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第5節

第5節

「咚咚咚」,江一明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江一明知道來人不是1號重案組的,誰會不約而至呢?他看了一下電腦顯示屏的右下角,正好是2017年8月10日8:58:58。

「請進!」江一明對着大門說。

門被慢慢推開,一個老大娘出現在門口,她身穿紅色旗袍,上面綉著盛開的牡丹,牡丹上百鳥朝鳳,顯得華麗又大氣。她穿着半高跟紫色皮鞋,和旗袍相襯,顯然是個很懂得着裝的人。

她的五官精緻,皮膚白得像蛋白,氣質優雅高尚,滿身書香味,如果除去臉上的皺紋和老人斑,或者時光倒流40年,她一定個極品美女。江一明從沒見過一個這麼典雅端莊的老人,也許40年後的宋婉晴會是她這般模樣?

她緩緩地走到江一明身邊,淡淡地說:「請問你是江隊嗎?我是吳明霞。」

「哦,原來是吳老,失迎失迎!」江一明趕緊站起來與她握手,他認為她可能是來為楊萬俊求情的,但是,她沒有伸出手與他相握。

「走進這間辦公室之後,我就沒有權力和你握手,失禮了……」她的笑容像風中的白雲,慢慢變淺變淡,逐漸消失在臉上。

「為什麼?」江一明預感到她有重大的秘密要說。

「因為我是階下囚,是人民的罪人。是我殺了池野和何文東……」

「吳老,您開玩笑吧?」江一明認為她可能是來替楊萬俊承擔罪名的。

「不,我曾經在軍隊呆過,軍中無戲言。審訊室在哪裏?我去審訊室慢慢坦白。」她轉身想向外面走去,但是,門外站着吳江和小克,他倆也茫然地看着吳明霞。

江一明這才感到她不是開玩笑,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殺死池野,因為殺池野是一個身材高大,年富力強的人。

江一明把她安排在訊問室,而不是審訊室,因為在審訊室是要戴手銬和腳鐐的,在沒有任何證據下,是不能把嫌疑人帶到審訊室的。

「吳老,您想好再說,如果您偽造事實,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江一明溫言軟語地說,他身邊坐着吳江和呂瑩瑩。小克、周挺和羅進坐在監控室里觀看他們。

「這我知道,我說過我曾經隨軍在我國大漠深處為國效力,也算半個軍人,懂得法律。」她從容而認真地回答。

「那好吧,請把您的殺人動機和殺人過程詳細地描述一遍。」

「謝謝您仍然用『您』稱呼我,不過,我建議您從此用『你』來稱呼,最好直接叫我的名字。

「1997年7月1日,我看到《長江晚報》頭版頭條報道十二生肖鑽石被盜的事件,我開始懷疑是我兒子楊春發和兒媳李小新所為,於是不停地傳呼他們,結果沒有任何回復。

「於是,我提前下班,回到明村的家中,結果只看到我孫子楊萬俊躺在床上哭泣,我意識到我的猜測終於成真了,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我不敢報警,我認為他們不久就會回家。

「就這樣,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結果望穿秋水,不見他倆回家,我只好含辛茹苦地把俊兒撫養長大,讓他上最好的大學,過最好的日子,但是,我和我老伴始終無法放下兒子和兒媳失蹤的現實,日子在陰霾滿布中度過。

「我們只能用拚命工作來忘記失子的痛苦。他們失蹤后的第五年,我偶爾去地窖里查看是否還有葡萄酒,結果在一瓶最貴的葡萄酒的包裝盒裏發現了一張紙條,是我兒子和兒媳倆人的簽名。

「上面寫着兩行字:爸媽,我們和另外兩個朋友盜走了十二生肖鑽石,每人分得三顆鑽石,我們擔心有人扛不住警察的審問,今夜要逃到外地去,等風聲過後,我們會回來和你們團聚的。俊兒就拜託你們了。假如我們回不來,那一定是被同夥殺掉了,你們就去埋葬我們的地方找鑽石吧,我們把鑽石裝進安全套里,吞到肚子裏去了。

「日期是1997年7月1日凌晨。我一看差點暈倒,因為我預感到他們永遠回不來了。我反反覆復地讀著紙條上的每一個字,那些字已經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那些字告訴我:一、他們有內鬼和四個大盜裏應外合;二、另外兩個大盜是個兇殘而詭計多端的人,我兒子和兒媳面臨巨大危險;三、兩個大盜極有可能從展覽館直接跑到我家來,然後他們一起合計,終於決定逃跑,在逃跑時,我兒子和兒媳留下了遺書。

「我把紙條給我老伴看,他當場暈倒。於是,我決定單獨行動,尋找另外兩個大盜。我開始利用業餘時間,把古今中外所有著名的偵探小說買來讀,有的讀了好幾遍,我想從中找出殺害我兒子和兒媳兇手的辦法。

