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打殘就行
林凡向來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屍填墳。
此時此地的金陵城狀元樓內,秦天野居然跟他玩出了這麼一手。
雖然這樣的試探並不足以激怒林凡,也到不了滅屍填墳的地步,但如此赤果果的挑釁卻也並非林凡可以容忍的。
所以當着這一眾人的面,林凡冷笑不跌,勢要給這個京都老秦家的後生一點厲害瞧瞧。
望着眼前這位領事大人忽然揚起的嘴角,以及他臉上那副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笑容,張雲遙就知道,今晚有人要倒大霉了。
只是即便如此,張雲遙和韓若雪還是滿心好奇,好奇這位神通廣大的領事大人解下來究竟要如何做?
不過就在這狀元樓內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氣氛異常詭異的時候,林凡卻開口了。
一道可怕的音波從他的口中散發出來,那談笑間的字句落在眾人耳中更是清晰可聞。
「秦天野,還不滾下來,迎接貴客。」
林凡這短短的一句話,指名道姓的直奔秦天野,這是半分面子都不給京都老秦家的這位家主留。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他這一聲冷嘲熱諷過後,恐怖的音波之力也隨之襲來。
一時間,除了張雲遙、韓若雪、秦欣以及吉沅洪,南宮傲五人之外,狀元樓大廳內所有的便裝戰士全部在這音波的震懾之中倒在當場,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甚至,眼尖的張雲遙還看到一些隱藏在樓道各個拐角處埋伏着的便衣戰士也無倖免,倒在地上。
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功夫,卻瞬間震暈了幾十號江南大營的戰士,這種可怕的能力直接讓吉沅洪和南宮傲嚇傻在當場。
此時此刻,這兩位軍官看向林凡的目光都變了。
那就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怪物。
「這,這傢伙太變態了,簡直非人類啊,統帥大人,他,他是怎麼做到的?」
南宮傲心驚膽戰的詢問吉沅洪。
而吉沅洪則直接丟過去一個白眼:「你他媽問我,我問誰去。瑪德,聊齋,真是個大聊齋。真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變態存在的?」
戰戰兢兢的掃了一眼大廳內橫七豎八躺着的這些個便裝戰士,此時此刻的吉沅洪才真正明白,之前在龍泉別墅門口,張雲遙口中那句你們惹不起的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眼前這個擁有如此恐怖的aoe技能的怪咖,吉沅洪和南宮傲這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更別說是招惹了。
當然了,對於眼前這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吉沅洪和南宮傲這兩個外行只能是看熱鬧,而張雲遙和韓若雪則不同,他們都是內衛武者,看的自然不是熱鬧,而是門道。
「領事大人這也太可怕了一些吧。少林的獅吼功他居然都能練到如此驚世駭俗的地步。」
「這可是,可是隔着十幾丈遠啊。以音波傷,而且還能,還能避開我們幾個,成功命中其餘目標。這樣精準的控制力,不可思議,真太不可思議了。」
張雲遙一邊說着,一邊訝異的搖頭。
而韓若雪則瞥了他一眼,一臉嫌棄道:「這算什麼。如果領事大人願意的話,那這些個便衣戰士就不是昏厥過去這麼簡單了。他們統統都要死。」
聽着韓若雪的話,張雲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傢伙一想到林凡一句話的功夫就能終結三四十人的性命,頓時他渾身的雞皮疙瘩就掉一地,不住的聳肩哆嗦起來。
而比起張雲遙此刻的反應,韓若雪心中的驚訝就沒有那麼誇張了。
畢竟韓若雪現如今已經知道了林凡的真實身份。
試想一下,這人世間還有什麼事情比一個長生不死九萬年的老怪物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面前還要讓人錯愕的呢?
再次邁步向前,韓若雪徑直朝着林凡詢問道:「領事大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是直接上去會一下這位秦老嗎?」
如今的韓若雪已然是一副唯林凡馬首是瞻的模樣了,這一點就連邊上的秦欣都無法理解。
「不用。今個這個老秦家的秦天野擺明車馬就是想要試探我,順便給我來個下馬威。而現如今,我已經把這個皮球踢還給他了。」
「既然想要探我的虛實,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今天這頓飯,他不親自下樓來請我,我是不會上去的。至於最終如何抉擇,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言罷,林凡一臉懶洋洋的朝着大廳內的休息區走去,並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休息區的真皮沙發上。
而張雲遙和韓若雪那自然是跟着林凡走,兩人前後腳也來到了休息區,一左一右坐在了林凡兩側。
如今最頭疼,最為難的卻是吉沅洪和南宮傲兩人。
這兩人只能是左顧右盼的站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之間,上上不得,下下不得,也是難受。
與此同時,狀元樓山海廳內也是一片狼藉。
因為林凡剛剛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不單單的震暈了樓下這些個便衣戰士,同時那恐怖的音波也震得山海廳內的杯盤擺設一片狼藉。
山海廳內,此刻坐在主位之上的老者秦天野臉色也是一陣青紅不定,那模樣是幾近憤怒,卻又無法發作。
而山海廳內的其餘人則一個個面面相覷,有想笑的卻只能憋著心中幸災樂禍的想法,不敢表露出來。
不過,就在這聲餘震結束之後的不久,包廂外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那人神色慌張,徑直走到了秦天野身邊。
秦天野也不避諱,詢問道:「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回秦老的話。咱們佈置在外面的戰士已經全部被震暈了過去。」
聽到此,秦天野臉色驟變,那蒼白的勁頭可是比白紙還要難看許多。
不過即便如此,這位老秦家的掌舵者依舊沒有當眾失態,而是繼續詢問道:「那個叫林凡的小子呢,離開了?」
「並沒有。他只是,只是帶着人坐在了大廳的休息區內,似乎,似乎……」
說到此,那位打探消息之人踟躕了,甚至還有些緊張和害怕。
反倒是秦天野輕哼了一句:「結巴什麼,照實說。」
「是的,秦老。我看那小子的模樣並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而是,而是在等您親自下樓迎接。」
此言一出,整個山海廳瞬間爆炸了起來。
不少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交談著,議論著。
而秦天野則是面如一灘死水,嘴角泛起冷笑道:「想要讓老子親自下樓迎接?呵呵,那也要看看他夠不夠這個資格。老子可不是蔡長恭那幫蹩腳的軟柿子。」
言罷,秦天野默默然朝着身後一揮手道:「天啟,你是上三組的人,你親自下去,會一會那個小子。也不用打死,打殘就行。」
秦天野這一聲令下,他的身後立刻有一道影子走了出來。
「是,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