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是什麼

第203章 是什麼

太陰太陽掌強悍而且陰險,是拜月神教的拿手武功,此等掌法,歸拜月神教所獨有,行道之中絕門武技,使得拜月神教在行道之中蔑視眾弱,施展強悍和凌傲的氣度。

只要受到太陰掌所擊,陰寒之氣侵入人體,封鎖體內氣道和穴位,血液凝凍,身體冰結,不出多久,便會死去,極為殘忍。

王大石竟然能夠硬生生地接受胡大雄的三次陰寒的厲掌,當胡大雄最後一掌推向王大石之時,王大石丹田之內元陽之氣反彈,取走陰寒之侵略,溫潤身體,使得身子逐漸地恢復。

王大石身體如此的變化讓胡大雄感覺到很不可思議,不知如何理解。

太陰掌和太陽掌施入,一掌即可斃命,此掌卻不能立斃王大石,這讓胡大雄心生恐慌,對其太陽太陰掌遲疑,心想,若非王大石乃非凡胎俗子?他心下一直想取了王大石的性命,讓天下人知,無人能夠抵擋此掌。

胡大雄心生此種想法,固然會抓住時機,而且手下不會容情絲毫。

掌力夾雜着一股股強勁的風,沖着王大石的腦門就將落下。

就在這個時候,半空之中一隻亮點飛來,順着胡大雄的腰身衝擊過來。

這隻亮點夾帶着巨大的力氣。

正在此時,天端之處,接連兩隻亮點追來,所來之勢,對比方才,更加迅捷。

只聽噹噹兩聲,三隻亮點結成一串。

細看這三隻亮點正是三把利劍,飛馳而過,夾帶着巨大的力道。三把利劍力道分佈不一,在半空之中,結成一串,沖向胡大雄。

胡大雄伸出之手立即收回,翻過身子,護住胸口。

正是這三隻天外來劍救贖了王大石。

三隻利劍在空中飛行。王大石感到耳邊風聲陡然消盡,睜開眼睛,來不及看清事態,只聽一聲吶喊,天空之中墜下一隻身影,身影翻覆不定,最後落在了三支利劍之上,踩劍橫飛。

此人正是華滄海。王大石頗顯吃驚,心中正自犯疑:「華滄海,怎麼會挺身相救?」

胡大雄沒能立刻斃死王大石遺憾連連,被這突如其來的天外之劍,嚇得倒退三步。他瞪着眼睛注視着華滄海,心中氣憤難平,只是華滄海遠身而去,若不,早已凌空一掌追加而去。

王大石身子正在恢復之中,尚且不能大動,依舊思疑着:華滄海為什麼會在此時出現?就在此時,只聽不遠之處一聲吶喊,天端之邊,一個人影閃過,翩翩降落下來。

聽其聲音,就知是柳菲霞,她落在了胡大雄的面前,氣橫橫地說道:「本人跟王大石有不共戴天之仇,且能讓他死於你的手中,若是真的被你搶了先機,在下怎麼能夠殺他釋仇?」

胡大雄哈哈一陣大笑:「那,就請你把王大石殺死,把這一塊爛石頭碾碎!」

「哼!」面對拜月神教的胡大雄,柳菲霞絲毫沒有放在眼中。雖然自己的武功技藝不如他,但是正一道教卻是行道中鼎鼎之輩。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憑此,也會謙讓三分。

王大石在心中暗自發笑:「呵呵,剛才還要感謝這位天外來客,沒有想到,救下我,竟是為了親手殺死我,以解曾經的積仇和怨恨!」

柳菲霞性格剛烈,冷僻要強,為了達成某事,孤注一擲,不顧一切,哪怕前後刀山火海和斷江險崖。

王大石曾經在江西龍虎山正一道教,與之接觸,兩人素來無仇,只有積怨。

柳菲霞曾經說與王大石是仇人,一言九鼎,絕不戲言。她轉過臉去,走到了王大石的跟前,指著王大石,說道:「本人與你有仇恨,今天,在群人鑒證之下,讓咱們彼此了卻愁怨吧,不是彼死就是你活!」

王大石心中暗道:「只是本人身負重創,身體一時間不能恢復,又如何與她交手呢!這位真是性格粗劣的女子,爾等女子並非惡人,只是脾氣剛直暴戾,但是,在此情況之下,這樣性烈的女子似乎更加地危險!」

柳菲霞毫不疑遲地伸出了手中的三齒鐵叉。

王大石深知柳菲霞的秉性,多說無益,只是心有不解地嘆了一聲。

在柳菲霞看來,這聲喟嘆,就是一種不屑和莫大的鄙視,使得她更加地氣憤,提起手中的三齒鐵叉,朝着王大石的心口之處戳將過去。

王大石根本沒有想到,柳菲霞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凶唳,三齒鐵叉戳在心口,必然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柳菲霞持叉出手之時,大福右哈哈一聲大笑。