「經過幾個月的苦思冥想,我終於想出一個辦法:如果我兒子和兒媳被殺,兩個大盜可能會改頭換面,重新回到長江市生活,比如整容和更換身份,你們是警察,明白警察隊伍也有害群之馬,給他們幾萬元,更換戶籍不是難事。何況20年前的警察做事並不十分規範。

「我把房子高價掛牌出售,因為,殺害我兒子和兒媳的大盜不可能想到他們會把鑽石吞到肚子裏,以為他倆會把鑽石藏在家裏。有幾次我和我老伴去外地出差,回家發現,屋子被人搜查過,我所有東西都放得井然有序,他們當然不知道我有這種習慣。

「連保險櫃也被人打開過,然後又關上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家有地窖。所以,儘管賊在我家搜索了很久,也沒有得到任何東西。那麼,如果要徹底搜查我的家,只能把房子買下。

「只要肯出高價把房子買下的人一定是殺害我兒子和兒媳的兇手,或者是其中之一,我一直盼望着有人能早日來買我的房子,可是十幾年過去了,沒有任何人看上。

「2003年我老伴因為兒子和兒媳被殺或者失蹤得了肝癌,鬱鬱而終,臨終前,他交代我一定要為兒子和兒媳報仇,否則,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我含着淚答應他:一定會為他們報仇,否則誓不為人!

「2000年我55歲,退休了,除了讀書和種花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想着報仇,我每天起床第一件就是在神龕前祈禱讓我早日報得大仇,然後上天堂和老伴相聚。

「等了20年之後,就是今年4月30日,終於有人看上我的房子,我心中無比驚喜,掛斷周國華打來的電話之後,我喜極而泣,過後又放聲大笑,幸好沒有外人看見,否則,一定認為我是個瘋子。

「我看到池野和何文東之後,看他們的眼神和氣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們就是殺害我兒子和兒媳的兇手。當然,憑第六感是沒有用的,否則會濫殺無辜,於是,我要求他們給現金。

「為什麼要現金?因為我需要時間在他倆的手機安裝定位器和竊聽器,只有這樣才能確認他們是不是真正的兇手。結果,他們去我的書房數現金時,把手機放在我空客廳的茶几上。

「60萬元需要數半小時,這給我贏得時間,我在他們的兩部手機上安裝了微型定位器和竊聽器,對於搞電機的我來說,這太容易了。他們交完現金之後的第二天,我就搬到銀河鄉黃龍街去住,我不想和我孫子住在一起,不想連累他。

「池野和何文東從我家走了之後,我就開始竊聽他們的談話,這款竊聽器不僅能聽到通話時的聲音,即使沒有通話也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他們得意忘形地說出當年殺害我兒子和兒媳的全過程。

「原來,他們要從明村徒步逃往西岩市,然後再逃往雲南,準備把鑽石帶到泰國出售,那麼,他們就要經過明皇谷,這都在沒有偷走鑽石之前,他們就設計好的,因為只有我兒子和兒媳能打開藏鑽石的防盜玻璃櫃,所以,必須和我兒子和兒媳分鑽石。

「他們叫我兒子和兒媳把鑽石帶上,一起逃走,因為他們偷到鑽石之後,把十二顆鑽石分成四份,每人三顆,各自帶在身上,我兒子和兒媳對他們說已經把鑽石帶在身上了,他們也看見我兒子和兒媳把鑽石裝進口袋裏,但是,他倆說要寫一張留言給我和老伴時,倆人來到地窖,把鑽石吞到肚子裏。

「他們知道自己是在與狼共舞,非常兇險,但是,他倆不想被警察抓捕,坐半輩子牢,只能和他們一起翻過魔鬼山,到西岩市的馬山鎮,然後再坐車逃往雲南。

「池野和何文東,不,當時他們肯定不是名叫這個名字,是他們把鑽石賣掉之後,在泰國整容再潛回長江市,用錢買通戶籍警和所長,用池野和何文東之名,上了戶口。戶籍警建議他倆去買房子,因為只要在長江買房子,就能上戶口。他倆把六顆鑽石賣了60萬美金,相當於當時的600萬人民幣。

「他倆各自拿出10美金,在市區買了最好的房子,池野把剩下的20萬美金拿去放高利貸。何文東則拿去辦房地產公司,結果何文東的生意越來越興隆,而池野因為懂得賄賂官員,也掙得盆滿缽滿。

「我不知道他倆原來名叫什麼,我沒有竊聽到,但是,那已經對我不重要,對我重要的是我確認他倆就是兇手。更重要的是,他倆殺死我兒子和兒媳之後,沒有從他倆身上找到鑽石。

「20年前,何文東是池野的老大,池野是何文東最得力的助手,他們早已把我兒子和兒媳拉下水,準備大幹一場,結果我那沒有腦子的兒子和兒媳,和他們一拍即合,從來沒有想到會把自己推進萬劫不復之地。

