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本源的力量
楊天行看見這話，頓時愣怔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這四個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隨心？怎麼隨心？」楊天行回頭看着另外兩個人。
梁無涯和張夢雪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是想說讓你自己好好想想？」
梁無涯雖然被楊公子打敗，在外人看來，他是在放水，可是梁無涯很明白自己是被楊公子死死壓制的。
這樣的人物的想法，根本不是他能夠想明白的。
楊天行眉頭緊鎖，他靠在一旁看着另外兩個人，最後陡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盯着張夢雪，心裏想像著，變回原本的樣子。
梁無涯看着他的目光，頓時覺得他可能想到了什麼。
「你想到了什麼？」她剛剛問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變化。
骨骼，肌肉，面部五官的變化，都在慢慢地改變着。
終於，就在楊天行和梁無涯面前，張夢雪變成了自己原來的模樣。
而楊天行，找到了一處地方，看着自己影影綽綽的樣子，心裏默念著，然後眼看着自己變成了原本的樣子。
他站在那個模糊的自己面前，獃滯了很長時間。
因為那四個字，因為自己容貌的改變。
「你知道了？」張夢雪走過去，他看着楊天行，有些心疼地問了一句。
當他看見張夢雪長相變化的時候，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了。
為什麼秦逸會說，在他的身上什麼都看不到，為什麼小飛能夠改變因果關係，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
楊天行點點頭。
他想通這一切之後，突然就釋然了。
所有的一切既然都能解釋清楚的話，那他也就沒什麼可以糾結的了。
「那我和昭遠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楊天行轉過來問張夢雪。
力量的本質不代表就能窺視一切，他需要有一個見證人來告訴自己以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情。
「你和昭遠之間，最開始是兄弟，你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修鍊，你們修鍊的力量本質上一樣的，就是你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張夢雪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開始解釋一切，她是毀滅時代的人，是見證了一切的人。
「但是你們兩個人無論怎麼修鍊，你都是強大的那個人，最後昭遠覺得無奈，拋棄了你們原本的力量，去尋求更加強大的力量。」
「但是他無論如何修鍊，還是沒有你強大，這一切，都發生在毀滅時代之前。」
張夢雪簡單地敘述著，她準備繼續講下去的時候，楊天行打斷了她，問了一句：「那你呢？你是什麼樣的人呢？」
張夢雪的臉上滿都是笑容，她的笑容很純粹，讓楊天行覺得很舒服。
「我是一個崇拜你的人，我喜歡你的力量，我的力量都是從你的力量里複製過來的一些。」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講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是神骨林的老大。」
即使到了現在，楊天行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內心依然微微有些觸動。
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那個平凡的世界裏，強大人有這麼多，他們覺醒之後，每個人身上所背負的力量，都能讓很多人覺得驚嘆和眼饞。
但他已經透徹了自己的力量，對張夢雪講出的這個身份，確實有些震驚，但是也只是那麼一下而已。
因為現在，無論誰站在他的面前，就算是所有毀滅時代的高手站過來，他們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接下來……」張夢雪繼續講著接下來的事情。
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楊天行：「接着，昭遠輪迴之後，依然秉承著自己需要狂暴力量的這個特點，他想要的，就是得到這個世界上最為狂暴的力量。」
「為了對抗你的力量，他決定在整個世界都推行狂暴的力量，這樣就能完全地讓你的力量消失，他就能夠成為第一了。」
楊天行苦笑着搖搖頭，張夢雪等他抬起頭來時，這才繼續講了出來。
「他後來創造了無悔谷，然後開始屠殺那些和自己意見不一的人，最後被你所殺，成為了你的劍靈。」張夢雪簡單地講完了當初的所有事情。
在現在的這個時間，楊天行的內心算是真正的承認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他就是當初的楊公子，就是那個擁有無敵力量的人。
楊天行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從塔中走了出去。
整個地面都在晃動，金鴻騎着自己最為得意的寵獸衝到了楊天行的面前：「流水好像找到了你的力量，她現在準備來殺你。」
金鴻說話的時候，無悔谷的人出現在了周圍。
楊天行對着他們笑着點點頭：「其實我還有很多疑問，但是我現在只問一個。」
「你們原來是昭遠的手下，現在跟在我身邊，真的合適嗎？」
白初見笑了笑，他走到了楊天行的身後：「昭遠先生都已經成為了你的劍靈，你覺得我們在你的身邊合適嗎？」
楊天行愣怔了一下，他以為自己得到了原本的力量，心裏其實對所有一切都已經豁達，看待事物的態度也已經改變了。
可是現在看起來，自己還是那個傻乎乎的小子。
「我們慢慢走吧，現在的天氣不錯，看着挺涼爽的。」楊天行雙手背在身後，看起來像是一個小老頭一般。
金鴻從寵獸身上跳下來，他站在楊天行的身邊，有些不明所以：「你還有這種心思，再不去的話，她就要把整個世界都毀掉了。」
楊天行笑着沒說話，一旁的白初見走過來，看着楊天行，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你已經找到了自己原本的力量了？」
楊天行點點頭，白初見倒吸一口冷氣。
他許久沒能緩過來，這時候這才轉過來看着金鴻：「雖然我不知道楊先生的力量本質到底是什麼，但是昭遠先生說過，他只要找到自己的力量，就是無敵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金鴻撇了撇嘴，看着楊天行從容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地聳聳肩：「好吧，就給你慢慢裝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