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傳說中的鬼打牆？
不得不說，盧光耀提出的這所謂的獎勵刺激法也的確是別出心裁、獨樹一幟。
畢竟，他的想法也很簡單。
我既然惹不起你，又打不過你，那便試着獎賞你，拉攏你。
要是你還不屑於我的獎賞和拉攏，那我便從你身邊的人下手，直到將你徹底腐蝕，並心甘情願的為我所用為止。
只可惜，他的這一想法雖好，也不算太過偏激，但要想在林凡身上取得效果，還是略顯幼稚了一些。
尤其是，此時此刻遠在京都的盧光耀似乎還漏算了一個人。
此人便是蔡長恭。
坐鎮京都多年的老菜頭雖說大事小情上從未和盧光耀有過直接的衝突。
但，這也並不代表着他就是一個可以任人拿捏的主兒。
所以，在經歷了和京都黃金二號議會長徐有明的一次簡短通話之後，老菜頭便立刻改變了自己原先的態度，並打算親自去見一見通州大營以及東海大營的那兩位軍方統帥。
就這樣，一晃半個鐘頭的時間，一輛很不顯眼的黑色別克轎車便緩緩的從天海大營的營地內行駛而出。
「我說老菜頭，咱們這次是不是太過謹慎了一點，不就是去喝個酒，吃個飯嗎？而且還是在天海城內。」
「有必要專門選這麼一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座駕嗎？」
「你看這副駕駛的位置，硌得老子我屁股都疼。」
上車之後的雷霆立馬感覺自己怎麼坐都不舒服，便開始朝着車後座上的蔡長恭抱怨了起來。
對此，蔡長恭也只是懶懶的抬了一下自己的眸子，並很是不屑的白了前面的雷霆一眼。
「行了，雷老虎，你老小子就別抱怨這，抱怨那的了。」
「有輛車給你坐就已經不錯了。」
「畢竟，現如今可是非常時期。」
「小心駛得萬年船。」
「再說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吧。」
被蔡長恭這麼一懟，雷霆瞬間啞口無言，並直翻白眼。
然而，這傢伙倒也是個閑不下來的主兒。
眼見此時的蔡長恭不願搭理他，他卻更是一臉熱情的往上湊，那模樣真可謂是既滑稽又可笑。
「我說老菜頭，你老小子久居京都，應該很久沒有品嘗到正兒八經的蘇幫菜了吧？」
「巧了，今天廣冒平和洪武這兩個老小子選的地方，那可是天海有名的淮揚菜系。」
「據說那裏的大廚還曾經在京都什剎海任職過。」
「說不定，你和他還是老相熟呢？」
「再加上，那家飯店的主人家你我也都認識。」
「所以啊，今天這頓飯肯定會讓你感覺到既親切，又溫馨的。」
這一路上，雷霆似乎是開啟了無限嘴遁模式，就這麼叭叭的給蔡長恭說了一溜。
然而，坐在後座上的老菜頭卻是一直在走神，全然沒將他話聽進去。
見對方這麼副態度，本來還一臉熱情的雷霆也是瞬間耷拉了下來，並十分不悅道：「喂喂喂，我說老菜頭，老子跟你說了一路的天海風土、美味佳肴，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好歹你也搭理老子一下，吱一聲不行嗎？」
「你這樣，可是讓老子很沒面子的。」
如是說着，此刻的雷霆甚至還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下一秒，只見他雙手抱懷，臉上竟還露出了一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小可愛模樣。
對此，蔡長恭只覺一陣頭大。
「我說雷老虎，你就不能安靜消停一會嗎？」
「你是叭叭不停的說了一路，但卻沒有一句是說到正題上來的。」
「你讓我如何搭理你？」
見一路沉默的蔡長恭總算是捨得開口了，雷霆倒也不惱，反而是立刻又換了一副面孔。
只見他旋即扭頭，就這麼沖着身後的蔡長恭憨憨一笑。
「嘿嘿，那你說，咱兩之間的正題究竟是啥？」
「你告訴我，我配合你不就完了嗎？」
要說這厚顏無恥的勁，那還得是雷霆。
眼下的他分明就是想要用話術來套取蔡長恭內心的所思所想，但，隨着他大口一開，那意思卻又變成了我是來配合你的……
如此一招以退為進，反主為客，倒也是整得後面的蔡長恭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然了，此時的老菜頭倒也不稀去計較他這點小心思。
畢竟，眼下的他心中確實是有一堆的疑惑要找人訴說。
所以，就這麼沉默了幾秒，蔡長恭這才伸手捏著自己的眉心，並緩緩開言道：「老雷啊，你說徐有明那個老鬼今早的這通電話究竟所欲何為呢？」
「要是京都內閣那邊早已決議，讓我回去的話，他在電話裏面直說就好了，何必又要繞圈這個大一個圈子呢？」
「如果說，內閣那邊並沒有調我回去的意思，那他突然提議的東海、通州以及天海三營聯防，又是劍指何方呢？」
「我現在倒也有些糊塗了，一時間，竟也猜不出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聽着蔡長恭的連番發問，再盯着他這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一向直來直去的雷霆也是露出了一副愛誰誰的表情來。
「什麼三營聯防？什麼劍指何方啊？」
「我看你們這群久居京都的人就是太愛瞎想，太喜歡琢磨了。」
「現如今，內閣那邊壓根連個正式的命令都沒有。」
「你管他那個了？」
「依我看，只要他們不下達明確的調令，你就權當沒這回事。」
「咱們小酒喝着，老友聚著，豈不痛快。」
經雷霆這麼一說，蔡長恭的臉色一下也鬆快了不少。
「也對，實在不行，老子便請辭了這勞什子樞密院正使的職務，就這麼跟着老師在紅塵中歷練，倒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然而，就在蔡長恭這邊滿心豪氣的做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打算時，另一邊，他們屁股底下的這輛座駕卻是漸行漸緩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位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天海大營禁衛更是滿目警惕的透過車輛的擋風玻璃，望向四周，並開口說道。
「統帥大人，蔡老，咱們眼前的這條路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禁衛此言一出，車內的蔡長恭和雷霆二人也都紛紛掉頭，望向四周。
而接下來所上演的一幕，卻也是徹徹底底的顛覆了這兩人的三觀以及他們對於這整個世界的認知。
「這，這是，傳說中的鬼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