「這兩年來,因為國家經濟下行,企業轉型,銀根緊縮,許多房地產紛紛倒閉,因此何文東的公司已經負資產兩千多萬,池野的財務公司把大部分的錢都借給房地產商,同樣受到牽連,他欠了一千多萬,因此,他們每天都夢想找到另外六顆鑽石。

「只要找到這六顆鑽石,他們才能鹹魚翻身,否則,他們的公司將宣佈倒閉,一切財產都會被銀行拍賣,他們過慣優裕的生活,怎麼會甘心墜入社會底層,過着窮困潦倒的日子?

「最終,他想到唯一能翻身的就是找到另外六顆鑽石,他們判斷鑽石肯定是藏在我家的某個地方,因此,他們雇了一個開鎖高手,由池野帶他來我家裏找了三次,結果也沒有找到鑽石。

「當然,這三次我們都沒有在家,顯然,我被他們跟蹤了。他們不敢威脅我,也不敢殺害我,如果把我殺死了,他們的鑽石就永遠找不到了,警察還能找到他們,把他們送上斷頭台。

「所以,他們只能花高價買下我的房子,我把兒子和兒媳留給我的紙條藏到地窖的空葡萄酒包裝盒裏,他們第三天就開始叫兩個鐵桿朋友,幫忙拆房子,何文東和池野也參與其中,房子拆完之後,他們走了,我去地窖里看,結果發現紙條被人拿走了,我知道魚兒上鈎了。

「何文東和池野商量好,由池野於5月29晚上帶着鏟子去挖我兒媳的墳墓,因為當時是池野把我兒媳殺掉,並埋葬,只有他知道具體埋在哪個地方。結果池野很快就找到我兒媳的墳墓,只挖了兩個小時,就找到了鑽石……」

「等等,你當時跟蹤池野,知道他找到鑽石之後,就用匕首殺了他嗎?」江一明打斷了她的話。他不相信她有那麼大的力氣,把匕首捅進池野的體內,並奪走了三顆鑽石。

「江隊,您別急,聽我慢慢說。我一個年老體弱的老太婆哪有力氣把匕首捅進他的體內呢?池野不是我殺死的,儘管我非常想親手殺死他。

「5月29晚上9點過後,我在電腦面前看見池野往明皇谷方向移動,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鑽石,於是,我遙控無人機起飛,向明皇谷飛去,我是學電機專業的,我買來一架高質量的無人機,經過一年的改裝,我在無人機上安裝了有夜視功能的電子眼和弩箭。

「當然,這是沒有確認池野和何文東之前,我就着手干這個工作,一旦發現兇手,我就要用無人機發射毒箭,在遠處把他們殺死。當我的無人機飛到魔鬼山頂時,我發現何文東像螳螂一樣跟在池野後面。倆人相距不到40米。

「我馬上意識到,不需要我動手殺池野,何文東就會殺他,因為,他想奪走池野的那三顆鑽石。所以,我的無人機在當旁觀者,當然,如果何文東沒有殺他,我還有很多機會殺他,因為他的行蹤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他遲早要死在我的毒箭之下。

「結果我看到何文東悄悄地走近池野,在他的背後狠狠地捅一刀,池野一愣,回過頭來,看見是何文東,他眼睛都快飛出眼眶,憤怒至極,但是,被何文東一推,他面朝下,一頭栽倒在地上,何文東從他的衣袋中搜出了一個袋子,打開看了之後,仰天大笑着:天不該絕我啊。

「我在家裏的電腦面前偷笑着,過幾天你也要和池野一樣去閻王爺那裏報道,不要高興得太早。我看見何文東離開明皇谷之後,上一輛摩托車,回到他自己的家裏,我把無人機召回,酣睡了12個小時,自從我兒子和兒媳死後,我從沒睡過這樣的好覺。

「因為何文東是殺害並埋葬我兒子的兇手,只有他知道準確的埋葬地點,而池野不知道,當然,何文東也不知道池野埋葬我兒媳的地方,所以,他倆要分開行動。

「6月24日晚,我發現何文東的手機往明皇谷方向移動,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明皇谷挖鑽石的,於是起飛無人機,降落在明皇谷上方,觀察著何文東的一舉一動。

「他拿着強光手電筒,只找了半小時,就認定是埋葬我兒子的地方,我看見他把我兒子的骸骨一塊塊挖起來,放在旁邊,他最後在我兒子的肋骨下面尋找鑽石,因為他知道鑽石被我兒子吞到肚子裏。

「這次他沒有像池野那麼快就找到鑽石,他從24晚上10點開始挖墳,直到25日凌晨1點才找到鑽石。他把三顆鑽石緊緊捂在胸口,仰頭向上天喃喃地祈禱一會兒,才把鑽石放進運動褲的袋子裏。

「祈禱完之後,他向白水瀑布方向走去,我遙控無人機飛向他,他的耳朵非常靈敏,還沒有飛到他面前時,就被他發現,他意識到非常不妙,於是撒開腿向前飛奔,你們想,他哪能跑得過無人機?

