美眸滿是好奇，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林凡，半響之後才奇怪道：「領事大人，您該不會是和我在開玩笑吧。您這模樣怎麼看也不過就十八九歲而已，難不成您這副容顏之下還有一顆幾百歲的心嗎？我才不信呢？」

聽着韓若雪這席俏皮異常的話，林凡也止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幾百歲？哈哈哈哈，若雪丫頭，你還真是把我給看年輕了。不怕實話告訴你這丫頭，老夫今年不偏不倚，正正好好九萬歲。」

「什麼，九，九萬歲？」

林凡這話一出，嚇得韓若雪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摔在客廳的地板之上。

畢竟任憑誰也無法想像，林凡這麼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人居然已經在這人世間活了九萬個年頭了，這是一種何等恐怖的事情。

而就在韓若雪一臉惶惶然，根本無法將眼前這俊美的少年郎和一個活了九萬年的老妖怪聯繫在一起的時候，林凡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並將她從驚慌失措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好了，若雪丫頭。剛剛，該告訴你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而接下來你將有兩個選擇。」

「第一，忘記咱們剛才的對話，選擇安安心心、平平靜靜的做一個普通人。」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