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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停地叫她的名字,一聲兩聲,又急促又驚恐。WWW.niubb.net牛bb小說網然後不知誰拿東西用力刺她的腳心,她小小地叫了聲,意識漸漸地被拉回了一部分。「得讓她完全清醒,否則使不上力,孩子就出不來!再用力刺激,不然失血過多,產婦和孩子也會有生命危險。」話音剛落,腳心又是被刺得劇痛。「啊!」她幾乎整個人彈起,然而下一秒,某個熟悉的溫暖懷抱把她緊緊箍住。「晶鈴,乖。因為羊水流得太多,加上見紅了,小寶貝在你的肚子裏待不下去了。他心急着想見我們,你得幫助他!」「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才盼到他的來臨,你一定要努力,別再睡覺。乖乖,我最勇敢的小寶貝,求求你,撐下去!」絮絮細語在耳邊低聲叮鈴,語氣有點急,跟他的沉穩形象完全不同。可是霍晶鈴卻沒心思去體會,整個人像要被撕裂,全身痛得已不能用言語形容,!死咬着的下唇突然被人用力撬開,一排手指將她的上下貝齒硬生生分開。「痛就咬我!」這是命令嗎?她偏不!思緒飄飄蕩蕩,下腹除了疼還是疼,那股沉重無力感,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寧願死去,寧願不曾醒來!她拚命搖頭,以為席此就能擺脫痛楚。有力的手臂把她的頭定住,溫熱的吻持續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乖……乖。」她不要乖!她當乖女兒好多年了,仍然得不到父親的認同!不想了,不要再想!她已筋疲力盡,她放棄了。遙遠的他方有人輕輕柔柔地喚她的名字,藍眸緩緩合上,可是下一刻,腳心又被人拿針狠狠一刺。「啊!」她尖叫,繼而狠心地咬那隻手。「加油!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加油!」鼓勵的說話聲不斷,她稍稍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細看清楚他的模樣,疼痛傾刻間席捲全身。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她咬緊牙關傾盡所有的力氣,霎時感覺身體里一部分被拖拉了出去。「哇哇」!哭聲如雷貫耳,象著着新生命的來臨。終於……成功了。她想扯扯嘴角展露個笑容,然而眼皮不受控制地下垂,轉眼間便跌入無休止的黑暗裏。那是個很漫長的夢,夢裏她誤入迷宮,兜兜轉轉未見出口。有人在圍牆外呼喚她,是這道低沉的聲音引領她向前一直走,一直走。累了,倦了,停下來休息,他又開始叫她。當看到前面一片光明,她滿心歡喜地衝上前,便醒了。窗外的陽光大刺刺地灑進來,她眨眨眼,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發生什麼事了?孩子!她慌忙伸手摸向肚子,原本高聳的圓球已經不見。孩子呢?腦袋慢慢運轉,最後依稀記得某些畫面,那雙有力的臂彎,還有孩子的哭聲。「咔」,門這時被推開。「這樣他就不哭了,很神奇。」「嗯,嬰兒洗完澡后一般會舒服得馬上睡着。」「哦,謝謝你,我上了寶貴的一課。」「不客氣。」霍晶鈴用手臂想把身子撐起,卻發現全身乏力,最後咬着牙不顧一切地翻轉身,趴在床邊心急地呼喚:「寶寶,寶寶!」「Sophia,你終於醒了?」費斯驚喜地叫出聲,並大步走過來把她扶起。霍晶鈴卻不領情,使勁把他推開,眼睛緊緊的盯着他身後女護士推著的嬰兒車。大概很了解她的心情,女護士連忙把躺在車裏的小Baby抱起,輕輕地放到她張開的懷抱里。「恭喜你,小寶寶終於可以讓媽媽抱着了。」懷裏的小傢伙軟得跟粉團似的,皮膚皺巴巴,也不知道像誰,她輕輕的撫着他的臉,似是感受到母愛,他稍稍睜開褐色的眼,瞧了她一眼,又懶懶地合上。這是她的孩子,他們終於平安了!「太好了,我的小寶貝!」霍晶鈴不禁喜極而泣。費斯被這一畫面感動,悄悄抹了抹眼角,然後往身後做了個手勢。待護士走後,他才啞聲道:「Sophia,你知道嗎?你昏迷了好多天!」霍晶鈴抬頭,疑惑地看他:「是你——找到我?」費斯笑着點頭,「當醫生說你失血過多會難產,我擔心得幾乎要死掉。上帝保佑,幸好你沒事。」所以當時那雙有力的手臂和輕言細語,是屬於費斯的?說不出的失落,她以為……霍晶鈴晃晃頭,要自己別再想些無謂的事,看看四周,問:「雪姨呢?」「醫生說你大概會在今天醒來,她回家給你準備食物,應該快回來了。」「哦。」那他呢?名字快到嘴邊,她卻最終忍住。看出了她的心思,費斯坐下,問:「你是想問何阮東嗎?」霍晶鈴沉默不語,只低頭看兒子。