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全軍覆沒的蜀山劍宗
對於林凡下達的指令,「鍾若楠」不能違抗,也無法違抗。
所以,當化身血屍的她面對上蜀山劍宗的郝飯桶時,那股子從心底綻放出來的殺意已經呼嘯而至。
血色,瞬間就染紅了通州郊外的荒地。
只不過,蜀山劍宗的這個白鬍子老頭說到底那也是有着元嬰期修為的強者。
他手中的那把劍更不是那位蜀山三代弟子可以與之比擬的。
剎時間,兩道身影就這樣在半空中相互碰撞,糾纏在了一起。
起初,郝飯桶憑藉着自己的實力以及恐怖的戰鬥經驗還能佔據上風,不住的壓制着「鍾若楠」打。
但,隨着「鍾若楠」的身體不斷的在劍芒之中被斬碎,又不斷的重新融合,郝飯桶完全懵了。
此時的他,就和之前的那些蜀山三代弟子一樣。
他有些搞不懂眼前這個怪物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居然會有如此強悍的不死之身。
「怎麼會這樣?」
「這頭血屍居然殺不死?」
嘀咕了兩聲,郝飯桶再次揮劍,一道天火之力隨着劍芒如蛟龍一般咆哮而出,一下就將「鍾若楠」圍在了當場。
一片火海之中「鍾若楠」左衝右突,發出憤怒的吼叫聲。
但即便如此,她也未能成功的從火海的束縛之中逃脫出來。
透過玄光鏡,看着這一幕的林凡倒是露出了一副饒有興緻的模樣。
「呵呵,有點意思。」
「看來,這蜀山劍宗的人並非都是蠢材,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可以剋制我所煉化的這頭血屍的方法。」
「不簡單,不簡單啊。」
話到此處,林凡卻又手指輕搖,話鋒一轉道:「只不過,光憑這凡界之火,似乎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還是我來幫幫你吧?」
說着,林凡指尖輕點,一道湛藍色的火光就這樣沖入到了玄光鏡之中。
下一秒。
通州郊外的夜穹之下,火光縱橫。
那幽暗的藍色火焰和郝飯桶設下的劍道之火交相輝映着。
一時間,「鍾若楠」周邊的火海瞬間變成了紫色,火光中還閃著盈盈雷光。
經受着雙重火焰的洗禮,「鍾若楠」這具血屍之軀開始不停的在痛苦的邊緣哀嚎著。
那聲音可謂是撕心裂肺。
就連站在火光之外的郝飯桶一下都傻眼了。
他手裏的長劍微微一頓,也是茫然無措,不知道到發生了什麼情況。
不過就在這位蜀山二代弟子面對眼前的一幕無端愣神的時候,火光中,「鍾若楠」的身體卻忽然開始暴漲了起來。
見此情形,郝飯桶立刻嚇了一跳。
「不好,變異了,這頭血屍居然變異了。」
說着,郝飯桶再度揚起手中長劍,道了一句:「急……」
緊接着,他手裏的劍芒開始分裂。
一為二,二為四……
不多時,漫天劍雨化作了一條牢不可破的鐵鏈一般朝着「鍾若楠」飛了過去。
顯然,這個郝飯桶還是有些門道的。
現如今的他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殺不死眼前這個怪物。
所以,他也沒有想要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
此刻的他甚至已經賭上了自己作為一名劍修的元神法器了,為的就是要困住眼前這頭血屍。
好在,這元嬰強者的元神法器也確實是給力。
這條由長劍幻化,並加持着雷電之力的粗壯鐵鏈確實讓「鍾若楠」一時間難以掙脫。
見暫時的困住了眼前這頭怪物,郝飯桶二話不說,直接飛身,那白色的身影是直奔著通州市內而去。
畢竟,在他看來,那姓紀的弟子已然是沒救了。
與其在原地浪費時間,倒不如去找尋一下蜀山另外一些門人弟子。
順便弄弄清楚,剛剛那頭怪物究竟是什麼來歷。
要說元嬰修士的腳程還真不是蓋的。
即便是沒有飛劍加持,郝飯桶也是眨眼功夫便來到了蜀山劍宗那些弟子落腳的維納斯酒店了。
只不過到了酒店樓下之後,這位蜀山劍宗的長者卻並沒有直接上樓。
因為,此刻的他在酒店周邊同樣感受到一股血屍的氣息。
雖說這股氣息並不如剛才那頭怪物強大,但亦是不容小覷。
當然了,就在這個郝飯桶恍惚出神之際,幾道熟悉的身影卻已經朝着他呼嘯而來。
黑暗中,那幾人就好像封魔了一樣,一個個齜牙咧嘴的朝着他沖了過來。
「清平、皓月、穿雲,你們這是怎麼了……」
顯然,郝飯桶是認識眼前這些個身影的。
所以在見到他們之後,這傢伙還一如既往的在呼喚着他們的名字。
只可惜,現如今在他面前的,已經不再是他蜀山劍宗的弟子了,而是一群被人操控的行屍走肉。
或者更準確的說,他們就是一群怪物。
眼見自己的詢問得不到對方的任何回應。
而且隨着這幾道身影的不斷向前衝擊,血屍的味道也越發濃重了起來。
一時間,郝飯桶的腦袋旋即一懵,那感覺就如五雷轟頂一般。
因為這時的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他這次從蜀山劍宗帶出來的門人弟子直到現在恐怕是全軍覆沒了。
一念及此,郝飯桶雖然痛心疾首,雖然五內俱焚,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面對曾經的弟子,他化指為劍。
那一道道劍氣十分突兀的在夜空中爆發出來。
只一招功夫,就將圍上來的幾具血屍震得七零八落。
只可惜,他這一招防禦力極強,攻擊力卻完全不夠。
就只是一個瞬息的功夫,那幾具血屍就再次站了起來,並向他發起了新一輪的衝鋒。
面對這種打不死,劈不爛的怪物,郝飯桶連繼續戰鬥下去的信念都沒有了。
只見他縱身一躍,身形就飛到了半空中。
而後,這傢伙立刻準備朝着天海方向撤離。
只不過,在這維納斯酒店的樓下,那是他想跑就能跑的嗎?
隨着他身形的高高躍起,一股巨大的壓力忽然落下。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隻鐵鎚,冷不丁的砸在了這個郝飯桶的頭上一樣。
一瞬間,郝飯桶的身體就這樣從半空中被拍了下來,半截身子都陷入了水泥地面之中。
與此同時,那幾具血屍也爭先恐後的沖了上來。
他們對着郝飯桶就是一陣撕咬。
一時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就這樣在維納斯酒店的樓下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