「美國宇航局的X-43A無人機,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德萊登飛行研究中心進行10馬赫的超音速飛行測試,結果完全達到預測的效果,它能在一小時內支援地球的任何一個角落,經過我改裝的這款無人機,時速為500公里,因為我也曾經考慮過兇手會逃跑,甚至開車逃跑。所以,必須換掉原來的發動機,用我自製的發動機。

「他還沒有跑出100米,就被我的無人機追上,我在大約離他30米處,按下發射弩箭的遙控器,毒箭準確射入他的後背,他伸手想拔掉背上的毒箭,但是,他沒能完成就倒下了,氰化鉀真不愧為『閃電死神』的美譽。」

吳明霞從頭到尾語調平緩,神情從容,彷彿在訴說着別人的故事,說完之後,她似乎鬆了一口氣,等江一明的訊問。

「無人機是在哪裏買的?」

「在網上買的,花了12000元,錢對於一個快要死的人來說是沒有一點用。」

「氰化鉀是從哪裏來的?」

「我們研究所的實驗室很多氰化鉀,我是副所長,想弄點氰化鉀不是手到擒來嗎?」

「無人機射殺何文東時的高度大概多少?」

「大概兩米多,太高不好瞄準,太低怕被何文東拉下來。」

「你是共產黨,又是五·一獎章獲得者,為什麼要知法犯法?」

「如果我不為兒子和兒媳報仇,你們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嗎?如果我不配合你們,跑到海邊去跳海,葬身魚腹,你們這個案子能偵破嗎?這跟我是不是黨員無關,也跟道德和法律無關,其實,我是在做法律無能為力的正義事業。請不要跟我談法律,把送到我該去的地方吧。」吳明霞站起來,等他們做出決定。

江一明把情況向方理華報告,問他應該怎麼辦?方理華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帶她去指認現場,去找那架無人機。

江一明掛斷電話之後,給吳明霞戴上手銬,帶她去指認現場,並從天鏡水庫(《魔鬼之眼》中曲麗平躺在竹筏上漂流去死的地方)把無人機打撈上來,那晚吳明霞殺死何文東之後,就把飛機駛入天鏡水庫中,她說這名叫鳥盡弓藏。

然後又去銀河鄉黃龍街17號她的住處,把她使用的電腦搬到刑警隊。呂瑩瑩對電腦進行檢查,所有的數據都記錄電腦里,吳明霞沒有刻意銷毀那些數據,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天警察會找到她,她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江一明拿着搜查證,帶1號重案組去搜查何文東的家和公司,在他的書房保險櫃搜出了他從池野身上偷來三顆鑽石。江一明把何文東殺死池野然後偷走鑽石的過程向朱迪說明,她知道后掩面長泣,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

因此,這個錯綜複雜撲朔迷離的連環殺人案終於被1號重案組偵破了。但是,小克並不太高興:「江隊,如果吳明霞沒有上門自首,我們可能無法偵破此案,我覺得這不太完美。」

「世上沒有完美的事情,不要太糾結了,吳明霞已經察覺我把她列為嫌疑人了,如果不是我們夜以繼日持之以恆地偵查,哪能把她當作嫌疑人?所以,偵破此案是必然的,和吳明霞自首沒有很大關係。瑩瑩,你有什麼想法?」

「這件案子給我的想法就是人不能太貪婪,否則會送命,其次,一定教育好子女,否則,會痛苦一輩子。」

「那你趕緊生孩子,好好把孩子培養長大,成為對國家有用的人。」

「你問他——」呂瑩瑩右手指著小克,左手捂著嘴巴笑起來。

「這事怎麼能怪到我頭上來?我可經常下種哦。」小克委屈地回答。

「討厭,這種事也敢當大家的面說出來。」呂瑩瑩的粉拳向小克揮去,小克趕緊躲開,所有人都被他們萌翻了,笑聲充滿整個會議室。他們好久沒有這般輕鬆愉快地大笑過了。

江一明陷入沉思:吳明霞雖然為了報仇而殺了何文東,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但是,如果沒有她,那六顆鑽石和真相將永遠埋葬於地下,間接地說,她為國家挽回了6000萬的損失,可惜另外六顆馬、羊、猴、雞、狗、豬鑽石流落海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回祖國的懷抱?

2017年9月6日初稿於村中。

2017年9月16日修改於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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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號重案組之復仇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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