柳菲霞收下,轉身向後看去。

風游僧指著柳菲霞大罵而去:「你這個瘋女人,如此的乖戾,瞧你就是一頭母犟驢,總有吃虧的時候!」

大福右、風游僧和大福左身中蠱蟲之時,曾經前去正一道教天谷觀尋找張道長醫治,柳菲霞一直沒有讓三人進入,她的作為給三人留下極為差勁和刻板的印象,三人自然也識得其人的秉性,當下見她對付王大石,自是不肯,便是不好言語的大福左要插上一嘴。

大福左開口說道:「柳菲霞,本人覺得你有幾點不好,第一,肝氣較盛,火氣偏大……」

柳菲霞沒等大福左說出其二、其三,凶厲厲地回道:「什麼火氣大,火氣大又怎麼了!你娘娘的個頭,再說話掰了你的嗓子!」

風游僧開口向柳菲霞說道:「唉,看看你這個臭婆娘子,本人薦你去養犟驢去!」

大福右說:「本人薦你適合做一件事情。……」

柳菲霞先是一怔,板着臉道:「哼,所謂何事,快快說來,別在這裏耽誤!」

大福右嘻嘻一笑,說道:「本人建議你趕快解開褲腰,脫下褲子,用手捧些貓尿,先喝一口,解解肝火,順順肝氣!」

柳菲霞瞪眼。

大福右繼續說:「真倒勁!嗨,是因為你說話太臭,說話太沖,喝過之後呢再漱漱口,騷W味可以去除臭味是不,最好捧著貓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你丫,你就像是一隻癩蛤蟆扯著狗皮鑽雞圈,嘿嘿,嚇唬雞還行!……」

「你再胡扯,我要你的命!」比之先前,柳菲霞更加惱怒。

「嘿嘿,本人不胡扯,你也不會饒恕俺!」大福右放開了聲:「你看看你的臉,就如開水打麵湯——糊里糊糟一團糨,居然也塗脂抹粉,依照本人看來,你就像鐵疙瘩躲進豆腐里,表面裝嫩!嘿嘿,在下要是你,生得你等模樣,嘿嘿,早就死過一千回了!在下勸你,趕快自殘而死,不論從哪裏冒出來,趕快向閻王爺報道去!活在世上,哼哼,瞧你的樣子,嫖C的老古子都不要你!」

歐陽紫雲聽的早就笑了起來:「呵呵,大福右叔叔,你說的一點兒也不錯,她生氣的臉,正像是一塊豬肝!」

「那自然是了,是一塊下了大料、鹽巴被腌得醬紫的豬肝!」

接着,一陣哈哈哈……

群人聽這一陣罵,都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柳菲霞狠狠地瞅向歐陽紫雲,便想發作,只發現歐陽紫雲還是個孩子,顧及眾人的指手划背,隱忍下來。

柳菲霞和華滄海面色難堪至極。

華滄海此時已經忍無可忍,從背上拔出一劍,朝着大福右戳了過去,劍尖上挑,封刺大福右的喉嗓。

大福左和風游僧見狀撒腿跑去。大福右躲在了南陽先生的身後。

華滄海一個空翻,站在了南陽先生的面前,見南陽小蓮已經把大福右攔護起來,心有不甘地「哼」了一聲,退在了一邊。

柳菲霞沒能教訓三人,心中甚是不服,指著華滄海大聲喝道:「哼,把他們三人都給殺了,剁成碎肉!」

話音方落,華滄海又是一個縱躍,落在了大福右身旁,一揮長劍,端在了他的胸口。

這時,柳菲霞再次伸出手中的鐵叉,指向了王大石。

柳菲霞一聲長笑:「你個小子,沒有想到也會落在本人的手上!」

王大石身子仍舊沒有恢復,絕無還手之力,面對眼前的那柄鐵叉,心中一片凄涼。

當時,胡大雄連連出掌,危險接踵而至,而王大石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而此時的凄涼之感,不知是從何發出,似乎讓人感覺到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懼。

王大石不知這種感覺是什麼,不知道是何種意義,或者說是何種暗示,他成長之中,經歷很多困苦,悲喜憂愁,險惡焦苦,不同的環境之中,感同身受,只是此時心中的那種感覺,似乎生死隔絕一般。

這時,他仰起頭,向天發問:「難道自己真的是要死了嗎?」正想着,只見天端一道黑影閃過,聽的嗖嗖風吹,那隻身影正落在了王大石的身邊。

這人正是剛剛立於不遠處的南陽先生。

柳菲霞見得南陽先生,說道:「南陽先生,久聞土葬派的鼎鼎大名,在下真是佩服之至,只是,王大石這小子跟本人有不可釋解之仇恨,今日本人想取了他的狗命,還希望南陽先生不要插手。」