費斯苦笑,「前些天那場暴雨把一些葡萄打得亂七八糟,農民怕天氣惡化,於是決定先把葡萄的採摘工作完成。這些天他都在酒庄忙活。」工作比她還重要!太傻了,即使他在又怎樣?不來也好,這樣她就可以完全死心了。一滴眼淚從眼角溢出,她暗暗下了決定。傍晚時分雪姨才回來,同行的還有何阮東。看到她醒著並精神了許多,雪姨連日來七上八下的心才安定下來。看見何阮東進來,本來坐着的霍晶鈴立即躺回床上,她閉眼休息,愣是不看他一眼,因而錯過了他失落的表情。雪姨張羅好食物,強硬要她馬上進食,以補充失去的體力,霍晶鈴這才不情願地起身。夏天的太陽收得晚,雪姨把小寶貝餵飽后說要推他出去散散步,並把費斯一同拉走。病房內只剩下夫妻二人,她不說話,他也沒吱聲,四周靜得掉跟針在地上也能聽見。良久,他才打破沉默:「有感覺好點了嗎?」「嗯,有心。」平常的對話,卻因為語氣淡然而顯得生分。何阮東有許多貼心話,也因為她的態度即時語噎。不想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酒庄,那些葡萄園主最終妥協了,這些天正忙着收成。」最終他只好換了個話題。「我聽費斯說了。」「哦。」對話又停頓下來,何阮東這才發現,原來當她選擇沉默,就是他最痛苦的時候。他起身走到窗邊,茫然地看着外面的夕陽。左手四根手指的中節位置,有一排淡化了的牙齒印,縱使已經過了幾天,仍然隱隱作痛。如果這算是對他的懲罰,他寧願左手作廢了,也不願她現在對自己客氣而冷淡。「何阮東。」他倏地轉頭,只因她的呼喚。霍晶鈴迎着他熾熱的注視,淡淡地道:「等我回家,就找律師來。」「律師?」「我們——離婚。」「噌」!整個世界頓時變得黑暗!何阮東緊緊扶著窗框,發軟的雙腳才得已站穩。「為什麼?」「還你自由!」「我不要!」何阮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雙手按着她的肩膀,痛苦地說:「我不是說過會照顧你和孩子一生一世的嗎?你為何不相信,我是真心真意?」「不需要!」倘若他的心根本不在這,她強留着又有何用?既然她已經得到想要的,那就散了。「如果我走了,孩子怎麼辦?」「他有媽媽!還有雪姨!我相信,我可以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他沒有爸爸啊!一個小孩,沒有爸爸是多可憐的事?你自小沒了媽媽,箇中滋味不是最清楚的嗎?」她死倔:「我可以給他找個新爸爸!」「你敢?」「我哪裏不敢?孩子是我的!他姓霍!他根本就與你無關,這是你一開始就最清楚的事情!」她仰起頭瞪他,語氣無比堅定。他凶,她更狠。何阮東黯然地收回手,心好像被誰狠狠的捏住,一陣酸痛。他連最後反駁的立場都失去,她已經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是因為愛她,才願意讓她懷孕,生下他們愛的結晶。是他錯!這是報應。上天怪他太驕傲自大,所以在懲罰他。只是懲罰可以,他絕不能失去她和孩子。今天如果離婚了,他就得永永遠遠的離開這裏,那他們真的完了。「我不會答應的!」「這不到你做決定?」「我當然沒資格,不過你忘記了,這是霍先生的規定!」「你說什麼?」竟然把父親搬出來了?何阮東把心一橫:「你大概不記得,霍先生曾有個要求,就是要我們的婚姻維持五年。你得在這五年內生下繼承人,否則維拉酒庄將會交還給維拉家族的人;而我,倘若五年內沒辦法讓你受孕,就得把當初借的所有錢連本帶利還給你。」「你已經做到了,不是嗎?」「不是的。霍先生對我們還有個要求,這五年的婚姻生活一天也不能少,誰違反規定……即當自動棄權。」「那……你是因為這樣才不肯離婚?」「隨便你怎麼想!」如果她非要鑽牛角尖,就隨便!她失落地低頭,木然看着地板。為什麼?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既然倆個人不是真心想在一起,這樣牽制着有何用?「我可以給你錢,還清欠下的錢。」「你就這麼想我離開?」是!她抬頭,卻因動作過大,把凝在眼眶的淚水碎了出來。何阮東瞅着她,多想伸手把她的眼淚抹掉,可是眼前的女人,她不要他了。「即使你願意,我也不要扣上個背信棄義的罪名!所以你死心,即使你再不願意,我們在三年內仍是夫妻!我始終是允庭的父親!」「滾!你滾!」作者有話要說:這文是不是已經沒人看了?那個,我還要不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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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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