南陽先生此時說道:「土葬派駐臨此地,而各位都是行道中的名門大派,都是前來幫助本人解除災難的遠道好友,如此說起來,兩派都是土葬派的恩人,若是你倆爭鬥起來,兩方之中只要有任何一方傷害,都是本人的罪過,所以還是希望大家不要兵戎相見!」

「那自然是,在此爭鬥,耽誤了時間,損傷了和氣,對於各行各道都是不好呀,不光如此,還耽誤了破解災難的時間,大家還是以和為貴。」歐陽郎中說道。

聽這一番話,華滄海憤怒的眼神有所收斂。

柳菲霞絲毫不樂意,對王大石說道:「算你今天走狗屎運到,不然,本人一叉下去,取了你的性命!看你重傷在身,殺了你也不武,不過,鄉土派其他三位沒有受傷,就讓本人打爛他們的嘴巴,讓他們三人跪在地上!看他們還胡說八道。

說着,柳菲霞收起了手中的三齒鐵叉,而後,向華滄海使了個眼色,華滄海攔在了大福右、大福左和風游僧三人跟前。

王大石見到三人被柳菲霞所困,心中慌急起來,當下忘乎所有,腦海中不停地意念,運起周天循環,企圖讓體內的真元突破所中的寒毒,使得自己能夠活動起來。只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不由得讓他很是生氣,當下,閉上眼睛,念起驅靈咒。

當他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接着一股清香傳入自己的鼻孔之內。清香裊裊,清馨幽雅,王大石對這種香氣很熟悉,不停地用鼻息去嗅。

這種香味似乎曾經讓他着迷過,他來不及念動咒語,睜開了眼睛,尋覓著香味是從哪裏吹飄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天端之處躍下來兩個人,停在王大石的身端,這兩人正是東方清落和溫晴晴。東方清落攜著著溫晴晴,顯得親密。

香氣淡淡,一身農家的裝束,難以掩飾她美麗動人的容貌,看着她的身影,不是溫晴晴還能是誰?

王大石突然發現這種香氣正是從溫晴晴的身上所散發的,見到她,心中一陣酸氣冒到了腦後。

只是溫晴晴默默地看着曾經救過自己性命的王大石,一句話也不說。

鑄劍行中,東方木白見到自己的弟弟東方清落時,很是詫異,說道:「弟弟,你,你整天來去無蹤,離開我們這麼久,離走的時候招呼也不打一聲,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可不要忘記了父親的教誨!」

東方清落似乎沒有聽到哥哥的勸說,徑自走到王大石的跟前,一陣哈哈暢笑,說道:「王大石,你我曾經的約定不期而至,只不過本人受鑄劍行的委派將有別的事情要辦理,若是錯過了今天,不知道你我何時何地才能夠見面!」

王大石說道:「且問,你是何意思?」

東方清落一副傲氣凌然:「呵呵,什麼意思你自己明白,今天,在群人面前,若是本人勝利你,可以光耀自己的武功武技,證明自己比你強,證明當年鄉土派驅逐本人出教是一件錯誤的決定,也能夠洗刷本人當年的恥辱!——王大石,你不是早就想從我的身邊接走溫晴晴的嗎?呵呵,就看你的實力和能耐了!」

王大石見得東方清落孤傲漠然的樣子就生氣,想起之前他凌強欺弱,仗勢欺人,大火焚燒了鄉土派,更可恨的是搶走了溫晴晴……

他再也忍無可忍,再不能平靜,心房在抖顫……閉上眼睛,嘴中默念驅靈咒。

靈咒通靈,果然,王大石的體內開始不斷地涌動,如同潮水一般向外不停地擴漫,一縷一縷真氣貫穿,不停地遊走周身,漸漸地,王大石感覺到身體內的元氣大盛,一點一滴地聚集,迎擊著周身的寒凝。

不過一會兒,王大石的周身全部已經濕潤,冒出疊疊虛汗。

丹田之處,再次溫熱起來,溫熱隨着元氣擴散於身遭的每一處,每一個毛孔。

靈咒不停,丹田續動,接着,那隻拖着白色鬍鬚的青年從丹田之處祭出,金光閃亮,突然之間,一股股熱浪席捲全身。

王大石睜開雙眼,突覺手臂輕靈,如同沒有受到胡大雄的太陰掌一般。

剛才,王大石念動驅靈咒,只覺丹田涌動,催起了白鬍須青年,待等他力道恢復,貫達雙臂之時,便已停止念動。白鬍須青年沒有祭出身端,至於體內所發生的變化和白鬍須青年只有在自己的腦海中顯現,並沒有被人發覺。大概是陡然停止念動驅靈咒所使。只是此間身體冰寒全消,讓拜月神教的群人驚訝不已,更讓施之於太陰掌的胡大雄怔忪,不知所措也。

渾然不知,王大石利用什麼手段驅走了體內的冰寒之氣。

恢復之餘,王大石頗感慶幸,心中未免不再疑問:「這附在身體之內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這拖着白鬍須的青年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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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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